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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北方贵族的洗牌

    东边在打生打死,而菲尔娜则在西境跟随凡妮莎学习剑法,而凡妮莎在战争结束后就可以向菲尔娜学习魔法,这是当初凡妮莎与庄祁梦约定好的的事情。

    临近正午,菲尔娜双臂酸软,丢掉手中的木剑,躺在修建粗糙的草坪上,背上被草蛰得有些疼痛,但比起身体的疲惫,这一点点的不适根本算不了什么。

    庄祁梦全程都待在一旁围观,当然不是说关心她的训练,而是需要借她的口去和凡妮莎进行对话,书写的方式太过麻烦了。

    “凡妮莎,你身为双职业超凡者,瑞特尔家族为什么会把你派来我身边?”

    凡妮莎捡起菲尔娜丢掉的木剑,放到一旁的武器架上。

    “哦,这个啊,他们不知道我是双职业超凡者。”

    这可是个相当离奇的理由。

    “你隐瞒了实力?为什么?”

    凡妮莎仰起头,一边回忆一边说道:“我记得当时参与南部拓荒的时候,是跟着瑞特尔家族的一个资历很老的骑士,那个骑士各方面都很保守,我初出茅庐的时候觉得那样太过窝囊,所以很多次一个人就完成了队伍的任务目标。然后那个老骑士告诉我,做人要懂得谦卑,懂得人情世故,功劳总共就那么多,一个人拿完了,其他人怎么办?他还说在他这没什么,要是换到其他人的手下,会觉得我这是以下克上,这样会显得领导非常无能。”

    庄祁梦和菲尔娜露出相同的表情,都是尴尬无比的笑容。

    这姑娘多少有点单纯了,一名士兵想要晋升成骑士阶级,并逐步往上爬,就是需要表现自己的。而凡妮莎当初多次一人完成全队的任务,依旧待在那个老骑士的手下,估计也是被偷了功劳。

    “那你又是怎么做到同时将暗杀职业和战场职业晋升到超凡的?在武道技巧上,这可是两种完全相反的职业。”

    “哦,我在那个老骑士手下的时候就已经是战场宗师了,后来那个老骑士得了爵位,就把我推荐给瑞特尔大公,说我是个当刺客的好苗子,然后我就被当成刺客训练了。不过我还是牢记老骑士的话,没有显露自己的才能,这样会让上司丢脸。”

    庄祁梦总算是知道瑞特尔公爵怎么会好心派一个这么强力的角色给菲尔娜,原来是被当做无能的家伙给清理出去了。

    “菲尔娜,这姑娘太单纯了,等你当上公爵之后,记得多带她参加贵族的聚会,教教她怎么跟小心眼又阴险狡诈的家伙相处。”

    “教她?我自己都跟那些家伙处不来好吗?”

    凡妮莎见菲尔娜突然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立刻是明白了公主是在与神明对话。

    “可你为了自己的野心,这是必须面对的困难,其他人不清楚,你应该明白现阶段我是无法直接满足他人的愿望的。”

    菲尔娜闭上眼睛,相当敷衍地说道:“知道了知道了。”

    学习剑法的日子过得很快,东边的战事也逐渐显现出明确的态势。

    特德·考夫曼伯爵的军队将埃文·奥尔加侯爵和国民议会的联军拦住,而东边的王国军纵使人数占优势,但也无法在拉比尔公爵那不惧死亡的军队面前占到便宜。至于贵族的军队,内部便矛盾重重,让他们平叛,不帮倒忙就算好的。

    这场战争势必发展成持久战,且王国军一旦减弱进攻压力,拉比尔公爵的部队势必会反扑,且一旦王国军和贵族军被俘虏,一周之后就会成为拉比尔的军队。

    国王因科特接到战报后并不惊讶,或者说他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

    朝会上群臣吵得不可开交,将责任互相推脱,更有党派上谏开革王国军的总指挥卡姆兰·梅洛侯爵,并声称掌握了梅洛侯爵与瑞特尔公爵私密来往的证据。

    卡姆兰·梅洛侯爵的领地下辖于南泽行省,是瑞特尔家族名义上的封地所在,只不过现在南泽行省的瑞特尔家族成员都是旁系中的旁系,是科林·瑞特尔留在南泽行省声明自己公爵地位的象征罢了。

    因科特·刘易斯会同意梅洛侯爵作为总指挥,便是知道,他不可能背叛王室。

    在瑞特尔将家族力量向南迁移的当下,南泽行省的大小贵族想要保住自己的地位就只能安安心心当王室的狗,卡姆兰·梅洛也是如此。

    在战争陷入僵持的时候弹劾梅洛侯爵的团体,要么是在战争中犯了大错,打算甩锅的;要么就是动摇军心,居心叵测的家伙。

    因科特暴怒,立刻将这群人全部捉拿,抄家,很快就找到了他们通敌的证据,并发现了一堆与其相关的叛国家族,随后王都每日都有人被绞死在行刑场上。

    王宫的后花园内,因科特惬意地品着甘苦的茶水。他不像大部分贵族那般,喜欢往茶水里面放糖,更喜欢舌尖上苦尽甘来的美妙体验。

    一只飞鸟在凉亭上空盘旋,安戈拉走出凉亭,吹了个口哨,飞鸟便落在了他的肩膀上。鸟爪上绑着一张细小的纸条,安戈拉将其取下,便放飞了鸟儿。

    “陛下,事情办妥了。”

    因科特点了点头,脸上挂着欣喜的微笑。

    他思考了很久,总算是明白了安斯索特的问题所在。

    这是他自己当初留下的余毒,借助贵族的力量统一全国成为王的后遗症,是年轻时的仁慈导致了王国的衰弱。

    三十年的内战结束后,王国急需领导力量去重新建设,所以他成王之时并没有给当时的贵族阶级进行大洗牌。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便是当初他没有属于自己的力量,就算是有推翻牌桌的念头,也没有那么硬的拳头。

    卡姆兰·梅洛与瑞特尔公爵勾结的书信?自然是有的,不过是因科特伪造的,信息也是他放出去的。至于连坐的名单,也是提前定下的,然后才有了通敌的证据,不管是拉比尔还是西格玛,随便。

    那些为了公爵之位,为了战争的功劳而派出部队的贵族,在国王的亲近军面前根本毫无抵抗之力。拉比尔公爵的叛逆,既是他需要解决的困难,也给他重新洗牌的机会。

    “安斯索特会再度伟大的,在我因科特·刘易斯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