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绵羊大财狼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周一的早八还要课，而如果还有比这更痛苦的事，那就是上的是高数课。
讲台上的老师站在四块巨大的黑板前，眉飞色舞的挥洒着汗水。把前排的学生听痴了，把后排的学生听醉了，而许经年坐在中间那一排，属于半痴半醉、半梦半醒之间，时而听明白了，不禁赞叹其中的玄机奥妙；时而听懵了，也会感叹一句：为什么她说的每一个字我都理解，但连在一起就不知道是在讲什么了。
“得了，”许经年把笔帽咔的一声合上：“以后还是得抢后排的座位，把这沐浴春风的机遇留给更需要的人。”
身子向后仰伸了个懒腰，开始摆烂。环顾教室四周，宾纷落座的同学他还不怎么熟悉，毕竟大一开学还不到一个月，除去前两个星期的军训，像这样坐在教室上课的时间才一个多周，而且许经年乏于交际，所以哪怕是对自己班上的同学他都不怎么熟悉。
他的视线从周围同学的脸上轻轻滑过，他们之中或薄施粉黛，或浓妆艳抹；或轻薄凉衫，或紧装束裹。一一张稚嫩伴杂成熟的脸庞都洋溢着蓬勃的朝气。
许经年发现自己很喜欢看别人的眼睛，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好像有种特殊的能力，就是能从别人眼睛里感受到很多有趣的事。
这像是一种很奇妙的直觉，比如刚刚看到了一双清亮似水的眼眸，虽然那人带着眼镜，但他也能感受到其中流露出来的温和与谦逊。不需了解这位是男生还是女生，也不需要看清ta的面容，单单从眉眼之中，许经年就知道这位一定待人友好和善。
还有很多的眼神，有的像冬日暖阳，给人以温和之感；有的像深秋之夜落在手心的月光，即冰凉刺骨又凄美悠扬；还有的眼神散发着些许歪邪之气，看起来让人不怎么舒服.....
许经年一一鉴赏着。
“嘶——”突然，他倒一口凉气。只因为看到了一双极为狠辣与奸邪的眼睛，让他不由心中一寒，像是被无数片锋利的刀刃抵住脖颈一样胆战心惊。
许经年连忙想看清那人是谁。
原来是一名坐在第二排的男生肩宽腰肥身材健硕，一身的富贵名牌看起来也是位富家公子哥。
按理说坐在前几排的学生大都专致于认真听讲。不过这位阔少正侧着脸，忙于和左右几位同等气质的男生热火朝天地谈论着什么，这也是为什么许经年能看到他的眼睛而不是后脑勺。他们声音不大，但是从时不时剧烈扭曲的面部表情和一张张肆意的淫笑，可见其蠢蠢欲动的激情。
许经年发觉心理不适刚想收回眼神，却发现他们一齐对前面的某个人指指点点，手上动作不断。似乎那正是他们争论不休的目标。
许经年顺着他们指向看去，在第一排坐着一位俏丽绰约的背影，她扎着一条单马尾，在她跟随老师的讲解，轻轻点头的时候上下跳动。
这时，那女生像是察觉到什么有些惊奇地回头，看向一直叽叽歪歪的几人，那吃惊又羞涩的模样仿佛在说：“呀，你们在说我吗？”
而许经年的眼神在刹那间刚好与她对上，一瞬间就被她眼里的纯净无暇所震撼。霎时间从心底浮现了无数词语在空中飞舞，周围也在飞速变换场景，而最终也没有一个词语落下，也没有哪个场景最终定格。
无法形容，只能感慨一句：这样的女生，想必在骂人之前都会先自己脸红吧。
而那三四个辩论不休的男生，在看到她转过脸的一瞬间也同样失语，脸上的震惊与痴迷暴露无遗。女生只停顿了一小小会儿，便略显羞慌地转过身，继续大声跟上老师的话语，看上去一切安好。但是手里握着的笔杆却在来回搓动。
那几人也不再争辩什么，而是像达成某种协定，一个个磨拳擦掌，色上眉眼嘴角淫笑连连。
许经年收回目光，摩挲着侧脸。他想做些什么但又不是特别地想做。
只是在他心头刚刚一闪而过那双极为静美的眼神，却久久不能闪过去。她像一只温顺的绵羊，殊不知大灰狼就在身旁。
可他终究什么也没做，熬过了两节高数课又上一些奇奇怪怪的课程。或有趣或无聊，他始终心不在焉提不起兴趣，他又一次陷入了迷惘之中。
浑浑噩噩恍恍惚惚不怎么就到了黄昏，他就像又走了个神，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已经在去往宿舍的路上。
他有些诧异因为这种感觉跟那天在盘山公路上的情况很相似。
前面路过校园南门再往前几百米就是宿舍。
“事不关己，不如休息。”他拿定主意，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可刚走几步就被一位在路边不知“蛰伏”多久了的女生拦下。
