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一次会谈
徐靖在宿舍里颓废的时候，他发现门口有人头在闪动。
啊不，就是有一个人在往里面看。
“有什么事吗？克里斯托弗？要不进来说？”徐靖认得他，那是一个还算有些高大的巫师，平时很热心地为大家免费辅导课程。每周二四晚上七点的休息室里面也因此常常满是一年级的小巫师。
“我就不进来了。耶娃在找你，她和叶卡捷琳娜似乎想带你出去哪里。现在外面不是很安全的样子，不过如果有她们总是没有问题的。”克里斯托弗只是探出身子，忍不住好奇地观察这个房间。
“明白了，我这就过去。”徐靖从床上下来，整理了一下长袍，向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回去拿了纸笔和写字板才又折返出去。
刚走到休息室的入口，徐靖就注意到了那闪着金属光泽的铂色头发。叶卡捷琳娜显然已经等在那里看着这个门口很久了。倒是耶娃看上去像是刚到一样，还是很有兴致地看着炉火的跳动。她的嘴里还嚼着颗水果软糖，这是赫奇帕奇休息室常见的糖果，毕竟离厨房最近。
“你来了。”叶卡捷琳娜很平淡地讲道。但是这种平淡的话语与平淡的眼神之后，并不能看出来她的态度。徐靖没有忘记当初一个照面，双方就几乎要开打一样的经历。
“什么事情？邀请我去湖边的草地上走走吗？”徐靖开玩笑似的说着。
“不错的提议，我们走吧。”叶卡捷琳娜说完就向着门外走去。耶娃立刻抓了一把糖果就跟了上去，还看了一眼徐靖为什么还没有动作起来。
徐靖赶紧跟了上去。
跟着走过长长的走廊，穿过大门来到城堡外面的时候，正是天气很好的时间。秋季的高气压让人只是站在哪里就感觉一种由内而外的舒适感。
他们走了一段下坡路，然后就来到了湖边。耶娃讲了很多很日常的话，叶卡捷琳娜只是静静地听着，偶尔才作出一些评价，但是这些评论却让耶娃很开心地笑起来，而且似乎她自己也带着些微笑。
她突然转过头来，铂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亮得有些晃眼，这种有些模糊的视野为景象套上了梦幻般的滤镜。
“你不跟上来吗？我们可是要讨论一些事情的。”叶卡捷琳娜看着徐靖轻轻地说，语速也相比于平常有些放慢。她的状态和平时有些不一样，不像是一个会为了一只雪枭而用视线压迫他的小女孩，而像是一个召开国际会议的领导人。
仍然很女孩的耶娃往嘴里面丢了颗糖。
“感觉在你们两个边上有些多余。”徐靖很诚恳地表达了自己的感受。
她似乎挺用力地看了徐靖的眼睛一下，但是不动声色地说：“但是我们来这里就是一起讨论这件事情的。而且你还挺重要的。”
“行吧，那么具体是什么事情？”徐靖站在了叶卡捷琳娜的左边，沿着湖边一步步走着。耶娃也静静地走在右边。
“现在霍格沃茨里面有龙。”她仍然看着他。“但是不清楚有多高的血统。不过你对于龙族有关的事情应该还不知道。简单的说，你和我们两个一样，是龙裔。”
“抱歉，但是我大概知道这些。”徐靖打断了她。
“看样子邓布利多给你讲过一些。这也正常。我想知道邓布利多告诉了你多少东西？”
“大概，混血种，言灵，吞噬，就这三样。”徐靖拿出来早就准备好的内容。
“龙类的历史你还是有必要知道一点的，但不是现在。现在最重要的是，”她停了下来，头仍然转向左边。徐靖试图同样转向她，但是被她用手阻止了。
她凑在徐靖的耳边很轻地说：“有一条大约三代种的纯血龙类就在霍格沃茨养伤。”
徐靖对此表示太刺激了，他好歹是成年人。至于内容他没有听得很仔细，但是有人听得很明白。
“三代种，她判断得好准确！”徐静冒了个泡。
叶卡捷琳娜转回头去继续向前走。
“要想大致了解它的强大，你只要知道，在它面前蛇怪不堪一击。但是蛇怪的牙齿、邓布利多的两把炼金武器任然能够对它造成有效杀伤。”
“耶娃的言灵、你的言灵——是剑御吧，在面对它的时候都是无效的。我的言灵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削弱它的言灵的威力。如果邓布利多不能够来帮忙的话，只有我们能够处决它了。它的目标可是会变成我们的。”
在明媚阳光下的河边草地上却流淌着何等可怕的话语。
