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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大城旧事

    琐事一二。

    现在已经是晚上的十点了,三姨也洗漱好回到自己的房间,难得她也最近一些时日里今晚是很清闲的一天。估计这么一会,她该在自己的房间里对着她大大的台式苹果电脑回顾自己白天一天的股票收成。离婚时分割掉的一些股票,已被全部清仓付现落袋花销,目前留下来的一些股数不多的,很少。用她的话来讲就是赚些每日的买菜饭钱,她说自己玩股票快20年,从不像别人一样大玩,都是小炒,且这么多年几乎从未亏过钱,因为从未带过赌的念头去做这个,所以很稳,但赚的也都是小钱。小哥哥也挺懂事,和三姨零花钱拿的不多,偶尔还会去兼职假期工赚小时工。

    自己在小房间有些无聊,她也或许也正在跟那个男朋友梁聊天说笑,说些热恋中的甜言蜜语或是互道晚安。景怡有点翻来翻去睡不着,就起身了,去玩电脑。快一个月没上网聊天了,她拿掉盖了许久的白色格子蕾丝边的纱布,启动了那台电脑。

    在这个千年虫刚过去的时代,交友软件只有qq和msn然后顶流手机就诺基亚和三星索尼了,这个时候人们的幸福感还算很强。而三姨的苹果手机当时还未在中国引进,是托朋友美国带的。这个时候大家的生活也是简单,出来打工的小青年基本房租单间可一千多,晚上各种地摊夜市的逛,白天精英去写字楼,老百姓分布于各行各业,普通班小日子过。很多时候去宜家转就是为了去嫖里面一块钱一只的甜筒和两块钱畅饮的可乐芬达,当然40度的夏日,点杯咖啡来份肉丸咖喱饭在里面蹭上一天的20度空调更是不可少,很快乐。抽到时间会办一张会员卡,然后觉得特别好用的小物件又会买一些回来。什么剪刀,锤子,蜡烛,小台灯,锅碗瓢盆,衣架,粘毛器的....家里的小物件几乎都是宜家的,主要还是好用价不贵吧,设计也好看,适合年轻人,小老百姓用。

    上了qq下拉朋友列表,这个时候头像金色的,在线又闪了起来。这个点在线的朋友还挺多的,但她从来都隐身,因为在线的时候不会久,没什么空闲时间也不会一直在线,所以一直就隐着。

    她点开视频准备看会电影又觉得没什么电影好看,听歌先听一会。金色的头像未点开,先点开了另外一个,是同学青青的。

    金色头像还在一直滴滴滴的响,那个帅哥在干嘛?过会聊聊看。

    17岁加的他好友,还在学校里,但不知他算不算也是自己的青春,那就算吧,因为还未满18岁,还算是美好的美少女。那一次网吧逃课,那一次开一夜的视频,那一夜听了一夜的imissyou和听着旁边同学啪哒啪哒啪!biubiubiu!的打劲舞团打了一夜。

    他的名字叫许韩翔。qq名字就是中文字韩翔加英文名字hnshine。

    “程景怡,你今天在线啊?”青青发来消息

    “啊,忘记隐身了,本来是要隐身的,没时间上网玩电脑啊”

    “那今天睡觉挺晚的啊”

    “本来是要睡的,可是不知为什么躺着就是睡不着,好像心里有什么乱七八遭的事一样”

    \u0010“好吧,那要不要视频打电话打一会”

    “不要吧,我怕吵到阿姨,我姨妈在隔壁哦”

    “那好吧,连线打一局劲舞嘛?”

