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无往（下）
楚骁见此情形，尽管他很难相信，但裴平确实被澹台朔以某种不可名状的手段困住了！
看来，先前张凛并没有胡说，澹台朔曾用莫名力量小惩了打算劫色的严褚。
御灵师？他竟然成了御灵师？
楚骁心中暗暗吃惊，澹台朔虽然是武道天才，但他本来是没有御灵师天赋的，没有天赋的人根本成不了御灵师，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尽管他心中有诸多疑问，但现在可不是问这些的时候。
“朔弟！你可是认得那二人？”
澹台朔看着那处于昏迷状态的一男一女，他很想上前去抱住他们，但他看了看自己一身华服，又看了看他们依旧是满身狼狈，他不知为何，竟然有些不敢上前去。
对于他们，他何止是认识！
“青昙！赵炽！”
澹台朔朝两人喊了一声，眼眶泛红！
他不清楚他们到底是怎么走出瀚海大漠的，幸运的是，他们终于又重逢了！只不过，情况似乎很糟糕，对于他的呼喊，昏迷过去的两人又怎么给他回应？
澹台朔阴狠的盯着裴平，那股灰色丝线颜色渐渐变浓。
楚骁望着痛苦到面色扭曲的裴平，朝老老实实跪在地上的几个士兵喝问：“到底怎么回事？”
先前在严褚面前炫耀邀功的那个士兵急忙回答。
“殿下！是小人的错！小人前日巡逻，看到这女子，想到裴将军日夜操劳兵务，甚是辛苦，便想着……想着把这女子献给将军……”
楚骁狠狠踹了他一脚，银白长枪指着他，又问：“人怎么昏迷了？”
“殿下息怒！小人不知啊！前日初见，两人似乎就极为疲惫，我们把两人堵到无往巷后，那男的会御火，近身不得……堵了两天……就……变成这样了……”
楚骁看了看澹台朔，他面色痛苦。
初见就以显疲态，还被堵了两天！
澹台朔心中痛苦万分！
也就是说，青昙和赵炽刚刚走出大漠，进得卫东城，连一口饭都没得吃上就被困在这里整整两天！
看着赵炽赤着上身，他回想起大漠中，赵炽脱下衣服替两人遮挡风沙……
他甚至没来得及弄一件衣服穿上！
而这两天，自己在殿帅府中，穿的是卫东城最好的，吃的是金刀楼首厨亲自做的……
他何颜面对这两个生死之交？
“你……想把她献给将军，干什么？”
澹台朔咬牙切齿的问，他自然知道答案，只是，他想要给这个不长眼的士兵一个明白。
“自然是服侍将军……让将军……好好放松放松……”
澹台朔冷哼了一声。
“将军？”
他挑眉盯着裴平，裴平面色痛苦。在费尽全身力气摇头……不知是想让那士兵闭嘴还是想求澹台朔收回那股带着巨大恐怖的死亡力量……
澹台朔盯着他，右手突然抬起，指向那士兵！
“倏！”
一点红光闪现，疾射向那个士兵，众人还没看清楚，就见那士兵的身体突然冒出火光！
慌乱中，那士兵拼命扑打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火焰，而那火焰却似乎怎么也扑不灭，反而越燃越烈！
周围群众纷纷惊恐后退，伴随着那士兵的惨叫声停止，地面上已经没了他的踪影，只剩下一撮焚烧后的黑灰。
“你……想怎么死？”
澹台朔盯着裴平，问出了一句话。
楚骁面色大惊！
“阿朔！他是军中副帅！官居三品，不可！”
“哼！三品？”
楚骁看着澹台朔赤红的双眼，早猜到昏迷的那两人对他定是极为重要。
