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上课
今天就要开始上课了。上午就是草药课。他们需要学习的就是栽种克罗地亚伪龙葵。这种植物具有高度剧毒的果实，但是这种果实摘下后从断口流出的白色汁液，却是一种较为有用的材料。
第一天仅仅是理论课，每周四下午还有一节实践课，需要按照那一周学到的知识来栽培植物。上草药课的女老师正是赫奇帕奇的院长，她告诫大家千万不要因为好奇去试吃植物的任何部分，这无疑加深了其他学院对于赫奇帕奇的刻板印象。然后她宣布，期中考试将会以克罗地亚伪龙葵的生活习性、栽培操作描述作为第一大题的内容，希望大家好好复习。
实际上魔法学校的第一堂课都是很困难的。讲师需要解释“魔法不是儿戏而是正经的学科”这一命题，否则常常会有麻瓜出身的学生因为以玩乐的态度对待魔法，而产生从不听课到发生重大事故等诸多后果。其实这很快就会在魔药课上体现出来。但是考试确实是一个需要好好考虑的问题。
不过对于只要稍微卷一卷就可以傲视群雄的徐靖来讲这个问题不是问题。
“你还在做笔记啊！”徐静突然出声，她营造出的感官感受就是，有人在他耳朵边讲话。
徐静略显瘦弱的身体一震，被这么一下忘记了自己要记什么笔记。待他打算看一眼旁边基本空白的笔记本，祈祷于能够找到一点点提示的时候，耳边几乎要贴上的距离处发出的声音准确无误地填补了这片空白。
“极大的昼夜温差使得汁液中含糖量很高，而这在魔药学当中属于杂质，所以在人工种植的时候会人为降低昼夜温差，这就需要使用大棚。”徐静说的很快，但是听起来很从容很清晰。
“你全都能直接记下来？”徐靖有点好奇。
“嗯。但是你考试别指望我，那是作弊。”
“但是你不是说你就是我的一部分嘛，这怎么能算作弊呢？”
“我不告诉你就是不告诉你。”
“果然你并不是我，哈！”
“居然被你发现了！没错，其实我是S级强者，现在灵魂栖居于此，有一套无上的无副作用血统提升法门，现在快跪倒在我的脚下求我给你罢！现在先给我打钱！”
魔药课似乎和化学课很像，但是徐靖并不是一个化学学得有多好的人，其中一大部分原因就是里面的特例有点多。但是魔药学在这一方面远远超越化学，任何一个条件略微改变3%左右就有可能产生性质完全不一样的产品，两个及以上的条件改变达到10%就会产生魔药实验课上“灾难性的后果”，而一旦有一种药材用错了，就会有可能产生真正灾难性的后果，比如产生易燃气态腐蚀性物质。
这似乎是中世纪时期巫师总结的定律。总结定律的人同样是一个魔药课教师，死因是上课的时候有一个学生的坩埚中使用了两种错误药材，导致那一锅伤药变成了强烈爆炸性物质，爆炸产生的坩埚破片令坩埚周围7米内的人类全部负伤或者死亡。后来在实验课之前先上辨别药材的理论课变成了一种极为重要的事情。
即便如此，魔药仍然是巫师世界中所有人都希望能够炼制的东西。原因很简单。
“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
话是这么说，但是，
“但是我不想看到有一些傻瓜在魔药课上，因为不想上课而
为此徐靖就需要重新记忆“在治疗疖子的药水A部分中搅拌”的定义：使用镀金搅拌棒顺时针搅拌7圈半，再逆时针搅拌两圈，随后顺时针搅拌21圈。
重点是这玩意到时候要做出来成为成品！徐靖难以想象赫敏是怎么做到自己炼制成功复方汤剂的。背下来也太麻烦了吧。
“这个我还是不会帮你，反正实验操作这类事情对你来说过于简单了。”
“太过分了，我很菜的！”
“那你以前每次做化学测量，做出来实验误差是别人的十分之一？要相信自己！”
“这位，靖徐同学，请你为我讲解一下火龙血的十二种用途吗？”课上了大半节，开始伺机扣分加分的斯内普说道。
徐靖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不是，这好像刚刚没讲啊。难道是课前预习内容？
“徐静，有啥？”
“我看看，这里面有些知识相当隐秘呢！你确定要回答？”
“没事，反正也是造福人类！”
“虽然对你的理由我很想嗤之以鼻，但我竟然想不出来反驳的理由。等我报给你。”
