第二章 羽绒服女孩
第二天早上来到公司，同组的一位同事就走过来问道：“姜哥，昨天晚上加班没看到你的，你几点下班的？”
“哦，我昨天临时有事，就6点下班赶过去了。”周经理说辞退的消息还不能在公司传开，要等正式通知，所以现在姜高也只能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好在那人也没有继续追问了。
收到辞退之后的姜高也没有全身心投入项目工作了，总是有意无意地躲在外面走廊拿手机刷起了求职信息，希望赶紧找到一个好的单位，让自己的空窗期尽可能缩短，毕竟房租可不会因为你失业而同时消失。
又一次从厕所回工位的时候，姜高发现测试组的主管萧军已经一个多小时不在工位了，难道说……这位主管虽然与姜高不是直接上下级关系，但是私底下姜高可是把他当成自己的好大哥，连之前申请信息管理主管岗位的时候都请教过他，让他帮忙出出主意。
回到工位的姜高继续做着手头的事情，但眼神却时不时地瞥向萧主管的座位。终于在午饭前，萧主管回来了，姜高果断地向萧主管发起了共进午餐的邀请，萧主管看到后也是欣然同意赴约。
午饭选在了公司对面的一个小茶餐厅里，这里虽然是公司附近，但过来需要过两个红绿灯，所以大部分人都选择在公司楼下吃而不会来这里，那这里也适合他们聊一些不被公司人听到的事情。
还没等菜上来，姜高就打趣问道：“萧主管今天早上一直不在工位，是去领奖了吗？”
“哈哈，小高啊，你开玩笑的技术还是这么拙劣啊。”萧主管也笑着回应姜高。随后说道：“直接说吧，请我来这是什么事？”
“嗐，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看你不在座位，想着你应该是被经理叫过去通知升职加薪的事吧。”姜高也笑嘻嘻的问道。
谁知萧主管话锋一转，语重心长地说道：“小高啊，恰恰相反啊，过完年你就不会在公司看到我了，我已经被那个姓周的‘优化’掉了。”
“怎么会，您在公司的时间可比我长多了，您可是元老中的元老啊。”姜高对此并不相信，但回想起昨天周经理说过，裁员是有一份名单的，看来这次裁员势头不小。
“没办法哟，一把老骨头了，被人嫌弃咯。以后公司发展还是要靠你们这些后生才行。”萧主管边说边摇头。
“萧主管，那您下一步是怎么打算的？”
“接下来看能不能去小规模的公司当个经理吧，年纪毕竟摆在这里，去大公司肯定很难了，越往后啊想往上走就越难。欸，你上次不是说申请你那边的主管岗位吗？现在有消息了吗？”
“嗯，我今天找你也是说这个事。领导层那边已经把我辞退了，跟您一样，过完年就各自拜拜了。”姜高接过萧主管的话说。
“哦，那可惜啊。按能力、按资历你都完全可以胜任了。”萧主管惋惜道，接着又说：“不过现在这个行业涌入了太多新鲜血液了，不管大学学的哪个专业还是做的哪一行的，都想转到我们这行来，一下子就把原本的秩序搞乱了。”
“不过你不用担心，你还年轻，从一个大公司去到另一个大公司也是可以的，或者你觉得这行不好做选择转行也还来得及。你呀，就是没想过送礼，你要是之前给那个姓森的送点名酒、再送点现金啥的，估计那个主管位置就是你的了。”
“那个姓森的看样子胃口就大着呢，我这点工资应该伺候不了这位大爷。”姜高打趣道。送礼，他何尝没有想过呢，但是自己的工资除了房租、水电外，还要负担在老家的父母，万一父母生个病啥的，自己没钱就不好搞了。
“你这样以后会吃亏的，该给的还是要给的，就当是投资了。等你当了主管，也自然有下面的人来巴结你的。”
谈话间，两人的饭菜也上来了。“吃饭吧。”姜高淡淡地说道。