“阿朔！他们只是昏迷了，裴平还没得逞，先把你的朋友送医馆救治吧！”
楚骁劝说。
“没得逞？”澹台朔回眼盯着楚骁，目光中寒芒闪烁！
“他动了心思，便该死！”
澹台朔狠声说道。
楚骁心中大惊，他也讨厌裴平，只是，人是正三品将军，虽然品德低劣了些，但那累累战功都是真正从战场上拼杀来的，总不能说杀就杀！
“他们只是你的朋友，裴平是朝中重臣，事关重大，你不要冲动！”
楚骁还在劝。
澹台朔的眼中连最后一丝感情也消失了。
他冷声道：“她不是我的朋友，她是我的女人！”
随后，一条红色光线从澹台朔手中延出，飞快缠上楚骁手中的银色长枪！
“嗖”的一声，楚骁反应过来时，长枪已然脱手，已经出现在澹台朔手中。
“阿朔！杀了他你叫我如何向朝中交代？”
楚骁看着澹台朔手执长枪，对着裴平。
他此刻，多么希望裴平能转身逃跑，虽然他做的事很可恶，但毕竟还没有形成定局，他恐怕连那女子都没有碰到！罪不至死，若是被澹台朔杀了，他真的不好向上交代。
可惜的是，那缠绕住裴平的灰色丝线根本没有丝毫松开，反而在慢慢收紧。
“记住，下辈子，别惦记我的女人，连想，都不可以！”
在巨大的死亡恐惧中，裴平的胸膛被楚骁的银白长枪贯穿！
澹台朔握着长枪，狠狠的搅动了一圈，灰色缠绕散去，裴平低头望着胸口蔓延开的鲜血，缓缓倒地。
“不好交代，那便别交代了！”
澹台朔面无表情的看了怔在一旁的楚骁一眼，冷声丢下一句话，走向赵炽。
他将赵炽背上后背，以灵力缠住，又往前走，来到青昙身边，轻轻挽了挽她额前凌乱脏结的头发，将她抱起。
“医馆，在哪儿？”
他问一个围观的百姓，那人惊慌不已，哆嗦着指了指巷口的方向。
澹台朔朝着医馆走去，人群中，一个头上戴着斗笠的蓝衣女子默默抬手拂去眼泪，脸上又恢复了清冷。
“奇怪的人……总是很有趣……”
她看着澹台朔远去的背影，跟随散去的人群，再次消失在卫东城的街道上。
楚骁缓缓将长枪从裴平尸体上拔出来，得到消息赶来的张凛有些不安，赶紧叫人将裴平的尸体收走，随后搀住似乎受了极大打击的楚骁。
“殿下……”
“他变了……”楚骁喃喃自语着：“他变得不顾大局……他变成了一个御灵师……呵呵，我早该知道的……他在东州一定经历了什么大事……”
张凛不知所措的摇了摇头：“朔公子，一点也不像从前了。”
“是啊，一声声生疏的殿下，有时候，我也常常自问，他真的是澹台朔吗？”
……
“回府，拟奏折……”
……
卫东城重归于平静，但今日的事却早就传遍了全城。
……
医馆中，澹台朔守在床边。
医馆的大夫根本不敢得罪澹台朔，小心翼翼的探查青昙和赵炽的身体情况。
“他只是体力极度虚弱，休息一段时间便好。至于她，公子，她似乎失血过多，而且伴发炎症，具体原因，可能需要细查，馆中有女医，还请移步内室。”
大夫小心翼翼的说。
整个卫东城都知道了，这个公子的女人，动不得。他虽然是大夫，却也不敢不避嫌。
内室中，女医轻轻解下青昙的衣服。
澹台朔就在旁边守着，紧紧握着她的手，满眼心疼。
“天呐……”
女医一声轻呼，澹台朔抬头看了女医一眼，循着她的目光看去，视线落在青昙的腿上。
白皙修长的腿上，一片豁大的伤疤上流着脓血，她的腿上，似乎……被人割掉了两片……
澹台朔隐隐发抖，那是极力隐忍内心痛苦的表现，他此刻，心如刀割。
女医拿来酒和干净的绢布，开始处理这片伤口。
“时间不短了，发炎流脓了，唉……”