“哎哎哎，同学，你好。”她两只手捧着几个盒子，三步变作两步地跑了过来，稳定住身形先来了一段自我介绍：“我是咱们学校的大一新生，这不是为了锻炼我自己能够变得大胆自信一些，就加了一个社团，希望能多一些向广大学长学姐们交流生活的机会，顺便推销推销一下学习用品。”
她的笑容可掬让人一下子失去拘谨，卸下防备。许经年下意识的看向她的眼睛：不染凡尘，非常纯洁明亮，一如在高数课上看到那个女生，不过面前这位眼睛里还平添了几分成熟与爽朗，总之给人的感觉很是舒服。
“那看来，这锻炼的效果很显著嘛。”许经年打趣的说道。
她清爽的笑起来，一边摇晃着手里的笔盒，一边用调皮的语气怂恿道：“那要不要来几盒试一试，这质量杠杠的，一盒就能管饱四年。”
许经年已经在掏兜里的手机了，可嘴里依旧打趣说道：“嚯，一盒就能用够四年，那你居然还要几盒几盒的卖我。”
女子本来一直紧紧盯着许经年掏兜的手，听他这么一说又笑着抬起头：“一看帅哥气质如此高雅阔绰，买东西当然要买双份啦——用一份，看一份嘛！”
许经年被她的话语逗笑了。这姑娘一定想不到，想当初他还是个富家少爷的时候，在生活上确实有这个习惯。
“多少钱？我拿一盒——我大学上四年就够了，用不了太多。”说着就要用手机扫码。
“内个，”女子打岔道：“可以用现金不？毕竟一张张实打实的纸币被攥在手里的时候，那种满足感是最让人享受的。”
“额。”许经年一愣，毕竟这年头在大学校内很少用到现金，不过听她说的原因也没什么毛病。
他来回翻找：“真巧，前段时间在超市打零工，老板结工资的时候手机里钱不够，就给了我一张百元大钞，这么些天也一直没用。”
“嗯嗯嗯，”那女子看到钱后满眼放光连连点头，许经年看到这模样既可爱又好笑。
“找钱呗。”
借过钱后，女子先让许经年替她拿着盒子，从身上的小挎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粉色钱包，都是面值较小的纸币，她一张张地清点着。期间女子还有意无意地聊着天。
“我说小帅哥是大几的？哪个院的？”
许经年一听到帅哥帅哥地称呼自己心里怪别扭的：“可别叫我什么帅哥，我也是一样大一新生。”
“噢，”女生嘴角轻抿一笑，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那有对象了吗？我们班里可是有很多如饥似渴的姑娘，可喜欢你这种细白嫩肉的小帅哥了。”
许经年听得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不了不了不，没有。”
“我跟你说哈，找对象呢，可要擦亮眼睛。你可晓得知人知面不知心，千万别被几句花言巧语给拿捏了，尤其是有很多热衷于这方面的学长学姐，专门挑咱们这种涉世未深容易上当受骗的大一新生下手。”
其实许经年这个时候已经不想再继续聊下去，随口应付道：“是，是，对。”
女子忽然抬起头，拿手一处远方：“你看门口，搂着女生的那个男的，我可是瞅见他好几回了，每次怀里搂的都是各式各样的大一女生。”
许经年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果然远处的校门口有个男生正搂着一个女生，不过那女生有些抗拒，似乎想摆脱出去，但是男生眉飞色舞的哄笑着她，而且胳膊始终紧紧搂着他无法挣脱，手指都快要扣进衣服里面去。
“啧啧啧，这女孩一看也是那种单纯无害的小绵羊，只怕是要遭罪了。啧啧啧。”女子发出一连串的惋惜。
许经年睁大了眼睛，因为那正是今早上高数课上回眸的女生；而搂着她的男子，眼中的淫恶邪气更甚。
“好了，钱拿好。嘿，”卖东西的女子拍了一下正在走神的许经年，缓过神来的他：“啊？啊。”
把盒子递回去，接过厚厚一叠的零钱，他也不清点直接揣兜里。
女子最后调侃道：“行了，以后可记得离奇奇怪怪的学姐远点哈。”
许经年此时心乱如麻随口说了句：“学姐再见。”
“好，再......见”女子的声音稍微停顿了一下，不过这时候的许经年并没有注意到。
直到走出了几步，许经年才忽然停住：“刚刚的气氛好像哪里不对？”他仔细一回想才反应过来：“我刚刚好像说错了，她也是大一的新生，我却说成了学姐再见。但是，她为什么答应的那么自然？而且她自己也愣了一下。”许经年再回头望去，那女子已经走远。
他隐约觉着其中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这时校门口的女子终究还是半拖半就地被搂着上了车，许经年思绪万千，终究还是跟了上去。
