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不能反悔
阿厘轻车熟路带月见绕到向阳阁的仓库，又来到三楼。
“这是阿禧原来画图的房间。”阿厘介绍道。
月见绕着房间走了一圈，“阿禧小姐离开这么久了，这儿居然一点儿灰尘也没有。”
“阿禧下葬后，我来过这里，不知道被谁授意，整齐干净的房间被翻得乱七八糟。”
“那...现在怎么会一尘不染？”
“因为阿嵎哥每天都会来打扫。”
“你们几人之间的感情可真好！”
“阿嵎哥和阿禧很相爱。”
月见装作被吓到了，“啊？阿厘小姐，你今天怎么会和我说这些？”
阿厘轻笑一声，没有解释，转头又说：“月见，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吧。”
“好，我会保守秘密。”
“周围的商户觉得在阿禧身上发生的意外不吉利，一时之间纷纷搬离，导致向阳阁成了大家口中阴森的地方。阿嵎哥说这样也好，人多眼杂不方便他常到这儿来；其实阿嵎哥从不把脆弱的一面表露出来，但他怕阿禧孤单，所以不管多晚，一定会去云灵园陪陪阿禧；他怕墓碑旁光秃秃的，阿禧会不高兴，所以亲自在周围种满了五颜六色的花；他怕阿禧会责怪他，所以安顿好了向阳阁和面料厂的所有员工；他怕和阿禧有关的东西被丢弃，所以不管是阿禧画的设计图、设计的衣服，阿禧房间的枕头被褥，他都整齐有序的存放起来...阿禧离开后，阿浔总说讨厌阿嵎哥，可他并不知道阿嵎哥默默在背后为阿禧默默做了多少事...”
月见一时候不知该接什么话。
阿厘又打开衣柜，拎出一套包装严实的衣服，“这是阿禧花3天时间为我做的，我只穿过一次，因为这是阿禧唯一留给我的东西，是我的念想，我舍不得穿。”
月见犹豫了一瞬，还是抬起手，轻轻拍了拍阿厘的肩，以示安慰。
“你知道回报社的路吗？”
“知道。”
“那能一个人回去吗？”
“你不走吗？”
“我待会儿还要去个地方。”
“那好吧。”
触到月见的眼神，阿厘眼含热泪，突然开口：“月见，你知道吗？那天晚上，我和阿禧一起去看的时候是灵墙最美丽的时刻，可现在，它暗淡无光。”
“是吗？”月见还在装听不懂。
“月见，我们也做好朋友吧，不做姐姐妹妹，就做好朋友。”
“好啊，我当然愿意。”
“那你可不能反悔！毕竟，我啊，和阿禧一样，可是得理不饶人的主！”
“阿厘小姐，怎么了？你今天很奇怪。”
“没什么，一想到阿禧，我的情绪总是很不稳定。你回去吧，阿泚还在等你。”
“好。”
在阿厘看不到的那面，月见咬着嘴唇竭力不让眼泪留下来。
是啊，就算掩饰得再好，伪装得再好，这么亲近的人怎么可能识别不出来？也只有阿浔那个糊涂蛋，碰到有些话题便“炸了毛”，只有他，还不知道。这样也好，不知情是他最好的保护...
后来，阿厘去了云灵园，碰到了阿嵎。
在这个时间点和阿厘碰见，阿嵎也很意外。
“阿嵎哥，我能和你一起陪陪阿禧吗？”
“是不是遇到不开心的事了？”阿嵎察觉到阿厘的异样。
“没什么，就是突然很想阿禧。阿嵎哥，如果你先遇到的云灵不是阿禧，如果阿浔最好的朋友不是阿禧，如果挨打的人不是阿禧，如果阿禧不漂亮，那...你还会...？”
“你觉得我选阿禧是因为她漂亮，我中意她的外貌？是因为她是第一个被我打的云灵，我可怜她？是因为她是阿浔最好的朋友，我需要她那个头衔？严格意义上，我先遇到的云灵是阿蘅。阿厘，我解释不了，因为你好像还不懂什么是爱，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
“想必你应该知道槐叔在准备订婚的事吧？”
阿嵎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嗯。你从哪儿知道的？”
“那几个老顽固已经收到请柬了，我们报社的记者收到指令，后天全员守在云桑公馆。阿嵎哥，你选了谁？”
“我谁也没选。”
“桑老不会答应的。”
“我不瞒你，我一直在找证据，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思去想这些。”
“找到了吗？”
阿嵎苦笑一声，“没有。心证算得上什么证据呢？”
“我这儿有个东西，是雷姨给我的。”
“雷姨？雷姨在哪儿？你们见过面？什么时候？”
“为阿禧穿衣前，雷姨悄悄往我手上塞了一样东西。那之后，我和你们一样，再也没见过她，也没有她的任何消息。”
“那个东西能给我看看吗？”
“在向阳阁第三层的衣柜夹层里。”
“是什么东西？”
“我想，应该就是你要寻找的证据。”
阿嵎面上大喜，“阿厘，你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不，我很愧疚。这么久以来，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妥善处理这个东西，我也不明白雷姨给我的原因，想让我用那个东西做什么。直到阿泚回来，我一切都明白了。”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真的很感谢你。”
阿厘面向阿禧的墓碑，感慨道：“阿禧真的很幸福，有你，有阿浔、阿泚，有雷姨。”
“阿厘，你也有我们。”
“是吗？可那不一样啊，我有你们也是沾阿禧的光...如果可以，我真想和阿禧交换...”阿厘越说越小声。
“嗯？你说什么？”
“自言言语罢了。”
“这是阿禧原来画图的房间。”阿厘介绍道。
月见绕着房间走了一圈，“阿禧小姐离开这么久了，这儿居然一点儿灰尘也没有。”
“阿禧下葬后，我来过这里，不知道被谁授意，整齐干净的房间被翻得乱七八糟。”
“那...现在怎么会一尘不染？”
“因为阿嵎哥每天都会来打扫。”
“你们几人之间的感情可真好！”
“阿嵎哥和阿禧很相爱。”
月见装作被吓到了，“啊？阿厘小姐，你今天怎么会和我说这些？”
阿厘轻笑一声，没有解释，转头又说：“月见，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吧。”
“好，我会保守秘密。”
“周围的商户觉得在阿禧身上发生的意外不吉利，一时之间纷纷搬离，导致向阳阁成了大家口中阴森的地方。阿嵎哥说这样也好，人多眼杂不方便他常到这儿来；其实阿嵎哥从不把脆弱的一面表露出来，但他怕阿禧孤单，所以不管多晚，一定会去云灵园陪陪阿禧；他怕墓碑旁光秃秃的，阿禧会不高兴，所以亲自在周围种满了五颜六色的花；他怕阿禧会责怪他，所以安顿好了向阳阁和面料厂的所有员工；他怕和阿禧有关的东西被丢弃，所以不管是阿禧画的设计图、设计的衣服，阿禧房间的枕头被褥，他都整齐有序的存放起来...阿禧离开后，阿浔总说讨厌阿嵎哥，可他并不知道阿嵎哥默默在背后为阿禧默默做了多少事...”