    “不了哟,我高一下学期就不玩游戏了,我一会就要睡了呢,戴了耳机听听一会歌算了”

    “好吧,那你上会网也早点睡吧,我和小伟打吧,打两局也睡啦喽”

    “好的88“

    “88“

    这个时候她把耳机戴好,打开了qq音乐,是阿杜的《坚持到底》,这首歌之前前男友肖军一天要听80遍,能给自己听吐,现在自己突然听听还挺好听的。周传雄的歌也拉到歌单里,有两首《黄昏》和《记事本》很好听,那时候也很喜欢。其余的,像周杰仑,潘玮柏,..还有好多,那都是初高中迷妹们特别特喜欢的,因为她们追的太疯狂了,每天每天的都太吵太吵,她不想一起去凑热闹。自己就特别安静些,不那么疯逛去喜欢或是默默喜欢几首也就觉得正常。

    他又点开了hnshine的qq头像,金色的闪闪,一直在滴滴滴响个不停。

    “嘿,在线呢,你好久没见你上线了”

    “是啊,最近一直在忙,没有上网的”

    “那忙什么呢,美女”

    “工作啊,找了个工作,然后就上班,下班,吃饭睡觉”

    “啊,工作找好了啊,什么工作,在哪里?”

    “就在离家不远的地方哦,就简单枯燥的那种,工资也很少”

    “好吧,那我们要不要见面?”

    “见面?啊,这是...”

    “我们好像都有聊过一段了哦,快一年了,见面也正常吧,而且都在一个城市里”

    景怡打了个笑脸给他,随后接着:“其实还好啦,就以为你要一直和我做网友呢,你在哪里啊,我到时候问问亲戚吧”

    “闵行啊,我都跟你说过了两三次了,你还是会忘哦”

    “好吧,对不起啦,不是故意的,哈哈对上海真的不了解哦,刚过来也真的不知道闵行是什么地方,你住的地方在哪里”

    “好吧,闵行这个地方在上海的南边啦,你上次说的闸北在北边,我们应该是在两个方向的”

    “好吧,那两个方向应该很远啦,上海好像也很大”

    “还好吧,二十多公里,我开车也就才二十多分钟”

    “行吧,那我先休息喽,时间差不多了,明天就要起床上班啦”

    “好吧,那有时间再聊哦,希望早些见面”

    “好呢,等忙完这一段吧,这段时间事情特别多,而且刚刚安顿好自己,工作也刚找好,不是很忙的时候,我们再找时间见面吧”

    “好的,那晚安”

    “晚安”

    两个人又发了月亮和甜甜的笑容,嘴唇一类的表情后,就都一起下了线,都去休息睡觉去了。

    这过后的一段,他们又是许久了未有联系,也未聊天,更加的没见面了。她每天都在忙工作,两点一线。

    自己对这个美丽城市的大上海有着无限的幻想。对hnshine她不了解,不认识,也不知道会不会充当什么角色,会是朋友吗,还会是一直的网友,还是会是值得信任的人或许永远都是线上的聊天伙伴,线下的陌生人,她没想那么多,现在满脑子的都是努力和要有幸福的未来。再有的就是姨妈的精致生活甜蜜爱情还有她那个又帅又神秘的个性挺不一般的男朋友。

    每天正点的上班下班,日子过的平淡平凡。工资虽少,但很快乐。相比较市中心其他毫宅一样的住宅区楼盘,哪怕自己身处可能即将待拆旧区的旧房也很快乐。而她可能无人照应的话都养不起自己,工资是连房租都付不下的。

    旧房里时而会因下雨或者潮湿有蟑螂和蚊子,偶尔也会有一两只老鼠,空调打开,房间潮湿又会立马干燥起来,恢复正常。环境不是很好,但这还是市中之中的黄金地段,往前走不远就是著名的远近闻名的新天地酒吧一条街,这一片都是老式的石库门风情房屋建筑,还有一些在建待开业,其余部分很多已经投入使用,很漂亮,人很多。

    今天的下班,她没有早早的回去。离自己到上海来已经过去整整一整个月了,现在是2006年10月27日,礼拜五,明天又是周末,她想放松下心情,不早早回家,出去玩,逛。又去了人潮涌动的繁华地段和热闹商品繁多的各个角落。

