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橘子真甜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朗朗读书声从上了年纪的老教室里传出，这是每天老师们都要领着学生读上一遍的室内标语，这八个字用胶布条裁剪贴成，正如“莫等闲，白了少年头”一般教诲着学生们学海无涯苦作舟。
然而小孩子的心智是随着成长一步步开启的，年少的他们根本听不尽任何道理，不想知其然，更不想知其所以然，他们的心中一切都是以好玩不好玩的喜好区分，所以他们只是简单地念着字而已。
路尘用右手撑着脑袋，小小的脑袋一起一伏宛若点头状，嘴边淌着口水，夏日炎炎正好眠，秋风习习打瞌睡，学前班很多人也和路尘一样，少时觉多。
“啪”地一声，清脆的教鞭与木质讲台面接触碰撞声在教室里回荡，刘玉兰拿教鞭指着黑板上写的“1”，让大家跟着读，众人学着她的口型，不过发出来的声音还是参差不齐。
教小朋友就是要不厌其烦，刘玉兰给每人发了一个小作业本，学前班的学生们在刘玉兰话毕后纷纷从自己花花绿绿的书包里翻出了各式各样的文具盒，多是铁制的，上面还印着九九乘法表。
刘玉兰让每个人将“1”抄写一篇，加深印象，小孩子们用的都是铅笔，大多是父母削好了放在文具盒里的，也有马虎的根本没削，刘玉兰则是手把手地教，削好了的也是状况百出，路上颠簸断了，没拿稳摔地上断了，都得重来。
“沙沙”的写字声是孩子们认真的投入，教室里说话的杂音也消失了，是一种别样的安静，路尘一排写了十个“1”，总共八行，所以一共写了八十个，铅笔的笔芯都短了一截。
路尘还没写完就发现路小波跟曾国建两人发出了与写字声格格不入的窃窃私语，三人的座位离得近，和周围的同学一样都听到了二人的谈话，原来二人已经准备好了去哪里摘橘子吃了。
视力一点五，看啥都清楚，路尘一眼就看见了二人作业本上写的“1”，一个“1”可谓是包罗万象，路尘写了八十个，二人一人写了一个，还真的是按照老师说的一篇的篇幅，真是无法反驳。
刘玉兰听到课堂下窸窸窣窣地谈话，在讲台上先是抬头瞟了几眼，随后站起身走下了讲台，孩子们不会撒谎，心理活动都在眼睛上，她左右环顾来到了路小波和曾国建的座位旁。
二人的作业本敞亮地放在课桌上，不过看到刘玉兰还是有些紧张，低头掰着手指头。
教鞭一下拍在二人的课桌上，吓得周围的同学一抖擞，“我让你们抄写“1”，你们就真只写一个“1”，你看看周围同学怎么写的，你们是农民的孩子，父母没教过不能浪费吗？重写！把空处写满。”
路小波和曾国建两人被训的服服帖帖，一看周围大家的，二人的聪明的确有些另类，而二人的遭遇也警示着其他同学无则加勉有则改之，一篇写几个的大有人在，橡皮檫擦了赶紧重来。
不久之后，路小波小声对路尘说道：“路尘，把你铅笔借我，我的用完了。”
路尘心生好奇，看着地上，原来他不是用完了，而是削完了，不过按理一篇削一次就够了啊，当他看到路小波那黑漆漆的一页时，他慌了，替路小波慌了，他把空处都用铅笔涂满了。
路尘让他把他的作业本递过来，然后一气呵成的写满一篇，赶在了放学前，曾国建一看，你怎么能独宠路小波一人，将他的也扔了过来，路尘又写了一篇。
写完了“1”，刘玉兰没有将作业本收上去，巡视完一圈后，她说道：“你们在家的时候爸妈应该都教过你们写自己的名字了吧？”
不少人点头，也有人摇头，刘玉兰点名摇头的到台上，曾国建赫然在列，路尘知道，他爸他妈都是初中文化，在村里是少有的高文化了，怎么他不会写自己的名字，肯定有猫腻。
