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干我屁事？干你屁事？
齐沐寒这个时候早就没有了刚重生时决定躺平的打算。
那个曾经的前台小姐，未来市值几千亿美元的公司的核心高层。当然她自己奋斗的结果，但也是这个时代的赠予啊。
齐沐寒看了看电梯上镜子里的自己，自己的重生，不也是时代的赠予吗？
三个房间在同一层楼，其中两间是隔壁，一间要稍微远一点。齐沐寒很自然的把杨审宁的行李放在了小树隔壁的房间，又拎着自己的行李去了比较远的那间。
“冰棍儿，我想和你住隔壁。”小树拉着齐沐寒的胳膊不让他走。
相对于之前有一段时间有心事的小树，齐沐寒还是更习惯现在这个整天黏着他的小树，只是对于这种黏着他多少是有点吃不消的。
“听话，你和杨叔住隔壁，他不会比较放心。”
“我和你住隔壁他就不放心了？”小树歪着头打量着齐沐寒。
“呃~”齐沐寒有点搞不明白小树是装傻还是真不明白。虽然他从来没有过女儿，不过自认对于一个父亲的心态还是理解的。
作为一个父亲，在理智上自然会接受女儿长大了会喜欢上别的男孩子，但是情感上绝对是需要一个过程的。就算是杨审宁这种非常开明的父亲，但是人性就是人性。
况且，齐沐寒虽然喜欢小树，但是依然没做好准备怎么去经营自己和她的关系。
或者这就是青梅竹马的一个弊端吧，你很难去分辨彼此到底是亲情还是爱情。齐沐寒和杨姝嬛，从幼儿园开始就互相陪伴着彼此慢慢长大，成长中的烦恼他们也曾经历过。可是对于感情方面，小树也许更多的是习惯，而齐沐寒绝对是不成熟的，哪怕他实际上已经37岁了。
他们是喜欢彼此的，但这是不是爱情，齐沐寒不知道，而小树，是不明白。
就像现在，小树只是单纯地想和齐沐寒靠近，而齐沐寒想到的确实作为父亲的杨审宁会怎么想。
不过好在，他们还都年轻，时间还有的是。
“要不，我和杨叔住隔壁，这样我脸聊点什么更方便？”齐沐寒试探着说，以退为进。
“哼！我才不要自己住那么远的房间。”小树噘着嘴发脾气的样子一点也不仙女，可爱的很。
“那还是我住那间吧，我有大长腿，不嫌远。”齐沐寒说着话就拎着行李向房间走去，没再等小树提出反对意见。
小树看着齐沐寒的背影，狠狠地剁了下脚，松软厚重的地毯，完全吞噬掉了她发出的声音。
新世纪大酒店离文三路的华星时代广场其实很近，尤其是03年交通并不拥堵，几分钟的时间就到了。
“杨教授，咱们先去支付通项目组看看。马总和关总都在这里等着您。”
此时的支付通还没有作为一个独立公司运营，只是一个项目组。可以说，对于阿狸来说，这个项目组在现阶段代表了公司最强的技术能力。和后来与阿狸合称BAT的另外两家不一样的是，阿狸的崛起并非因为自身掌握了什么了不起的核心技术，更多的是商业模式上的成功和强大的执行力。
齐沐寒跟在杨审宁和金总身后，打量着这个他曾经来过几次的写字楼。齐沐寒毕业后先是做了几年程序员，然后又转行产品经理，机缘巧合下进入了投资圈。他第一次进入这个见证阿狸腾飞的写字楼时已经是以投资人的身份了，而那个时候阿狸早就搬进了自己的办公园区。
电梯在19层停下，迎面正有几个人等候着。最前面的就是未来的首富，旁边几个人齐沐寒也大致能认出来都是谁，只有首富旁边那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穿着一身剪裁合身的西服的人齐沐寒没有见过。
“欢迎杨教授莅临指导啊，我代表全公司表示感谢。”未来的首富普通话里有一点杭州口音，比齐沐寒印象里要瘦一点，不过相貌上没什么区别。
这个时候的马总还没有以后那么忙，在阿狸是可以经常见到的，尤其是有各行各业的专家来公司时，他都是要亲自迎接的。
“噗”小树没忍住捂着嘴笑了一声，齐沐寒自然知道她为什么笑，第一次见马总时大多数人都是这个反应，尤其是在他还远远没有未来知名的时候。