今天又是加班到11点多，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末班地铁，姜高拖着疲惫的身躯赶上了下去的电梯，好在地铁口离公司楼下也不是很远，跑着过去应该能赶上。大街上充斥着迎接新年的气氛，道路两旁的标语也不知何时被换成了新的，广场中心也放置着庆祝新年的贺词，吸引过路的人群驻足打卡。年轻的男女们各自精心打扮，互相拍照留念，期待着新的一年的到来，仿佛冰冷的空气也被他们的热情所击退。
好在，一路狂奔赶上了最后一班回去的地铁，进入车厢，居然还剩几个座位，有这种好事，姜高挑了个靠边的座位坐下。刚坐下没多久，车厢屏蔽门就发出了“嘀~嘀~嘀~”准备关门的声音，嗯，可以好好休息会了。
这时，在屏蔽门完全关上之前，姜高旁边上来一位穿黑色羽绒服的女孩，嘴里气喘吁吁的，看来也是跑着赶过来的。唉，这年头的打工人都不容易，出去好心，姜高还是站了起来并把位置让给了这个女孩，女孩也向姜高道了声谢，不过姜高没有理会，转头往其他车厢走去，寻找有没有空的座位。本以为是日常生活不足为奇的片段，殊不知却是今后再遇的伏笔。
出了地铁后已经过了12点了，那么从现在开始就是新的一年，姜高也暗自下定决心，要达到比去年更高的高度，也让老家的父母放心在外独自打拼的自己。地铁口的小摊贩也撤得差不多了，只有一两个卖宵夜和炒粉炒饭的摊贩还坚守在寒风中，末班地铁都过了，今晚这里也很少再有人经过了。
姜高对于这些小摊是没有任何兴趣的，虽然加班造成的疲惫总是让人想在吃的方面补充回来，但他总是精打细算，不去多花一分钱，想着睡醒吃早餐也是一样的。今晚同样也是饥肠辘辘地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内，一样的洗漱、整理、睡觉。想起中午跟萧主管午饭时的聊天内容，不由地心里一紧，要加快找工作的进程了。
“哦，我昨天临时有事，就6点下班赶过去了。”周经理说辞退的消息还不能在公司传开，要等正式通知，所以现在姜高也只能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好在那人也没有继续追问了。
收到辞退之后的姜高也没有全身心投入项目工作了，总是有意无意地躲在外面走廊拿手机刷起了求职信息，希望赶紧找到一个好的单位，让自己的空窗期尽可能缩短，毕竟房租可不会因为你失业而同时消失。
又一次从厕所回工位的时候，姜高发现测试组的主管萧军已经一个多小时不在工位了，难道说……这位主管虽然与姜高不是直接上下级关系，但是私底下姜高可是把他当成自己的好大哥，连之前申请信息管理主管岗位的时候都请教过他，让他帮忙出出主意。
回到工位的姜高继续做着手头的事情，但眼神却时不时地瞥向萧主管的座位。终于在午饭前，萧主管回来了，姜高果断地向萧主管发起了共进午餐的邀请，萧主管看到后也是欣然同意赴约。
午饭选在了公司对面的一个小茶餐厅里，这里虽然是公司附近，但过来需要过两个红绿灯，所以大部分人都选择在公司楼下吃而不会来这里，那这里也适合他们聊一些不被公司人听到的事情。
还没等菜上来，姜高就打趣问道：“萧主管今天早上一直不在工位，是去领奖了吗？”
“哈哈，小高啊，你开玩笑的技术还是这么拙劣啊。”萧主管也笑着回应姜高。随后说道：“直接说吧，请我来这是什么事？”
“嗐，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看你不在座位，想着你应该是被经理叫过去通知升职加薪的事吧。”姜高也笑嘻嘻的问道。
谁知萧主管话锋一转，语重心长地说道：“小高啊，恰恰相反啊，过完年你就不会在公司看到我了，我已经被那个姓周的‘优化’掉了。”
