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柳元异态
两人自公园出发，向着先前老人手抓的方向前进。
可随着逐渐深入县城中心，两人遇到越来越多的奇怪尸体，有些人是被困在车里，身子爬在车窗上，身体的朝向，也刚巧是二人即将前往的方向。
周边的场景也发生了，些许细微的变化。
“于前辈，你看这是什么？正常树木的纹理，应该不是这样的吧？”鸦女指着一颗奇怪的树木，那树干裸露的部分，呈条纹状，由树冠自上而下的整齐排列。
树木周围的地面上，散落着一些黑色的余烬。搭配着周围寂静的景物与荒凉，无一不显露着破败。
于锦成嘬着烟袋锅子，缓步走近这颗奇怪的大树，沾了沾烟袋锅子里面的烟灰，搓了搓手，伸手抚摸起大树奇怪的纹理。
随即又蹲下身子，捡起地上散落的块状，还未被风吹散的余烬，拈了两下，灰烬便随风散落开来。
“看样子，不太妙，这里似乎是被什么能量冲击过，物质已经被半侵蚀了，再往深处走一些，情况应该更糟糕。。”于锦成皱着眉头，揉了揉眉心，他现在尤为觉得，这趟差事揽的有些草率了。
但事已至此，直接退走的话，确实有辱域级高手的美名。罢了，实在不行，回去多讨点好处。
定了定心神，于锦成主动走在前面，“走吧，小鸦子，初次爆发，很难飙到域级的，问题不大，跟紧我就好。”
两人走着走着，周边的景物，植被逐渐都显现出了些许变化，不再像之前在外围的时候，仅有部分事物遭受冲击。
不多时，两人便接近了县城中心。
周边的景物开始发生了鲜明的变化，街道两旁的树木，甚至于地面上的路，周边的建筑，通通变成了苍白的颜色，星星点点的地方，可以依稀见到一些淡淡的红色。
于锦成用手中的烟袋锅子，随意找了一颗路边的树木，敲了两下，一种软绵无力的触感，顺着烟袋锅子传递出来。
于锦成腰身一沉，手中的烟袋锅子宛如一柄大锤，狠狠地砸在树干上，但预想中的响声并未出现，反而像是打在一摞弹性物质上。
见效果不怎么理想，于锦成又将烟袋锅子倒了过来，将烟嘴的部位，刺进了树干内，顺势一挖。
犹如千层饼的树干被挖开，就像是一摞厚实的布匹，被人从中截断。
这里的树木，不但纹理发生了变化，就连本质也产生了变化，不再是正常树木那般的坚硬，更像是一个富有弹性韧性的物品。
“看样子，像是布匹丝绸一类的？如果猜的不错，周围的建筑应该也是类似的情况。”于锦成似懂非懂的捏了捏下巴。
低身又在马路上挖了一下，如预想中的一样，千层饼式的地面。于锦成又用脚踩了踩，地面带有些许的弹性。
经过不断的尝试，与周边显著的变化，于锦成与鸦女二人，将目标锁定在了布行一类的场所。
二人继续前行，刚拐过一个路口，映入眼帘的场景使于锦成的神色暗淡了几分。反倒是身边的鸦女，由于认知不足，竟然涌上来了一股新鲜劲。
周边的景物已经出现了显著的红色，越往那间“柳记裁缝铺”延伸，周围建筑的色块愈加明显，最后形成了红白相间的奇特颜色。
除此之外，那裁缝铺门口的街道上，四处散落着，满是人形的燃烧残骸，根据一些未被完全燃烧的残余物体来看，应该是布匹一类。
说来也怪，此时二人的双眼，自看到那间“柳记裁缝铺”起，便慢慢涌现出淡淡的粉红色，逐渐弥漫在视野中，挥之不去。
在详细与天空做对比之后，鸦女明确表示，是他们的眼睛出了问题。而旁边的于锦成，为了不打消鸦女的积极性，对这一观点表示强烈的赞同。
忽然，于锦成从那间裁缝铺中，感受到了轻微的精神波动，似乎是一种类似于求救的信号？
