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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顾二公子私底下竟然这般!?

    奈何为人母亲深谙自家这二世祖的性子。

    长公主瞥他,“这儿没外人,装模作样给谁看?”

    顾从宜但笑不语。

    长公主登时恼怒:“好啊,我历尽九九八十一难来看看我儿……”

    指责的话跟倒豆子一样滔滔不绝。

    似乎还说了什么,顾从宜没注意听,摆着张笑面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还贴心地在自家母亲说得口干舌燥时奉上一盏温茶,喝过这茶,长公主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了,只道:“你这丫头的茶倒是做的好。”

    顾从宜也不谦虚:“其他也还不错。”

    听听那语气中的雀然和沾沾自喜,没眼看。

    长公主愁得不行:“都说贤妻美妾,这丫头又贤又美可如何是好啊?”

    她不是不开明的父母,和苏家的事儿也八字没一撇,自然是紧着自家儿子喜好来。可这天家姻缘,再开放也不能任由世子娶一个丫鬟为正妻。

    侧妃倒是不错,可那姑娘看得出来是府中一把手,未来正妃得是什么样儿才能压得住她?

    说到最后又扯到他从前在上京城的玩伴都成了家,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长公主唉声叹气起来,她也想要个孙子出来玩玩。

    “前两年启弘和苏家那位也成了亲,前不久刚怀上,你说说,分明你也跟萧启弘没差几岁,怎就一步慢步步慢了呢?”

    顾从宜把玩着腰间的玉佩:“这不是您看起来跟我姐姐似的,我再弄个孩子给你养着,不知情看了还以为是你儿子呢。”

    “少贫了。”长公主嗔怪一句,叹息一声:“若是苏二这几年能好好的,你也能早点回京成亲,怕是孩子都两三岁了。”

    他嗤道:“得了吧,苏二小姐今年最多也才十六刚及笄,纵使你儿子再强,也不可能孩子两三岁好吗?”

    长公主想了想,“算起来今年似乎才十五,明年才及笄呢。”

    “岂不是和雀儿差不多。”

    还是个小丫头呢真是罪过。

    等等。

    顾从宜把着玉佩的指尖蓦地一顿,灵光乍现出什么,回过神来那根神思又再次混进乱麻里,让人理不清。

    “怎么了?”

    长公主见他一脸凝重,不由问道。

    他还是问了出来,“不知这个苏二小姐,长着什么模样?”

    “模样?嘶,这我也很多年没见过了,上一次见还是她来长公主府里参加百花宴,那时候她几岁来着……想不清了,似乎挺漂亮,都叫她什么小观音?”

    “小观音?”

    顾从宜眉头缓缓皱起。

    长公主是真记不清了,挖空脑海也没有那个女孩的身影,倒是对她的爹娘印象深刻,“我跟苏首辅打过交道,作为文人代表那人实在迂腐顽固,便以为他家的夫人必定是温柔贤淑型的。结果百花宴一见,奇了。”

    苏夫人不仅不贤惠顾家,还三天两头到处跑打理铺面。要知道这个大徽朝女子有事业都是少数,且容易受人议论,举步维艰。但苏首辅非但不排斥,还大力支持,颁布了不少女子律只是都没有被准许实行。

    长公主有次撞见苏首辅天黑前亲自到店铺接自己夫人回家仿佛见了鬼。

    “总之,他们俩都是个妙人,苏二必定也不会差,只可惜这身子似乎不怎么好。我这几年也没少送些金贵药材过去,但也不知她得的什么病,只能挑些人参珍果。”

    “苏夫人旁的礼不受,偏偏我的收了。真颜坊,就是她家的店,店里出新首饰胭脂还会邀请我试用,若我喜欢的话入夜前就会送到我府上……这样说起来,和苏家当亲家还挺好的。”

    说到这,她试探着道:“要不,你……”

    顾从宜直截了当:“不要。”

    长公主顿觉可惜。

    “我们府上又不差那点银子。”

    “你懂什么?他们家出了个太子妃,这几年的日子并不好过。”