刘玉兰一个一个挨个点名，然后将他们的名字用粉笔板书在黑板上，让他们照着抄下来，写在作业本封面上三格的最后一格“名字”处，上面依次是“班级”和“学校”。
曾国建下来之后同学们都在笑，因为他的名字笔画太多了，真可谓充实的名字，尤其当他看到一个不会写自己名字的“丁一”的同学，眼神中的羡慕嫉妒。
“铛铛铛”，校长周远景用锁门的铁杠般的铁棒在一块两尺来长两三寸厚的刚板上敲响了放学的“铃声”，人群是一窝蜂地先涌出教室，再冲出校门，然后分布在路上。
路小波和曾国建向路尘发出了诚挚的邀请，路尘心说那就去吧，就答应了下来，路小波从书包里拿出了一个小铁圈，手上拿着一截弯曲出了样子的钢筋，太阳还未下山，三人轮流滚着铁环，游戏童年。
摘橘子的地还挺远的，路尘和路小波在清水村二组，曾国建在十二组，不过只隔了一个垭口，而要去摘橘子的地在八组，曾国建说的是他家亲戚的，随便摘。
三人来到橘子地外，看着沉甸甸的金黄又橘红的脐橙和红橘压弯了树枝，的确诱人。
而这时路尘才想起，前世好像有这么一遭，当时也是这么个场景，自己在外面等待来着，然后果园的主人就追了来，他和曾国建跑得快，路小波被抓住了，挨家指认，当时还挨了一顿毒打来着。
想到此路尘身体不禁一颤，不过这时间提前了，路尘记得那时自己得上小学四五年级了，而现在才学前班。
眼见路小波和曾国建扒开了人家的篱笆钻进了果园，路尘也钻了进去，前世没做都受了连累，这一世得勇敢一些，衣服书包都装满了脐橙，还用土块扔下来一些红橘，小小的肩上承受了痛并快乐着的重量。
路小波和曾国建乐呵地看着路尘这贪心的模样，这是一次打算吃个够啊，他们都是边吃边摘，身上也就拿了几个，与路尘形成鲜明对比。
“呵！你们在我家果园干什么？”只听得远处传来一声大吼。
树上的路小波和曾国建原本幸福的面庞一下变了，路小波一脸茫然，曾国建惊慌失措。
曾国建麻溜地从树上爬了下来，大喊一声“快跑！”
路小波见状也变得惊慌失措，一下从树上跳下，两人速度飞快，来到了篱笆外，而路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小路上等待。
路尘定睛一看，一个魁梧的身影三两步便从几百米外来到了果园不远处，边跑还边呼喊着“站住！别跑！”，一看两个小伙伴跑出了几十米外。
路小波的鞋子都跑掉了，还倒回来捡鞋子，曾国建则是头也不回地随风奔跑，追寻自由的方向，路尘杵在原地，总算看明白了路小波前世是如何被抓住的这家伙跑起步来同手同脚，顺拐。
周中军喘着粗气站在了果园外，看着书包背得满满当当，衣服揣得鼓鼓囊囊，手上还有橙子金黄，心想“哟呵，偷东西还如此临危不乱，也不说跑两步，也太不给自己抓贼的面子了。”
想是想，不过人赃并获也不错，周中军一把抓住了路尘的衣领，“说，你老汉是哪个？你妈叫啥子名字？”
路尘看着路上已经跑得没影的两个小伙伴，对这个典型的农家汉子说道：“叔叔，你家的果子长得真不错，我就忍不住摘了几个，你把我带回家，我爸妈会给你钱的。”
周中军摸着脑袋，还是没放弃他的问题，不过语气舒缓了些，“先把你妈老汉的名字说了多。”
路尘把脐橙递给周中军，意思是我剥不开，你帮我，周中军心中感慨猖狂但见孩子小，还是帮忙剥开了，“这哈可以说了嘛？”
路尘拿着脐橙果肉，咬了一口，果然很甜，虽然自家也有一片果林，的确别人家的吃得甜，“叔叔，我爸是路明学，我妈李云秀。”
周中军：“二组开加工坊那个？你是路尘？”