讲台上的老师站在四块巨大的黑板前，眉飞色舞的挥洒着汗水。把前排的学生听痴了，把后排的学生听醉了，而许经年坐在中间那一排，属于半痴半醉、半梦半醒之间，时而听明白了，不禁赞叹其中的玄机奥妙；时而听懵了，也会感叹一句：为什么她说的每一个字我都理解，但连在一起就不知道是在讲什么了。
“得了，”许经年把笔帽咔的一声合上：“以后还是得抢后排的座位，把这沐浴春风的机遇留给更需要的人。”
身子向后仰伸了个懒腰，开始摆烂。环顾教室四周，宾纷落座的同学他还不怎么熟悉，毕竟大一开学还不到一个月，除去前两个星期的军训，像这样坐在教室上课的时间才一个多周，而且许经年乏于交际，所以哪怕是对自己班上的同学他都不怎么熟悉。
他的视线从周围同学的脸上轻轻滑过，他们之中或薄施粉黛，或浓妆艳抹；或轻薄凉衫，或紧装束裹。一一张稚嫩伴杂成熟的脸庞都洋溢着蓬勃的朝气。
许经年发现自己很喜欢看别人的眼睛，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好像有种特殊的能力，就是能从别人眼睛里感受到很多有趣的事。
这像是一种很奇妙的直觉，比如刚刚看到了一双清亮似水的眼眸，虽然那人带着眼镜，但他也能感受到其中流露出来的温和与谦逊。不需了解这位是男生还是女生，也不需要看清ta的面容，单单从眉眼之中，许经年就知道这位一定待人友好和善。
还有很多的眼神，有的像冬日暖阳，给人以温和之感；有的像深秋之夜落在手心的月光，即冰凉刺骨又凄美悠扬；还有的眼神散发着些许歪邪之气，看起来让人不怎么舒服.....
许经年一一鉴赏着。
“嘶——”突然，他倒一口凉气。只因为看到了一双极为狠辣与奸邪的眼睛，让他不由心中一寒，像是被无数片锋利的刀刃抵住脖颈一样胆战心惊。
许经年连忙想看清那人是谁。
原来是一名坐在第二排的男生肩宽腰肥身材健硕，一身的富贵名牌看起来也是位富家公子哥。
按理说坐在前几排的学生大都专致于认真听讲。不过这位阔少正侧着脸，忙于和左右几位同等气质的男生热火朝天地谈论着什么，这也是为什么许经年能看到他的眼睛而不是后脑勺。他们声音不大，但是从时不时剧烈扭曲的面部表情和一张张肆意的淫笑，可见其蠢蠢欲动的激情。
许经年发觉心理不适刚想收回眼神，却发现他们一齐对前面的某个人指指点点，手上动作不断。似乎那正是他们争论不休的目标。
许经年顺着他们指向看去，在第一排坐着一位俏丽绰约的背影，她扎着一条单马尾，在她跟随老师的讲解，轻轻点头的时候上下跳动。
这时，那女生像是察觉到什么有些惊奇地回头，看向一直叽叽歪歪的几人，那吃惊又羞涩的模样仿佛在说：“呀，你们在说我吗？”
而许经年的眼神在刹那间刚好与她对上，一瞬间就被她眼里的纯净无暇所震撼。霎时间从心底浮现了无数词语在空中飞舞，周围也在飞速变换场景，而最终也没有一个词语落下，也没有哪个场景最终定格。
无法形容，只能感慨一句：这样的女生，想必在骂人之前都会先自己脸红吧。
而那三四个辩论不休的男生，在看到她转过脸的一瞬间也同样失语，脸上的震惊与痴迷暴露无遗。女生只停顿了一小小会儿，便略显羞慌地转过身，继续大声跟上老师的话语，看上去一切安好。但是手里握着的笔杆却在来回搓动。
那几人也不再争辩什么，而是像达成某种协定，一个个磨拳擦掌，色上眉眼嘴角淫笑连连。
许经年收回目光，摩挲着侧脸。他想做些什么但又不是特别地想做。
只是在他心头刚刚一闪而过那双极为静美的眼神，却久久不能闪过去。她像一只温顺的绵羊，殊不知大灰狼就在身旁。
可他终究什么也没做，熬过了两节高数课又上一些奇奇怪怪的课程。或有趣或无聊，他始终心不在焉提不起兴趣，他又一次陷入了迷惘之中。
浑浑噩噩恍恍惚惚不怎么就到了黄昏，他就像又走了个神，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已经在去往宿舍的路上。
他有些诧异因为这种感觉跟那天在盘山公路上的情况很相似。
前面路过校园南门再往前几百米就是宿舍。
“事不关己，不如休息。”他拿定主意，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可刚走几步就被一位在路边不知“蛰伏”多久了的女生拦下。
“哎哎哎，同学，你好。”她两只手捧着几个盒子，三步变作两步地跑了过来，稳定住身形先来了一段自我介绍：“我是咱们学校的大一新生，这不是为了锻炼我自己能够变得大胆自信一些，就加了一个社团，希望能多一些向广大学长学姐们交流生活的机会，顺便推销推销一下学习用品。”
