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缘由
在这个较为繁华的地区找出所有对应政治族群的人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得益于这里较为完备的户籍制度，一个人的档案能够很方便地通过气动管道访问查询。这些通有高压蒸汽的管道能够将里面的包裹以极快的速度送抵目标位置附近，是一项知道现代还在使用的机械技术。
被排查出来的人虽然不多，但也有上百人。他们在这一整片地区中活动，但是他们的名下房产或者居住地点都不在任何“富人区”内。
霍华德的政治主张十分简单。由于当地相对先进的经济环境，大量神化某些无效商品的现象比比皆是。这种类似于商品欺诈的行为对某些特定群体尤其有效，而原来法律上对这片区域界定的薄弱成为默许的标志。在这样的土壤下，自然而然出现了另一种产业：成瘾性药物。
利用具有依赖性的药物，以及法律中对于药物宣传的宽松，这些药物在这片约克区的传播尤为可怕。大量在大工厂中工作的普通员工为了缓解现实的压力，都会选择服用这种在街头广告中描述为“能量糖”的药剂。同时，在工厂老板发现这种药剂确实可以缩短使用者睡眠时间、提高重复工作速度、减少进食数量的情况下，开始大量购入并强制服用，有时候还会强制收取钱财。用来支付工资也是偶尔会发生的事情。
大工厂主有的时候也会使用类似的鸦片酊来应对头痛与焦虑，但是完全不能与员工相比较。
霍华德希望得到更多“有效”的选票——通过工厂中的职位作为威胁，可以很容易地让工人投出特定的选票；重要的并不是这些选票能不能被追溯回去进行惩罚，重要的是能够让工人相信这一点。而这，会通过随意开除某些员工达成。
既然如此，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需要能够进一步放宽对成瘾性药物的限制，从而减低成本。一般来讲，这种情况下底层人民是没有渠道去理解这些政策的。他们只会感受到购买起来更便宜了，对此甚至可能会发自内心地高兴。在这类成瘾性药物刚出现的这段时间内，人们将不会理解其中的危害性。感官上身体的衰弱能够很容易被增大剂量后得到的力量感、亢奋感掩盖。
但是不一般的情况是很容易出现的。
接下来着重分析，哪些人能够理解成瘾性药物的危害，哪些人对这种物质有狂热的追求。
仅仅是这一个步骤，就成功筛去了大半的人。现在站在厅堂里面的，还有37人。
这一步，是动机。
随后是方法。
考虑到不在场证明与职业关联，余下的可能在小区里面布置那样复杂装置的人就只有个位数了。
具有工程学的一定知识，家庭上很可能遭受成瘾性物质摧残，同时也得是一个能够使用工具打开防盗门锁的人。这个人的聪明反而成为了他暴露的可能。
当人数已经达到个位数的时候，就可以开始审讯了。这方面是警官所擅长的东西，徐靖所需要干的实际上是在附近戒备与等待。
7个人被安排在不同的隔间，并且随机拉入审讯房间。
第一个人是一个看上去有些秃头的人，他的年纪看上去大概有四十来岁。但是按照他的档案，现在他只有三十二岁。他的反应总是有些慢，而且说话也比较缓慢。即便有紧张的成分，徐靖也在心里觉得这不是他要找的人。
他的猜测是对的。
第二个人是一个看上去挺整洁的女工。在那个时代的女工就是不可能制造出这样的机械的。徐靖仔细思考了一下现在他的猜想，就摇了摇头。但是考虑到她能够打开一把简单的锁，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也不是。
第三个人是一个精气神很足的小伙，讲话也很嘹亮。这种情况徐靖就不敢断言了，哪怕是在心里。他心里感慨的是这个眼神是真的具有纯真感。
就在那个小伙还在被审问的时候，旁边传来了一声巨响。两名狱警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那个二十多岁的壮年男子倒了下去。那名男子手里什么也没有拿着，但是周围仍然没有散去的热量以及两名警员胸口上的血洞无一不说明刚刚有火器发射。
而看上去是同一枚弹头击穿了两名警员。
发现了徐靖的目光，判断他为轻微的威胁之后，那名壮年又拿出了一片小铜盘，瞄准了刚从审讯室里面出来的警官，发射。
徐靖完全看明白了整个过程。
被他打坏的燃气管道中为了防止煤气中毒略微染色的气体被奇迹般地约束成一个特殊的形状，然后爆炸。徐靖极其专注地看着这一幕，没有发现这个过程中他意识里的时间频率也变慢了。
他勉强看出来在某一瞬间铜盘变成了一个类似于褶皱长裙的形状。
使用水煤气与空气混合，从而产生爆炸，这种方式的爆炸威力相比于炸药偏小，却随处可见并且产生的反应产物也都是无色无味的水和二氧化碳。
比例控制不精确以及爆燃速度问题导致在离开无形的约束后，爆炸物仍然会遇到空气燃烧，形成类似于枪口火焰的样子。
