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灭世的守护者（下）
我是这片土地的主人，你要问为什么？那当然是因为这块地方我最能打，而且尾羽更长更艳丽头冠也是一顶一的红。
但相比于这个世界第一强者的称呼，我更喜欢被称为科学家。没错，我是一个科学家，而且现在正在进行一项可以改变世界的研究。
我们的世界被一座巨大的房子所笼罩，悬挂头顶的太阳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亮起，在我的观察下，太阳发亮的世界和黑着的时间大致相等。
我和那些只会下蛋的蠢货不同，我更加在意四周的环境，我认为，在墙的外面还有一个天堂，那里的世界没有黑夜，而且食物永远吃不完。因为食物总会在那里出现，而那里永远是光明的。
我开始研究食物出现的规律，我愚蠢的族人们还在每天浑浑噩噩的吃吃喝喝，不然就是下蛋，好像生活除了这些就没了别的一样。和这样一群虫豸在一起，我怎么能够完成我伟大的研究发现？
我继续着观察，终于，我研究透了每天食物出现的规律。
我在新的一天到来时，站在每天食物出现的地方，等待真理证明我的推测。
时间到了，食物没有出现，世界的壁垒也裂开一个洞，一个可怕的怪物降临了。它巨大无比，浑身上下只有头部有羽毛，它没有翅膀，取而代之的是长着细长爪子的利爪。
那一刻，我忽然想起了我的恩师，他也曾研究这个世界的秘密，直到有一天，他再也没有出现。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回过头看向我的同胞们，他们畏惧的蜷缩在角落，发出嘈杂的哀嚎。
我早该明白了。
——《童话三百言•科学家》
……
序言：
在讲述魔女之前，请容我占用各位读者一些时间，介绍了一下这些毁灭世界的疯子从何而来。在遗弃之地降生的孩子们可能在父辈的言语熏陶下，认为魔女就是一群和魔鬼做交易的恶徒，是人类的敌人。
因为憎恨，我们将过去掩埋；因为憎恨，我们歪曲历史；因为憎恨，我们害怕承认。
旧大陆的毁灭让许多历史被埋葬，包括魔女们的来历，以及她们对文明的贡献。当然，我并非是要为那群灭世的疯子辩护，而是不忍心看见历史失去传承，我承认并且憎恨魔女们的所作所为，她们的私心险些葬送了整个文明。
魔女的起源的最早可以追溯到文明诞生之初，在荒芜的土地上，我们的先祖还因为黑暗和野兽而躲藏在洞穴当中。那一天，伟大的父神行走于凡间，巡视祂的花园，然后目睹了一个部落战母为了部族延续而和一头凶猛的野兽搏斗的场景。这一英勇的战斗让父神颇为喜悦，祂留下两块石头，赠予那位战母，这是对她勇气的嘉奖。
那位战母得到了那两块石头后，点燃出温暖的火焰，打磨出尖锐的树枝，带领族人走出洞穴，在天空之下建立家园。
这位战母就是魔女历史上的第一位魔女之王，原初的魔女。而那两块石头，则是魔女们的至宝，被称为文明之火和起源之矛。
以上，则是魔女诞生的传说。在旧大陆文明最鼎盛的时候，每一座城市都有魔女的教堂，即便是乡下也时常会有魔女行走。她们无处不在，渗透到文明的方方面面，甚至能够插手皇权的传承。
直到某一天，这个强盛无比的组织忽然衰败，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退出到了所有人的视线之外。再然后，就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时任魔女之王的莫斯崔娜招来黑潮，整个旧大陆瞬间被毁灭，十不存一的人类逃亡至安格哥拉丝山脉另一端的贫瘠土地，这块昔日被人类放弃的土地，成为承载活下去希望的唯一选择。
魔女的罪恶罄竹难书，是整个文明的罪人。此书的创作不是为了求情，而是让人们清楚，这个昔日文明的启迪者、世界的守护者为什么堕落成灭世的魔鬼。
……
刺骨的阴寒逐渐笼罩全身，影子像是被禁锢一般无法移动，连带着四肢百骸，都固定在原本的位置，不能动摇。
书页无风自动，内容来到了介绍山峦的主人，大地的支撑者——沃伦达姆的介绍上。
罗夏记得这个名字，在书本的扉页上，用癫狂潦草的文字写着这样一句话“沃伦达姆！沃伦达姆！群山在震颤！”
他的呼吸逐渐粗重，豆大的汗珠挤满了苍白的脸，脚下的地面突兀的发出难堪重负的惨叫，皲裂出细密的缝隙。罗夏的膝盖也逐渐弯曲，小腿止不住的颤抖，纵使牙关都要咬碎，却也依旧在死死支撑，没有人知道他在撑起什么。