她的笑容可掬让人一下子失去拘谨，卸下防备。许经年下意识的看向她的眼睛：不染凡尘，非常纯洁明亮，一如在高数课上看到那个女生，不过面前这位眼睛里还平添了几分成熟与爽朗，总之给人的感觉很是舒服。
“那看来，这锻炼的效果很显著嘛。”许经年打趣的说道。
她清爽的笑起来，一边摇晃着手里的笔盒，一边用调皮的语气怂恿道：“那要不要来几盒试一试，这质量杠杠的，一盒就能管饱四年。”
许经年已经在掏兜里的手机了，可嘴里依旧打趣说道：“嚯，一盒就能用够四年，那你居然还要几盒几盒的卖我。”
女子本来一直紧紧盯着许经年掏兜的手，听他这么一说又笑着抬起头：“一看帅哥气质如此高雅阔绰，买东西当然要买双份啦——用一份，看一份嘛！”
许经年被她的话语逗笑了。这姑娘一定想不到，想当初他还是个富家少爷的时候，在生活上确实有这个习惯。
“多少钱？我拿一盒——我大学上四年就够了，用不了太多。”说着就要用手机扫码。
“内个，”女子打岔道：“可以用现金不？毕竟一张张实打实的纸币被攥在手里的时候，那种满足感是最让人享受的。”
“额。”许经年一愣，毕竟这年头在大学校内很少用到现金，不过听她说的原因也没什么毛病。
他来回翻找：“真巧，前段时间在超市打零工，老板结工资的时候手机里钱不够，就给了我一张百元大钞，这么些天也一直没用。”
“嗯嗯嗯，”那女子看到钱后满眼放光连连点头，许经年看到这模样既可爱又好笑。
“找钱呗。”
借过钱后，女子先让许经年替她拿着盒子，从身上的小挎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粉色钱包，都是面值较小的纸币，她一张张地清点着。期间女子还有意无意地聊着天。
“我说小帅哥是大几的？哪个院的？”
许经年一听到帅哥帅哥地称呼自己心里怪别扭的：“可别叫我什么帅哥，我也是一样大一新生。”
“噢，”女生嘴角轻抿一笑，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那有对象了吗？我们班里可是有很多如饥似渴的姑娘，可喜欢你这种细白嫩肉的小帅哥了。”
许经年听得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不了不了不，没有。”
“我跟你说哈，找对象呢，可要擦亮眼睛。你可晓得知人知面不知心，千万别被几句花言巧语给拿捏了，尤其是有很多热衷于这方面的学长学姐，专门挑咱们这种涉世未深容易上当受骗的大一新生下手。”
其实许经年这个时候已经不想再继续聊下去，随口应付道：“是，是，对。”
女子忽然抬起头，拿手一处远方：“你看门口，搂着女生的那个男的，我可是瞅见他好几回了，每次怀里搂的都是各式各样的大一女生。”
许经年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果然远处的校门口有个男生正搂着一个女生，不过那女生有些抗拒，似乎想摆脱出去，但是男生眉飞色舞的哄笑着她，而且胳膊始终紧紧搂着他无法挣脱，手指都快要扣进衣服里面去。
“啧啧啧，这女孩一看也是那种单纯无害的小绵羊，只怕是要遭罪了。啧啧啧。”女子发出一连串的惋惜。
许经年睁大了眼睛，因为那正是今早上高数课上回眸的女生；而搂着她的男子，眼中的淫恶邪气更甚。
“好了，钱拿好。嘿，”卖东西的女子拍了一下正在走神的许经年，缓过神来的他：“啊？啊。”
把盒子递回去，接过厚厚一叠的零钱，他也不清点直接揣兜里。
女子最后调侃道：“行了，以后可记得离奇奇怪怪的学姐远点哈。”
许经年此时心乱如麻随口说了句：“学姐再见。”
“好，再......见”女子的声音稍微停顿了一下，不过这时候的许经年并没有注意到。
直到走出了几步，许经年才忽然停住：“刚刚的气氛好像哪里不对？”他仔细一回想才反应过来：“我刚刚好像说错了，她也是大一的新生，我却说成了学姐再见。但是，她为什么答应的那么自然？而且她自己也愣了一下。”许经年再回头望去，那女子已经走远。
他隐约觉着其中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这时校门口的女子终究还是半拖半就地被搂着上了车，许经年思绪万千，终究还是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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