她轻叹。
“看得出怎么伤的吗？”
“边缘整齐，应该是刀伤。”
澹台朔闻言，起身拿起青昙脱下的衣物，除了亵裤裤角上沾着些许血迹外，衣服并无刀割损毁。
他心中猛然一滞，回头看向昏迷不醒的青昙，瀚海中的一幕幕浮现在心头。
……
“阿朔，我捉到了两只沙鼠……”
……
“你快吃吧……我太饿了……只吃剩两片啦……”
……
“阿朔，你会娶我的对吗？”
……
“好想跟你一起去南境啊……”
……
“阿朔，我不想你死……”
……
往事历历在目，仿佛一道晴天霹雳，直击他的心脏！
看着青昙苍白的脸，澹台朔泪如泉涌！
这个女人曾在瀚海拿自己的命救了他，而他却毫不知情！
“噗！”
心脏猛然一滞，他喷出一口鲜血。
吓得女医往后退了几步。
澹台朔无比痛苦，他只觉得心脏钻心的疼痛。
澹台朔颤抖的手轻抚着青昙的腿，当初在瀚沁山中，她说过，这是她最引以为傲的美……
“青昙啊青昙，你叫我怎么承受得起？”
他恨自己没有早点发现，恨自己低估了这个女子对他的情根深种！
加之能觉醒灵魂之力的羁绊，那该是怎样分不开离不了的感情啊？他早该明白，这是命中注定的，在瀚海中，她怎么可能会放弃他？
而他呢，自私的以为让她走出瀚海就是对她最大的爱护？还趁她昏迷时将他交给赵炽带走，尽管赵炽不负重妥将她带出了瀚海，可是，她醒来发现自己不在身边该有多么绝望啊？
他心痛，闭上眼，就看见茫茫大漠中，那个瘦小虚弱的身影，勉力拉着一块木板，木板上躺着昏迷的他。
她迎着烈日，踽踽独行。腰间的短刀映着烈日的光辉，谁会知道，竟是这短刀割出的两片肉，把他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看来，先前张凛并没有胡说，澹台朔曾用莫名力量小惩了打算劫色的严褚。
御灵师？他竟然成了御灵师？
楚骁心中暗暗吃惊，澹台朔虽然是武道天才，但他本来是没有御灵师天赋的，没有天赋的人根本成不了御灵师，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尽管他心中有诸多疑问，但现在可不是问这些的时候。
“朔弟！你可是认得那二人？”
澹台朔看着那处于昏迷状态的一男一女，他很想上前去抱住他们，但他看了看自己一身华服，又看了看他们依旧是满身狼狈，他不知为何，竟然有些不敢上前去。
对于他们，他何止是认识！
“青昙！赵炽！”
澹台朔朝两人喊了一声，眼眶泛红！
他不清楚他们到底是怎么走出瀚海大漠的，幸运的是，他们终于又重逢了！只不过，情况似乎很糟糕，对于他的呼喊，昏迷过去的两人又怎么给他回应？
澹台朔阴狠的盯着裴平，那股灰色丝线颜色渐渐变浓。
楚骁望着痛苦到面色扭曲的裴平，朝老老实实跪在地上的几个士兵喝问：“到底怎么回事？”
先前在严褚面前炫耀邀功的那个士兵急忙回答。
“殿下！是小人的错！小人前日巡逻，看到这女子，想到裴将军日夜操劳兵务，甚是辛苦，便想着……想着把这女子献给将军……”
楚骁狠狠踹了他一脚，银白长枪指着他，又问：“人怎么昏迷了？”
“殿下息怒！小人不知啊！前日初见，两人似乎就极为疲惫，我们把两人堵到无往巷后，那男的会御火，近身不得……堵了两天……就……变成这样了……”
楚骁看了看澹台朔，他面色痛苦。
初见就以显疲态，还被堵了两天！
澹台朔心中痛苦万分！