“奇怪，这里的冲击这么强，甚至直接扭转了周围的物体本质，在这种情况怎么还会有精神波动？”于锦成心中满是疑惑的，不禁更加小心起周围的事物，先前他还敢拿烟袋锅子敲一敲，挖一挖。可现在，他不得不更加谨慎一些。
“鸦女，算算时间，后续部队应该也快到了，古钰直接下达命令，各区都在集结待命状态，来的会快很多，你现在这里做一些记号，一会我们进去先探探路，一有问题火速撤离，我来殿后。”于锦成小心谨慎的布达着接下来的战术。
而鸦女，翻手间，几根漆黑的羽毛激射入周边的树木，呈箭头状，指向那间裁缝铺。
随即二人收起往常的散漫与游玩的心态，神情肃穆的向着裁缝铺进发。
进入裁缝铺后，一股浓烈的烧焦气息翻涌进二人的鼻腔，呛得两人不断咳嗽。
外面的门窗漆黑如碳，而屋子里面的四周墙壁上，覆盖着一层层黑色的焦状物，坚硬的糊在四周的墙壁上。
二人心中顿时升起了一阵疑惑，这里看样子发生过一场大火，可这火是谁放的？
放下心中的疑惑，于锦成带着鸦女奔向这屋内，那处散发精神波动的地方，翻开地面上残余的人型灰烬，一把通体冰冷的银白色剪刀，映入眼帘。
于锦成纳闷的看着手中的剪刀，冰冷刺骨的刀芒，在漆黑的屋内，迸发着惊人的气势。
“咦，刚刚的求救精神波动怎么是它发出来的？”于锦成道。
一旁的鸦女同样一脸疑惑的看着剪刀，伸出手指轻轻弹了两下，随即，那抹冷冽的刀芒便消失不见，藏于刀中。
“求救的精神波动？这可是把剪刀哎！莫不是成灵了吧？！嚯，好惨的一把剪刀。”鸦女一脸惊讶的，看着于锦成手中的剪刀。
“我从它身上感觉到了梦间的气息，先把它收起来吧，带回去研究研究再说，但按外面的痕迹来说，不应该只有它一个，应该还有一个更强的源头。”于锦成淡淡说道。
于锦成随后将烟袋锅子里面的烟灰，弹了一些，粘在剪刀上面，顿时，这把原本伶俐无比的剪刀，便失去了光泽，整体感觉，仿佛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这就是烟葬？用在它身上，有点杀鸡焉用牛刀了吧？这刚才波动明明那么弱。”鸦女不解的问道，同时心生些许怜悯，同情着这把惨兮兮的剪刀。
“你先前很少接触梦间事件，小鸦子，原本来自梦间的噩梦渗透，其实本身并不强大，甚至不足为虑，但恰恰，我们这一方间的人类，本身便有着千般思绪，万般纠葛。噩梦渗透时有伴随着，噩梦之源的到来，而它也是梦间最独特的产物之一，噩梦之源对人类的精神领域又极为痴狂，而人类本身的精神领域又很难防守，这也造成了，一旦有噩梦之源侵入，便会有人被盯上，之后被快速吞食殆尽。”于锦成重新续了些烟叶，缓缓说道。
“同时呢，因为噩梦之源本身很难控制自己的食欲，所以大多数时间它们都会寻找一个载体，例如物体，少有的特殊噩梦之源，会选择动物作为载体。我之所以直接用烟葬封印它，还因为一点，那就是，噩梦之源是相互竞争吞噬的状态，它们只是来自一个地方，但并不是和谐共存的，当然，极特殊个例除外。”于锦成细细的向鸦女科普着相关知识。
他心中知道，有一些古钰懒的告诉她的小事情，他必须要补足，谁让她是古钰身边的红人呢？
鸦女仔细回味着，刚刚于前辈说的事情，是她日常工作中很少接触到的，关于梦间的事情。
鸦女心中，也不免开始谨慎起来，试想一下，原本就极为强大的噩梦之源，在吞噬了人类精神后，又相聚在了一起，互看不爽，最后大打出手，那样所造成的危害，可不仅仅是一座小县城那么简单。
于锦成见鸦女，似乎是想通了什么，便不再啰嗦，继续寻找起其他噩梦之源的痕迹，“走吧，接着找找线索，剩下的回去再说，实在不行，你也可以问问你的古阁主。”
