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张尘家
医院终究还是没去成，因为月见情绪起伏太大，晕倒在报社的侧门。在楼上的阿泚丝毫不知情，直到听见报社人员的呼喊声，这才发现了月见。为了避免月见在医院留下病情记录，阿泚硬是自己把她背回云桑楼。
夜深，月见悠悠睁开眼睛，打量了好一会儿，才猛然醒悟这是阿泚的房间。
“月见，还好吗？”
“没事。”
“是不是阿厘和你说了什么？你最近都挺好的，怎么又晕倒了？”
“她没说什么，是我太累了。”
“那再躺会儿。”
“阿浔回来了吗？”
“回来了。”
“床的事...他有没有说什么？”
“我借故和他一起去，看了你所说的那几个地方，都没有。”
月见被撑不下去了，她瘫倒在枕头上，不言一语。
阿泚清楚不管说什么都无法安慰月见，最好的办法是让她一个人静静，“月见，你一个人待会儿，我去医院拿点药，很快回来。”
“嗯。”
阿泚骗了月见，他没有去医院。
傍晚时分，阿嵎给阿泚传了话，让阿泚去灵墙出入口，阿山会带他去找阿嵎。简简单单一句话，没有说时间，没有说碰面地点。
阿泚来到灵墙出入口，果真在角落处看到了阿山。两人对视了一眼，阿山没有和他搭话，对他使了个眼色，先行走进灵墙内。灵墙的守卫也一反常态，像是看不见他一样，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看向他。
阿山带着阿泚左拐右拐，拐进一个巷子，来到一户人家门口。
“阿泚少爷，到了。”
“辛苦了，阿山。”
阿山摇摇头，很快又消失在夜色中。
阿泚推开门，一眼看到了阿嵎。
“阿嵎哥，这是你在灵墙内这边的房子？”
“这是张尘家。他不在，我让他送肖姨和王伯去一个新的地方安家。”
“肖姨和王伯在那儿住了那么多年，会轻易搬走吗？”
“那继续留在那儿等槐叔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决定回到云桑楼，就应该处理好身边的一切。你回来的第二天，槐叔已经派人去打探你和她一直待在哪个村庄。”
“阿嵎哥，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全。”
“她的事也是我的事，放心吧，肖姨和王伯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两人的下半生会过得很安稳。”
“谢谢！”
“你们俩一起住了这么长时间...”
阿泚误解了阿嵎的意思，急忙解释：“阿嵎哥，你放心，我没有对她做过什么。在村庄的时候，我们睡自己的床。这周，她睡床，我睡沙发。”
“我不是想问这个。”
“那？”
“我想问的是，你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她有没有和你说过丢了什么？”
阿泚的眼神闪躲了一下，最后还是点点头，“阿嵎哥，我们回来是为了找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
“具体是什么她没有告诉我，她说那个东西能揭露真相。”
阿嵎摊开手心，问：“是这个吗？”
“这是什么？”
“雷姨留下来的东西。我找了很多人，大家的答案很统一：心脏用药，药量不宜过大，否则会成为慢性毒。”
阿泚拿过阿嵎手心的药盒，细细回想自己当时在抢救室听到的话，那些奇怪的地方...好像能连在一起了。
“我不明白雷姨为什么留下这个，但，我想，她一定知道。”
“阿嵎哥，你给我一点时间，我回去问问她。”
“除此之外，我还需要知道你把她变成月见的过程。”
阿泚微楞，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阿嵎：“她在抢救室的确已经没有呼吸了，我喂了她假死药，乱葬岗的棺椁里是医院里的一具无名尸体...”