    一个人去外滩,又看了滔滔江水和江面上好看的一条条大游轮,对面对面就是闪闪发光的东方明珠和戴着皇冠的金茂大厦。身旁的万国法式高楼,仍旧富丽堂皇。这些一直一直都太好看了,她从老西门绕到淮海中路,又穿过人民广场,一直逛到外滩。心情顿时又美丽了起来,走过南京东路,吹萨克斯的大叔,西装革履,礼服礼帽,腰身挺挺,孜孜不倦的在吹,每次都投入深情,每次也有好多的人驻足观看。

    外滩的风,清凉温柔的,东方明珠的灯光七彩闪烁,如宝石,璀璨的大宝石,闪闪明珠附近的商场好看,远距离看也很气派。那一栋栋的cbd写字楼更是让人感觉高,且难以触及。那一整排好看的巨大,大石头砌起的楼,点燃灯光整晚昏黄迷人。黄浦江的江水也波涛汹汹,流向远方流向东海,流向日出的方向,有自由女神的位置和惊险百慕大,还有她的心里。

    看了看手机,快到9点钟,自己也快逛了三个小时,平时差不多6点会下班到家,如果6点半了还不到家,阿姨一定会打她电话的,可今天姨并没有打过来。“她一定出去了吧,”景怡在心里猜测着“那她也是和自己帅气的男朋友约会去了,先不打给她吧,等自己到家了再讲”

    下个月的月初就要发工资,没几天了,那今天就给自己放个小假去逛去夜宵,这就逛到了自己上次想要去吃,并没有去的傣妹火锅。这个火锅上次同事聚餐她也有来过一次,觉得很好味道是可以的,主要是价钱太便宜了,她这样刚过来没什么存款的人,可以消费得起。

    但店铺好像十点半就要关门,时间不多了又只能放弃,重新找吃的。

    随便问了个过路的姐姐吧,她客气又有礼貌:“你好啊,美女请问附近哪里有一直开着的地方或者商场,可以夜宵的地方吗?”

    女孩子顿了顿指路“往那边一直走,穿过几条马路,你会看到一条大马路,大马路上是高架,高架下面穿过斑马线就有一条美食街好多吃的东西,那边是云南路美食街,你去看看吧”

    “好的,谢谢了”

    大概步行了半个小时的样子吧,她到了。果然的是一翻新的世界,灯火很是通明的,一条长长的美食街,烟火气很足。有大饭店,火锅店,烤鸭店,海鲜店,不有好多小炒菜馆。景怡选了一家带小笼包的鸭血粉丝店进去,堂食。

    她选了个好位置,点了汤包,点了粉丝汤还有她自己喜欢的狮子头。一些烧烤店,海鲜店,火锅店的生意也很好,甚至排起了长队。这个情景,景怡起码在老家的五线小城里当时是很少见的,但也还是有那么几条街会灯火通明的,只是当时父母管的也严,基本是给她宵禁,她晚上要出去一次也很难的,必须报备,必须早回,不准走太远,不准多停留,去同学家也要报备经过允许。

    夜宵吃完了后,她又顺着大小马路,在灯火通明的路灯下走回了家。

    弄堂口的灯依旧一样的整夜通明的亮着。十月的下旬天气秋高气爽有些微凉,但她还是喜欢这样的季节,喜欢这种被秋风缭绕的感觉,不是很热了,凉凉的舒适。

    姨她果然没在家啊,没在楼上,她站在楼下抬头往上看去,窗子的灯都没有开。她一边低着头拿手机看有无三姨的电话和消息,一边往狭长的走廊里走,再踩着木质的略陡险的楼梯慢慢上楼。

    掏出钥匙,开门。摸索着墙壁,打开房里的灯,她打通了三姨的电话,很快也通了。

    “景怡,你在家了是吗,三姨今天不回家了,你知道的”

    “好的哦,知道了姨,你照顾好自己”

    “会的哦,我很好,景怡你有吃过饭了没有,记得吃一些,自己煮或者楼下买点”

    “吃了呢,姨,下班的时候吃了些,前面逛了会夜宵也吃了,三姨不用担心我的”