二人顺着裁缝铺仅剩的框架结构，找到了类似楼梯的地方，此时的楼梯，也同样被一层黑漆漆的焦状物包裹。
于锦成试探着的踩了踩，确认了一下脚下的感觉，质地坚硬，仅仅只是外表看上去，软弱粘稠。随即放了心，如若不然，这二楼还真不太好上。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梯，二楼的模样便彻底换了个样，四周的墙壁上，似乎贴了一圈的墙纸，花纹正是先前外面看到的建筑花纹，红白相间的绸缎模样。
“鸦，试试它水准！”于锦成心神一定，肃然说道。
鸦女也不废话，双手一抖，一股淡黑色的薄雾自双臂渗出，急速间便化作几根色如黑曜石般绚丽，质地同样坚硬的羽毛，径直射向周围的红白墙纸。
可事情并没有像预想中的那样，迎来强烈的反馈，几根羽毛直挺挺的扎在墙壁上，并无半点反应。
“嘶，看这样子，也是被同化的？是为了阻隔楼下的火焰？鸦女，别放松，搞不好还在附近。”于锦成纳闷的挠了挠头，随后继续保持自己的谨慎。
观察下四周结构，二楼确实完整的被保存了下来，火势或许因为红白墙纸的阻隔，并未波及二楼分毫。
而四周的房间，仅仅只留下一间房的大门是敞开的，其余的房间均被红白墙纸死死的封上。
“走吧，去看看。”于锦成率先进了那房间。鸦女紧随其后。
二人缓步进入了房间，如果以整座县城的惨状来做对比的话，那这间房间，应该是全县城保存最完好的地方了，或者说，它压根就像是独立于其他场景的房间。
房间内，古色古香的摆放，将简洁与实用相结合，杂糅着独特的古韵，周围几盆简单的盆栽，正散发着盎然生机，地面上的木质纹理，窗外的柳树，周围与红白，焦状物毫不相关的场景，让二人瞬间愣了神。
“不对劲啊？这别地方，都被同化到本质出现了变化，这地方，咋一点变化没有呢？也没察觉到有哪些防御禁制啊？莫非是幻境？”于锦成此时也纳了闷，现在的场景完全不合乎常理。
一旁的鸦女也直皱着眉头，眼前的所见所闻，完全将这个房间与整个世界隔开。二人此时，或多或少都对真假性，产生了怀疑。
但幻境，其实对于他们二人来说，轻易便可以判断出自己是否在幻境中。因为大多数的幻境，真正的难点在于安然无恙的脱离。
幻境的关键，在于更改认知，很多人能意识到自己是在幻境中，这是潜意识的自我保护，也近似于第六感的存在，但真正知道自己哪一方面认知被篡改，反而是最难的。
于锦成似乎是不死心，来到书桌前，打算验证一下心中的猜想，鼓足了肺部，深吸了一口烟，随后，抬起烟袋锅子便敲在了书桌上，他的目的，仅仅是试一下材质。
回应他的，是清脆的敲击声，那独属于木质敲击的声音，原本自二人接近噩梦之地时，便已经听不到了，但此时的声音却是实打实的。
而一旁鸦女不知道的是，于锦成也在担心，会不会是连域级也能困住的幻境？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可就棘手了，不止他们要遭殃，后续来的部队，以地级处理这件事，完全是蚂蚁投海。
所以，刚刚敲击之前，于锦成已经用带有迷幻作用的烟叶，配合自我催眠，将木质敲击的声音，在自我意识中，更改成了钟声敲响的声音。
但结果可想而知。他们并未处在幻境中。心中悬起的大石，也落了地。
于锦成提了提自己的衣领，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已经开始疯狂的吸起烟叶了，这一切都太不合常理了。
鸦女似乎此时也在不断地思考，纳闷中，她兜兜转转来到了窗户旁。
突然，叫到：“呀！于前辈！楼下后院好像有个人？”