    顾从宜听着,没说话。

    其实不难猜。

    跟皇室攀亲的外家要么极近鼎盛要么如履薄冰,但因祖上百年基业又加有个首辅,他们鼎盛过后现今只剩下如履薄冰。

    提起太子妃,长公主不是忧虑的人都叹了口气:“其实见微那孩子也挺好的,只是从小顶着世家贵女典范的名号众星捧月惯了,奈何后来又多出个苏却真,模样性格都讨喜,免不了一番比较,加之又——”

    她掀起眼皮看向对面继承了她和顾将军完美优点于一身的少年,唇红齿白,艳如桃花。

    说他冷吧,偏偏一双眼睛生来含情。

    她啧啧两声,“也不怪人家喜欢你。”

    “打住。”顾从宜转头就走,“我去看看雀儿晚膳做的怎样了。”

    还不让说,长公主瘪瘪嘴,由着他去。

    从弱水城回来后好像时间就变得格外快,没过多久又快中秋了。

    顾从宜走在庭院里能闻者桂花的香气,却心存疑窦。

    小观音……

    嘴里默念着这三个字,思忖着到底要是什么模样才能担得起这三个字。

    面慈心善?

    但听萧启弘讲过她似乎也不是什么耐得住性子的人。

    顾从宜对自己突然对苏二起兴趣这件事感到莫名,摇摇头就抛之脑后,去找雀儿玩儿了。

    ……

    俗话说的话擒‘贼’先擒胃,这一下午长公主见识了这丫头不少厉害招数,但真正败下阵来的还是在她准备的那顿膳食前。

    福喜从厨房出来就一脸仰慕星星眼望着苏却真,仿佛在膜拜什么大神。

    长公主被喂得服服帖帖,但还没到食令智昏的地步,指着对面黏在一起就分不开的两人。

    “你沐浴就寝往常都是怎么安排的?”

    顾从宜正要答。

    “你闭嘴,”她立马点了顾准,“你来说!”

    顾从宜:“……”罢了,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顾准看了这一桌人,期期艾艾道:“公子身边就这一个丫鬟,自然是雀儿服侍,有时候爷会自个儿解决。”

    “这怎么行?”长公主登时不乐意了,“哪有让主子自己来的道理,一个丫鬟未免也太磕碜。”

    顾从宜几乎下意识就知道自己母亲要做什么,果不其然下一刻长公主拍了拍手,一排新的侍女鱼贯而入,个个含苞待放好颜色。

    “从今日起,多加点人手免得照顾不好你让我这个做娘的心疼。”

    长公主朝苏却真投去挑衅一眼,免得独宠在一身养成恃宠而骄的性子。

    顾从宜直接拒绝,反倒是苏却真应下来。

    她看过那群年轻侍女后,非旦面无警惕之色,反而欢天喜地地拉住了长公主的胳膊,喜极而泣道:“殿下怎知雀儿这些年身边也没个同龄同性的玩伴儿?如此恩情,实在是感激不尽。”

    不仅如此,她还格外兴奋地带着自己的新‘同事’下去安排厢房,不问顾从宜同不同意,她这关已经过了。

    长公主:?

    顾从宜:???

    他出声,“不是,这是不是应该得先问过我?”

    苏却真回头笑道:“殿下一片好心,公子心里自当是高兴的。”

    顾从宜一副“真的吗?我怎么不觉得”的见鬼表情。

    长公主也顶着一脸问号,搞不懂为何黑脸的是自家儿子欢喜的是她。

    随即又了然。

    她此刻一定很生气,只是碍于面子不好意思表示出来!

    长公主越想越觉得是,看着苏却真一张泪盈盈的面容越发觉得她演技逼真,警告自己可不能轻易上了当。

    两个女子一台戏,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而这戏火终于烧到自己身上来了。

    顾从宜仰天长叹。

    ……

    长公主也发现了,不管自己如何做都像个自讨狗粮吃的大冤种。

    比如沐浴时,瞧见她送出去那群燕环肥瘦的丫鬟正乐着呢,就听见顾从宜挥退她们说:“不必了,我不喜欢别人亲近。”

    这倒是实话,顾从宜打小就有这毛病,只是这次来发现多了个雀儿她还当他病好了呢。

    长公主顿觉不对。

    什么意思?敢情雀儿就不是别人了?