也就是说，青昙和赵炽刚刚走出大漠，进得卫东城，连一口饭都没得吃上就被困在这里整整两天！
看着赵炽赤着上身，他回想起大漠中，赵炽脱下衣服替两人遮挡风沙……
他甚至没来得及弄一件衣服穿上！
而这两天，自己在殿帅府中，穿的是卫东城最好的，吃的是金刀楼首厨亲自做的……
他何颜面对这两个生死之交？
“你……想把她献给将军，干什么？”
澹台朔咬牙切齿的问，他自然知道答案，只是，他想要给这个不长眼的士兵一个明白。
“自然是服侍将军……让将军……好好放松放松……”
澹台朔冷哼了一声。
“将军？”
他挑眉盯着裴平，裴平面色痛苦。在费尽全身力气摇头……不知是想让那士兵闭嘴还是想求澹台朔收回那股带着巨大恐怖的死亡力量……
澹台朔盯着他，右手突然抬起，指向那士兵！
“倏！”
一点红光闪现，疾射向那个士兵，众人还没看清楚，就见那士兵的身体突然冒出火光！
慌乱中，那士兵拼命扑打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火焰，而那火焰却似乎怎么也扑不灭，反而越燃越烈！
周围群众纷纷惊恐后退，伴随着那士兵的惨叫声停止，地面上已经没了他的踪影，只剩下一撮焚烧后的黑灰。
“你……想怎么死？”
澹台朔盯着裴平，问出了一句话。
楚骁面色大惊！
“阿朔！他是军中副帅！官居三品，不可！”
“哼！三品？”
楚骁看着澹台朔赤红的双眼，早猜到昏迷的那两人对他定是极为重要。
“阿朔！他们只是昏迷了，裴平还没得逞，先把你的朋友送医馆救治吧！”
楚骁劝说。
“没得逞？”澹台朔回眼盯着楚骁，目光中寒芒闪烁！
“他动了心思，便该死！”
澹台朔狠声说道。
楚骁心中大惊，他也讨厌裴平，只是，人是正三品将军，虽然品德低劣了些，但那累累战功都是真正从战场上拼杀来的，总不能说杀就杀！
“他们只是你的朋友，裴平是朝中重臣，事关重大，你不要冲动！”
楚骁还在劝。
澹台朔的眼中连最后一丝感情也消失了。
他冷声道：“她不是我的朋友，她是我的女人！”
随后，一条红色光线从澹台朔手中延出，飞快缠上楚骁手中的银色长枪！
“嗖”的一声，楚骁反应过来时，长枪已然脱手，已经出现在澹台朔手中。
“阿朔！杀了他你叫我如何向朝中交代？”
楚骁看着澹台朔手执长枪，对着裴平。
他此刻，多么希望裴平能转身逃跑，虽然他做的事很可恶，但毕竟还没有形成定局，他恐怕连那女子都没有碰到！罪不至死，若是被澹台朔杀了，他真的不好向上交代。
可惜的是，那缠绕住裴平的灰色丝线根本没有丝毫松开，反而在慢慢收紧。
“记住，下辈子，别惦记我的女人，连想，都不可以！”
在巨大的死亡恐惧中，裴平的胸膛被楚骁的银白长枪贯穿！
澹台朔握着长枪，狠狠的搅动了一圈，灰色缠绕散去，裴平低头望着胸口蔓延开的鲜血，缓缓倒地。
“不好交代，那便别交代了！”
澹台朔面无表情的看了怔在一旁的楚骁一眼，冷声丢下一句话，走向赵炽。
他将赵炽背上后背，以灵力缠住，又往前走，来到青昙身边，轻轻挽了挽她额前凌乱脏结的头发，将她抱起。
“医馆，在哪儿？”
他问一个围观的百姓，那人惊慌不已，哆嗦着指了指巷口的方向。
澹台朔朝着医馆走去，人群中，一个头上戴着斗笠的蓝衣女子默默抬手拂去眼泪，脸上又恢复了清冷。
“奇怪的人……总是很有趣……”
她看着澹台朔远去的背影，跟随散去的人群，再次消失在卫东城的街道上。