“哈哈哈，这个小妹妹一定就是杨教授的千金吧。”马总爽朗的笑着，又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一定是要有个帅气的爸爸才生的出来。杨教授每次来我都是既喜且忧。”
杨姝嬛睁大了漂亮的眼睛不解的看着他。他接着说道：“喜的是杨教授来了，我们遇到的一些问题肯定能得到解决，忧的是我站在杨教授旁边，我身边的这些个人啊，嘴里不说心里肯定又要嫌我这个老板影响了公司形象啊。”
杨姝嬛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小树的容貌加上少女明媚娇羞的笑容让马总身后的几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都看呆了。
齐沐寒也目瞪口呆的看着马总，心里想难道老马不喜欢和百度李坐在一起最初的起源是在杨叔这里？
他又打量了下杨审宁，确实要比百度李不分伯仲，重要的是都有那种学者刻在骨子里的儒雅。和马总站在一起，确实这个对比过于极端了一点。
支付通的办公区热火朝天，所有技术人员都在为下个月的上线做最后的准备。
“我们这个服务，目的就是解决支付过程中的信任问题。”会议室里，金总向参会的人员介绍着即将上线的支付通。
其实这场会议可以算是内部会议，阿狸公司内部人员自不必说，就算是杨审宁这样的外部也是参与了大量的工作，所以听到金总的开场白大家只是点点头没什么反应。
齐沐寒和杨姝嬛坐在会议室里靠墙的一圈椅子上，旁边还有十几个和杨审宁一样的顾问带来的学生，看年纪应该都是博士硕士。其中有两个男生时不时的偷看杨姝嬛，注意力完全没在会议上。
“现在电子商务的付款方式主要有几种。一个是银行卡转账，这种方式买家先付钱会担心钱过去了，货没有发过来。反过来卖家也担心货发过去，对方不付钱。第二种方式是货到付款，现在已经有几家快递公司有这个服务了，但是手续费这些很高，买卖双方都不认可。”
金总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再就是paypal，但是这个对国内支持的不够，而且，用外国人的东西，国内的买卖双方也不放心。所以，我们研发了支付通这个服务。”
齐沐寒知道这个时候阿狸对于支付通的定位并不高，更多的是作为一个解决眼下支付困境的工具。但是这个房间里所有人，哪怕是支付通的创造者们，都不可能想象到未来这个现在的小工具将会具备多么巨大的能量。
“经过各位专家的指导以及技术部门同事的努力，在技术上支付通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但是，”金总推了推眼镜，先扬后抑，“但是，对于支付安全，仅仅是技术上解决还是不够的。”
“是的，我们现在最大的问题，”马总接过金总手里的话筒继续说道：“不是技术上的，而是信任上的。”
“我们阿狸，虽然在业内有了点小名气，但是对于卖货的上家，买货的老百姓，我们完全是个小透明。怎么样让他们愿意用我们这个支付通，才是我们现在最大的问题。”
下面的专家顾问议论声一片，这个显然不是他们作为技术专家曾经考虑过的问题。
“那么，在电视上投放广告呢？”下面一个专家提出了建议。
“这个我们有计划，而且已经买了央视的广告时段。但是请广告公司过来和我们碰了几次，一直也找不到特别适合这个支付通的宣传语，没办法突出我们这个支付安全的特点。”金总解释道。
“卖家方面呢，他们对支付通怎么看？”另一位专家又提了一个问题。
“我们调研得出的结论是，卖家方面大多数对这个服务是比较纠结的。在信任方面他们是没有问题，但是对于我们这个十五天的账期还是有意见的。”马总也有点无奈，后“毕竟现在银行转账是几个小时就到账的，一般卖家也很难理解这个服务推出后淘贝网会吸引更多的买家。”
