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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相诉

    裴俭心神不宁,竟然不怀疑,还问何言“你姐姐她去哪了?”

    “回家了”

    “她一个人安全吗?”

    “没事,她走惯了”

    “她…她说亲了吗?”

    “还没有,你到底找我什么事?”

    “哦,墓道口还未凿通。”

    “还有呢?”

    “没了”

    “没事你把我房门撞坏?”

    “哦,还有,我忽然想起史书曾说,东汉时有晋候逾制被削爵。”

    “就这?”

    何言看裴俭这样,只好先回房间了。

    裴俭见何言走后,也出门悄悄找到暗探,问他可否跟上何莲玉?

    暗探莫明其妙,没见何言房间出来进去女的,只有何言出来外面跑了一圈又回去。

    裴俭只觉脑子转不过来,自己所见女子乃是何言假扮的?可那女子的确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刚好程务之回来,裴俭拉程务之去醉仙楼边吃晚饭边商量。程务之听闻竟有此事,也很吃惊。

    “据暗探探到的情况,何言姐姐的确叫何莲玉,只是从小先天不足,体弱多病,是个药蒌子,一直用人参吊着一口气罢了,你所见何莲玉绝对不是真正的何莲玉。估计是何言假扮的,只是他为何假扮他姐姐?想要干什么?”

    “不,救我命的的确是女子,我今天所见的确是我的救命恩人。何言…何言…”裴俭也不知怎么表达才好。

    “换句话,是何言救了你?何言是女的?天哪!不会吧!何言会是女子?”程务之也根本不能相信,尤其一探青龙岭,何言杀敌的样子,怎么会是女子!“你看错了吧,如果是何言救了你,会不会何言有女装癖?或者你真能认出你的救命恩人,你不是昏迷吗?”

    裴俭痛苦道:“她在沐浴时被我撞见,虽只看见眉眼,我记忆深刻不会差,后来我发烧昏迷,有时也是清醒的,她的声音我也忘不了。”裴俭忽然想起一事“啊!我想起来了,二龙山时,他好像知道我肋下有伤,包扎伤口的手法也和那女子一样,他救了我又救阿秋,时间路线也符合,他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程务之大叫道:“他是女的?他是女的?名誉京都的琢玉郎是女的?你确定他是女的?我觉得你还是再试探一下吧!”

    “怎么试探?”

    “直接问,或者直接上手吧,我看他对你也与旁人不同。”

    “怎么不同?”

    “据说,他有洁癖,可他并不嫌弃你啊!”

    “有嘛?我们只是谈的来而已。”忽又想起哪日酒醉的事,只觉胸臆间一片火热。

    此时,戌时已过,裴俭买了醉仙鸡去找何言。

    何言还不知自己已被看破,见有自己喜欢的吃食,虽然已吃过晚饭,还是开心的邀请裴俭坐下。裴俭神色紧张,放下醉仙鸡,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开口。

    何言见状来拉裴俭坐下,裴俭心一横忽然扯开何言外衣,露出内衣,何言大惊,劈手一掌打在裴俭脸上,手足发冷。

    裴俭见何言果真是女子,呆然不动。何言背身整好衣服,又想起父亲交代的事情,一横心,转身抱住裴俭,裴俭完全傻了。

    “二哥,给我一个孩子吧”何言羞涩的说到。

    裴俭见何言主动抱住自己,也伸手抱紧何言,“阿言,我真傻,我竟然没有早察觉你是女子,是我的救命恩人,更没察觉你也钟情于我,此间事了,我就禀明父母娶你过门。”

    何言暗想:“我只是想要一个孩子,没想嫁人啊!”可口中说道:“二哥,我知你对我好,可裴夫人既已定了闻喜郡主,又怎会弃美玉就顽石,我只要一个孩子足矣,不敢想能与二哥长长久久在一起,惹你父子母子离心。”

    裴俭心内更起怜惜,“别说傻话了,你我既两心相悦,就当排除万难走在一起,况且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父母亲也一定会喜欢你的。再说,当日你救我性命,我已一见钟情喜欢你了,更何况这段时间相处,我们性情相投,我若得你为妻,夫复何求!”

    何言心内感动,“二哥,我不是一般闺阁女子,从未想过嫁人生子,与人争风吃醋,只想得你一子伴身,从此不复相扰,不令你为难。”

    裴俭抱紧何言,斩钉截铁般说道:“我知你不是一般闺阁女子,也知心不在内院,我得你一人足矣!不会纳妾,不会让你妻妾相争。我们一生一世一双人,一起谈文论武,养儿育女,也可一起舞刀弄枪,骑马射箭,只要你喜欢的我都会陪你,这样可好?”

    何言从未想有男子如此待自己,终于心动,又想起父亲的话,与裴俭商量:“二哥,你既如此待我,我心内十分欢喜,自也当一心待你。只是,父亲从小将我当男子教养,也是希望能名正言顺得一子嗣,我生了孩子,再以我姐姐名义嫁你可好?”

    裴俭莫明其妙,“阿言,我们可以让我们孩子姓何,这没问题啊!为什么要冒你姐姐名字,那孩子叫我们什么?”

    “姑姑,姑父呀!这没什么的,父亲年老,孩子还得靠我们抚育。”

    “怎么会没什么?我们的孩子不喊我们父亲,母亲,喊姑姑,姑父多可笑。”裴俭扶着何言肩膀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

    “这有什么呀!不过一个称呼,孩子还在我们身边长大。”

    “可我…我…”裴俭还没想好怎么说,门突然被推开,何父闯了进来,不由分说,抓住何言,要带何言走。裴俭上前阻拦,二人过起了招,何言忙上前分开二人,“爹爹,二哥别打了。”

    裴俭眼神复杂,看着面前老人,何父门外听了两句,以为何言已怀孕,急于带走何言,“阿言,你要不听我话吗?你要要这小子,不要父亲了吗?”

    何言急忙站在二人之间,对裴俭柔声说道:“二哥,我先随父亲回去,待你事了,再来找我,再从长计议。”

    裴俭大急,何父之事已查实,轻者抄家,重则祸延三族,人头不保,何言此时回去,肯定会无辜被牵连。忙对何父说:“伯父,我与何言两情相悦,真心待她,你让我先把她带走吧!”

    何父此来本就有意用何言威胁裴俭,那肯答应,“你应听何言说过了,何言生子之后,你再来相娶,她会以她姐姐名义嫁你,你若不愿,老夫也没法,今天我必须带何言走。”

    裴俭怕打草惊蛇,只得眼怔怔看何父带走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