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迷 » 女频频道 » 上海冬夜的黎明 » 第五章 初到

第五章 初到

    大上海。

    老家的亲戚来了,亲侄女来暂住。楼上小房间儿子也暂时不住了,住到了学校去,只是闲暇时间回来的比较多,平日里就在学校。保姆阿姨现在小哥哥长大成人了早就不需要照顾,也早早就辞退了。楼下一间约7个平米的空房租给了一对卖鱼的夫妻。女的算老实本分,男人在郊区做厨师,偶尔会来帮忙。

    三姨已经不是景怡小时候记忆里的三姨了,当然也不会是像是一个40多岁不修边幅的中年妇女的模样。她很多时候还是喜欢在家里穿着肥大的睡衣,一坐一躺就是一天,有时候对着电脑炒炒股票,有时候又去菜场买买菜,有时候去公园散散步,有时候也打麻将,也会突然换一身漂亮的衣服,打扮的美美的和景怡说自己要去shoping还问她去不去。但大多数时候,她还是在家的,直至她脱离单身。

    她在家的时候喜欢把发圈卷在头上,在弄常里走来走去,或者走到马路上,或者直接去商店饭店里,偶尔还会用散漫的,略生疏的上海话哇啦啦或歇斯底里一样和邻居或是自己的朋友争论着什么。景怡听不懂是在吵架还是在争论,但看过后的表情又像是只在正常说话。

    三姨带景怡买了女孩子要用的必须品,把房子收拾好,张罗整齐干净,小侄女就先住了下来。

    没来过大城市的她,有些陌生,有些惶恐,却最终像三姨一样又爱死了那里。

    也是几日之内的时间,她前所未有的感受到了超级大城市的不一般和魅力,那个时候也刚好结束了自己新追的一部上映新剧《新上海滩》。

    城市里像小火车一样的地铁,从未见过的延绵几十公里的南北高架,虹梅高架,和绚丽如梦一样的各种高楼,亦或是高档住宅。

    人流攒动,川流不息的的人民广场,附近每晚还会有萨克斯演奏和跳舞的新世界大门,那里一群的老克勒爷爷奶奶,他们年轻的时候也一定是一些时髦的人物。南京东路的海派风,欧风浓浓,这个时候依然有十里洋场,热闹繁华的景像,耳边开始响起:“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一个不夜城的.....”的歌词,歌声。戴着礼帽的人,他每天晚上在永安百货扛着一个超大号萨克斯,投入用情的吹着熟悉的曲子,和所有的人;过去的人,过来的人一起演奏着百年上海,百年永安,繁华永在。

    外滩的灯光和烟花,那一排尽管是殖民气息的法国大楼,却是那么好看。和平饭店的大门口也是音乐和欢喜,出现有很多有礼貌的绅士和穿礼服的太太,还有着专人司机开着的高档轿车。这一切太不一样了,太美了,也很梦幻历史情景浮现,很浪漫也自由的感觉。

    “上海,我爱你,此生我也定要留在这里了”她暗暗的对着黄浦江和金茂大厦讲。

    也从心底到脸上,有着自己无法掩饰的兴奋和快乐。

    “景怡啊,你没事就在屋里玩啊,小房间哥哥的电脑,你也可以用啊,打游戏上网都可以,哥哥虽然不在家里住了,住学校,但网费我一直在交的,你用好啦”

    “好的,谢谢三姨,有需要我就用一下吧”

    “看看还有什么要买的就跟三姨讲啊,三姨去给你买”

    “不用啦,三姨,再有什么需要的我自己会去买的,基本也都买齐了”

    “诺,这是2000块,你拿着先用啊,用完了和三姨讲,我再给你“

    “不用啦,不用,不用,我这里还有爸妈给的我,加上之前暑期在他们厂里打零工存的些,暂时够用的,还有很多”

    说着景怡就把三姨给的2000块硬塞了回去。三姨没办法只好收回,但是硬塞了几百给她,她像征性的收了下来。

    “姨,我想这几天没什么事,我就去找个工作先做做”