沉默了一会，徐静在整个年级的目光前像是背字典一样逐条说道：
“用于清洁烤箱，治疗疣，提升龙类血统，提炼金矿，用于炼金术制造活灵，延缓龙血污染，制造龙类血清，炼制贤者之石，制造炼金武器，引诱龙血生物，嗯，汽车防冻剂，还有毛血旺？”
沉默了一会，斯内普冷冷地说道：“靖先生，我不得不佩服您的想象力，如此天马行空的效用是我从来没有从任何魔药学、炼金术的学术论文上找到过的。即便是邓布利多，火龙血十二种用途的提出者，对于其中大部分用途也不知道。我认为你这样的行为与赫奇帕奇毫不相干。没有才华就要努力，而不是说谎！我本来期望你诚实地说出不知道，但是你的行为说明你不适合炼制魔药。”
“赫奇帕奇扣10分！”
整个教室里面的学生都看着他，绝大部分人眼睛里面是对他的厌弃，一些以狡诈著称的人看不起他卑微的水准，也以鄙夷的目光看着他。赫奇帕奇当中很多人都是很失望的样子，似乎不能接受在赫奇帕奇里会有人为了虚名而去造假。塞德里克不经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一个如此拥护赫奇帕奇的人为什么也会是这样？
但是叶卡捷琳娜似乎微微地点了点头，面带微笑。这里只有她和徐静知道，那确实都是火龙血的用途。有太多年巫师世界没有和龙类接触过了，他们已经忘记了龙。
下课后，徐靖很失落的样子趴在走廊栏杆上。今天的魔咒课还有大半个小时才开课，他可以思考很久。
所以谁能告诉我，这样该怎么做？他想要什么都不管只要给予就好了，这是他作为穿越者+龙裔的骄傲与气魄，但是就像那个被诅咒了的预言者一样，没有人相信他那超出认知的预言、知识，甚至还产生了反效果。
现在邓布利多认为那不是蛇怪，而只是一些普通的蛇，并在学校里面布置了驱蛇的药水；斯内普可能对于火龙血的其他用途产生的抵触情绪，同时学生们也对他产生了不好的印象，他的合理化建议可能没那么容易被采纳了。难道非要等到石化几个学生、塞德里克死在阿瓦达索命之下，巫师世界大战一触即发，才能让他们认清现实吗？
可是那些遗憾不再发生才是他的愿望。他希望默默解决所有问题，这样所有人都能有他们幸福快乐的生活，这才是他再活一世的意义吧，而不是自己爽了就不去打工了。
“打工也是要有技巧的。”徐静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耳边，“虽然我觉得你就该爽。管他呢。自己爽才是正经事情。”他感觉自己转头就能看到徐靖坐在栏杆上。这种感觉突然没有了。
叶卡捷琳娜走了过来。她也趴在了旁边的栏杆上，耶娃没有跟着她。她转头说：
“这就是我们族群的命运吧。所有人类都对我们有一些排斥的倾向，因为我们是异族。
“所有龙类也对我们有排斥的倾向。祂们希望夺回权柄，也对我们这种异族不屑一顾。
“所以你就好好做你自己吧。我们是被诅咒的族群，也是被祝福的族群。我们有人类的美好品质，也有龙类的强大力量，能够感受到世界上最为复杂的那些事物，而不只是人类的身体精神能够感受到的那些简单事物，也不只是龙类的动物本性驱使祂们去做的残杀与吞噬。”
然后她就不说话了。铱金色的长发披在她与众不同的素色长袍上，却在穿过玻璃与窗棂的傍晚阳光下很分明。她呆呆地看着远方奇崛的山峰，也是在想着什么吧。
“不，我稍微有点不一样……”
“不，一样的。怎么说都是一样的。只是你还没想通而已。你想到的我都想到过。你只是还没有真正了解什么是独属于我们的孤独。”
怎么说也不是这样吧。
“嘿，你们瞒着我偷偷在讲什么！我好像听到什么不妙的单词，‘独属于我们’什么的。叶卡，你刚刚跟他说的话比我多多了！快点和我来，我发现有个有意思的东西！”
听到耶娃的话，徐靖老脸一红，然后转身就往魔咒课教室打算自习去了。叶卡捷琳娜倒是没啥特别的反应，只是在他走的时候道别了一声就和耶娃去了。
徐靖还是在想叶卡捷琳娜描述的血之哀。“你想到的我都想到过。”为什么她那么自信呢？
假如这竟然真的是对的，那么，她也感受到过这种，希望能够改变一切却在世界面前感到深深的无力，或者，被背叛么？