见路尘点头，周中军知道路家是敞亮人，不过偷东西总归不好，觉得还是该向路明学说说，于是路尘走在前，周中军帮路尘拿着书包走在后。
在路上周中军说自己好像是看到三个小孩，问路尘他的两个同伙呢，路尘一口否认，说从头至尾就他一个，周中军肯定看花眼了，周中军怀疑却没有说话。
路过路小波家的时候路尘看了一眼，路小波正呆在路世华身旁吃着橘子，看到路尘和路尘背后的大人一下怔住了，随即便往家里跑，躲在门口看。
来到加工坊，路明学两口子都还在忙碌，路明学刚从楼上提下一袋切好的面，便看到了站在门边的路尘和周中军，看到周中军手上提着的内里还露着金黄书包，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在村民们围观下，路明学带着两位当事人来到里屋，端起水壶倒一杯温水，“中军，来，这么热的天，先喝口水。”
周中军喝了一口，“明学啊，你的为人没的说，是这样的，你们家路尘在我们果园头摘了点柑子，柑子不值钱，我也不要你们赔钱，要吃说一声就是了，路尘还小，要教着学好。”
路明学自知理亏，周中军的话也很有道理，所以不停地赔礼道歉，最后在周中军屡次拒绝下路明学还是将十块钱塞到了周中军手中，说是买个心安，也是给路尘买个教训。
周中军走了，放下的书包滚出一个橙子来，路尘走过去捡了起来，递给路明学，“爸，你吃嘛，很要甜。”
路明学扬起了手，最终还是放下了，“回屋头等到，晚上再跟你算账。”
路尘背着书包走回了家，不久李云秀回来了，“路尘，你今天干啥子坏事了，把你老汉气成那样？”
路尘：“妈，这个红橘ming甜，你尝哈嘛。”
李云秀看着一书包的橙子，一看就不是自己家的，也明白了。
当天晚上，最终路尘还是没有挨打，反倒将两口子都说服了，因为他做了一个承诺，说这顿打先存在那，若是以后他考试不能考第一，想怎么打怎么打，路明学心中一计较，这生意划得来。
两口子顺心了，路尘也逃过了一劫。
然而小孩子的心智是随着成长一步步开启的，年少的他们根本听不尽任何道理，不想知其然，更不想知其所以然，他们的心中一切都是以好玩不好玩的喜好区分，所以他们只是简单地念着字而已。
路尘用右手撑着脑袋，小小的脑袋一起一伏宛若点头状，嘴边淌着口水，夏日炎炎正好眠，秋风习习打瞌睡，学前班很多人也和路尘一样，少时觉多。
“啪”地一声，清脆的教鞭与木质讲台面接触碰撞声在教室里回荡，刘玉兰拿教鞭指着黑板上写的“1”，让大家跟着读，众人学着她的口型，不过发出来的声音还是参差不齐。
教小朋友就是要不厌其烦，刘玉兰给每人发了一个小作业本，学前班的学生们在刘玉兰话毕后纷纷从自己花花绿绿的书包里翻出了各式各样的文具盒，多是铁制的，上面还印着九九乘法表。
刘玉兰让每个人将“1”抄写一篇，加深印象，小孩子们用的都是铅笔，大多是父母削好了放在文具盒里的，也有马虎的根本没削，刘玉兰则是手把手地教，削好了的也是状况百出，路上颠簸断了，没拿稳摔地上断了，都得重来。
“沙沙”的写字声是孩子们认真的投入，教室里说话的杂音也消失了，是一种别样的安静，路尘一排写了十个“1”，总共八行，所以一共写了八十个，铅笔的笔芯都短了一截。
路尘还没写完就发现路小波跟曾国建两人发出了与写字声格格不入的窃窃私语，三人的座位离得近，和周围的同学一样都听到了二人的谈话，原来二人已经准备好了去哪里摘橘子吃了。
视力一点五，看啥都清楚，路尘一眼就看见了二人作业本上写的“1”，一个“1”可谓是包罗万象，路尘写了八十个，二人一人写了一个，还真的是按照老师说的一篇的篇幅，真是无法反驳。