    “好啦,那我就放心了,你早些睡啊,过会我们也休息了,明天三姨应该还是下午,吃完饭后会回来的”

    “好的,那早些睡吧,晚安诺姨”

    “晚安诺”

    这个周末的礼拜六景怡轮班总算轮到了休。周末的日子是美好的,清闲又放松,空气里都是甜甜的味道。这一天,她也一觉睡了十几个小时,睡到了下午的一点多才醒来。

    她把昨天路过克里斯面包店买的吐司拿出来两片,放在了微波炉里,又热上了大半杯的牛奶,用平底锅煎起了鸡蛋,盘子里也有昨晚睡觉之前洗好放到冰箱的小西红柿。

    早餐做好,一件件整齐好看的摆在餐桌上,这样她的一个美好的周末早上这就先始了。三姨爱喝咖啡,而刚走出学校,脱离学生身份的她表示还从来未喝过,读书的时候,爸爸的在厂里的一个印度的外商朋友客户为了讨好当时老爸负责人车间主任的位置,有送过自己带过来的正宗非洲和巴西的咖啡,还有一套的进口咖啡机。

    记得当时老爸第一次和他说话,他是在车间干活干累了,直接躺在外面太阳底下的板车上忽忽大睡着了。挺着个肚皮四腿朝天,穿的衣服是藏青色的印度传统的长袍大褂,闭着眼睛,头发卷卷,忽忽的睡在太阳底下。爸爸走到他附近,叫醒了他:“嗨,嗨,你的,你的醒一醒”

    那个人醒了,有点点懵。爸爸继续说:“你的,会不会说中国话?这里有点晒,里面睡”

    “你好!”

    结果那个小印度说了一口流利的中文,他们一段时间里还成了挺不错的好朋友。后来就来往吃喝,聚会,饭局,熟悉,但本地人称他名字太长不太好喊,简称也不顺嘴,就同事之间还是会叫他那个印度佬,么么黑子老外。

    送了几次礼物,小礼物就是小零食或都丝巾什么,这个咖啡和咖啡机应该算是最贵重,最值钱的了,她就喝了些,喝一次表示喝不习惯,爸妈也喝不习惯。就全部把机器和进口咖啡又送给了市里做小官的远房的一个亲戚,称作老舅爷,这是和外婆关系很好的一个亲戚。老舅爷很喜欢,表示自己的儿媳妇喜欢那一口,回礼是认识他们的房东,并帮他们全家付一年的县城里小屋的房租。

    那时候年纪小不太懂这些,未成年也怕喝了对身体发育不好。现在的自己马上就要成年了就可以再尝试下。她拿了三姨爱喝的泡了一杯,先是尝了一小口,觉得还可以,然后就一口气喝了大半杯,从那以后她也渐渐喜欢上了咖啡这种饮料东西。就是名字不太好听,觉得有些恶心,还带着猫屎的一种,但味道真的很不错香香的浓浓也甜。

    继续慢悠悠吃着早餐,也一边听着小音响里的英文歌曲,觉得虽然是很快,快节奏的城市生活,却是这样慢节奏一天的周末很舒适。

    早餐吃完,一切收拾完毕,轻打扫了下卫生,景怡就回到了自己房间,想周末打会游戏,这个时候接到了三姨的电话。

    “景怡,我一会儿到菜场买些菜回来,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我带些回来”

    “都可以的吧姨,我不挑食的”

    “这样啊,那我带些鱼,虾,蟹什么,再买些小排骨。三姨记得你小时候爱吃猪蹄呢,我再买些回来给你吃啊”

    “好呢,三姨今天什么日子啊,家里有人来吗,怎么要买那么多菜”

    “哦,你哥哥今天要回来看看,顺便拿些他的证件什么有事吧,你过来一个多月了,你们还没见过面呢,是要聚下了,那就买些菜我们在家烧晚饭呢”

    “好呢,姨,那家里等你啊,晚些帮你”