    “做什么啊,要找工作也好,年轻人是要出去找事情做,先忙起来的,不过也不要着急的,你先玩着些几天好啦”

    “我网上先看看,要么去人才市场吧”

    “行,那你先去看看找,有什么事情,什么问题,不懂的需要帮助的,再跟三姨说吧”

    “好的,三姨”

    景怡的一个同学在闸北,同学还有同学的男朋友和景怡都是同一个县城辖区的人。他们两个恋爱也小谈了三年,初中读完就随父母来了上海。听说景怡也来了上海,就邀她来家里吃饭,景怡答应了她,许久没见,正好都在上海,也想聚聚了。

    陌生的城市,没有失落孤单和害怕,这些天全是兴奋和一身的力量。这是青春的美好,是新的开始,对比老家的小城和无望压力大的未来还有高考,一切都是新的希望。她从来没有在书上或是电视节目上看到像外滩这么漂亮像宫殿一样的地方。

    坐地铁,先是步行穿过老西门。然后再走到一号线黄陂南路,目的地是闸北的彭浦新村,票价一共是4元。地铁的速度真的很快,她要到的地方很快也就到了。

    此刻的景怡就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也的确是她没见过这么漂亮,太好看的城市,不知道BJ广州是不是一样。二线的城市很少一些地方去过一两次,但都不如大上海这么美丽,迷人让人心醉有魅力。

    景怡的同学叫青青,他们住在彭浦新村的一个老旧小区里,距离市中心还有点点小远,当时的彭浦新村,辖区所管属大闸北。

    知道景怡今天来做客,叔叔阿姨备了点小菜,忙碌了一整个下午,准备好了饭菜他们很是热情的迎接欢迎和接待她。景怡也是懂事礼貌带去了水果和饮料还一直很甜的叫着叔叔阿姨。

    青青和男朋友住在他父母家。他们在上海做些小生意,而他们三个年轻人都只才是十七八岁的大孩子。他们的世界是一样的,青春无知,青涩单纯和懵懵懂懂。他们现在的生活里比较多的快乐应该都是劲舞团,qq和对未来无知无畏或是美好向往也或是略担忧一无所解。

    聚餐很是快乐,三个小年轻有说有笑的聊天,叔叔阿姨还时不时打听询问景怡关于她嫁到上海的三姨妈的情况。景怡都当自己人也粗略时而详细的说着介绍。

    “三姨妈其实很漂亮了,今年都快40了,身材还是很好,皮肤也好,长的也漂亮,打扮起来比小女孩还好看,爱穿丝质的衣服在家,出门穿的要么简洁素净纯棉的衣服,要么就高跟鞋裙子,化很好看的妆,戴项链戒指。她对自己很好的,就有的时候脾气可能也不是很好,情绪也会来,但从来不对着她。

    我们也有好些好些年没见过面了,关于她,我应该还需要慢慢的重新了解,必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家也都有变化了,她嫁给上海人也都快有二十年了,在上海也生活了二十多年,已经不是爸妈和外婆之前记忆里的小姨妈了.......”

    “上海人好啊,有了房子,有了户口什么,你三姨妈倒是命挺好的,人漂亮也确实有好处的”

    “这个,我不太了解,也没问过他们。不过她户口和房子好像早就有了听说吧,我也了解的不是太清楚,关于上海我现在的印象就是特别特别的好,一股力量就是在推着我,要努力,要向前,我相信未来一定会非常的好的,都会好”

    他们聊了很多,和长辈聊,和同学聊聊。八点半这个样子吧,聚餐差不多也结束了。景怡和青青的男友一家打完招呼就要回去了。

    叔叔阿姨热情的送到小区门口,青青和男朋友送她到了地铁站。分开时一再的嘱咐她,没什么事无聊了要多来玩做客,如果想找工作到这里也可以,住在他们家也行,家里不大,挤一挤还是可以住的。景怡感激,点头,也和他们不舍的分别。

