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又回到最初的起点
清风卷起罗帷，送来缕缕清香。许经年望着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白色墙壁，以及迈着轻盈小步、脸上挂着甜甜笑容的、熟悉的护士姐姐。
许经年一时感慨万千：“没想到兜兜转转又回到这儿了——我现在都怀疑这张病床是不是当初躺过的那张？”
“呀！又是你诶！”护士姐姐故意用特别夸张的语气，搭配上她水月汪汪的大眼睛，和欲盖弥彰的笑意，显得格外调皮可爱，又一下子让许经年卸下戒心，不由得想亲近一番。
“嗐嗨还，同一个地点同一个我。”
护士姐姐噗嗤一乐，又换了一个很感遗憾的语气，喃喃细语道：“唉，你那个小女朋友不吃不喝地在你床边守了两天，没想到她实在坚持不住了回去休息一下。刚一走，你就醒了么。”
“谁？”许经年一愣神，但又一琢磨：那还能有谁，肯定是李可心呗。嗐，这傻丫头，肯定把她吓坏了。
“人家小姑娘对你这么好，你可一定要好好珍惜哦。”带着坏笑的小护士看着许经年说道。
听到护士姐姐说的话，许经年顿时语塞：“我，她，额……”
虽然不知道说什么，但是脑海中已经浮现出李可心梨花带雨的模样。
嘴角不自觉地上弯。
“好了好了，笑得这么甜蜜，嘁～”护士姐姐语气满是嫌弃但是嘴角依旧挂着笑容。
许经年有些尴尬。
“你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尤其是有没有头晕、头痛，或者恶心干呕的感觉？”小护士一边问一边拿出纸跟笔准备记下他的回答。
“额，我感觉……”许经年轻轻摇晃脑袋，在酝酿词汇。
“有点，爽！”许经年说到“爽”时发出一声嚎叫，看样子非常痛快过瘾。
护士姐姐手里的笔就掉在地上了，瞪大了一双杏仁目，那表情似乎在说：啥玩意？
“真的真的。”许经年一掀被褥激动地翻身下床。为了证明，还主动做起来广播体操。
“呼！哈！我一睁开眼就感觉大脑特别清爽，全身上下活力四射！”
“打住打住。”护士姐姐看样子一时还不能理解。
“马上了，还有两个节拍就做完了。”
“……”
在一系列的检查之后得出结论许经年的身体状况，非常健康。
在刚送到医院的时候，许经年后背多处淤伤；手臂上有一道七公分的伤口，他本人也因失血过多而昏迷；而且脑部受到创击，经脑部CT检查属于是中度脑震荡……等等一系列症状。
睡了两天，眼一闭一睁，啥事没有了。而且记忆力还变好了——都能记起来初中时候做的广播体操了。
护士姐姐唯一一次脸上失去了光彩的笑容，她绷紧脸，仔细打量着许经年沉思不语。
许经年发现自己的眼睛也变得不一样——说不上来的变化，只感觉看东西更加清晰。他试着从小护士的眼神读出一些形容词：疑惑、大大的疑惑、非常的疑惑、吃惊还有一种兴奋？不过这个“兴奋”被藏匿得很深，若是以前许经年还不一定能感受得到。
这倒是让他心里挺好奇，但还没等他开口询问，门外“呼啦”进来好几位警察叔叔。询问得知许经年现在已经可以出院了，便直接把他请到警局。
狭小的房间内，右侧的墙壁上有一面巨大的镜子，而屋内陈设的物品，只有一桌，一椅，一水杯而已。
许经年就这么愣愣的坐着，之前有人说让他在这稍等片刻，会有人进来跟他谈谈人生什么的。
但是他坐等了半个小时，等到开水的热气被腾干变得温凉华润被他拿起来一饮而尽。
又过了十分钟房门终于被推开。进来一位身穿警服的青年男子。他看起来比较年轻最多不过三十岁，但是气质老练成熟，他大步流星的走过来，英姿挺拔，剑目朗星，身后还拖着一把椅子，气势凌人。
“啪啦！”椅子被放在许经年的对面，在与地面碰撞时的声音很响亮，吓的许经年不由得心惊胆跳。
长时间的等待让许经年的心态发生了变化：在威严庄重的警局一个人待着。这段时间他把自己的亏心事都想了一遍，越想越心虚；而且这位警官又如此的正气凛然，气势汹汹。两人对面而坐，许经年在气场上已经完全被压制。他都不敢抬头与其对视。
“不用这么紧张，我们之前见过的，记得吗？嗯？”对面的男子风轻云淡地看着他，许经年听完更紧张了。
“记，记得。在警车上那个时候。我，你，林警官你是。”
林警官或是被他窘迫的姿态逗笑了，又或者是故意表现的更加自然而发笑，因为这样能进一步拿捏住许经年的心理。
林警官先解释说他们警方事先收到一则神秘人发来的视频，许经年看到后发现是跟自己收到是同一个视频。那个神秘人同样告知了位置，让警方去救人。