刘玉兰听到课堂下窸窸窣窣地谈话，在讲台上先是抬头瞟了几眼，随后站起身走下了讲台，孩子们不会撒谎，心理活动都在眼睛上，她左右环顾来到了路小波和曾国建的座位旁。
二人的作业本敞亮地放在课桌上，不过看到刘玉兰还是有些紧张，低头掰着手指头。
教鞭一下拍在二人的课桌上，吓得周围的同学一抖擞，“我让你们抄写“1”，你们就真只写一个“1”，你看看周围同学怎么写的，你们是农民的孩子，父母没教过不能浪费吗？重写！把空处写满。”
路小波和曾国建两人被训的服服帖帖，一看周围大家的，二人的聪明的确有些另类，而二人的遭遇也警示着其他同学无则加勉有则改之，一篇写几个的大有人在，橡皮檫擦了赶紧重来。
不久之后，路小波小声对路尘说道：“路尘，把你铅笔借我，我的用完了。”
路尘心生好奇，看着地上，原来他不是用完了，而是削完了，不过按理一篇削一次就够了啊，当他看到路小波那黑漆漆的一页时，他慌了，替路小波慌了，他把空处都用铅笔涂满了。
路尘让他把他的作业本递过来，然后一气呵成的写满一篇，赶在了放学前，曾国建一看，你怎么能独宠路小波一人，将他的也扔了过来，路尘又写了一篇。
写完了“1”，刘玉兰没有将作业本收上去，巡视完一圈后，她说道：“你们在家的时候爸妈应该都教过你们写自己的名字了吧？”
不少人点头，也有人摇头，刘玉兰点名摇头的到台上，曾国建赫然在列，路尘知道，他爸他妈都是初中文化，在村里是少有的高文化了，怎么他不会写自己的名字，肯定有猫腻。
刘玉兰一个一个挨个点名，然后将他们的名字用粉笔板书在黑板上，让他们照着抄下来，写在作业本封面上三格的最后一格“名字”处，上面依次是“班级”和“学校”。
曾国建下来之后同学们都在笑，因为他的名字笔画太多了，真可谓充实的名字，尤其当他看到一个不会写自己名字的“丁一”的同学，眼神中的羡慕嫉妒。
“铛铛铛”，校长周远景用锁门的铁杠般的铁棒在一块两尺来长两三寸厚的刚板上敲响了放学的“铃声”，人群是一窝蜂地先涌出教室，再冲出校门，然后分布在路上。
路小波和曾国建向路尘发出了诚挚的邀请，路尘心说那就去吧，就答应了下来，路小波从书包里拿出了一个小铁圈，手上拿着一截弯曲出了样子的钢筋，太阳还未下山，三人轮流滚着铁环，游戏童年。
摘橘子的地还挺远的，路尘和路小波在清水村二组，曾国建在十二组，不过只隔了一个垭口，而要去摘橘子的地在八组，曾国建说的是他家亲戚的，随便摘。
三人来到橘子地外，看着沉甸甸的金黄又橘红的脐橙和红橘压弯了树枝，的确诱人。
而这时路尘才想起，前世好像有这么一遭，当时也是这么个场景，自己在外面等待来着，然后果园的主人就追了来，他和曾国建跑得快，路小波被抓住了，挨家指认，当时还挨了一顿毒打来着。
想到此路尘身体不禁一颤，不过这时间提前了，路尘记得那时自己得上小学四五年级了，而现在才学前班。
眼见路小波和曾国建扒开了人家的篱笆钻进了果园，路尘也钻了进去，前世没做都受了连累，这一世得勇敢一些，衣服书包都装满了脐橙，还用土块扔下来一些红橘，小小的肩上承受了痛并快乐着的重量。
路小波和曾国建乐呵地看着路尘这贪心的模样，这是一次打算吃个够啊，他们都是边吃边摘，身上也就拿了几个，与路尘形成鲜明对比。
“呵！你们在我家果园干什么？”只听得远处传来一声大吼。
树上的路小波和曾国建原本幸福的面庞一下变了，路小波一脸茫然，曾国建惊慌失措。
曾国建麻溜地从树上爬了下来，大喊一声“快跑！”
路小波见状也变得惊慌失措，一下从树上跳下，两人速度飞快，来到了篱笆外，而路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小路上等待。