这一页的内容介绍了沃伦达姆，并且附带了一个小故事。传说信仰沃伦达姆的魔女们会在成年之前往身上增加负重，每大一岁，就增加一次。负担的重量由魔女本人决定，可以是一千克，也可以是一克。
而对群山不敬的人，则会背负山峦，直到被活活压死。
浅棕色的眼眸附近已经遍布血丝，整个眼睛像是全红了一样，不见丝毫眼白。乌青的血管暴起，在肌肤之下纵横交错，狰狞可怖。
这时，一只手伸了出来，将书本取走，合上。压在猎魔人身上的重量瞬间消失，罗夏扶着书架，险些摔倒。
“没人教过你不要长时间看书吗？思考会让理智加速流失，这会让你暴露在危险当中。”夏洛特的语气有些埋怨，要不是她及时出手，估计这个可怜的猎魔人就要被压成肉泥了，“你最近不能看书了。”
悬浮在空中的虚影将手里的书随手一掷，那本书就像是蝴蝶一样飞回它原本的位置。
“刚刚，那是什么？”缓过神来的罗夏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夏洛特沉默地看着他，没有回答的打算。罗夏自然不死心，威胁道：“你也不想这里出现一摊烂泥吧。”
依旧是沉默，似乎罗夏的威胁没有任何用处。就在他打算放弃时，夏洛特忽然开口了：“你知道通感吗？那是魔女们捣鼓出来的东西，通感越强，感知能力就越敏锐，作为代价，理智的丧失将会是成倍增加。”
罗夏陷入了沉默，良久后才开口询问：“我能带这本书走吗？”
“不能，这是禁书……你知道什么是禁书吗？”
他还想要说什么，却看见夏洛特挥了挥手，这视野的一切天旋地转，在惊愕和摇晃中，罗夏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书店的外围，这里的书籍满是报纸期刊，或者儿童读物。
渡鸦落在书柜上，猩红的眼眸倒映着惊魂未定的自己。
如果被发现偷看禁书的话，自己的猎魔人生涯大概是无了吧。
莫名有些心虚的罗夏随手拿起一本书，它的名字叫做《童话三百言》，他以为这是一本童话书，直到他随手翻阅到一篇名为“牙齿”的故事后。
故事的内容大概是一群牙齿在争论，究竟谁才是咬破嘴唇的凶手。
罗夏看得津津有味，直到他的牙齿出现肿胀，伴随着隐隐的痛感，耳畔也开始出现幻听后，他才连忙将书放回原位。
渡鸦已经飞走，书店里静悄悄的。
但相比于这个世界第一强者的称呼，我更喜欢被称为科学家。没错，我是一个科学家，而且现在正在进行一项可以改变世界的研究。
我们的世界被一座巨大的房子所笼罩，悬挂头顶的太阳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亮起，在我的观察下，太阳发亮的世界和黑着的时间大致相等。
我和那些只会下蛋的蠢货不同，我更加在意四周的环境，我认为，在墙的外面还有一个天堂，那里的世界没有黑夜，而且食物永远吃不完。因为食物总会在那里出现，而那里永远是光明的。
我开始研究食物出现的规律，我愚蠢的族人们还在每天浑浑噩噩的吃吃喝喝，不然就是下蛋，好像生活除了这些就没了别的一样。和这样一群虫豸在一起，我怎么能够完成我伟大的研究发现？
我继续着观察，终于，我研究透了每天食物出现的规律。
我在新的一天到来时，站在每天食物出现的地方，等待真理证明我的推测。
时间到了，食物没有出现，世界的壁垒也裂开一个洞，一个可怕的怪物降临了。它巨大无比，浑身上下只有头部有羽毛，它没有翅膀，取而代之的是长着细长爪子的利爪。
那一刻，我忽然想起了我的恩师，他也曾研究这个世界的秘密，直到有一天，他再也没有出现。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回过头看向我的同胞们，他们畏惧的蜷缩在角落，发出嘈杂的哀嚎。
我早该明白了。
——《童话三百言•科学家》
……
序言：
在讲述魔女之前，请容我占用各位读者一些时间，介绍了一下这些毁灭世界的疯子从何而来。在遗弃之地降生的孩子们可能在父辈的言语熏陶下，认为魔女就是一群和魔鬼做交易的恶徒，是人类的敌人。
因为憎恨，我们将过去掩埋；因为憎恨，我们歪曲历史；因为憎恨，我们害怕承认。
旧大陆的毁灭让许多历史被埋葬，包括魔女们的来历，以及她们对文明的贡献。当然，我并非是要为那群灭世的疯子辩护，而是不忍心看见历史失去传承，我承认并且憎恨魔女们的所作所为，她们的私心险些葬送了整个文明。