    到家后,景怡就躺在了床上拔弄手机,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想到了上网,好久没玩qq了,想玩下劲舞,或者和陌生的朋友聊天,她怕左聪再找到自己,每次上线也都隐身。但他还是发了一堆消息,怕自己会难过,所有的消息她都删除没有看。

    要上网看看新浪和腾迅的新闻,听imissyou和她喜欢的当下的一些流行的歌曲。

    小哥的电脑用一块很干净的布盖着,三姨妈说可以随便用。她起来拔弄了下看电源都接好,启动机器,先上了qq。

    头像一直在动,她没看左聪的,怕自己会再哭有想法。但一个头像闪起来了,金色的有点特别,也有点熟悉,一直在闪跳动着不停,消息也是不久刚发的,她点开看了下。

    “嗨,好久不见了,你在线吗?”

    “在的,但很少在的”

    “还记得我吗?”

    “我想想,哦...有点印象了,你是那个台湾的哥哥是吗?我最近一直在忙也好久不上q了,你一直在线啊“

    “没有,我也是这会比较空的,你,还在AH吗?”

    “啊,帅哥,和你说,我现在不在AH了呢,已经来上海了”

    “那么快啊,才几个月,真的假的啊,美女,你真的在上海吗?在哪个区?”

    景怡顿了顿回他:“闸北,你呢?”

    “闵行啊,好像有和你说过的”

    “好吧,好像忘记了,上海我也刚来不熟悉哦”

    “有我在就好啦,以后多带你熟悉”

    景怡打了个笑脸的表情给他,然后说:“我先不和你聊了啊,有点事情,然后我也要早些休息呢,明天还有事”

    随后就把q关了,没再和他聊。而这距离他们相识也快一年了,这个在老家出现过她q上几次的台湾帅哥。他的父母都是台湾商人,他好像很阳光很温柔很开朗的样子,景怡对他也只是星星点点的了解,还未提得上好感。因为一直有聊过几次几句,也未见过面,只知道他说过自己的父母是做生意的,应该做的还挺大的,他qq上显示的资料包括年龄所在地都是真实的资料。他比景怡大了将近整整八岁,两人也视频过两三次,觉得他讲话声音很好听,委婉也很有礼貌,很简单的一个人。他喜欢戴一只粉色边框的眼镜,qq音乐弹出的歌曲也多是,周传雄。

    梁锦成。

    “景怡,要吃夜宵吗,三姨带你去吃夜宵”三姨轻敲她的房门

    “不要了三姨,我不饿呢,你去吃吧”

    “那好吧,你不去的话,我就跟我朋友一起去啦”

    “好的,姨,有点晚了,我先睡了,你早点回来”

    三姨一番的打扮,景怡正好准备要起身去下厨房烧些热水喝。但还没把门完全打开,就看到三姨正对着卫生间洗手台上的镜子打扮。三姨的个子也是顶高足足有172这样,瘦瘦,腰细腿长。这些景怡一样有,真是了他们一大家里的好基因,他们家里的女孩子都这样的肤白貌美大长腿。

    三姨没再穿丝质的好看但居家的睡衣一样的衣服了,头上也不再缠着头巾一类的东西。她换上了一件修身的及膝连衣裙,衣服的料子看上去也很好,半高跟的高跟鞋香槟色和自己的肤色接近。好似也未擦粉黛的样子,但应该明显画了些淡妆,接着看她又轻描了几下眉毛,涂上了台子上的香奈儿的正红色口红。随后轻喷了些香水就提着她的小提包出门了,她看起来心情很好。

    “一定是去约会了吗?可是她有男朋友了吗?三姨和三姨夫已经离婚十几年了,不见再婚,好久了,除了几年前,也未和家里人提过有男朋友。“但.....”她不想了。这是她自己的生活,而自己作为一个刚刚过来大城市,且离成年也差快一年的一个小女孩,是不该去管且不要去操心的。三姨走后,她就洗脸收拾完躺下忽忽大睡了去。

    到了早上景怡起床了。推开房门要去洗手间的时候愣住了,吓了一跳的。洗手间走出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看起来还挺好看,穿着一身白色也是丝的睡衣,略成熟,但觉得比自己中学的体育老师都帅很多,那可是女老师们眼中的梦中情师。这个男人大概有190的样子,浓浓的的眉毛,高高的鼻子,还有健康的皮肤和身材,她呆在了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差点就惊出了声。

    男的赶紧回过神来,对她轻轻一笑,眼神像影视剧里的社会流氓,但不坏,甚至还挺温柔的那种,好似似曾相识一样吗?他怎么自来熟,这样笑?这样看人。他的年纪应该也不大,但肯定大自己很多,不过也应该就三十岁不到的样子。

    “你好!”