在坐的各位专家都不说话了，涉及到商业模式方面的问题，这就触及到他们知识的盲点了。
齐沐寒对这段历史倒是很熟悉，支付通刚推出时确实有一段时间没什么用户，直到借着电影天下无贼推出了自己的slogen“用支付通，天下无贼”才算火了一把。
不过这时候，距离天下无贼上映还有一年多呢。
“我们在公司内部也搞了个有奖征集的活动，只要提出的宣传语被采用，就奖励十万块。”马总笑着对众人说，“大家倒是很踊跃，奈何一直没有合适的啊。”
外围的学生这里一片喧哗，十万块在2003年绝对不是个小数目，BJ三环附近的房价那时贵一点的也就是8000块钱。
马总看着跃跃欲试的学生们，鼓励道：“都说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诸位都是青年才俊，也可以提出自己的想法，被选用了，十万块奖金是一定要给的。”
硕士博士们踊跃的提出自己想的宣传语，然后到台前去阐述自己的思路。会议桌上的高层们也都显露出一副认真思考的表情，但是齐沐寒知道他们只是礼貌罢了。这些硕士博士在技术方面可能有可取之处，但是对于电子商务和支付安全，完全做不到从用户的角度思考问题。
“冰棍儿，这些硕士博士很厉害啊，这么快就能想出来。都说的头头是道呢。”杨姝嬛在齐沐寒耳边悄悄的说，暖暖的气流让齐沐寒哆嗦了一下。
他赶紧躲开小树，看着小树一脸崇拜的看着台上的硕博们，他又把嘴凑到小树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此时正在台上讲解自己思路的正是刚刚偷看杨姝嬛的一个硕士，他本来想的是在台上面对众多专家和企业高层侃侃而谈能吸引那个美女的注意。没想到却让自己看到了美女正和她旁边那个小白脸咬耳朵，顿时火气上涌：“那位同学，你有什么好思路就到台上分享一下，和女同学谈情说爱这里场合不太适合吧。”
齐沐寒心里觉得好笑：“你说什么干我屁事？我干什么干你屁事？我又没碍着你在上面装逼，怎么对我开上火了，你倒是搞定马总啊。”
不过他只是很有涵养的对硕士报以微笑，什么都没说。
“你要是听不懂，可以离开嘛。谈恋爱也不选个地方。”硕士齐沐寒不说话，以为他是个怂货，更是得理不饶人。
齐沐寒心里叹了口气，这不是他预计的和阿狸产生联系的时机啊，但是又不能由着这个二货在上面乱喷。别的不说，杨审宁面子上也不好看啊。
齐沐寒看了看马总金总这些阿狸的高层们，他们也正绕有兴趣的看着自己，或许对他们来说这是个缓解会议带来的紧张气氛的小插曲，虽然刚才各位硕士博士们其实已经起到了这样的作用。
就在他刚要起身时，旁边的杨姝嬛突然站了起来：“这位学长，我建议你还是专注在自己的事情上。我们刚刚讨论的也是关于支付通宣传的事。至于谈恋爱，我们有的是时间，不在乎这一会儿。”
会议室里响起一片掌声，谁也没想到这个小仙女一样的姑娘会直接怼回去，还大大方方的表示谈恋爱有的是时间。美女，尤其是小树这个级别的美女，总是有特权的。
杨审宁有点无奈的对着正一脸揶揄的看着自己的马总笑了笑，自己这个宝贝女儿啊，还真是不吃亏，尤其是谁要在她面前惹了齐沐寒。
“呵呵，这位学妹，”硕士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你们要是真讨论和会议有关的事，那我让出这个位置，你们上来讲讲好不好啊？”
杨姝嬛犹豫了一下，回头看了看齐沐寒。齐沐寒轻轻的拍了下她的手，低声说：“去吧，就把我刚才跟你说那六个字说出来就好。”
小树好像得到了莫大的鼓励，深吸了一口气，向会议桌前面的台子走去。
她的容貌，身姿，仪态，在这短短的十几米的距离，吸引了会议室内所有人的目光。
