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月见
肺里像火烧般疼痛，骨头里像是万只虫子在啃咬，耳畔旁一直不停循环着好多人说话的声音，好吵...
月见猛地睁开眼，床边坐着一个身着朴素的男孩正在打盹。月见默不作声，一直盯着男孩。
片刻后，男孩醒了，看见睁开眼的月见时，眼里都是惊喜，嘴角也止不住上扬，“阿...不，月见，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月见很是糊涂，“月见？”
男孩半信半疑问：“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准确来说，月见真的不知道眼前这个男孩是谁，只是耳边一直有个声音在萦绕：我是苏木，我叫苏木，你不要忘记我的名字。
“你是...苏木？”
“对，你叫月见，我是苏木！”
“我怎么了？”
“你前些天误食了生附子。”
“我的声音为什么...这么难听？”
苏木愣了片刻，“乌头碱含量高的生附子越毒，伤害了你的某些神经...你这些天都沉睡不醒，只有声带受损已经算是很幸运了。月见，除了嗓子，其他地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月见摇摇头。
“那就好，乌头碱的毒性解得慢，别急，我会照顾好你。”
“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们...我是你的堂哥。”
月见低头，陷入思考中，哪会注意到苏木眼里悄悄藏起的放松和爱意？
云桑楼，顶层。
“桑老，要不先上菜吧？”槐叔小心翼翼开口。
“所有人都通知了吗？”
“是的，我都一一亲口说了。”
桑老扫了槐叔一眼，“那为什么人还没到齐？”
“阿山刚才来回话，说阿嵎少爷临时去处理意外情况，处理完会赶回来；阿浔少爷他...他在五层待了一整天。”
“去叫！”桑老生气了。
“桑老，阿浔哥来了。”眼尖的阿芪提醒道。
桑老收起愤怒的表情，“上菜吧。”
阿浔平静的看着阿芪，“你是云灵吗？为什么要坐在阿禧的位置上？”
阿芪面露尴尬，正想解释时，阿厘开口了：“阿浔，桑老已经等你很久了，坐下吧。”
要是替阿芪说话的人是阿蘅，阿浔能接受，可偏偏是关系和阿禧同样好的阿厘，阿浔不能接受。他轻笑一声，“是了，就我记得还有个阿禧。”
众人脸色各异，阿厘低头不愿和阿浔对视。
这是阿禧离开后，众人第一次聚得那么齐。
“阿芪，我看到咖啡厅和酒厅的账本了，不错，你管理得很好，账也做得很好。”桑老夸奖道。
“这多亏了阿蘅姐，她教了我很多。”
阿蘅和阿芪对视一笑，“你本身也聪明，还好学。”
“噢，当然还有阿浔哥，他之前做得一直很好，我都是跟着他的记账办法。”阿芪补充道。
阿浔默不作声吃着东西，没有搭理阿谀奉承的阿芪。
“阿厘，你的工作还顺利吧？”桑老问。
“都挺好的。”
“要更大胆一点，到报社那么多年了，合适的时候也该成为报社的后起之秀。”
“我知道了。”
“阿浔，休息了这么长时间足够了吧？”桑老又问。
“阿禧的操作间里有一条裙子，虽然落了灰，但包装极好，我看了，是阿禧做第一批成衣后专门做给你的，我放在楼梯口了。”
桑老喝汤的动作顿了顿，“阿禧这孩子可惜啊，她虽然走了，但肯定不愿意看到你浑浑噩噩的样子，她一定希望你带着她那份儿好好生活。阿芪资历小，管理两个地方还是会吃力，你和她一人管一个吧？”
“阿浔哥，酒厅的主心骨是你，还得要你在，要不咖啡厅那边...”