    “你,你,是?”景怡还是愣在那里,甚至有点小结巴

    这时候三姨从她房间里出来了,睡意惺松,还伸了个懒腰。她揉了揉眼睛,:“哦,忘记告诉你了,我有男朋友了,这是梁锦成”

    “哦,这样啊,三姨,挺好的。你好,你好!”

    景怡忙对他有些冒失样子的点了点头,笑着打招呼。随后仍是有些小尬尴很不好意思的样子进了自己的房间。

    他们一起进了隔壁三姨的卧室。

    老房子的隔音不太好,她这就依希可以听到两人的嬉笑谈乐,三姨的笑声很大,他也一直不停的说着,她看起来也很幸福快乐。而景怡的此刻仿佛却觉得什么爱情,幸福离自己已经越来越更远了些。

    但三姨,她幸福。景怡也是快乐的,她会在心底里默默的祝福他们,希望她永远都拥有自己的幸福。

    接下来的日子,三姨经常的会出去约会,偶尔也会带这个梁姓的帅美男子回来家夜宿,而景怡就白天摸索着找找工作,或去新的目的地,好玩的地方玩。动物园,植物园,锦江乐园,汤臣,陆家嘴,金茂,东方明珠她都去了,外滩人民广场,静安寺这些地方她更是反复去了好几次。

    景怡在老家的时候,曾在爸爸工作的公司实习过一个月的行政类工作,关于数剧统计的一块。可是景怡找了两天,在市中心很难找到这一类的工作。但一些商场和小便利店一直都在招工。她是挺看不上的,但急于先有一份工作,她就先去应聘了一家小型超市的理货员,交完金后工资只有800多,这是比上海当年的最低工作还多出一百块。不过上海的房价当时的市口心比较贵的地方也才是2万多一个平,吃的用的买的都也价少很多。

    玩了那么些天,是该工作了,先工作着再说吧。

    她接到了同学青青的电话。“程景怡,你工作找到了没有,我们闸北这边,挺近的一个厂子招行政类工作,你有最简单的会计证就可以了,你考过的了话就来这边吧”

    “会计证去学了,还没考出来呢,暂时我想在我三姨这边找工作,那边不去了”

    “找了没有,怎么样”

    “工资很少的,才800,比在老家做暑假工又好些,超市工作“

    “你怎么去超市工作啊,又辛苦,可惜了你大美女啊,你来这边起码2000了啊“

    “再说吧,这边离姨家近,好照应一些,我爸妈应该暂时不希望我乱跑的,先安定”

    “好吧”

    工作的事先这样安定下来,景怡不忘记继续考取她的证,和接着读自学未完成的学业,准备着下一次的备考和领证,多一份技能,就有多一份好工作的资本。

    三姨暂时还是不工作,时而会去打打小麻将,楼下租给卖鱼阿姨的小房间每个月也能收到一千多的房租。听说去年三姨夫把三姨徐汇房子卖掉了,重新加钱在附近地段置换了另一处更大些的房子。这就退了原来的房子后又补了十万块给她,离婚时股票账户她也分了少许,且赶在了高位的时候卖掉赚了些。她自己的理财账户每个月也是有不少些稳定收入,这些足够她一个人的开销了;生活小日子过,细水长流和偶尔大造出去花和买,这些她也都拿捏的还可以。

    和朋友投了一个小香烟店,她人很少去店里,但每个月也是能分到少许的钱,这又是她一个小收入。这样她才三十多岁的年纪,三十七都不到,领着上海的户口,住着仍旧名下的上海的两套房子,尽管是老弄堂的小房子。退休金社保什么也基本交齐,可以说往后的日子很好过了,比乡下好很好,在上海也可以悠哉甚至无悠无虑了。景怡也决定,如果自己以后好些了,工作薪水高了也会对三姨好,补偿她一些。

    这天,那个叫梁锦成的男人又来了,但他没有上来,直接站在弄堂的楼下喊着三姨的名字,不是很大声,但能让很多人听到。

    “沈眉,沈眉!”