“但是邓布利多大概率不会下场。”徐靖说，“他有他的一些打算。但是一些援助还是可以给我们的。我认为两把炼金武器至少有一把能给我们用。主要是那把刺刀。”
这是徐静在翻阅他有关邓布利多记忆之后的结论。
“如果能够把蛇怪先消灭的话，我有一些把握能够对那只三代种大部分肢体瘫痪。但是那之后就很可能失去战斗力了。”
耶娃开始嚼起第二颗糖来
“你知道它的特性了？”
“比较基本的部分。我倒是想知道你的想法。”
这是暴露的节奏吗？
“我不知道啊，不是你才刚告诉我有龙吗？”
“嗯。但是那几篇论文看上去有点太不错了呢。”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叶卡捷琳娜很是带有戏谑意味地说道。“我听说中国已经恢复了高考，他们还要猜题，如果你去一定会很受欢迎的吧。”
高考，这种遥远的东西却在这里让他真切地听到了，让他感觉有些梦幻的意味。
“英国也有差不多的考试的，要是没有霍格沃茨的通知书，我现在很可能在学习那些文化知识，并且开始考虑英国排名前列的物理学强校都是哪些了。”
“但是你来了，还写出了那样的论文，并且目前没有什么离开的迹象。你已经无法用这种方式将自己从这里撇开了。我知道你能够理解这一点。所以，我想听听你的想法。”叶卡捷琳娜很真诚而期待地问道。
徐靖抬起了头看向湖水另一边的山野。他能有什么想法呢？他对龙类的记忆都没有很清晰了。重新在黑色世界内获取的记忆并不是那种像书本一样可以清晰翻阅的东西，而是一种“印象”：而他想来记得住解题方法，记不住历史年代。简单地说，他现在完全对三代种没有一个很清晰的理解，似乎只知道航炮打在眼睛上能够击穿（注1）。
但是他还是有些东西能说。毕竟他打算留下来了。
“如果我能够回麻瓜世界一趟，我或许可以带给你一些能够杀伤它的麻瓜武器。”
徐静说应他的要求，她整理了一些与自制武器有关的黑色世界案件，解决之后应该就能够回忆起来相关的内容。听内容似乎包括爆炸物化学和爆炸成型装药。徐静信誓旦旦地说这就足够了，她以前浏览过哪些武器的效果图，看到哪些gif之后非常自然地得出“这能够近距离击穿三代种乃至次代种的装甲”的结论。据说还可以“把里面搞得一团糟”，尽管这种说法本身就挺糟糕。
叶卡捷琳娜似乎没有很相信。但是耶娃很自然地吃起了第三颗糖。
“三代种的防护能力很强，不是那种简单的气枪就能够打穿的，你可以认为是和霍格沃茨外墙墙体一个级别的。而且我记得英国儿童要14岁才能持有气枪吧？”
“这不用你操心。我做的事情都是留出冗余的。所以如果有用一定会有用的。谢谢你给出了参照物，我到时候会现在霍格沃茨上实验的。”
这句话并没有引起徐靖想要的反应，叶卡捷琳娜似乎完全看出来这是玩笑并且觉得很无趣。
要想正确分辨徐靖的话是玩笑还是认真的，他任何一个高中同学都不能够在半年时间内明白。一般来说，听起来很有乐子也不危险的是徐靖认真的，听起来很有乐子而很危险的，则是他不认真的。除此以外的都是徐靖自己觉得很有乐子但是别人不会觉得的情况。
“那么，在此之前我们先努力去找到它吧。记住，发现时第一件事不是交战，而是汇报。我们以后用这个通信吧。”
徐靖比较希望能够看到一台手机。但是他意识到这里没有基站。
叶卡捷琳娜从不知道哪里拿出了她的雪枭，后者看到徐靖就冲着他叫起来。
确实，猫头鹰徐靖是有的。不过他不打算现在告诉她们目标的位置。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徐靖转过头说。这里确实还有一个问题，他很想知道的。
“怎么？”叶卡捷琳娜问道。耶娃也转过头来，嘴里嚼得更用力了。看那样子，似乎是突然从静默状态清醒过来，而且是带着影院吃爆米花的心情看过来的。
“我说，我留下来要干碎它的原因是它可能要破坏我现在咸鱼而摆烂的日常。我珍惜现在还能够安宁的日子，只要老老实实跟着邓布利多混就能够有惊无险甚至岁月静好了。
“那么你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和它作战呢？”
叶卡捷琳娜的脸上第一次显现出富有情感的样子。那是一种似乎很柔和的悲哀。耶娃也收回了目光，看着自己脚前的草地，原来朝气蓬勃的样子肉眼可见地低沉了下去。