阿嵎隐忍着怒气，“告诉我，你中意阿禧什么？”
“我说不上来。”
“阿禧是你接触的第一个女孩，在你初来乍到时，她给了你第一份善意和温暖，之后你和她也相处得很愉快，但其实你对她并不是男女之情，阿泚，你只是太孤独了。”
“你为什么这样认为？”
“因为如果是我，我不会因为自己的私心，让阿禧服用那么多药物。你对那个药物很了解吗？它会给阿禧的身体带来多大的副作用？你确定阿禧想要这样吗？”
阿嵎把阿泚问懵了，没等阿泚回答，阿嵎转身离开。
半夜，阿泚回来时，月见已经睡着了，她的双臂紧紧抱着自己的身体，那个样子，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阿泚没有吵她，轻手轻脚为她盖上被子，坐在床边看着她的睡颜。
天微亮，月见睁开眼睛，被床边的阿泚吓到了。他双眼通红，面容憔悴不堪。
“阿泚，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很晚。”
“去医院有什么事吗？”
“昨晚我和阿嵎哥见面了。”阿泚回答得文不对题。
“什么？”
“我没有去医院，阿嵎哥在张尘家等我。他让张尘护送肖姨和王伯去一个安全的地方重新生活，因为槐叔去打探我们之前的生活痕迹了。”
月见垂下眼，“在这些方面上，他一直考虑得很全面。”
“这是你丢的东西吗？”阿泚张开手掌。
月见拿过药盒，一脸惊喜，“你从哪儿找到的？”
“阿嵎哥给我的。”
月见脸上的惊喜瞬间垮了，“是他拿走了？”
“不是，雷姨首先转交给阿厘，昨天，阿厘又转交给阿嵎哥。”
“还好不在其他人手里。”月见松了一口气，转头又问：“阿泚，真的找不到雷姨吗？”
“他们谁也没有雷姨的消息，你出事那天，也是他们最后一次见到雷姨。”
“说到最后还是我害了她。”
“月见，事情一件一件来解决。现在，你必须告诉我真相！”
月见张张嘴，一时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你答应过我，一定会告诉我！”阿泚很急切。
月见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将心事一点点开口诉说：“我刚来云桑楼，每天早上厨房都会准备一份精致的餐点...”
那天，阿禧说了很多，只是，并非是全部真相，有一部分，阿禧还是没有告诉他。
该说的都说了，阿禧也明白，这些“信息量”太大了，阿泚现在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想一想。
“阿泚，我出去了，你给阿嵎哥传个话吧，我在向阳阁等他，他想知道的由我来告诉他。”
“哦，好。”
夜深，月见悠悠睁开眼睛，打量了好一会儿，才猛然醒悟这是阿泚的房间。
“月见，还好吗？”
“没事。”
“是不是阿厘和你说了什么？你最近都挺好的，怎么又晕倒了？”
“她没说什么，是我太累了。”
“那再躺会儿。”
“阿浔回来了吗？”
“回来了。”
“床的事...他有没有说什么？”
“我借故和他一起去，看了你所说的那几个地方，都没有。”
月见被撑不下去了，她瘫倒在枕头上，不言一语。
阿泚清楚不管说什么都无法安慰月见，最好的办法是让她一个人静静，“月见，你一个人待会儿，我去医院拿点药，很快回来。”
“嗯。”
阿泚骗了月见，他没有去医院。
傍晚时分，阿嵎给阿泚传了话，让阿泚去灵墙出入口，阿山会带他去找阿嵎。简简单单一句话，没有说时间，没有说碰面地点。
阿泚来到灵墙出入口，果真在角落处看到了阿山。两人对视了一眼，阿山没有和他搭话，对他使了个眼色，先行走进灵墙内。灵墙的守卫也一反常态，像是看不见他一样，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看向他。
阿山带着阿泚左拐右拐，拐进一个巷子，来到一户人家门口。
“阿泚少爷，到了。”
“辛苦了，阿山。”
阿山摇摇头，很快又消失在夜色中。
阿泚推开门，一眼看到了阿嵎。
“阿嵎哥，这是你在灵墙内这边的房子？”
“这是张尘家。他不在，我让他送肖姨和王伯去一个新的地方安家。”
“肖姨和王伯在那儿住了那么多年，会轻易搬走吗？”
“那继续留在那儿等槐叔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决定回到云桑楼，就应该处理好身边的一切。你回来的第二天，槐叔已经派人去打探你和她一直待在哪个村庄。”
“阿嵎哥，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全。”
“她的事也是我的事，放心吧，肖姨和王伯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两人的下半生会过得很安稳。”
“谢谢！”
“你们俩一起住了这么长时间...”