    三姨当时正在卫生间洗衣服,声响也有些大,所以没听到。景怡跑过去,扒着两扇很大老式弄堂门往大亮的外面看。男人刚吹了头发,很有造型,他边喊还边浅笑着,站踮着脚,把双手捧在嘴上,作喇叭状,昂着头看着楼上。

    “三姨,有人叫你”

    “谁呀,景怡,帮我看看,你认识吗?”

    “是,那个人,你那个朋友”

    “哪个人啊,景怡,你帮我看下,我马上过来”

    “梁锦成”

    “啊,锦成啊,这个人,怎么事先不和我说一下先打个电话啊,这么就来了”

    三姨说着,这就从卫生间走了出来,用身上的围裙擦了擦刚做过家务的湿手。

    “锦成,你怎么来了,怎么没跟我讲下”

    “我办完事刚好路过,买了你喜欢吃的奶油小方糕,今天有新上映的电影好像还不错,要不要一起去看”

    “好啊,你先上来,让我收拾打扮一下先”

    说着那个男人就转了身,穿过狭长且窄的弄堂走廊,踩着老旧的木质楼梯,嗒嗒嗒的上了楼。而这个时候景怡赶紧一溜烟的溜进了自己的小屋里,小心翼翼关上了房门。

    接下来就听到了他们嘻嘻哈的说笑逗乐的声音。这个时候的三姨是幸福快乐的,也是非常漂亮的,在17岁的景怡眼里,这哪里是离婚十年的她啊,不是有人形容的落花流水,也不可能是半老徐娘,这就是名媛,像个阔太太,也像小仙女。

    再过了会,三姨轻轻的敲了敲她的房门说:“小怡,我们出去啦啊,有特别想要吃的东西吗,三姨给你带”

    “不用了,三姨,你们吃,我先随意吃着些就好”

    “好啊,那我先下楼了啊,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的,三姨,你们去吧,玩的开心”

    听见他们下了楼,景怡小心翼翼的再出来,趴在窗子上往下看,三姨的头发好多啊,这个时候她还没剪掉烫发,黑黑的且直,她穿上了一身连衣裙,虽只是优衣库的那种小单品,但穿在她身上好看,别致,清爽也大方。她的背影干练婀娜,婉若一个妙龄小女子。那一米九的男人,身形板正也男人味十足。三姨紧紧的挽着他的手臂,两个热恋中的都市男女渐渐的消失在了老旧的弄堂口,三姨清脆哒哒的高跟鞋的声音随之也渐渐消失了。

    景怡看到三姨的鞋架上摆了好多漂亮的高跟鞋,大红色的,粉色,黑色,咖啡色,香槟色...有jimmyco也有古驰,香奈儿,也有一些小众小牌hm和zara。而对于高跟完全小白的景怡来说她一次都未穿过,应该也不会习惯穿,她一直都喜欢穿平底的球鞋和小皮鞋,偶尔会穿运动鞋。衣服就是衬衫卫衣长裤和牛仔衣。这个时候她也还未接触过大众的奢侈品和大牌。

    她下班回来,发现三姨还未在家就发去了消息:“三姨,你还没回来啊,我下班了,要不要给你留些饭,你窗外晾起的衣服,我先给你收起来了”

    刚发出一会,三姨的电话就来了:“景怡,我们刚看完电影,又去逛了街,今天我去他家,我们煮宵夜。我们自己买了些食材,晚上应该还会喝些红酒什么,现在我们先去再买些甜品什么,今天姨姨就不回来了,住他家,你自己收拾好,照顾好自己吧早些睡。我明天就回来,带奶茶和蛋糕给你”

