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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解气

    卢阿瑶头七,何言和陆寒星前去阿瑶坟前祭拜,因阿瑶未婚入不得祖坟,卢家就将她埋在城外一小山丘上。

    看着孤伶伶的新坟堆,何言与陆寒星都悲伤自责不已,“阿瑶平时那么胆小爱哭,这次怎么就如此胆大,如今,她孤伶伶在这里,她…”陆寒星说到这里,难过的说不出话来。

    何言也怔忡无语,只以为对她好,她却不肯领情,就这么决绝的去了。

    有蓝色蝴蝶飞来,在二人身边翩翩飞舞,何言伸出手,它竟停在何言手上,“阿瑶,是你来了吗?来与我们告别吗?”

    陆寒星也注意到蓝蝴蝶,望了过来,“阿瑶最喜欢蓝色,这是阿瑶来看我们了。”

    蓝蝴蝶又绕着二人飞舞了三圈,才离去,。二人眼睛追随着蓝蝴蝶渐飞渐远。

    临走前,陆寒星将自己亲手所雕玉簪,埋进新坟里,这是他亲手为卢阿瑶所做,只是还没来得及交给她就天人永别了。

    何言与陆寒星离开时已近午时,二人就在城外一饭店一人要了一碗凉面吃了起来。吃面当中有三个男人进来,吩咐掌柜的一人来碗凉面并几样小菜,坐在何言邻桌,这三人边吃边攀谈起来。

    何言与陆寒星一开始也未留意他们说话内容,二人心情不好,也没胃口,只是细嚼慢咽吃着凉面。

    “唉!孟兄,可惜了这卢家贵女了,不然你攀上崔,卢两家,仕途一片坦荡了。”一矮个男子对中间一青年男子叹息说到。

    “卢家贵女”“孟兄”传入何言耳中,一下引起警觉。何言一碰陆寒星示意那一桌人,竖起耳朵听邻桌说话。

    青年男子也叹息说,“唉!我只道能借卢家势,飞黄腾达,没想到卢家女竟服毒了,崔副相也不肯再保荐我入翰林院了,崔杰这小子也不肯出来见我了。”

    另一男子说:“孟兄,我们要不再走走其他门路?”

    青年男子垂头丧气道:“还有什么门路?若卢家事不成也就罢了,偏婚礼当天闹出来,我在贵人圈算出了名了,可怜我寒窗苦读,也不敢早早娶妻,只指望功成名就时好攀附个贵女,这下全完了。”

    的确有一些男子,仗着有一些才华,有点功名后攀附贵女,一般有此志向的都不早婚,也有人品好的,不过多数人品堪忧。

    何言查过孟怀礼,人品也还不坏,只没想到与崔家有联系。何言只觉胸中怒气上涌,恶向胆边生来。陆寒星也听出意思来,手紧握成拳,竭力压制怒火。

    旁桌三人还在长吁短叹,只可惜自家前程,浑不怜惜一花季少女的香消玉殉,陆寒星终忍不住出手,一拳砸在孟怀礼脸上。

    另两名男子忙来拉架,责问陆寒星为何打人,陆寒星不语,只是又一拳打向孟怀礼,桌翻饭菜洒了一地,四人混做一团。

    何言看四人混做一团,索性坐在一旁观看,也不劝阻,让陆寒星出口气也好。

    孟怀礼在拉扯中看见何言,方知因为何事。他见过何言,虽搭不上话,但印象深刻,所以一眼认出,忙摆脱陆寒星冲到何言身前,“何都尉,误会啊!何都尉,误会啊!”

    何言摆手制止陆寒星,“说!怎么回事?”

    孟怀礼忙说:“都尉,是崔杰和宋问先找的我,我也正好未婚,自然答应了,我一开始可不知道你们的恩怨,你们的事我也是后来知道的,真的不怪我啊!”

    何言看孟怀礼被打的凄惨,也无多大过错,就挥手放过了他,带陆寒星离开。

    陆寒星不解气,“都尉,就这样了?”

    何言阴沉着脸,“孟怀礼并非主谋,这事得找崔杰和宋问算帐。”

    陆寒星也有此意,忙问怎么办?何言低声交待一番。

    傍晚,百花楼外小胡同,崔杰和宋问领着几个保镖,骑马欲往百花楼,见前面小胡同口有一身姿窈窕的妙龄少女,身穿薄纱夏衣,眉眼勾人,看见他们,害羞的往胡同里走。

    崔杰一见,色胆包天,甩蹬下马,就追进胡同,“美人别怕,有什么事给公子爷说,别躲我啊!”

    那少女声似黄莺,娇滴滴的透着媚:“你是什么人?奴家在此处等人,公子快些走开!”

    崔杰一听声音,骨头都酥了,“噢!等人!等公子我的吧!”

    崔杰说着话就上前动手动脚,宋问和一众保镖也淫言浪语,崔杰被何言打怕了,出门必带保镖。

    少女一边躲闪,一边娇声求饶,那少女声音太过娇媚,所穿衣服也单薄,加上此处也非良家妇女所来的,自是让崔杰欲火上身,要对那少女用强,宋问也上前帮忙。

    正在这紧要关头,崔杰听见身后有声音传来,“何人在此调戏良家妇女?还不住手!”

    崔杰一听声音,糟了!何言何琢玉,一回头,果然是她,穿一身都尉服,领着两名小校走了过来。

    崔杰颤声道:“何琢玉,你不要过来,这是我花钱找的歌妓,不管你的事。”

    “是吗?”何言一边走,一边戏谑的说,“这我得问问这位姑娘。”

    那少女见状,忙挣开崔杰魔手,跑到何言身后,边整理衣衫,边义正言辞道:“他说谎,我乃良家妇女,在此等我哥哥,他们见我独身在此,就上前调戏,还动手动脚,都尉要替奴家做主啊!”

    宋问这时感到不对劲,忙叫保镖护着他们,想往胡同对面跑,这时胡同里也走出两名校尉,崔杰才知中了圈套,一边色厉内荏指着何言,“何琢玉,你不要太放肆,我乃副相公子,你想怎样?”一边让保镖开路,想溜。

    何言一边冷笑,“我打的就是你!”一边挥拳,四个保镖哪是何言对手,更何况还有两个小校,郑刚和陆寒星。

    何言直接招呼崔杰和宋问,打得两人鼻青脸肿,四个保镖丢给郑刚和陆寒星招呼,两个校尉只管看热闹,防止他们逃跑。

    何言直打得崔杰和宋问哭爹喊娘求饶,出够气方停手,让校尉押着去万年县衙立案,这地方属万年县管理。

    万年县县令两边都不敢得罪,忙开衙问案。少女娇杏以前虽是歌妓,但不久前已赎身从良,崔杰和宋问光天化日调戏良家妇女,殴打朝廷官员,(虽然打不过,没打着,也架不住有人指证。)拒捕,被收监,革除功名。

    崔父知道后救出崔杰,再找少女娇杏翻案,娇杏早已与情郎出京都返回老家了。

    崔父气不过找人弹劾何言,却被武后申斥治家不严,骄纵子弟,崔杰革除功名,永不入仕。

    至此,憋在何言胸中恶气才慢慢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