“我们已经别无选择了。”
看到徐靖疑惑、同情、不知所措又装作古井不波的样子，她笑着解释道：
“我们已经逃了很久，邓布利多找到我们的时候几乎就是在一座门窗紧闭的房子里面给我们掀开了屋顶，却也是最后的希望。如果连这里都没有办法躲避的话，那也没有太多地方可以了。”
“我们只是想活下去。”
那么你们的敌人是谁？你们不是黑天鹅港的遗留，那里没有你们这样的人；你们不是失去灵魂的死侍，因为你们的灵魂恰恰独特而美好；你们不是混血种通缉的对象，否则他们完全可能和邓布利多接触，谈判或者攻坚把你们抓出去。那么你们的敌人是谁？
“你们在躲避什么？”
“战火。第二次战争。”
明白了。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么我们合作吧。我正希望能够让战争中本来会毁灭的美好事物仍然存在。如果我的构思能够实现，你们也就没有担心的必要了。但是，这个过程会直接与战争有关。”
他所希望的，是一个一切都能够好起来的世界。
她转过头看向耶娃。耶娃垂着头，没有任何表示。
“抱歉，我们现在没有这个想法。”叶卡捷琳娜说道。
“那是我唐突了，毕竟这个想法确实过于宏大。但是不论如何，我会做的。不妨先看看我一个人能做到什么程度在考虑别的吧。”
“但是我们都希望能够阻止一些这场战争带来的毁灭，这点同意吧，叶卡捷琳娜，耶娃？”
叶卡捷琳娜又看向了耶娃，后者几乎为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叶卡捷琳娜于是转向徐靖，看着他的眼睛庄严的说：“我想，这是没错的。”
就好像一个王对另一个王作出的承诺。
徐靖开心地笑了。他伸出手，说道：
“那么，我们是同志了。”
叶卡捷琳娜楞了一下，微笑着将手握了上来。耶娃突然向这边迈过一步，将右手用力地按在握起的两只手上。
“我们是同志了！”她带着如同她金发一般闪耀而温暖的声音说道。
这时候从远方回到霍格沃茨，打算找他们几个商量一下的邓布利多看到了这个场景。
“盖勒特诚不欺我!”
啊不，就是有一个人在往里面看。
“有什么事吗？克里斯托弗？要不进来说？”徐靖认得他，那是一个还算有些高大的巫师，平时很热心地为大家免费辅导课程。每周二四晚上七点的休息室里面也因此常常满是一年级的小巫师。
“我就不进来了。耶娃在找你，她和叶卡捷琳娜似乎想带你出去哪里。现在外面不是很安全的样子，不过如果有她们总是没有问题的。”克里斯托弗只是探出身子，忍不住好奇地观察这个房间。
“明白了，我这就过去。”徐靖从床上下来，整理了一下长袍，向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回去拿了纸笔和写字板才又折返出去。
刚走到休息室的入口，徐靖就注意到了那闪着金属光泽的铂色头发。叶卡捷琳娜显然已经等在那里看着这个门口很久了。倒是耶娃看上去像是刚到一样，还是很有兴致地看着炉火的跳动。她的嘴里还嚼着颗水果软糖，这是赫奇帕奇休息室常见的糖果，毕竟离厨房最近。
“你来了。”叶卡捷琳娜很平淡地讲道。但是这种平淡的话语与平淡的眼神之后，并不能看出来她的态度。徐靖没有忘记当初一个照面，双方就几乎要开打一样的经历。
“什么事情？邀请我去湖边的草地上走走吗？”徐靖开玩笑似的说着。
“不错的提议，我们走吧。”叶卡捷琳娜说完就向着门外走去。耶娃立刻抓了一把糖果就跟了上去，还看了一眼徐靖为什么还没有动作起来。
徐靖赶紧跟了上去。
跟着走过长长的走廊，穿过大门来到城堡外面的时候，正是天气很好的时间。秋季的高气压让人只是站在哪里就感觉一种由内而外的舒适感。
他们走了一段下坡路，然后就来到了湖边。耶娃讲了很多很日常的话，叶卡捷琳娜只是静静地听着，偶尔才作出一些评价，但是这些评论却让耶娃很开心地笑起来，而且似乎她自己也带着些微笑。
她突然转过头来，铂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亮得有些晃眼，这种有些模糊的视野为景象套上了梦幻般的滤镜。
“你不跟上来吗？我们可是要讨论一些事情的。”叶卡捷琳娜看着徐靖轻轻地说，语速也相比于平常有些放慢。她的状态和平时有些不一样，不像是一个会为了一只雪枭而用视线压迫他的小女孩，而像是一个召开国际会议的领导人。