    “好的,三姨,你们玩开心些,也早些体息吧”

    景怡是有三姨qq的,随后她快要躺下休息的时候,玩了会电脑,看到了她发的动态。

    图片有白天电影院的合影,照片上的她青春洋溢看上去30岁都不到,那个同样30不到的男人看上去更是帅气,男人味十足,三姨的双手剪刀手放在下巴的两边,头略往他的身边偎依,男人则是微笑,黝黑沉稳的脸刚毅帅气,腮边从来都是挂着浅浅的笑。他的眉深且厚浓,粗而有型,配着浅浅的内双眼皮和高高的鼻梁很是好看,还留了一层淡淡的小胡子。这个男人是挺帅啊,如果不是三姨的男朋友自己都有可能爱上这样的人。但想到这里她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心里骂自己:“啊,想什么呢,呸呸啦!胡乱想”

    继续看她的动态照片,三姨又po了一些美食,有牛排,她自己爱吃的香辣蟹还有波罗包,炒河粉,叉烧和红酒,还有一大盆的龙虾。那个男人的家还挺大的,餐桌也特别的大,窗子明亮,外面全是高楼大厦,灯火通明,房间餐厅里的灯光昏黄色,两人还点了蜡烛,高脚杯各自都装上了大半杯,晶莹剔透的闪着反光也很好看,两人的脸被灯光和烛火映红了有些浅绯色橘红,笑容也是深而甜蜜。

    图片的下面,她配了些文字:“holiday的一天,也是梁先生的holiday。有他一天的陪伴和招待真是开心,今天自己也亲手煮了小龙虾,味道很棒。也希望往后都能有你的年年岁岁里也一如既往,感恩遇见,么么,爱你”

    随后图文下面就是一批的点赞和美评,有评论说幸福永远。有的惊奇三姨怎么还那么年轻漂亮,像十八岁的小姑娘。有的评论旁边的男人是什么品种的男神啊,怎么那么好看。也有祝三姨永远幸福快乐的。

    三姨的生活和恋爱是她的梦,此时的她依旧觉得自己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而她的生活好像也是她又重新喜欢新的一种。她向往也觉得遥不可及,甚至三姨喜欢的那一种类男人,她觉得好。但都觉得是两个世界的人,自己和他们不一样,起码要很努力很努力才会自己觉得好些吧。

    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晚半天,三姨才回来,景怡也是下班了,刚上楼,还未放下包包换拖鞋,三姨也就紧接着也上楼了。

    “三姨,你也回来了”

    “是的,梁锦成在打游戏,本来我都要回来了早一些,他家里来了两个朋友,我们又一起吃了个饭,然后我才回来。诺,姨给你带来了很棒的一家珍珠奶茶,她们女孩子很多都喜欢这一家,要排队买的,你应该也会喜欢的”

    她笑着把奶茶递给了景怡,她高兴的收下说谢谢三姨”随后三姨从包里拿出来一枝口红给她说:“景怡,这是三姨在巴黎春天买的,纪梵希的哦,400一支的,今天逛街刚买,专程送你的”

    “三姨,我...我都不涂的,而且这也太贵了吧,留着你自己用嘛”

    “快,收好了,小姑娘哪有不涂口红的,姨知道你年轻漂亮有资本,底子也很好。但女孩子整天里素面朝天的总归不太好,偶尔也是要打扮打扮的,这样才好”

    “那好吧,我收下来,谢谢姨了呢”

    “不要客气,也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呢,我是你亲姨”

    景怡笑了笑点头,轻轻的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间,随后她拿起了一只小镜子。

    对着镜子涂了涂,还真好看,贵的东西果然也不一样啊,用起来也不一样,涂上去好看也味道好闻,效果也很好,真的比妈妈买的几十块的那种好多了。自己也原来是真的很漂亮啊,她对着镜子又观察了下,好像又觉得上海真的无限的美好,未来也是一样,一定会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