“哪有一人管一个的说法？咖啡厅和酒厅的负责人从始至终都是我，现在不过是该物归原主罢了。阿芪这么聪明，我相信她也能把其他地方管理得很好。”
“也是，咖啡厅和酒厅是阿浔一手创立的。阿芪，明天我再看看其他地方，尽快帮你安排。”
阿芪甜甜一笑，“好，我都听桑老的。”桌下，阿芪使劲握紧拳头。
其余人离开了，槐叔望着楼梯口那条裙子，问：“桑老，这个要怎么处理？”
桑老心不在焉，连看都不看一眼，随口答道：“烧了，别来膈应我。”
阿厘回到三层，看到阿浔等在房间门口，她并不意外。
阿浔面无表情，“有件事想问问你，方便聊聊吗？”
“进来吧，别关门。”
“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阿厘看了一眼门口，“你想多了，开门是为了防止有人偷听。”
阿浔讪讪咳了一声，想要掩饰自己的尴尬。
两人相对而坐，阿厘问：“你要问什么事？”
“看样子，你已经从悲伤中走出来了。”
“从哪儿看出来的？”
“你的所作所为，你的言语动作。”
“阿浔，不是像你那样才能证明悲伤。阿禧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参加商业交流会前一晚，我们还在阳台谈天说地。可是，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太空虚了，我打死也不愿意相信她离开了。刚才吃着牛排，我突然想起你为她切牛排的时候，我习惯性的想调侃时，突然想起来她不在了，你不知道我有多用力掐自己才控制住眼泪。”
“阿禧的离开带走了很多东西，我和她一起经历过的回忆随着她一起离开了。我还和她约定，要尽所能去帮助在这个世界上处于弱势的女性。可是，没机会了。这些天我一直在想，那天要是我没有急着走，等她发完言，她也许就不会离开了，我真的觉得很对不起她。”
“阿浔，你真的了解阿禧吗？
“为什么这么问？”
“明明中意阿禧的人那么多，她为什么选择阿嵎哥？”
“我再说一遍，关于这件事，只是他的一面之词，所以我不会相信。”
“是不会相信，还是不愿意相信？”阿厘意有所指。
“你想说什么？”
“有些东西不用说得太过明白。很简单，因为阿嵎哥和她心意相通；阿嵎哥成熟理智；阿嵎哥能够和她并肩同行；阿嵎哥对她足够耐心和温柔。还有很多很多，都是其他人不能比的。”
“我来找你可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些。”
“好，那说回正题。你觉得阿泚去了哪儿？”
“去了他不愿意去的地方。”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阿厘，你相信巧合吗？”
“不相信。”
“桑老去抢救室的时候，阿泚其实也在里面，只是他没有走正门。还有，雷姨根本没有住在灵墙内，那栋房子里住的人也不是雷姨。”
“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在抢救室里一定发生了我们不知道的事情，阿泚或许知道，雷姨可能也知道，所以，阿泚和雷姨都消失了，而且可能凶多吉少。”
“你一直在偷偷调查这些事？”
“还有张尘，阿禧的离开对他的打击也很大。对了，还有阿山。阿山后来才发现自己被蒙骗了，传了假话给我们。”
“我也加入你们，我在报社，要调查什么很方便。”
“不用了，我会和你共享信息。”
“为什么不能加入？”
“因为你相信阿嵎哥的话。”
“......”
月见猛地睁开眼，床边坐着一个身着朴素的男孩正在打盹。月见默不作声，一直盯着男孩。
片刻后，男孩醒了，看见睁开眼的月见时，眼里都是惊喜，嘴角也止不住上扬，“阿...不，月见，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月见很是糊涂，“月见？”
男孩半信半疑问：“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准确来说，月见真的不知道眼前这个男孩是谁，只是耳边一直有个声音在萦绕：我是苏木，我叫苏木，你不要忘记我的名字。
“你是...苏木？”
“对，你叫月见，我是苏木！”
“我怎么了？”
“你前些天误食了生附子。”
“我的声音为什么...这么难听？”
苏木愣了片刻，“乌头碱含量高的生附子越毒，伤害了你的某些神经...你这些天都沉睡不醒，只有声带受损已经算是很幸运了。月见，除了嗓子，其他地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月见摇摇头。
“那就好，乌头碱的毒性解得慢，别急，我会照顾好你。”
“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们...我是你的堂哥。”
月见低头，陷入思考中，哪会注意到苏木眼里悄悄藏起的放松和爱意？
云桑楼，顶层。
“桑老，要不先上菜吧？”槐叔小心翼翼开口。
“所有人都通知了吗？”
“是的，我都一一亲口说了。”
桑老扫了槐叔一眼，“那为什么人还没到齐？”
“阿山刚才来回话，说阿嵎少爷临时去处理意外情况，处理完会赶回来；阿浔少爷他...他在五层待了一整天。”
“去叫！”桑老生气了。
“桑老，阿浔哥来了。”眼尖的阿芪提醒道。
桑老收起愤怒的表情，“上菜吧。”
阿浔平静的看着阿芪，“你是云灵吗？为什么要坐在阿禧的位置上？”
阿芪面露尴尬，正想解释时，阿厘开口了：“阿浔，桑老已经等你很久了，坐下吧。”
要是替阿芪说话的人是阿蘅，阿浔能接受，可偏偏是关系和阿禧同样好的阿厘，阿浔不能接受。他轻笑一声，“是了，就我记得还有个阿禧。”
众人脸色各异，阿厘低头不愿和阿浔对视。
这是阿禧离开后，众人第一次聚得那么齐。
“阿芪，我看到咖啡厅和酒厅的账本了，不错，你管理得很好，账也做得很好。”桑老夸奖道。
“这多亏了阿蘅姐，她教了我很多。”
阿蘅和阿芪对视一笑，“你本身也聪明，还好学。”
“噢，当然还有阿浔哥，他之前做得一直很好，我都是跟着他的记账办法。”阿芪补充道。
阿浔默不作声吃着东西，没有搭理阿谀奉承的阿芪。
“阿厘，你的工作还顺利吧？”桑老问。
“都挺好的。”
“要更大胆一点，到报社那么多年了，合适的时候也该成为报社的后起之秀。”
“我知道了。”
“阿浔，休息了这么长时间足够了吧？”桑老又问。
“阿禧的操作间里有一条裙子，虽然落了灰，但包装极好，我看了，是阿禧做第一批成衣后专门做给你的，我放在楼梯口了。”
桑老喝汤的动作顿了顿，“阿禧这孩子可惜啊，她虽然走了，但肯定不愿意看到你浑浑噩噩的样子，她一定希望你带着她那份儿好好生活。阿芪资历小，管理两个地方还是会吃力，你和她一人管一个吧？”
“阿浔哥，酒厅的主心骨是你，还得要你在，要不咖啡厅那边...”