可随着逐渐深入县城中心，两人遇到越来越多的奇怪尸体，有些人是被困在车里，身子爬在车窗上，身体的朝向，也刚巧是二人即将前往的方向。
周边的场景也发生了，些许细微的变化。
“于前辈，你看这是什么？正常树木的纹理，应该不是这样的吧？”鸦女指着一颗奇怪的树木，那树干裸露的部分，呈条纹状，由树冠自上而下的整齐排列。
树木周围的地面上，散落着一些黑色的余烬。搭配着周围寂静的景物与荒凉，无一不显露着破败。
于锦成嘬着烟袋锅子，缓步走近这颗奇怪的大树，沾了沾烟袋锅子里面的烟灰，搓了搓手，伸手抚摸起大树奇怪的纹理。
随即又蹲下身子，捡起地上散落的块状，还未被风吹散的余烬，拈了两下，灰烬便随风散落开来。
“看样子，不太妙，这里似乎是被什么能量冲击过，物质已经被半侵蚀了，再往深处走一些，情况应该更糟糕。。”于锦成皱着眉头，揉了揉眉心，他现在尤为觉得，这趟差事揽的有些草率了。
但事已至此，直接退走的话，确实有辱域级高手的美名。罢了，实在不行，回去多讨点好处。
定了定心神，于锦成主动走在前面，“走吧，小鸦子，初次爆发，很难飙到域级的，问题不大，跟紧我就好。”
两人走着走着，周边的景物，植被逐渐都显现出了些许变化，不再像之前在外围的时候，仅有部分事物遭受冲击。
不多时，两人便接近了县城中心。
周边的景物开始发生了鲜明的变化，街道两旁的树木，甚至于地面上的路，周边的建筑，通通变成了苍白的颜色，星星点点的地方，可以依稀见到一些淡淡的红色。
于锦成用手中的烟袋锅子，随意找了一颗路边的树木，敲了两下，一种软绵无力的触感，顺着烟袋锅子传递出来。
于锦成腰身一沉，手中的烟袋锅子宛如一柄大锤，狠狠地砸在树干上，但预想中的响声并未出现，反而像是打在一摞弹性物质上。
见效果不怎么理想，于锦成又将烟袋锅子倒了过来，将烟嘴的部位，刺进了树干内，顺势一挖。
犹如千层饼的树干被挖开，就像是一摞厚实的布匹，被人从中截断。
这里的树木，不但纹理发生了变化，就连本质也产生了变化，不再是正常树木那般的坚硬，更像是一个富有弹性韧性的物品。
“看样子，像是布匹丝绸一类的？如果猜的不错，周围的建筑应该也是类似的情况。”于锦成似懂非懂的捏了捏下巴。
低身又在马路上挖了一下，如预想中的一样，千层饼式的地面。于锦成又用脚踩了踩，地面带有些许的弹性。
经过不断的尝试，与周边显著的变化，于锦成与鸦女二人，将目标锁定在了布行一类的场所。
二人继续前行，刚拐过一个路口，映入眼帘的场景使于锦成的神色暗淡了几分。反倒是身边的鸦女，由于认知不足，竟然涌上来了一股新鲜劲。
周边的景物已经出现了显著的红色，越往那间“柳记裁缝铺”延伸，周围建筑的色块愈加明显，最后形成了红白相间的奇特颜色。
除此之外，那裁缝铺门口的街道上，四处散落着，满是人形的燃烧残骸，根据一些未被完全燃烧的残余物体来看，应该是布匹一类。
说来也怪，此时二人的双眼，自看到那间“柳记裁缝铺”起，便慢慢涌现出淡淡的粉红色，逐渐弥漫在视野中，挥之不去。
在详细与天空做对比之后，鸦女明确表示，是他们的眼睛出了问题。而旁边的于锦成，为了不打消鸦女的积极性，对这一观点表示强烈的赞同。
忽然，于锦成从那间裁缝铺中，感受到了轻微的精神波动，似乎是一种类似于求救的信号？
“奇怪，这里的冲击这么强，甚至直接扭转了周围的物体本质，在这种情况怎么还会有精神波动？”于锦成心中满是疑惑的，不禁更加小心起周围的事物，先前他还敢拿烟袋锅子敲一敲，挖一挖。可现在，他不得不更加谨慎一些。