那个曾经的前台小姐，未来市值几千亿美元的公司的核心高层。当然她自己奋斗的结果，但也是这个时代的赠予啊。
齐沐寒看了看电梯上镜子里的自己，自己的重生，不也是时代的赠予吗？
三个房间在同一层楼，其中两间是隔壁，一间要稍微远一点。齐沐寒很自然的把杨审宁的行李放在了小树隔壁的房间，又拎着自己的行李去了比较远的那间。
“冰棍儿，我想和你住隔壁。”小树拉着齐沐寒的胳膊不让他走。
相对于之前有一段时间有心事的小树，齐沐寒还是更习惯现在这个整天黏着他的小树，只是对于这种黏着他多少是有点吃不消的。
“听话，你和杨叔住隔壁，他不会比较放心。”
“我和你住隔壁他就不放心了？”小树歪着头打量着齐沐寒。
“呃~”齐沐寒有点搞不明白小树是装傻还是真不明白。虽然他从来没有过女儿，不过自认对于一个父亲的心态还是理解的。
作为一个父亲，在理智上自然会接受女儿长大了会喜欢上别的男孩子，但是情感上绝对是需要一个过程的。就算是杨审宁这种非常开明的父亲，但是人性就是人性。
况且，齐沐寒虽然喜欢小树，但是依然没做好准备怎么去经营自己和她的关系。
或者这就是青梅竹马的一个弊端吧，你很难去分辨彼此到底是亲情还是爱情。齐沐寒和杨姝嬛，从幼儿园开始就互相陪伴着彼此慢慢长大，成长中的烦恼他们也曾经历过。可是对于感情方面，小树也许更多的是习惯，而齐沐寒绝对是不成熟的，哪怕他实际上已经37岁了。
他们是喜欢彼此的，但这是不是爱情，齐沐寒不知道，而小树，是不明白。
就像现在，小树只是单纯地想和齐沐寒靠近，而齐沐寒想到的确实作为父亲的杨审宁会怎么想。
不过好在，他们还都年轻，时间还有的是。
“要不，我和杨叔住隔壁，这样我脸聊点什么更方便？”齐沐寒试探着说，以退为进。
“哼！我才不要自己住那么远的房间。”小树噘着嘴发脾气的样子一点也不仙女，可爱的很。
“那还是我住那间吧，我有大长腿，不嫌远。”齐沐寒说着话就拎着行李向房间走去，没再等小树提出反对意见。
小树看着齐沐寒的背影，狠狠地剁了下脚，松软厚重的地毯，完全吞噬掉了她发出的声音。
新世纪大酒店离文三路的华星时代广场其实很近，尤其是03年交通并不拥堵，几分钟的时间就到了。
“杨教授，咱们先去支付通项目组看看。马总和关总都在这里等着您。”
此时的支付通还没有作为一个独立公司运营，只是一个项目组。可以说，对于阿狸来说，这个项目组在现阶段代表了公司最强的技术能力。和后来与阿狸合称BAT的另外两家不一样的是，阿狸的崛起并非因为自身掌握了什么了不起的核心技术，更多的是商业模式上的成功和强大的执行力。
齐沐寒跟在杨审宁和金总身后，打量着这个他曾经来过几次的写字楼。齐沐寒毕业后先是做了几年程序员，然后又转行产品经理，机缘巧合下进入了投资圈。他第一次进入这个见证阿狸腾飞的写字楼时已经是以投资人的身份了，而那个时候阿狸早就搬进了自己的办公园区。
电梯在19层停下，迎面正有几个人等候着。最前面的就是未来的首富，旁边几个人齐沐寒也大致能认出来都是谁，只有首富旁边那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穿着一身剪裁合身的西服的人齐沐寒没有见过。
“欢迎杨教授莅临指导啊，我代表全公司表示感谢。”未来的首富普通话里有一点杭州口音，比齐沐寒印象里要瘦一点，不过相貌上没什么区别。
这个时候的马总还没有以后那么忙，在阿狸是可以经常见到的，尤其是有各行各业的专家来公司时，他都是要亲自迎接的。
“噗”小树没忍住捂着嘴笑了一声，齐沐寒自然知道她为什么笑，第一次见马总时大多数人都是这个反应，尤其是在他还远远没有未来知名的时候。
“哈哈哈，这个小妹妹一定就是杨教授的千金吧。”马总爽朗的笑着，又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一定是要有个帅气的爸爸才生的出来。杨教授每次来我都是既喜且忧。”