    她气鼓鼓扒着草丛继续偷看,顾从宜招来顾准说了什么,顾准点点头就走了。还好这附近放了不少熏蚊的香,不然长公主可能直接被咬哭。

    没一会儿就看见顾准带着苏却真踱步前来。

    长公主气得不行:“好啊,没她你活不了?”

    看着人进去,她气不过,也跟着过去,贴着门壁听自家儿子是怎么‘不喜外人接近’的。

    然后就听到了这么几句。

    ——“雀儿给我淋水。”

    ——“给我搓背。”

    ——“水冷了。”

    ——“雀儿怎么还没来给我把头发……”

    雀儿……雀儿……

    顾准:“…………”

    长公主:“………………”

    惊!上京城骄矜肆意被路人沾了衣角都要直接提剑削去的顾二公子私底下竟然这样!?

    俨然一副没了人家不行的程度。

    似乎觉得污了耳朵,长公主退开好几步才一言难尽地看向顾准,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他……一直都这样?”

    顾准一脸凝重的点点头,他也不懂为何明明与他无关,自己却恐慌得要死。

    长公主觉得这样不行。

    第二日一早,她便找到苏却真,说什么阁丫鬟们新来的不懂主子喜好,让她帮忙带带。

    苏却真一口应下,看起来并无不妥。

    她办事细致入微,让那群丫鬟拿纸笔记下,自己却面色如常口述。

    “公子喜凉,切记茶水注意不要过分烫过分浓,浓茶伤身不易入睡,冬日茶水要温,夏日冰镇,不爱甜口但偶尔可以吃一吃,不喜葱蒜姜香菜胡萝卜,不喜欢脂粉味,室内香和熏衣香记得区分开,蒸笼里的是檀香,公子容易梦魇,不喜蚊虫,记得在熏香里加点安神驱蚊……”

    少女一身绿衣静雅安然,声线清绵,一长串如数家珍却不让人觉得吵。

    福喜在这一段话中肃然起敬。

    长公主也是听着听着慢慢闭上了嘴,她看着少女认真的面容,突然就明白了。

    本来打着让她打脸的目的才想着让人把顾从宜带过来让他也听听,结果真看见他迈进来的身影,长公主又生气了。

    她这搞得跟助攻似的!

    自个儿的喜好习惯被人一点点的倒说出来其实是种很微妙的体验,尤其是听到他穿衣裳喜欢先穿哪只手,病了喜欢黏人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

    “在我身边要记那么多事?”

    顾从宜看向一旁跟着的顾准,他不是不知道雀儿心细如发,只是日日夜夜习惯了。她想做什么都由着她去,便自以为给了她许多特例。

    这会儿顾从宜才意识到,只要身为丫鬟一日,这一切到底都是不同的。

    话毕,苏却真问道:“记明白了吗?”

    那群丫鬟早听懵了,面面相觑后一同摇头,把苏却真笑了。

    她温和道:“罢了,待久了就会了,公子是个很和善的主子,小事上即便做错也不会责罚你们的。”

    丫鬟们面色一喜,随后又听她语气稍沉:“只是,你们既进了什么阁便要谨言慎行。做得好有赏,初来乍到犯一两个小毛病情有可原,若是个个都说错做错随意起来,主子宽容,我可不会轻饶的哦。”

    她们立马严肃起来,郑重点头。

    长公主突然觉得没意思,“行了,你们下去吧,本宫和从宜说会儿话。”

    “是。”

    在一众娇花中简单的几个动作也当属苏却真做的最赏心悦目,分明都是丫鬟,她身上就有股不是丫鬟的味道。

    苏却真路过时冲他眨了眨眼,顾从宜回之一笑。

    两人的互动尽收长公主眼底,气不打一处来:“这下你肯定得意死了。”

    顾从宜满脸无辜:“这从何处说起呀?事儿是您指派的,我也是你喊来的。”

    长公主冷哼一声,“方才我问她你喜欢什么,你猜她回答的什么?”

    顾从宜好奇起来,听自家母亲转述的都是些不务正业的东西,顿时哈哈大笑。

    “还笑呢,你可长点心吧。”

    长公主恨铁不成钢地点了两下他的额心。

    顾从宜好脾气地应。

    长公主又叹气道:“算了,可不是一颗心都长人家身上去了嘛!就是不知道我这孙子什么时候才抱得上了。”

    顾从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