PS：今天考试有点迟了。抱歉。
第一天仅仅是理论课，每周四下午还有一节实践课，需要按照那一周学到的知识来栽培植物。上草药课的女老师正是赫奇帕奇的院长，她告诫大家千万不要因为好奇去试吃植物的任何部分，这无疑加深了其他学院对于赫奇帕奇的刻板印象。然后她宣布，期中考试将会以克罗地亚伪龙葵的生活习性、栽培操作描述作为第一大题的内容，希望大家好好复习。
实际上魔法学校的第一堂课都是很困难的。讲师需要解释“魔法不是儿戏而是正经的学科”这一命题，否则常常会有麻瓜出身的学生因为以玩乐的态度对待魔法，而产生从不听课到发生重大事故等诸多后果。其实这很快就会在魔药课上体现出来。但是考试确实是一个需要好好考虑的问题。
不过对于只要稍微卷一卷就可以傲视群雄的徐靖来讲这个问题不是问题。
“你还在做笔记啊！”徐静突然出声，她营造出的感官感受就是，有人在他耳朵边讲话。
徐静略显瘦弱的身体一震，被这么一下忘记了自己要记什么笔记。待他打算看一眼旁边基本空白的笔记本，祈祷于能够找到一点点提示的时候，耳边几乎要贴上的距离处发出的声音准确无误地填补了这片空白。
“极大的昼夜温差使得汁液中含糖量很高，而这在魔药学当中属于杂质，所以在人工种植的时候会人为降低昼夜温差，这就需要使用大棚。”徐静说的很快，但是听起来很从容很清晰。
“你全都能直接记下来？”徐靖有点好奇。
“嗯。但是你考试别指望我，那是作弊。”
“但是你不是说你就是我的一部分嘛，这怎么能算作弊呢？”
“我不告诉你就是不告诉你。”
“果然你并不是我，哈！”
“居然被你发现了！没错，其实我是S级强者，现在灵魂栖居于此，有一套无上的无副作用血统提升法门，现在快跪倒在我的脚下求我给你罢！现在先给我打钱！”
魔药课似乎和化学课很像，但是徐靖并不是一个化学学得有多好的人，其中一大部分原因就是里面的特例有点多。但是魔药学在这一方面远远超越化学，任何一个条件略微改变3%左右就有可能产生性质完全不一样的产品，两个及以上的条件改变达到10%就会产生魔药实验课上“灾难性的后果”，而一旦有一种药材用错了，就会有可能产生真正灾难性的后果，比如产生易燃气态腐蚀性物质。
这似乎是中世纪时期巫师总结的定律。总结定律的人同样是一个魔药课教师，死因是上课的时候有一个学生的坩埚中使用了两种错误药材，导致那一锅伤药变成了强烈爆炸性物质，爆炸产生的坩埚破片令坩埚周围7米内的人类全部负伤或者死亡。后来在实验课之前先上辨别药材的理论课变成了一种极为重要的事情。
即便如此，魔药仍然是巫师世界中所有人都希望能够炼制的东西。原因很简单。
“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
话是这么说，但是，
“但是我不想看到有一些傻瓜在魔药课上，因为不想上课而
为此徐靖就需要重新记忆“在治疗疖子的药水A部分中搅拌”的定义：使用镀金搅拌棒顺时针搅拌7圈半，再逆时针搅拌两圈，随后顺时针搅拌21圈。
重点是这玩意到时候要做出来成为成品！徐靖难以想象赫敏是怎么做到自己炼制成功复方汤剂的。背下来也太麻烦了吧。
“这个我还是不会帮你，反正实验操作这类事情对你来说过于简单了。”
“太过分了，我很菜的！”
“那你以前每次做化学测量，做出来实验误差是别人的十分之一？要相信自己！”
“这位，靖徐同学，请你为我讲解一下火龙血的十二种用途吗？”课上了大半节，开始伺机扣分加分的斯内普说道。
徐靖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不是，这好像刚刚没讲啊。难道是课前预习内容？
“徐静，有啥？”
“我看看，这里面有些知识相当隐秘呢！你确定要回答？”
“没事，反正也是造福人类！”
“虽然对你的理由我很想嗤之以鼻，但我竟然想不出来反驳的理由。等我报给你。”
沉默了一会，徐静在整个年级的目光前像是背字典一样逐条说道：
“用于清洁烤箱，治疗疣，提升龙类血统，提炼金矿，用于炼金术制造活灵，延缓龙血污染，制造龙类血清，炼制贤者之石，制造炼金武器，引诱龙血生物，嗯，汽车防冻剂，还有毛血旺？”