路尘定睛一看，一个魁梧的身影三两步便从几百米外来到了果园不远处，边跑还边呼喊着“站住！别跑！”，一看两个小伙伴跑出了几十米外。
路小波的鞋子都跑掉了，还倒回来捡鞋子，曾国建则是头也不回地随风奔跑，追寻自由的方向，路尘杵在原地，总算看明白了路小波前世是如何被抓住的这家伙跑起步来同手同脚，顺拐。
周中军喘着粗气站在了果园外，看着书包背得满满当当，衣服揣得鼓鼓囊囊，手上还有橙子金黄，心想“哟呵，偷东西还如此临危不乱，也不说跑两步，也太不给自己抓贼的面子了。”
想是想，不过人赃并获也不错，周中军一把抓住了路尘的衣领，“说，你老汉是哪个？你妈叫啥子名字？”
路尘看着路上已经跑得没影的两个小伙伴，对这个典型的农家汉子说道：“叔叔，你家的果子长得真不错，我就忍不住摘了几个，你把我带回家，我爸妈会给你钱的。”
周中军摸着脑袋，还是没放弃他的问题，不过语气舒缓了些，“先把你妈老汉的名字说了多。”
路尘把脐橙递给周中军，意思是我剥不开，你帮我，周中军心中感慨猖狂但见孩子小，还是帮忙剥开了，“这哈可以说了嘛？”
路尘拿着脐橙果肉，咬了一口，果然很甜，虽然自家也有一片果林，的确别人家的吃得甜，“叔叔，我爸是路明学，我妈李云秀。”
周中军：“二组开加工坊那个？你是路尘？”
见路尘点头，周中军知道路家是敞亮人，不过偷东西总归不好，觉得还是该向路明学说说，于是路尘走在前，周中军帮路尘拿着书包走在后。
在路上周中军说自己好像是看到三个小孩，问路尘他的两个同伙呢，路尘一口否认，说从头至尾就他一个，周中军肯定看花眼了，周中军怀疑却没有说话。
路过路小波家的时候路尘看了一眼，路小波正呆在路世华身旁吃着橘子，看到路尘和路尘背后的大人一下怔住了，随即便往家里跑，躲在门口看。
来到加工坊，路明学两口子都还在忙碌，路明学刚从楼上提下一袋切好的面，便看到了站在门边的路尘和周中军，看到周中军手上提着的内里还露着金黄书包，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在村民们围观下，路明学带着两位当事人来到里屋，端起水壶倒一杯温水，“中军，来，这么热的天，先喝口水。”
周中军喝了一口，“明学啊，你的为人没的说，是这样的，你们家路尘在我们果园头摘了点柑子，柑子不值钱，我也不要你们赔钱，要吃说一声就是了，路尘还小，要教着学好。”
路明学自知理亏，周中军的话也很有道理，所以不停地赔礼道歉，最后在周中军屡次拒绝下路明学还是将十块钱塞到了周中军手中，说是买个心安，也是给路尘买个教训。
周中军走了，放下的书包滚出一个橙子来，路尘走过去捡了起来，递给路明学，“爸，你吃嘛，很要甜。”
路明学扬起了手，最终还是放下了，“回屋头等到，晚上再跟你算账。”
路尘背着书包走回了家，不久李云秀回来了，“路尘，你今天干啥子坏事了，把你老汉气成那样？”
路尘：“妈，这个红橘ming甜，你尝哈嘛。”
李云秀看着一书包的橙子，一看就不是自己家的，也明白了。
当天晚上，最终路尘还是没有挨打，反倒将两口子都说服了，因为他做了一个承诺，说这顿打先存在那，若是以后他考试不能考第一，想怎么打怎么打，路明学心中一计较，这生意划得来。
两口子顺心了，路尘也逃过了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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