“哪有一人管一个的说法？咖啡厅和酒厅的负责人从始至终都是我，现在不过是该物归原主罢了。阿芪这么聪明，我相信她也能把其他地方管理得很好。”
“也是，咖啡厅和酒厅是阿浔一手创立的。阿芪，明天我再看看其他地方，尽快帮你安排。”
阿芪甜甜一笑，“好，我都听桑老的。”桌下，阿芪使劲握紧拳头。
其余人离开了，槐叔望着楼梯口那条裙子，问：“桑老，这个要怎么处理？”
桑老心不在焉，连看都不看一眼，随口答道：“烧了，别来膈应我。”
阿厘回到三层，看到阿浔等在房间门口，她并不意外。
阿浔面无表情，“有件事想问问你，方便聊聊吗？”
“进来吧，别关门。”
“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阿厘看了一眼门口，“你想多了，开门是为了防止有人偷听。”
阿浔讪讪咳了一声，想要掩饰自己的尴尬。
两人相对而坐，阿厘问：“你要问什么事？”
“看样子，你已经从悲伤中走出来了。”
“从哪儿看出来的？”
“你的所作所为，你的言语动作。”
“阿浔，不是像你那样才能证明悲伤。阿禧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参加商业交流会前一晚，我们还在阳台谈天说地。可是，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太空虚了，我打死也不愿意相信她离开了。刚才吃着牛排，我突然想起你为她切牛排的时候，我习惯性的想调侃时，突然想起来她不在了，你不知道我有多用力掐自己才控制住眼泪。”
“阿禧的离开带走了很多东西，我和她一起经历过的回忆随着她一起离开了。我还和她约定，要尽所能去帮助在这个世界上处于弱势的女性。可是，没机会了。这些天我一直在想，那天要是我没有急着走，等她发完言，她也许就不会离开了，我真的觉得很对不起她。”
“阿浔，你真的了解阿禧吗？
“为什么这么问？”
“明明中意阿禧的人那么多，她为什么选择阿嵎哥？”
“我再说一遍，关于这件事，只是他的一面之词，所以我不会相信。”
“是不会相信，还是不愿意相信？”阿厘意有所指。
“你想说什么？”
“有些东西不用说得太过明白。很简单，因为阿嵎哥和她心意相通；阿嵎哥成熟理智；阿嵎哥能够和她并肩同行；阿嵎哥对她足够耐心和温柔。还有很多很多，都是其他人不能比的。”
“我来找你可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些。”
“好，那说回正题。你觉得阿泚去了哪儿？”
“去了他不愿意去的地方。”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阿厘，你相信巧合吗？”
“不相信。”
“桑老去抢救室的时候，阿泚其实也在里面，只是他没有走正门。还有，雷姨根本没有住在灵墙内，那栋房子里住的人也不是雷姨。”
“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在抢救室里一定发生了我们不知道的事情，阿泚或许知道，雷姨可能也知道，所以，阿泚和雷姨都消失了，而且可能凶多吉少。”
“你一直在偷偷调查这些事？”
“还有张尘，阿禧的离开对他的打击也很大。对了，还有阿山。阿山后来才发现自己被蒙骗了，传了假话给我们。”
“我也加入你们，我在报社，要调查什么很方便。”
“不用了，我会和你共享信息。”
“为什么不能加入？”
“因为你相信阿嵎哥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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