    这样,本来要出去逛一逛的景怡,今天就没再出门了,在家里收拾了下,等着三姨回来。

    约摸过了一个多小时的样子吧,三姨一只手提了一只大袋子,大袋子里面又有小袋子,好多的菜,荤的素的,鱼虾肉类,豆制品还有青菜。胳膊里还夹了一大束的鲜艳玫瑰花很好看,另外有一个纸袋子好像样子封面和包装还挺高档,她应该前面也逛商场了。

    当时姨妈楼下喊:“景怡,我回来了!”她听到后,忙下楼去帮她拿东西,两个人哒哒哒的踩完楼梯后就上来了。

    三姨换了鞋子,把鲜花先插好,放在台子上的花瓶里,原来的放了有一段时间的快要枯掉的那一份就随手丢了掉。

    “这花挺漂亮的啊姨,是那个帅哥送你的啊”

    “可不是嘛,比我还浪漫,还喜欢花”

    说着就哈哈的笑起来,开心也略羞涩幸福的表情和微笑。

    “太让人羡慕了”

    “诺,还有一只包,两万多呢lv的,我还挺喜欢的一款经典款”说着就拿了出来要给景怡看

    边拿还边接着说:“幸好是我亲自选的呢,他选不一定就选到我喜欢的那一款了”

    “哇,他对你真好唉阿姨,什么包啊,怎么这么贵?”

    “lv啊,奢侈品里最普通的一种了,景怡你以后也是要买的,都大姑娘了一天天背着几十块一百多块的棉布包像个学生一样也不好,或者买些几百块的小皮包什么先背背也好”

    “姨,没关系呢,我觉得挺好的,实用,而用还比较好洗,反正现在也没钱,有钱了再说吧,等被人看不起没办法了要买了,我再努力努力吧”说着她也抿嘴又捂着偷笑了起来说。

    “呵呵,这傻丫头,所纪小不懂事是好的,都没什么顾虑和压力的。反正以后还是会懂的,快把菜放到台子上,洗下手,我打开来给你看看吧”

    “好的,姨”

    三姨也洗了下手,擦擦了干净,然后景怡把头探了过来。阿姨打开了纸袋,内外包各包了一层细致的棉布,一个精致的,她说是标准款的一个,但景怡却觉得好像也挺普通的咖啡色的小包”

    “我怎么觉得也不是很好看,怎么会那么贵啦”

    “哈,傻丫头,这就不懂了吧,品牌的价值,不光只是视觉上单一的直觉上的好看的,贵就贵在它本身的品牌价值和精细负责的做工吧,这就是名牌,这里面包括信任诚信还有消费者已经被收买了一直一直以来的信赖和好评,以后你会懂的”

    景怡不太解,又觉得好像还很有道理,用力的点了几下头,说:“了解,好像懂了一些”

    三姨继续说:“昨天是我们认识了三年,在一起八个月的纪念日。两年前浅谈了一个月,知道他还有别的未断干净的感情,就跟他吵架闹分手了。后来又合好在一起了,现在他只有我,我也只有他。昨天有一个闺蜜先约我下午茶,后来就去跟他逛街晚餐了,纪念日嘛送东西也正常,他也知道我喜欢这个的哦,不过我也送了他一块70000多的手表,劳力士的”

    “这...这也好贵啊,姨”

    三姨赶紧把手指放到嘴唇轻轻作嘘的手势小声说:“你不要说哦,不要让你小哥哥知道啦,我觉得不太好的,这是我自己的生活,我怕他年纪也小会担心我影响到他的学习什么”

    “好呢,知道了”

    “好啦,那我们就不聊了,开始洗菜煮饭吧,你小哥应该六点这样子会到的”

    说着就把东西理了理,包包和刚刚小桌上刚摆好显眼的玫瑰什么也拿到自己小卧室,随后走出来,两人开始洗菜,切菜。摘虾子,剪螃蟹什么了,还有切牛肉猪蹄,淹排骨,给仓鱼改刀,清洗小青菜和都装盘备用。