接着还说了，他们正在调查到底是给我们警方传递消息；而至于绑架许经年他们那群歹徒，也在进一步审讯中。
这场单方面的谈话——林警官一直说，许经年在一旁一直点头聆听。在一种拘谨与从容参半的气氛中完成了。
到最后林警官一摊手说道：“那行了没别的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嗯嗯。”许经年脖子都酸了，自觉的站起来转身要走。
在这种节奏完全由林警官主导，许经年的一切动作神态，甚至心理想法都是在被掌握中，只是他自己都没发觉。
不过，许经年打开门刚要迈步，突然回过神来。因为他想起一件特别的事：“等等那个林警官，我有没有，杀人？”
林警官表情迟疑了一下，随即表现得非常淡定的说：“哦，你说那个人。当时情况危机，我们警员不得不开枪射击，这件事跟是没关系的——难不成你以为你能徒手在别人身上打出个洞吗？”
“我当时还没碰到他呢。”许经年在心里默默轻语。
可他心里还是有点疑惑，不过可能是因为当时太过混乱，还是有别的缘故，详细情况自己也想不起来。
林警官走到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行了行了，别胡思乱想。你就是当时看到血腥的场景受了刺激，休息几天就好了。”
他的声音仿佛有某种魔力，一番解释下，许经年信服地点了点头。
走出警察大厅，门口站着气喘吁吁的李可心。许经年有些惊讶，不知道她是怎么找来的。但是看到她满头的汗水和疲惫的状态，心中满是不忍，也没有再想其他。
他们彼此的眼神里情绪复杂，一时的心情难以表达。
许经年先带着她去找地方吃了点东西。期间二人很少讲话，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也不知道说什么。气氛安静但不觉尴尬，互相眼神之前的交流心领神会，默契得像是非常熟悉的好友；但是时刻止乎于礼的距离，又有一道不可逾越的生分。
他们之间的关系正处于一种奇妙的平衡状态，要么更进一步，要么躬身退场。许经年很纠结，但他知道自己必须有所决定。
“一块走着回学校吧，散散步，顺便聊聊天。”
李可心没有说话——或者，说得声音太小，她轻轻点头应允。
许经年一时感慨万千：“没想到兜兜转转又回到这儿了——我现在都怀疑这张病床是不是当初躺过的那张？”
“呀！又是你诶！”护士姐姐故意用特别夸张的语气，搭配上她水月汪汪的大眼睛，和欲盖弥彰的笑意，显得格外调皮可爱，又一下子让许经年卸下戒心，不由得想亲近一番。
“嗐嗨还，同一个地点同一个我。”
护士姐姐噗嗤一乐，又换了一个很感遗憾的语气，喃喃细语道：“唉，你那个小女朋友不吃不喝地在你床边守了两天，没想到她实在坚持不住了回去休息一下。刚一走，你就醒了么。”
“谁？”许经年一愣神，但又一琢磨：那还能有谁，肯定是李可心呗。嗐，这傻丫头，肯定把她吓坏了。
“人家小姑娘对你这么好，你可一定要好好珍惜哦。”带着坏笑的小护士看着许经年说道。
听到护士姐姐说的话，许经年顿时语塞：“我，她，额……”
虽然不知道说什么，但是脑海中已经浮现出李可心梨花带雨的模样。
嘴角不自觉地上弯。
“好了好了，笑得这么甜蜜，嘁～”护士姐姐语气满是嫌弃但是嘴角依旧挂着笑容。
许经年有些尴尬。
“你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尤其是有没有头晕、头痛，或者恶心干呕的感觉？”小护士一边问一边拿出纸跟笔准备记下他的回答。
“额，我感觉……”许经年轻轻摇晃脑袋，在酝酿词汇。
“有点，爽！”许经年说到“爽”时发出一声嚎叫，看样子非常痛快过瘾。
护士姐姐手里的笔就掉在地上了，瞪大了一双杏仁目，那表情似乎在说：啥玩意？
“真的真的。”许经年一掀被褥激动地翻身下床。为了证明，还主动做起来广播体操。
“呼！哈！我一睁开眼就感觉大脑特别清爽，全身上下活力四射！”
“打住打住。”护士姐姐看样子一时还不能理解。
“马上了，还有两个节拍就做完了。”
“……”
在一系列的检查之后得出结论许经年的身体状况，非常健康。
在刚送到医院的时候，许经年后背多处淤伤；手臂上有一道七公分的伤口，他本人也因失血过多而昏迷；而且脑部受到创击，经脑部CT检查属于是中度脑震荡……等等一系列症状。
睡了两天，眼一闭一睁，啥事没有了。而且记忆力还变好了——都能记起来初中时候做的广播体操了。