仍然很女孩的耶娃往嘴里面丢了颗糖。
“感觉在你们两个边上有些多余。”徐靖很诚恳地表达了自己的感受。
她似乎挺用力地看了徐靖的眼睛一下，但是不动声色地说：“但是我们来这里就是一起讨论这件事情的。而且你还挺重要的。”
“行吧，那么具体是什么事情？”徐靖站在了叶卡捷琳娜的左边，沿着湖边一步步走着。耶娃也静静地走在右边。
“现在霍格沃茨里面有龙。”她仍然看着他。“但是不清楚有多高的血统。不过你对于龙族有关的事情应该还不知道。简单的说，你和我们两个一样，是龙裔。”
“抱歉，但是我大概知道这些。”徐靖打断了她。
“看样子邓布利多给你讲过一些。这也正常。我想知道邓布利多告诉了你多少东西？”
“大概，混血种，言灵，吞噬，就这三样。”徐靖拿出来早就准备好的内容。
“龙类的历史你还是有必要知道一点的，但不是现在。现在最重要的是，”她停了下来，头仍然转向左边。徐靖试图同样转向她，但是被她用手阻止了。
她凑在徐靖的耳边很轻地说：“有一条大约三代种的纯血龙类就在霍格沃茨养伤。”
徐靖对此表示太刺激了，他好歹是成年人。至于内容他没有听得很仔细，但是有人听得很明白。
“三代种，她判断得好准确！”徐静冒了个泡。
叶卡捷琳娜转回头去继续向前走。
“要想大致了解它的强大，你只要知道，在它面前蛇怪不堪一击。但是蛇怪的牙齿、邓布利多的两把炼金武器任然能够对它造成有效杀伤。”
“耶娃的言灵、你的言灵——是剑御吧，在面对它的时候都是无效的。我的言灵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削弱它的言灵的威力。如果邓布利多不能够来帮忙的话，只有我们能够处决它了。它的目标可是会变成我们的。”
在明媚阳光下的河边草地上却流淌着何等可怕的话语。
“但是邓布利多大概率不会下场。”徐靖说，“他有他的一些打算。但是一些援助还是可以给我们的。我认为两把炼金武器至少有一把能给我们用。主要是那把刺刀。”
这是徐静在翻阅他有关邓布利多记忆之后的结论。
“如果能够把蛇怪先消灭的话，我有一些把握能够对那只三代种大部分肢体瘫痪。但是那之后就很可能失去战斗力了。”
耶娃开始嚼起第二颗糖来
“你知道它的特性了？”
“比较基本的部分。我倒是想知道你的想法。”
这是暴露的节奏吗？
“我不知道啊，不是你才刚告诉我有龙吗？”
“嗯。但是那几篇论文看上去有点太不错了呢。”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叶卡捷琳娜很是带有戏谑意味地说道。“我听说中国已经恢复了高考，他们还要猜题，如果你去一定会很受欢迎的吧。”
高考，这种遥远的东西却在这里让他真切地听到了，让他感觉有些梦幻的意味。
“英国也有差不多的考试的，要是没有霍格沃茨的通知书，我现在很可能在学习那些文化知识，并且开始考虑英国排名前列的物理学强校都是哪些了。”
“但是你来了，还写出了那样的论文，并且目前没有什么离开的迹象。你已经无法用这种方式将自己从这里撇开了。我知道你能够理解这一点。所以，我想听听你的想法。”叶卡捷琳娜很真诚而期待地问道。
徐靖抬起了头看向湖水另一边的山野。他能有什么想法呢？他对龙类的记忆都没有很清晰了。重新在黑色世界内获取的记忆并不是那种像书本一样可以清晰翻阅的东西，而是一种“印象”：而他想来记得住解题方法，记不住历史年代。简单地说，他现在完全对三代种没有一个很清晰的理解，似乎只知道航炮打在眼睛上能够击穿（注1）。
但是他还是有些东西能说。毕竟他打算留下来了。
“如果我能够回麻瓜世界一趟，我或许可以带给你一些能够杀伤它的麻瓜武器。”
徐静说应他的要求，她整理了一些与自制武器有关的黑色世界案件，解决之后应该就能够回忆起来相关的内容。听内容似乎包括爆炸物化学和爆炸成型装药。徐静信誓旦旦地说这就足够了，她以前浏览过哪些武器的效果图，看到哪些gif之后非常自然地得出“这能够近距离击穿三代种乃至次代种的装甲”的结论。据说还可以“把里面搞得一团糟”，尽管这种说法本身就挺糟糕。
叶卡捷琳娜似乎没有很相信。但是耶娃很自然地吃起了第三颗糖。