阿泚误解了阿嵎的意思，急忙解释：“阿嵎哥，你放心，我没有对她做过什么。在村庄的时候，我们睡自己的床。这周，她睡床，我睡沙发。”
“我不是想问这个。”
“那？”
“我想问的是，你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她有没有和你说过丢了什么？”
阿泚的眼神闪躲了一下，最后还是点点头，“阿嵎哥，我们回来是为了找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
“具体是什么她没有告诉我，她说那个东西能揭露真相。”
阿嵎摊开手心，问：“是这个吗？”
“这是什么？”
“雷姨留下来的东西。我找了很多人，大家的答案很统一：心脏用药，药量不宜过大，否则会成为慢性毒。”
阿泚拿过阿嵎手心的药盒，细细回想自己当时在抢救室听到的话，那些奇怪的地方...好像能连在一起了。
“我不明白雷姨为什么留下这个，但，我想，她一定知道。”
“阿嵎哥，你给我一点时间，我回去问问她。”
“除此之外，我还需要知道你把她变成月见的过程。”
阿泚微楞，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阿嵎：“她在抢救室的确已经没有呼吸了，我喂了她假死药，乱葬岗的棺椁里是医院里的一具无名尸体...”
阿嵎隐忍着怒气，“告诉我，你中意阿禧什么？”
“我说不上来。”
“阿禧是你接触的第一个女孩，在你初来乍到时，她给了你第一份善意和温暖，之后你和她也相处得很愉快，但其实你对她并不是男女之情，阿泚，你只是太孤独了。”
“你为什么这样认为？”
“因为如果是我，我不会因为自己的私心，让阿禧服用那么多药物。你对那个药物很了解吗？它会给阿禧的身体带来多大的副作用？你确定阿禧想要这样吗？”
阿嵎把阿泚问懵了，没等阿泚回答，阿嵎转身离开。
半夜，阿泚回来时，月见已经睡着了，她的双臂紧紧抱着自己的身体，那个样子，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阿泚没有吵她，轻手轻脚为她盖上被子，坐在床边看着她的睡颜。
天微亮，月见睁开眼睛，被床边的阿泚吓到了。他双眼通红，面容憔悴不堪。
“阿泚，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很晚。”
“去医院有什么事吗？”
“昨晚我和阿嵎哥见面了。”阿泚回答得文不对题。
“什么？”
“我没有去医院，阿嵎哥在张尘家等我。他让张尘护送肖姨和王伯去一个安全的地方重新生活，因为槐叔去打探我们之前的生活痕迹了。”
月见垂下眼，“在这些方面上，他一直考虑得很全面。”
“这是你丢的东西吗？”阿泚张开手掌。
月见拿过药盒，一脸惊喜，“你从哪儿找到的？”
“阿嵎哥给我的。”
月见脸上的惊喜瞬间垮了，“是他拿走了？”
“不是，雷姨首先转交给阿厘，昨天，阿厘又转交给阿嵎哥。”
“还好不在其他人手里。”月见松了一口气，转头又问：“阿泚，真的找不到雷姨吗？”
“他们谁也没有雷姨的消息，你出事那天，也是他们最后一次见到雷姨。”
“说到最后还是我害了她。”
“月见，事情一件一件来解决。现在，你必须告诉我真相！”
月见张张嘴，一时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你答应过我，一定会告诉我！”阿泚很急切。
月见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将心事一点点开口诉说：“我刚来云桑楼，每天早上厨房都会准备一份精致的餐点...”
那天，阿禧说了很多，只是，并非是全部真相，有一部分，阿禧还是没有告诉他。
该说的都说了，阿禧也明白，这些“信息量”太大了，阿泚现在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想一想。
“阿泚，我出去了，你给阿嵎哥传个话吧，我在向阳阁等他，他想知道的由我来告诉他。”
“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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