月见一时候不知该接什么话。
阿厘又打开衣柜，拎出一套包装严实的衣服，“这是阿禧花3天时间为我做的，我只穿过一次，因为这是阿禧唯一留给我的东西，是我的念想，我舍不得穿。”
月见犹豫了一瞬，还是抬起手，轻轻拍了拍阿厘的肩，以示安慰。
“你知道回报社的路吗？”
“知道。”
“那能一个人回去吗？”
“你不走吗？”
“我待会儿还要去个地方。”
“那好吧。”
触到月见的眼神，阿厘眼含热泪，突然开口：“月见，你知道吗？那天晚上，我和阿禧一起去看的时候是灵墙最美丽的时刻，可现在，它暗淡无光。”
“是吗？”月见还在装听不懂。
“月见，我们也做好朋友吧，不做姐姐妹妹，就做好朋友。”
“好啊，我当然愿意。”
“那你可不能反悔！毕竟，我啊，和阿禧一样，可是得理不饶人的主！”
“阿厘小姐，怎么了？你今天很奇怪。”
“没什么，一想到阿禧，我的情绪总是很不稳定。你回去吧，阿泚还在等你。”
“好。”
在阿厘看不到的那面，月见咬着嘴唇竭力不让眼泪留下来。
是啊，就算掩饰得再好，伪装得再好，这么亲近的人怎么可能识别不出来？也只有阿浔那个糊涂蛋，碰到有些话题便“炸了毛”，只有他，还不知道。这样也好，不知情是他最好的保护...
后来，阿厘去了云灵园，碰到了阿嵎。
在这个时间点和阿厘碰见，阿嵎也很意外。
“阿嵎哥，我能和你一起陪陪阿禧吗？”
“是不是遇到不开心的事了？”阿嵎察觉到阿厘的异样。
“没什么，就是突然很想阿禧。阿嵎哥，如果你先遇到的云灵不是阿禧，如果阿浔最好的朋友不是阿禧，如果挨打的人不是阿禧，如果阿禧不漂亮，那...你还会...？”
“你觉得我选阿禧是因为她漂亮，我中意她的外貌？是因为她是第一个被我打的云灵，我可怜她？是因为她是阿浔最好的朋友，我需要她那个头衔？严格意义上，我先遇到的云灵是阿蘅。阿厘，我解释不了，因为你好像还不懂什么是爱，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
“想必你应该知道槐叔在准备订婚的事吧？”
阿嵎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嗯。你从哪儿知道的？”
“那几个老顽固已经收到请柬了，我们报社的记者收到指令，后天全员守在云桑公馆。阿嵎哥，你选了谁？”
“我谁也没选。”
“桑老不会答应的。”
“我不瞒你，我一直在找证据，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思去想这些。”
“找到了吗？”
阿嵎苦笑一声，“没有。心证算得上什么证据呢？”
“我这儿有个东西，是雷姨给我的。”
“雷姨？雷姨在哪儿？你们见过面？什么时候？”
“为阿禧穿衣前，雷姨悄悄往我手上塞了一样东西。那之后，我和你们一样，再也没见过她，也没有她的任何消息。”
“那个东西能给我看看吗？”
“在向阳阁第三层的衣柜夹层里。”
“是什么东西？”
“我想，应该就是你要寻找的证据。”
阿嵎面上大喜，“阿厘，你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不，我很愧疚。这么久以来，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妥善处理这个东西，我也不明白雷姨给我的原因，想让我用那个东西做什么。直到阿泚回来，我一切都明白了。”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真的很感谢你。”
阿厘面向阿禧的墓碑，感慨道：“阿禧真的很幸福，有你，有阿浔、阿泚，有雷姨。”
“阿厘，你也有我们。”
“是吗？可那不一样啊，我有你们也是沾阿禧的光...如果可以，我真想和阿禧交换...”阿厘越说越小声。
“嗯？你说什么？”
“自言言语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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