杨姝嬛睁大了漂亮的眼睛不解的看着他。他接着说道：“喜的是杨教授来了，我们遇到的一些问题肯定能得到解决，忧的是我站在杨教授旁边，我身边的这些个人啊，嘴里不说心里肯定又要嫌我这个老板影响了公司形象啊。”
杨姝嬛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小树的容貌加上少女明媚娇羞的笑容让马总身后的几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都看呆了。
齐沐寒也目瞪口呆的看着马总，心里想难道老马不喜欢和百度李坐在一起最初的起源是在杨叔这里？
他又打量了下杨审宁，确实要比百度李不分伯仲，重要的是都有那种学者刻在骨子里的儒雅。和马总站在一起，确实这个对比过于极端了一点。
支付通的办公区热火朝天，所有技术人员都在为下个月的上线做最后的准备。
“我们这个服务，目的就是解决支付过程中的信任问题。”会议室里，金总向参会的人员介绍着即将上线的支付通。
其实这场会议可以算是内部会议，阿狸公司内部人员自不必说，就算是杨审宁这样的外部也是参与了大量的工作，所以听到金总的开场白大家只是点点头没什么反应。
齐沐寒和杨姝嬛坐在会议室里靠墙的一圈椅子上，旁边还有十几个和杨审宁一样的顾问带来的学生，看年纪应该都是博士硕士。其中有两个男生时不时的偷看杨姝嬛，注意力完全没在会议上。
“现在电子商务的付款方式主要有几种。一个是银行卡转账，这种方式买家先付钱会担心钱过去了，货没有发过来。反过来卖家也担心货发过去，对方不付钱。第二种方式是货到付款，现在已经有几家快递公司有这个服务了，但是手续费这些很高，买卖双方都不认可。”
金总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再就是paypal，但是这个对国内支持的不够，而且，用外国人的东西，国内的买卖双方也不放心。所以，我们研发了支付通这个服务。”
齐沐寒知道这个时候阿狸对于支付通的定位并不高，更多的是作为一个解决眼下支付困境的工具。但是这个房间里所有人，哪怕是支付通的创造者们，都不可能想象到未来这个现在的小工具将会具备多么巨大的能量。
“经过各位专家的指导以及技术部门同事的努力，在技术上支付通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但是，”金总推了推眼镜，先扬后抑，“但是，对于支付安全，仅仅是技术上解决还是不够的。”
“是的，我们现在最大的问题，”马总接过金总手里的话筒继续说道：“不是技术上的，而是信任上的。”
“我们阿狸，虽然在业内有了点小名气，但是对于卖货的上家，买货的老百姓，我们完全是个小透明。怎么样让他们愿意用我们这个支付通，才是我们现在最大的问题。”
下面的专家顾问议论声一片，这个显然不是他们作为技术专家曾经考虑过的问题。
“那么，在电视上投放广告呢？”下面一个专家提出了建议。
“这个我们有计划，而且已经买了央视的广告时段。但是请广告公司过来和我们碰了几次，一直也找不到特别适合这个支付通的宣传语，没办法突出我们这个支付安全的特点。”金总解释道。
“卖家方面呢，他们对支付通怎么看？”另一位专家又提了一个问题。
“我们调研得出的结论是，卖家方面大多数对这个服务是比较纠结的。在信任方面他们是没有问题，但是对于我们这个十五天的账期还是有意见的。”马总也有点无奈，后“毕竟现在银行转账是几个小时就到账的，一般卖家也很难理解这个服务推出后淘贝网会吸引更多的买家。”
在坐的各位专家都不说话了，涉及到商业模式方面的问题，这就触及到他们知识的盲点了。