“怎么会，您在公司的时间可比我长多了，您可是元老中的元老啊。”姜高对此并不相信，但回想起昨天周经理说过，裁员是有一份名单的，看来这次裁员势头不小。
“没办法哟，一把老骨头了，被人嫌弃咯。以后公司发展还是要靠你们这些后生才行。”萧主管边说边摇头。
“萧主管，那您下一步是怎么打算的？”
“接下来看能不能去小规模的公司当个经理吧，年纪毕竟摆在这里，去大公司肯定很难了，越往后啊想往上走就越难。欸，你上次不是说申请你那边的主管岗位吗？现在有消息了吗？”
“嗯，我今天找你也是说这个事。领导层那边已经把我辞退了，跟您一样，过完年就各自拜拜了。”姜高接过萧主管的话说。
“哦，那可惜啊。按能力、按资历你都完全可以胜任了。”萧主管惋惜道，接着又说：“不过现在这个行业涌入了太多新鲜血液了，不管大学学的哪个专业还是做的哪一行的，都想转到我们这行来，一下子就把原本的秩序搞乱了。”
“不过你不用担心，你还年轻，从一个大公司去到另一个大公司也是可以的，或者你觉得这行不好做选择转行也还来得及。你呀，就是没想过送礼，你要是之前给那个姓森的送点名酒、再送点现金啥的，估计那个主管位置就是你的了。”
“那个姓森的看样子胃口就大着呢，我这点工资应该伺候不了这位大爷。”姜高打趣道。送礼，他何尝没有想过呢，但是自己的工资除了房租、水电外，还要负担在老家的父母，万一父母生个病啥的，自己没钱就不好搞了。
“你这样以后会吃亏的，该给的还是要给的，就当是投资了。等你当了主管，也自然有下面的人来巴结你的。”
谈话间，两人的饭菜也上来了。“吃饭吧。”姜高淡淡地说道。
今天又是加班到11点多，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末班地铁，姜高拖着疲惫的身躯赶上了下去的电梯，好在地铁口离公司楼下也不是很远，跑着过去应该能赶上。大街上充斥着迎接新年的气氛，道路两旁的标语也不知何时被换成了新的，广场中心也放置着庆祝新年的贺词，吸引过路的人群驻足打卡。年轻的男女们各自精心打扮，互相拍照留念，期待着新的一年的到来，仿佛冰冷的空气也被他们的热情所击退。
好在，一路狂奔赶上了最后一班回去的地铁，进入车厢，居然还剩几个座位，有这种好事，姜高挑了个靠边的座位坐下。刚坐下没多久，车厢屏蔽门就发出了“嘀~嘀~嘀~”准备关门的声音，嗯，可以好好休息会了。
这时，在屏蔽门完全关上之前，姜高旁边上来一位穿黑色羽绒服的女孩，嘴里气喘吁吁的，看来也是跑着赶过来的。唉，这年头的打工人都不容易，出去好心，姜高还是站了起来并把位置让给了这个女孩，女孩也向姜高道了声谢，不过姜高没有理会，转头往其他车厢走去，寻找有没有空的座位。本以为是日常生活不足为奇的片段，殊不知却是今后再遇的伏笔。
出了地铁后已经过了12点了，那么从现在开始就是新的一年，姜高也暗自下定决心，要达到比去年更高的高度，也让老家的父母放心在外独自打拼的自己。地铁口的小摊贩也撤得差不多了，只有一两个卖宵夜和炒粉炒饭的摊贩还坚守在寒风中，末班地铁都过了，今晚这里也很少再有人经过了。
姜高对于这些小摊是没有任何兴趣的，虽然加班造成的疲惫总是让人想在吃的方面补充回来，但他总是精打细算，不去多花一分钱，想着睡醒吃早餐也是一样的。今晚同样也是饥肠辘辘地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内，一样的洗漱、整理、睡觉。想起中午跟萧主管午饭时的聊天内容，不由地心里一紧，要加快找工作的进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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