“三代种的防护能力很强，不是那种简单的气枪就能够打穿的，你可以认为是和霍格沃茨外墙墙体一个级别的。而且我记得英国儿童要14岁才能持有气枪吧？”
“这不用你操心。我做的事情都是留出冗余的。所以如果有用一定会有用的。谢谢你给出了参照物，我到时候会现在霍格沃茨上实验的。”
这句话并没有引起徐靖想要的反应，叶卡捷琳娜似乎完全看出来这是玩笑并且觉得很无趣。
要想正确分辨徐靖的话是玩笑还是认真的，他任何一个高中同学都不能够在半年时间内明白。一般来说，听起来很有乐子也不危险的是徐靖认真的，听起来很有乐子而很危险的，则是他不认真的。除此以外的都是徐靖自己觉得很有乐子但是别人不会觉得的情况。
“那么，在此之前我们先努力去找到它吧。记住，发现时第一件事不是交战，而是汇报。我们以后用这个通信吧。”
徐靖比较希望能够看到一台手机。但是他意识到这里没有基站。
叶卡捷琳娜从不知道哪里拿出了她的雪枭，后者看到徐靖就冲着他叫起来。
确实，猫头鹰徐靖是有的。不过他不打算现在告诉她们目标的位置。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徐靖转过头说。这里确实还有一个问题，他很想知道的。
“怎么？”叶卡捷琳娜问道。耶娃也转过头来，嘴里嚼得更用力了。看那样子，似乎是突然从静默状态清醒过来，而且是带着影院吃爆米花的心情看过来的。
“我说，我留下来要干碎它的原因是它可能要破坏我现在咸鱼而摆烂的日常。我珍惜现在还能够安宁的日子，只要老老实实跟着邓布利多混就能够有惊无险甚至岁月静好了。
“那么你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和它作战呢？”
叶卡捷琳娜的脸上第一次显现出富有情感的样子。那是一种似乎很柔和的悲哀。耶娃也收回了目光，看着自己脚前的草地，原来朝气蓬勃的样子肉眼可见地低沉了下去。
“我们已经别无选择了。”
看到徐靖疑惑、同情、不知所措又装作古井不波的样子，她笑着解释道：
“我们已经逃了很久，邓布利多找到我们的时候几乎就是在一座门窗紧闭的房子里面给我们掀开了屋顶，却也是最后的希望。如果连这里都没有办法躲避的话，那也没有太多地方可以了。”
“我们只是想活下去。”
那么你们的敌人是谁？你们不是黑天鹅港的遗留，那里没有你们这样的人；你们不是失去灵魂的死侍，因为你们的灵魂恰恰独特而美好；你们不是混血种通缉的对象，否则他们完全可能和邓布利多接触，谈判或者攻坚把你们抓出去。那么你们的敌人是谁？
“你们在躲避什么？”
“战火。第二次战争。”
明白了。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么我们合作吧。我正希望能够让战争中本来会毁灭的美好事物仍然存在。如果我的构思能够实现，你们也就没有担心的必要了。但是，这个过程会直接与战争有关。”
他所希望的，是一个一切都能够好起来的世界。
她转过头看向耶娃。耶娃垂着头，没有任何表示。
“抱歉，我们现在没有这个想法。”叶卡捷琳娜说道。
“那是我唐突了，毕竟这个想法确实过于宏大。但是不论如何，我会做的。不妨先看看我一个人能做到什么程度在考虑别的吧。”
“但是我们都希望能够阻止一些这场战争带来的毁灭，这点同意吧，叶卡捷琳娜，耶娃？”
叶卡捷琳娜又看向了耶娃，后者几乎为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叶卡捷琳娜于是转向徐靖，看着他的眼睛庄严的说：“我想，这是没错的。”
就好像一个王对另一个王作出的承诺。
徐靖开心地笑了。他伸出手，说道：
“那么，我们是同志了。”
叶卡捷琳娜楞了一下，微笑着将手握了上来。耶娃突然向这边迈过一步，将右手用力地按在握起的两只手上。
“我们是同志了！”她带着如同她金发一般闪耀而温暖的声音说道。
这时候从远方回到霍格沃茨，打算找他们几个商量一下的邓布利多看到了这个场景。
“盖勒特诚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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