楚骁缓缓将长枪从裴平尸体上拔出来，得到消息赶来的张凛有些不安，赶紧叫人将裴平的尸体收走，随后搀住似乎受了极大打击的楚骁。
“殿下……”
“他变了……”楚骁喃喃自语着：“他变得不顾大局……他变成了一个御灵师……呵呵，我早该知道的……他在东州一定经历了什么大事……”
张凛不知所措的摇了摇头：“朔公子，一点也不像从前了。”
“是啊，一声声生疏的殿下，有时候，我也常常自问，他真的是澹台朔吗？”
……
“回府，拟奏折……”
……
卫东城重归于平静，但今日的事却早就传遍了全城。
……
医馆中，澹台朔守在床边。
医馆的大夫根本不敢得罪澹台朔，小心翼翼的探查青昙和赵炽的身体情况。
“他只是体力极度虚弱，休息一段时间便好。至于她，公子，她似乎失血过多，而且伴发炎症，具体原因，可能需要细查，馆中有女医，还请移步内室。”
大夫小心翼翼的说。
整个卫东城都知道了，这个公子的女人，动不得。他虽然是大夫，却也不敢不避嫌。
内室中，女医轻轻解下青昙的衣服。
澹台朔就在旁边守着，紧紧握着她的手，满眼心疼。
“天呐……”
女医一声轻呼，澹台朔抬头看了女医一眼，循着她的目光看去，视线落在青昙的腿上。
白皙修长的腿上，一片豁大的伤疤上流着脓血，她的腿上，似乎……被人割掉了两片……
澹台朔隐隐发抖，那是极力隐忍内心痛苦的表现，他此刻，心如刀割。
女医拿来酒和干净的绢布，开始处理这片伤口。
“时间不短了，发炎流脓了，唉……”
她轻叹。
“看得出怎么伤的吗？”
“边缘整齐，应该是刀伤。”
澹台朔闻言，起身拿起青昙脱下的衣物，除了亵裤裤角上沾着些许血迹外，衣服并无刀割损毁。
他心中猛然一滞，回头看向昏迷不醒的青昙，瀚海中的一幕幕浮现在心头。
……
“阿朔，我捉到了两只沙鼠……”
……
“你快吃吧……我太饿了……只吃剩两片啦……”
……
“阿朔，你会娶我的对吗？”
……
“好想跟你一起去南境啊……”
……
“阿朔，我不想你死……”
……
往事历历在目，仿佛一道晴天霹雳，直击他的心脏！
看着青昙苍白的脸，澹台朔泪如泉涌！
这个女人曾在瀚海拿自己的命救了他，而他却毫不知情！
“噗！”
心脏猛然一滞，他喷出一口鲜血。
吓得女医往后退了几步。
澹台朔无比痛苦，他只觉得心脏钻心的疼痛。
澹台朔颤抖的手轻抚着青昙的腿，当初在瀚沁山中，她说过，这是她最引以为傲的美……
“青昙啊青昙，你叫我怎么承受得起？”
他恨自己没有早点发现，恨自己低估了这个女子对他的情根深种！
加之能觉醒灵魂之力的羁绊，那该是怎样分不开离不了的感情啊？他早该明白，这是命中注定的，在瀚海中，她怎么可能会放弃他？
而他呢，自私的以为让她走出瀚海就是对她最大的爱护？还趁她昏迷时将他交给赵炽带走，尽管赵炽不负重妥将她带出了瀚海，可是，她醒来发现自己不在身边该有多么绝望啊？
他心痛，闭上眼，就看见茫茫大漠中，那个瘦小虚弱的身影，勉力拉着一块木板，木板上躺着昏迷的他。
她迎着烈日，踽踽独行。腰间的短刀映着烈日的光辉，谁会知道，竟是这短刀割出的两片肉，把他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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