    一切拔弄好,两个人稍作歇息,差不多五点的时候开始烧。

    家里的餐桌是折叠的,平日里为了节约空间就只拉出了一小半用,今天菜品比较多,就把餐桌上杂物又理了理收起来,全部拉出来,擦了干净,一会备用。

    三姨做了红烧肉,红烧仓鱼,糖醋小排骨,爆炒空心菜,白灼大虾,干煎带鱼还有干煸牛肉丝,外加了例鸽子火腿老汤。

    菜都烧好,正准备都盖一盖,正好小哥哥也就到了,快到弄堂口的时候给三姨打来了电话,三姨在电话里说:“鹏鹏,你到了啊,妈妈饭菜正好煮好,还有一个汤,你上来,妈妈一并都拿出来”

    接着小哥哥就上楼了,他还穿着一身的运动蓝球服,长的挺帅,俊俏,个子也高高,比两个人都高出了好多,眉眼像极了小姨妈,比景怡大几个月的样子,两人算起来也是十几年没见过了,多年前三姨经常回县城探亲的时候见过,后来很久就没有多少机会见面了。

    “鹏鹏,这是妹妹,好些年没见过了,你们小时候在一起玩过小汽车什么,你肯定没有印象了,快打个招呼吧”

    小哥哥挥了挥手说:“妹妹好”

    “小哥哥好”景怡也同样笑着回道

    随后一家人就坐下吃饭拉家长,聊了很多趣事,聊学校里的事,还有最近家里的一些有意思的事,聊小哥哥和同学相处,打球,出去玩乐,还有学业的事。也让妈妈不要太操心自己,自己长大了有自己的生活朋友和圈子,妈妈多考虑自己就好,多出去玩,过自己的生活。

    再然后就是自己学业一般但也不是很差,吃的饱穿的暖,肯玩肯吃喝的。玩的好的同学有那么几个也不错大学互相帮忙过的很好快乐。景怡就安静的吃饭偶尔也搭话,小哥哥比自己年长几个月,但又看起来好像挺幼稚一样的一张脸,必竟从小也没吃过什么苦,也没被父母要求过什么,一定一定要怎么样吧,所以压力不多少,人自由淡然,应该也就快乐一些,显得稚嫩很多。三姨对他的要求就是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平淡生活就好,其他的到该懂事的年纪后,正常懂事了些就好。

    吃饭大概吃了两个小时的样子,小哥哥又小坐了会,就说要走了,让妈妈找户口本什么用,自己还有事,今天同学要约自己一同去竞技酒店打游戏,可能打通宵,要去玩了,和同学聚。

    妈妈又挽留了下说:“既然都回来了,住一天也好呀,景怡妹妹可以今天和我睡”

    “不用啦哦妈妈,你们忙你们自己的呗,我答应过同学了,所以要去的,人也挺多呢,等我下次回来再说嘛”

    “那你一直玩那个,也不要太影响学业哦”

    “不会的呢妈妈,我总归有数的,自己会安排,不要担心了,我准备考研的事,如果能继续学下去就答应你去考,真学不下去,我有什么感觉,我也会和你说”

    “好吧,妈妈相信你,去玩吧,开心点,早睡早起”

    随后小哥哥就又背着他的双肩背包,拿着自己带过来的一只球,蹦蹦跳跳的离开了,三姨把他送到楼下,又目送他去乘车子离去。

    三姨回屋后,又问景怡明天有没有空,带她去乐园玩,到时候男朋友会开车来接她们。景怡有些高兴,但又有所顾虑的说:“这都一直是你们两个人的约会,我跟着去也不太好吧,不是电灯泡了吗?这样会妨碍到你们的”

    阿姨一边收拾,一边笑着接着说:“不会呢,景怡,你来上海后,三姨都没怎么带你出去玩过,我们就去去锦江乐园什么,然后再一起吃吃饭,去逛逛玩,她会开一辆还挺大的商务车来,也会再带两个朋友”

    “那好吧,姨,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