“鸦女，算算时间，后续部队应该也快到了，古钰直接下达命令，各区都在集结待命状态，来的会快很多，你现在这里做一些记号，一会我们进去先探探路，一有问题火速撤离，我来殿后。”于锦成小心谨慎的布达着接下来的战术。
而鸦女，翻手间，几根漆黑的羽毛激射入周边的树木，呈箭头状，指向那间裁缝铺。
随即二人收起往常的散漫与游玩的心态，神情肃穆的向着裁缝铺进发。
进入裁缝铺后，一股浓烈的烧焦气息翻涌进二人的鼻腔，呛得两人不断咳嗽。
外面的门窗漆黑如碳，而屋子里面的四周墙壁上，覆盖着一层层黑色的焦状物，坚硬的糊在四周的墙壁上。
二人心中顿时升起了一阵疑惑，这里看样子发生过一场大火，可这火是谁放的？
放下心中的疑惑，于锦成带着鸦女奔向这屋内，那处散发精神波动的地方，翻开地面上残余的人型灰烬，一把通体冰冷的银白色剪刀，映入眼帘。
于锦成纳闷的看着手中的剪刀，冰冷刺骨的刀芒，在漆黑的屋内，迸发着惊人的气势。
“咦，刚刚的求救精神波动怎么是它发出来的？”于锦成道。
一旁的鸦女同样一脸疑惑的看着剪刀，伸出手指轻轻弹了两下，随即，那抹冷冽的刀芒便消失不见，藏于刀中。
“求救的精神波动？这可是把剪刀哎！莫不是成灵了吧？！嚯，好惨的一把剪刀。”鸦女一脸惊讶的，看着于锦成手中的剪刀。
“我从它身上感觉到了梦间的气息，先把它收起来吧，带回去研究研究再说，但按外面的痕迹来说，不应该只有它一个，应该还有一个更强的源头。”于锦成淡淡说道。
于锦成随后将烟袋锅子里面的烟灰，弹了一些，粘在剪刀上面，顿时，这把原本伶俐无比的剪刀，便失去了光泽，整体感觉，仿佛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这就是烟葬？用在它身上，有点杀鸡焉用牛刀了吧？这刚才波动明明那么弱。”鸦女不解的问道，同时心生些许怜悯，同情着这把惨兮兮的剪刀。
“你先前很少接触梦间事件，小鸦子，原本来自梦间的噩梦渗透，其实本身并不强大，甚至不足为虑，但恰恰，我们这一方间的人类，本身便有着千般思绪，万般纠葛。噩梦渗透时有伴随着，噩梦之源的到来，而它也是梦间最独特的产物之一，噩梦之源对人类的精神领域又极为痴狂，而人类本身的精神领域又很难防守，这也造成了，一旦有噩梦之源侵入，便会有人被盯上，之后被快速吞食殆尽。”于锦成重新续了些烟叶，缓缓说道。
“同时呢，因为噩梦之源本身很难控制自己的食欲，所以大多数时间它们都会寻找一个载体，例如物体，少有的特殊噩梦之源，会选择动物作为载体。我之所以直接用烟葬封印它，还因为一点，那就是，噩梦之源是相互竞争吞噬的状态，它们只是来自一个地方，但并不是和谐共存的，当然，极特殊个例除外。”于锦成细细的向鸦女科普着相关知识。
他心中知道，有一些古钰懒的告诉她的小事情，他必须要补足，谁让她是古钰身边的红人呢？
鸦女仔细回味着，刚刚于前辈说的事情，是她日常工作中很少接触到的，关于梦间的事情。
鸦女心中，也不免开始谨慎起来，试想一下，原本就极为强大的噩梦之源，在吞噬了人类精神后，又相聚在了一起，互看不爽，最后大打出手，那样所造成的危害，可不仅仅是一座小县城那么简单。
于锦成见鸦女，似乎是想通了什么，便不再啰嗦，继续寻找起其他噩梦之源的痕迹，“走吧，接着找找线索，剩下的回去再说，实在不行，你也可以问问你的古阁主。”
二人顺着裁缝铺仅剩的框架结构，找到了类似楼梯的地方，此时的楼梯，也同样被一层黑漆漆的焦状物包裹。