齐沐寒对这段历史倒是很熟悉，支付通刚推出时确实有一段时间没什么用户，直到借着电影天下无贼推出了自己的slogen“用支付通，天下无贼”才算火了一把。
不过这时候，距离天下无贼上映还有一年多呢。
“我们在公司内部也搞了个有奖征集的活动，只要提出的宣传语被采用，就奖励十万块。”马总笑着对众人说，“大家倒是很踊跃，奈何一直没有合适的啊。”
外围的学生这里一片喧哗，十万块在2003年绝对不是个小数目，BJ三环附近的房价那时贵一点的也就是8000块钱。
马总看着跃跃欲试的学生们，鼓励道：“都说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诸位都是青年才俊，也可以提出自己的想法，被选用了，十万块奖金是一定要给的。”
硕士博士们踊跃的提出自己想的宣传语，然后到台前去阐述自己的思路。会议桌上的高层们也都显露出一副认真思考的表情，但是齐沐寒知道他们只是礼貌罢了。这些硕士博士在技术方面可能有可取之处，但是对于电子商务和支付安全，完全做不到从用户的角度思考问题。
“冰棍儿，这些硕士博士很厉害啊，这么快就能想出来。都说的头头是道呢。”杨姝嬛在齐沐寒耳边悄悄的说，暖暖的气流让齐沐寒哆嗦了一下。
他赶紧躲开小树，看着小树一脸崇拜的看着台上的硕博们，他又把嘴凑到小树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此时正在台上讲解自己思路的正是刚刚偷看杨姝嬛的一个硕士，他本来想的是在台上面对众多专家和企业高层侃侃而谈能吸引那个美女的注意。没想到却让自己看到了美女正和她旁边那个小白脸咬耳朵，顿时火气上涌：“那位同学，你有什么好思路就到台上分享一下，和女同学谈情说爱这里场合不太适合吧。”
齐沐寒心里觉得好笑：“你说什么干我屁事？我干什么干你屁事？我又没碍着你在上面装逼，怎么对我开上火了，你倒是搞定马总啊。”
不过他只是很有涵养的对硕士报以微笑，什么都没说。
“你要是听不懂，可以离开嘛。谈恋爱也不选个地方。”硕士齐沐寒不说话，以为他是个怂货，更是得理不饶人。
齐沐寒心里叹了口气，这不是他预计的和阿狸产生联系的时机啊，但是又不能由着这个二货在上面乱喷。别的不说，杨审宁面子上也不好看啊。
齐沐寒看了看马总金总这些阿狸的高层们，他们也正绕有兴趣的看着自己，或许对他们来说这是个缓解会议带来的紧张气氛的小插曲，虽然刚才各位硕士博士们其实已经起到了这样的作用。
就在他刚要起身时，旁边的杨姝嬛突然站了起来：“这位学长，我建议你还是专注在自己的事情上。我们刚刚讨论的也是关于支付通宣传的事。至于谈恋爱，我们有的是时间，不在乎这一会儿。”
会议室里响起一片掌声，谁也没想到这个小仙女一样的姑娘会直接怼回去，还大大方方的表示谈恋爱有的是时间。美女，尤其是小树这个级别的美女，总是有特权的。
杨审宁有点无奈的对着正一脸揶揄的看着自己的马总笑了笑，自己这个宝贝女儿啊，还真是不吃亏，尤其是谁要在她面前惹了齐沐寒。
“呵呵，这位学妹，”硕士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你们要是真讨论和会议有关的事，那我让出这个位置，你们上来讲讲好不好啊？”
杨姝嬛犹豫了一下，回头看了看齐沐寒。齐沐寒轻轻的拍了下她的手，低声说：“去吧，就把我刚才跟你说那六个字说出来就好。”
小树好像得到了莫大的鼓励，深吸了一口气，向会议桌前面的台子走去。
她的容貌，身姿，仪态，在这短短的十几米的距离，吸引了会议室内所有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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