护士姐姐唯一一次脸上失去了光彩的笑容，她绷紧脸，仔细打量着许经年沉思不语。
许经年发现自己的眼睛也变得不一样——说不上来的变化，只感觉看东西更加清晰。他试着从小护士的眼神读出一些形容词：疑惑、大大的疑惑、非常的疑惑、吃惊还有一种兴奋？不过这个“兴奋”被藏匿得很深，若是以前许经年还不一定能感受得到。
这倒是让他心里挺好奇，但还没等他开口询问，门外“呼啦”进来好几位警察叔叔。询问得知许经年现在已经可以出院了，便直接把他请到警局。
狭小的房间内，右侧的墙壁上有一面巨大的镜子，而屋内陈设的物品，只有一桌，一椅，一水杯而已。
许经年就这么愣愣的坐着，之前有人说让他在这稍等片刻，会有人进来跟他谈谈人生什么的。
但是他坐等了半个小时，等到开水的热气被腾干变得温凉华润被他拿起来一饮而尽。
又过了十分钟房门终于被推开。进来一位身穿警服的青年男子。他看起来比较年轻最多不过三十岁，但是气质老练成熟，他大步流星的走过来，英姿挺拔，剑目朗星，身后还拖着一把椅子，气势凌人。
“啪啦！”椅子被放在许经年的对面，在与地面碰撞时的声音很响亮，吓的许经年不由得心惊胆跳。
长时间的等待让许经年的心态发生了变化：在威严庄重的警局一个人待着。这段时间他把自己的亏心事都想了一遍，越想越心虚；而且这位警官又如此的正气凛然，气势汹汹。两人对面而坐，许经年在气场上已经完全被压制。他都不敢抬头与其对视。
“不用这么紧张，我们之前见过的，记得吗？嗯？”对面的男子风轻云淡地看着他，许经年听完更紧张了。
“记，记得。在警车上那个时候。我，你，林警官你是。”
林警官或是被他窘迫的姿态逗笑了，又或者是故意表现的更加自然而发笑，因为这样能进一步拿捏住许经年的心理。
林警官先解释说他们警方事先收到一则神秘人发来的视频，许经年看到后发现是跟自己收到是同一个视频。那个神秘人同样告知了位置，让警方去救人。
接着还说了，他们正在调查到底是给我们警方传递消息；而至于绑架许经年他们那群歹徒，也在进一步审讯中。
这场单方面的谈话——林警官一直说，许经年在一旁一直点头聆听。在一种拘谨与从容参半的气氛中完成了。
到最后林警官一摊手说道：“那行了没别的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嗯嗯。”许经年脖子都酸了，自觉的站起来转身要走。
在这种节奏完全由林警官主导，许经年的一切动作神态，甚至心理想法都是在被掌握中，只是他自己都没发觉。
不过，许经年打开门刚要迈步，突然回过神来。因为他想起一件特别的事：“等等那个林警官，我有没有，杀人？”
林警官表情迟疑了一下，随即表现得非常淡定的说：“哦，你说那个人。当时情况危机，我们警员不得不开枪射击，这件事跟是没关系的——难不成你以为你能徒手在别人身上打出个洞吗？”
“我当时还没碰到他呢。”许经年在心里默默轻语。
可他心里还是有点疑惑，不过可能是因为当时太过混乱，还是有别的缘故，详细情况自己也想不起来。
林警官走到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行了行了，别胡思乱想。你就是当时看到血腥的场景受了刺激，休息几天就好了。”
他的声音仿佛有某种魔力，一番解释下，许经年信服地点了点头。
走出警察大厅，门口站着气喘吁吁的李可心。许经年有些惊讶，不知道她是怎么找来的。但是看到她满头的汗水和疲惫的状态，心中满是不忍，也没有再想其他。
他们彼此的眼神里情绪复杂，一时的心情难以表达。
许经年先带着她去找地方吃了点东西。期间二人很少讲话，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也不知道说什么。气氛安静但不觉尴尬，互相眼神之前的交流心领神会，默契得像是非常熟悉的好友；但是时刻止乎于礼的距离，又有一道不可逾越的生分。
他们之间的关系正处于一种奇妙的平衡状态，要么更进一步，要么躬身退场。许经年很纠结，但他知道自己必须有所决定。
“一块走着回学校吧，散散步，顺便聊聊天。”
李可心没有说话——或者，说得声音太小，她轻轻点头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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