魔女的起源的最早可以追溯到文明诞生之初，在荒芜的土地上，我们的先祖还因为黑暗和野兽而躲藏在洞穴当中。那一天，伟大的父神行走于凡间，巡视祂的花园，然后目睹了一个部落战母为了部族延续而和一头凶猛的野兽搏斗的场景。这一英勇的战斗让父神颇为喜悦，祂留下两块石头，赠予那位战母，这是对她勇气的嘉奖。
那位战母得到了那两块石头后，点燃出温暖的火焰，打磨出尖锐的树枝，带领族人走出洞穴，在天空之下建立家园。
这位战母就是魔女历史上的第一位魔女之王，原初的魔女。而那两块石头，则是魔女们的至宝，被称为文明之火和起源之矛。
以上，则是魔女诞生的传说。在旧大陆文明最鼎盛的时候，每一座城市都有魔女的教堂，即便是乡下也时常会有魔女行走。她们无处不在，渗透到文明的方方面面，甚至能够插手皇权的传承。
直到某一天，这个强盛无比的组织忽然衰败，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退出到了所有人的视线之外。再然后，就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时任魔女之王的莫斯崔娜招来黑潮，整个旧大陆瞬间被毁灭，十不存一的人类逃亡至安格哥拉丝山脉另一端的贫瘠土地，这块昔日被人类放弃的土地，成为承载活下去希望的唯一选择。
魔女的罪恶罄竹难书，是整个文明的罪人。此书的创作不是为了求情，而是让人们清楚，这个昔日文明的启迪者、世界的守护者为什么堕落成灭世的魔鬼。
……
刺骨的阴寒逐渐笼罩全身，影子像是被禁锢一般无法移动，连带着四肢百骸，都固定在原本的位置，不能动摇。
书页无风自动，内容来到了介绍山峦的主人，大地的支撑者——沃伦达姆的介绍上。
罗夏记得这个名字，在书本的扉页上，用癫狂潦草的文字写着这样一句话“沃伦达姆！沃伦达姆！群山在震颤！”
他的呼吸逐渐粗重，豆大的汗珠挤满了苍白的脸，脚下的地面突兀的发出难堪重负的惨叫，皲裂出细密的缝隙。罗夏的膝盖也逐渐弯曲，小腿止不住的颤抖，纵使牙关都要咬碎，却也依旧在死死支撑，没有人知道他在撑起什么。
这一页的内容介绍了沃伦达姆，并且附带了一个小故事。传说信仰沃伦达姆的魔女们会在成年之前往身上增加负重，每大一岁，就增加一次。负担的重量由魔女本人决定，可以是一千克，也可以是一克。
而对群山不敬的人，则会背负山峦，直到被活活压死。
浅棕色的眼眸附近已经遍布血丝，整个眼睛像是全红了一样，不见丝毫眼白。乌青的血管暴起，在肌肤之下纵横交错，狰狞可怖。
这时，一只手伸了出来，将书本取走，合上。压在猎魔人身上的重量瞬间消失，罗夏扶着书架，险些摔倒。
“没人教过你不要长时间看书吗？思考会让理智加速流失，这会让你暴露在危险当中。”夏洛特的语气有些埋怨，要不是她及时出手，估计这个可怜的猎魔人就要被压成肉泥了，“你最近不能看书了。”
悬浮在空中的虚影将手里的书随手一掷，那本书就像是蝴蝶一样飞回它原本的位置。
“刚刚，那是什么？”缓过神来的罗夏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夏洛特沉默地看着他，没有回答的打算。罗夏自然不死心，威胁道：“你也不想这里出现一摊烂泥吧。”
依旧是沉默，似乎罗夏的威胁没有任何用处。就在他打算放弃时，夏洛特忽然开口了：“你知道通感吗？那是魔女们捣鼓出来的东西，通感越强，感知能力就越敏锐，作为代价，理智的丧失将会是成倍增加。”
罗夏陷入了沉默，良久后才开口询问：“我能带这本书走吗？”
“不能，这是禁书……你知道什么是禁书吗？”
他还想要说什么，却看见夏洛特挥了挥手，这视野的一切天旋地转，在惊愕和摇晃中，罗夏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书店的外围，这里的书籍满是报纸期刊，或者儿童读物。
渡鸦落在书柜上，猩红的眼眸倒映着惊魂未定的自己。
如果被发现偷看禁书的话，自己的猎魔人生涯大概是无了吧。
莫名有些心虚的罗夏随手拿起一本书，它的名字叫做《童话三百言》，他以为这是一本童话书，直到他随手翻阅到一篇名为“牙齿”的故事后。
故事的内容大概是一群牙齿在争论，究竟谁才是咬破嘴唇的凶手。
罗夏看得津津有味，直到他的牙齿出现肿胀，伴随着隐隐的痛感，耳畔也开始出现幻听后，他才连忙将书放回原位。
渡鸦已经飞走，书店里静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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