沉默了一会，斯内普冷冷地说道：“靖先生，我不得不佩服您的想象力，如此天马行空的效用是我从来没有从任何魔药学、炼金术的学术论文上找到过的。即便是邓布利多，火龙血十二种用途的提出者，对于其中大部分用途也不知道。我认为你这样的行为与赫奇帕奇毫不相干。没有才华就要努力，而不是说谎！我本来期望你诚实地说出不知道，但是你的行为说明你不适合炼制魔药。”
“赫奇帕奇扣10分！”
整个教室里面的学生都看着他，绝大部分人眼睛里面是对他的厌弃，一些以狡诈著称的人看不起他卑微的水准，也以鄙夷的目光看着他。赫奇帕奇当中很多人都是很失望的样子，似乎不能接受在赫奇帕奇里会有人为了虚名而去造假。塞德里克不经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一个如此拥护赫奇帕奇的人为什么也会是这样？
但是叶卡捷琳娜似乎微微地点了点头，面带微笑。这里只有她和徐静知道，那确实都是火龙血的用途。有太多年巫师世界没有和龙类接触过了，他们已经忘记了龙。
下课后，徐靖很失落的样子趴在走廊栏杆上。今天的魔咒课还有大半个小时才开课，他可以思考很久。
所以谁能告诉我，这样该怎么做？他想要什么都不管只要给予就好了，这是他作为穿越者+龙裔的骄傲与气魄，但是就像那个被诅咒了的预言者一样，没有人相信他那超出认知的预言、知识，甚至还产生了反效果。
现在邓布利多认为那不是蛇怪，而只是一些普通的蛇，并在学校里面布置了驱蛇的药水；斯内普可能对于火龙血的其他用途产生的抵触情绪，同时学生们也对他产生了不好的印象，他的合理化建议可能没那么容易被采纳了。难道非要等到石化几个学生、塞德里克死在阿瓦达索命之下，巫师世界大战一触即发，才能让他们认清现实吗？
可是那些遗憾不再发生才是他的愿望。他希望默默解决所有问题，这样所有人都能有他们幸福快乐的生活，这才是他再活一世的意义吧，而不是自己爽了就不去打工了。
“打工也是要有技巧的。”徐静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耳边，“虽然我觉得你就该爽。管他呢。自己爽才是正经事情。”他感觉自己转头就能看到徐靖坐在栏杆上。这种感觉突然没有了。
叶卡捷琳娜走了过来。她也趴在了旁边的栏杆上，耶娃没有跟着她。她转头说：
“这就是我们族群的命运吧。所有人类都对我们有一些排斥的倾向，因为我们是异族。
“所有龙类也对我们有排斥的倾向。祂们希望夺回权柄，也对我们这种异族不屑一顾。
“所以你就好好做你自己吧。我们是被诅咒的族群，也是被祝福的族群。我们有人类的美好品质，也有龙类的强大力量，能够感受到世界上最为复杂的那些事物，而不只是人类的身体精神能够感受到的那些简单事物，也不只是龙类的动物本性驱使祂们去做的残杀与吞噬。”
然后她就不说话了。铱金色的长发披在她与众不同的素色长袍上，却在穿过玻璃与窗棂的傍晚阳光下很分明。她呆呆地看着远方奇崛的山峰，也是在想着什么吧。
“不，我稍微有点不一样……”
“不，一样的。怎么说都是一样的。只是你还没想通而已。你想到的我都想到过。你只是还没有真正了解什么是独属于我们的孤独。”
怎么说也不是这样吧。
“嘿，你们瞒着我偷偷在讲什么！我好像听到什么不妙的单词，‘独属于我们’什么的。叶卡，你刚刚跟他说的话比我多多了！快点和我来，我发现有个有意思的东西！”
听到耶娃的话，徐靖老脸一红，然后转身就往魔咒课教室打算自习去了。叶卡捷琳娜倒是没啥特别的反应，只是在他走的时候道别了一声就和耶娃去了。
徐靖还是在想叶卡捷琳娜描述的血之哀。“你想到的我都想到过。”为什么她那么自信呢？
假如这竟然真的是对的，那么，她也感受到过这种，希望能够改变一切却在世界面前感到深深的无力，或者，被背叛么？
PS：今天考试有点迟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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