于锦成试探着的踩了踩，确认了一下脚下的感觉，质地坚硬，仅仅只是外表看上去，软弱粘稠。随即放了心，如若不然，这二楼还真不太好上。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梯，二楼的模样便彻底换了个样，四周的墙壁上，似乎贴了一圈的墙纸，花纹正是先前外面看到的建筑花纹，红白相间的绸缎模样。
“鸦，试试它水准！”于锦成心神一定，肃然说道。
鸦女也不废话，双手一抖，一股淡黑色的薄雾自双臂渗出，急速间便化作几根色如黑曜石般绚丽，质地同样坚硬的羽毛，径直射向周围的红白墙纸。
可事情并没有像预想中的那样，迎来强烈的反馈，几根羽毛直挺挺的扎在墙壁上，并无半点反应。
“嘶，看这样子，也是被同化的？是为了阻隔楼下的火焰？鸦女，别放松，搞不好还在附近。”于锦成纳闷的挠了挠头，随后继续保持自己的谨慎。
观察下四周结构，二楼确实完整的被保存了下来，火势或许因为红白墙纸的阻隔，并未波及二楼分毫。
而四周的房间，仅仅只留下一间房的大门是敞开的，其余的房间均被红白墙纸死死的封上。
“走吧，去看看。”于锦成率先进了那房间。鸦女紧随其后。
二人缓步进入了房间，如果以整座县城的惨状来做对比的话，那这间房间，应该是全县城保存最完好的地方了，或者说，它压根就像是独立于其他场景的房间。
房间内，古色古香的摆放，将简洁与实用相结合，杂糅着独特的古韵，周围几盆简单的盆栽，正散发着盎然生机，地面上的木质纹理，窗外的柳树，周围与红白，焦状物毫不相关的场景，让二人瞬间愣了神。
“不对劲啊？这别地方，都被同化到本质出现了变化，这地方，咋一点变化没有呢？也没察觉到有哪些防御禁制啊？莫非是幻境？”于锦成此时也纳了闷，现在的场景完全不合乎常理。
一旁的鸦女也直皱着眉头，眼前的所见所闻，完全将这个房间与整个世界隔开。二人此时，或多或少都对真假性，产生了怀疑。
但幻境，其实对于他们二人来说，轻易便可以判断出自己是否在幻境中。因为大多数的幻境，真正的难点在于安然无恙的脱离。
幻境的关键，在于更改认知，很多人能意识到自己是在幻境中，这是潜意识的自我保护，也近似于第六感的存在，但真正知道自己哪一方面认知被篡改，反而是最难的。
于锦成似乎是不死心，来到书桌前，打算验证一下心中的猜想，鼓足了肺部，深吸了一口烟，随后，抬起烟袋锅子便敲在了书桌上，他的目的，仅仅是试一下材质。
回应他的，是清脆的敲击声，那独属于木质敲击的声音，原本自二人接近噩梦之地时，便已经听不到了，但此时的声音却是实打实的。
而一旁鸦女不知道的是，于锦成也在担心，会不会是连域级也能困住的幻境？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可就棘手了，不止他们要遭殃，后续来的部队，以地级处理这件事，完全是蚂蚁投海。
所以，刚刚敲击之前，于锦成已经用带有迷幻作用的烟叶，配合自我催眠，将木质敲击的声音，在自我意识中，更改成了钟声敲响的声音。
但结果可想而知。他们并未处在幻境中。心中悬起的大石，也落了地。
于锦成提了提自己的衣领，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已经开始疯狂的吸起烟叶了，这一切都太不合常理了。
鸦女似乎此时也在不断地思考，纳闷中，她兜兜转转来到了窗户旁。
突然，叫到：“呀！于前辈！楼下后院好像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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