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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真相

    何言急匆匆来到裴俭屋里,裴俭正和程务之商议事情,见何言头发散乱,衣服也撕烂了好几个口子,大惊,忙问何言怎么了?

    何言先灌了几杯茶水,看桌子上有吃剩的点心,随手抓了一个塞进口里。何言是又饥又渴,就早上吃了个饱饭,午饭晚饭都没顾上吃,只在马背上喝了几口水。

    裴俭忙让程务之去厨房弄点吃的拿过来,又让何言就着自己的洗漱用品擦把脸。程务之看了,眼神在二人之间乱瞟,这何言可是有洁癖,据百花楼的姑娘讲,别人用过的洗具,吃食他是不沾的。

    何言也不管这么多,擦过脸拉裴俭坐下,把这日所见说了,兴奋道:“那秘密山洞监视墓道口挺好的,我后来遇到的山洞又隐僻,又离墓道口不远,离大道也不远,带上干粮,蹲守几日都没问题。”

    程务之刚好拿来吃食,何言大口吃了起来,裴俭和程务之相视一眼,这还需要试探吗?

    裴俭见何言身上衣服破烂,想拿件衣服为何言披上,边说边拿起放在床尾的一件蓝色长衫,拿过来披在何言身上才发现拿错了。程务之来找自己时,自己正拿着恩人所留衣服发呆,见程务之进来,不便放在枕下,就随手放在床尾,披在何言身上才发现错了,忙说我拿错了,就要取下衣服。

    何言眼尖,发现是自己送裴俭那件衣服,忙道:“怎么错了?这件挺好的。”

    裴俭情急之下脱口而道:“这件有点小,我给你拿件大的”

    “二哥穿着小,我穿倒正好,正愁没衣服穿,这件就归我了啊。”说着,何言手往袖里一伸,径直穿在身上,本来就是自己的衣服,那日见裴俭衣服湿透,又破破烂烂,才捡着这件衣服给他的。

    裴俭暗呼要糟,恩人给的布条叫何言烧了,衣服再叫他穿走,就只剩一锭官银了。忙道:“这件旧了,我给你一件新做的衣服吧,”

    何言自顾自裹紧衣服道:“我就要这件了,你的新衣服肯定大,这件不大不小正好。”

    裴俭急道:“我叫店家娘子帮你改一下,挺快的,我现在就叫店家娘子帮你改。”

    何言忙拉住裴俭,“就这件吧,别麻烦店家娘子了。”

    程务之目瞪口呆看着二人为一件衣服打官司,裴二哥何时如此小气,何言何时洁癖好了。

    裴俭见要不过来衣服,不由狠狠瞪了程务之一眼,都是他进来的不是时候,害的自己没有藏好衣服。

    程务之莫明其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何言说完事情,吃饱饭,打着哈欠,裹紧衣服走了。

    裴俭没好气的把程务之也赶走了,然后躺在床上发呆,想了想,把那银子放在贴心口的地方,应该没人能拿走了。

    何言回屋脱下衣服,看着衣服总觉得自己好像漏想了什么,想不起来,便扔掉衣服,另拿一身衣服去打水沐浴了。

    第二天,何言想到自己的确需要再置办几件衣服,吃过早饭,何言叫裴俭一起去逛街买衣服,程务之被派去探何言昨天走的路。

    裴俭想着或许可以要回那件衣服,便和何言出来逛街了。

    春风楼那道街就有一家成衣铺,何言挑挑拣拣拿了五件衣服,一共二十两银子,何言手里正有钱,拿出一百两的官银,叫掌柜找零。偏巧何言他们来的早,店里碎银不多,不够找零,掌柜就叫何言看看有没有散碎银子付账,何言一摸口袋,只有二三两碎银子,不够。

    何言就问裴俭可有二十两银子,裴俭清早想事情,除了怀里哪二十两银子,其余的也没带。

    裴俭翻找身上银子时,顺手拿出来那锭银子,何言拿过就要付账,裴俭忙来夺,“这一锭不能用,我一会去客栈拿,给你送过来。”

    何言举起银子看了看,普通官银啊!没什么暗记啊!怎么不能用了?

    何言奇怪的问裴俭:“二哥,你是怕我不还你吗?这一百两你先拿着,到客栈我就还你。”说完就给了掌柜的。

    裴俭再多说就显得小气了,干咂嘴没法说。

    裴俭和何言回到客栈,回房取了银子,又返身成衣铺换回哪锭银子。

    何言只觉裴俭奇怪,但前晚的事,二人之间还是有些尴尬,不像以前熟不拘礼。

    第二天,裴俭也跑去青龙岒查看地形,何言没跟去,在房间想事情。扳着手指算,今天已八月初八,自己答应父亲八月十二回家,路上至少一天,八月十一清早就得走,可孩子的事还没撇点。这几天,青龙岭的事正忙,裴俭肯定不会喝酒。如果裴俭不帮忙,自己一人怎么生孩子,难道随便找个男人生孩子。何言想到这,恐怖的摇了摇头,如果没有看的上的男人,他宁愿不生,可父亲执坳。不行!还得从裴俭这里想法子。

    何言忽看见那件蓝色长衫,心里一动,若扮做女装,裴俭可会心动?

    说扮就扮,何言上街偷偷买了一面铜镜,又买了一些脂粉,鬼鬼祟祟回到房间,关上房门,扮上女装,面对铜镜,想要盘一个女式发型,怎奈男装惯了,一个女子发型,弄了一下午还是弄不好,看着弄好了,一转身又开了,正在摆弄。

    裴俭傍晚从青龙岭回来,听留在客栈的暗探说何言鬼鬼祟祟,而且在房间一下午没出来,心下起疑,就不打招呼撞进门来,何言听声忙以袖遮面,惊慌的站了起来。裴俭一下呆住了,这不正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吗?

    “恩人,你…你怎么在这里?你和何言是什么关系?”裴俭颤抖着声音问道。

    何言见裴俭没认出自已,眼珠一转,有了主意,略微捏了捏嗓子,“这是我弟弟何言的房间,你怎么闯进来了。”

    裴俭一听,直觉就该这样,何言与这女子眉眼如此像,就应该有关系才对。忙插手施礼道:“裴俭莽撞了,还不知恩人芳名。”

    何言道:“我叫何莲玉,裴公子不要恩人恩人的叫,不过举手之劳,不要挂在心上。裴公子找我弟弟可有什么事吗?”

    裴俭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嗫嚅道:“有些事情找他”

    “好的,我一定转告我弟弟,让他回来了就找你。”

    裴俭站在那里,也不说走,也不说不走,有些傻傻愣愣的。

    “公子还有什么事吗?”何言又问道。

    “没事了,没事了”裴俭还是舍不得转身走。

    何言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只好赶客,“公子先回去吧,我一会就去找我弟弟,告诉他你的事。"

    裴俭虽脸皮厚,也只好拱手告别。裴俭神思恍惚的回到房间,一颗心却还在隔壁。

    何言没想到效果这么好,下一步怎么办还没想好,只好先变回男装,跑出客栈又跑回来。然后去找裴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