独特的锥形爆炸装药使得爆炸物产生的爆轰波面也具有一定的锥形特性，将铜片在加速过程中变形，成为一根圆柱状的物质。
这就是整个发射过程。
但是这种级别的神秘不足以对抗常规武器。仅仅是装填就需要一个很大的动作。
仅仅是一个瞬间，徐靖就从腰后掏出了他的左轮手枪，左手扣击锤，右手扣扳机，交替运作，连续击发。这正是警员在遇到突发状况时会做的事情。
现在，事情居然很简单的就结束了。完全是警局的繁冗程序与纰漏产生的问题，当然一般人也不会想到一些细节特征能够起到的作用。
余下的事情如同梦幻一般地发生了。徐靖脑子里全都是新学到的——不，新回忆起的知识，在警局一群人的各种程序下被送上了铁路动车。
“感觉怎么样，还满意吗？”徐静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他的身边。
“这种技术是真的现代啊，但是又是真的简单。”徐靖感叹道。“不过确实，如果不是你已经看到这个问题是一种能够击穿龙鳞的东西，我还真不一定能简单地解决。”
“简单的是构造，不是技术。”徐静只是回应了他前半部分的感想。
HEAT，直译高能爆破反坦克武器，也称为破甲弹，通过特殊的装药构造来改变外装药爆轰波面、从而将硬度较低的金属从圆片变成金属射流的技术，大量应用于滑膛炮弹的场合，以及地雷。
变种EFP爆炸成形穿甲弹，能够很好地应对主动反应装甲，但是在面对被动反应装甲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改观。
这种装备有时候被大量制成子炸弹，在坦克集群上空撒落，通过特殊的降落伞结构，与竖直方向成一定角度不断旋转下落，弧形的铜片则承担雷达反射面的功能。旋转下落自然使得这个雷达相当于进行扫描，发现坦克就可以直接攻顶，常常一发就可以击穿杀伤。
寻常破甲弹在攻击BMP类型车辆正面装甲就能够给予重创，而这辆侦察车上用于对标狩猎同类的武器一般是30mm穿甲自动炮。而A-10的30mm航炮则是有史以来威力最大的航炮。
由此分析，如果达到军用标准，一枚破甲弹就能够有效杀伤三代种，而造成杀伤的金属射流将会在第一次击穿装甲之后由于动能下降在三代种蛇形的体内壁不断反弹，形成很大的破坏。很大概率能够两发带走。
所谓屠龙也只需要这样简单的现代武器就可以了。但是徐靖只能自制武器。
“没关系，反正如果是类似于地雷一样的东西，只要扩大装药量就可以了吧？”
“再说也可以类似地直接制成近距离反坦克枪，但是后座估计得让人脱臼。”
“不对，这玩意怎么说也比狙击枪弹头要重，速度还是十公里每秒的数量级，只能固定住啊！”
带着这样的想法，徐靖在房间里面睁开了眼。
被排查出来的人虽然不多，但也有上百人。他们在这一整片地区中活动，但是他们的名下房产或者居住地点都不在任何“富人区”内。
霍华德的政治主张十分简单。由于当地相对先进的经济环境，大量神化某些无效商品的现象比比皆是。这种类似于商品欺诈的行为对某些特定群体尤其有效，而原来法律上对这片区域界定的薄弱成为默许的标志。在这样的土壤下，自然而然出现了另一种产业：成瘾性药物。
利用具有依赖性的药物，以及法律中对于药物宣传的宽松，这些药物在这片约克区的传播尤为可怕。大量在大工厂中工作的普通员工为了缓解现实的压力，都会选择服用这种在街头广告中描述为“能量糖”的药剂。同时，在工厂老板发现这种药剂确实可以缩短使用者睡眠时间、提高重复工作速度、减少进食数量的情况下，开始大量购入并强制服用，有时候还会强制收取钱财。用来支付工资也是偶尔会发生的事情。
大工厂主有的时候也会使用类似的鸦片酊来应对头痛与焦虑，但是完全不能与员工相比较。
霍华德希望得到更多“有效”的选票——通过工厂中的职位作为威胁，可以很容易地让工人投出特定的选票；重要的并不是这些选票能不能被追溯回去进行惩罚，重要的是能够让工人相信这一点。而这，会通过随意开除某些员工达成。
既然如此，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需要能够进一步放宽对成瘾性药物的限制，从而减低成本。一般来讲，这种情况下底层人民是没有渠道去理解这些政策的。他们只会感受到购买起来更便宜了，对此甚至可能会发自内心地高兴。在这类成瘾性药物刚出现的这段时间内，人们将不会理解其中的危害性。感官上身体的衰弱能够很容易被增大剂量后得到的力量感、亢奋感掩盖。
但是不一般的情况是很容易出现的。
接下来着重分析，哪些人能够理解成瘾性药物的危害，哪些人对这种物质有狂热的追求。
仅仅是这一个步骤，就成功筛去了大半的人。现在站在厅堂里面的，还有37人。
这一步，是动机。
随后是方法。
考虑到不在场证明与职业关联，余下的可能在小区里面布置那样复杂装置的人就只有个位数了。
具有工程学的一定知识，家庭上很可能遭受成瘾性物质摧残，同时也得是一个能够使用工具打开防盗门锁的人。这个人的聪明反而成为了他暴露的可能。
当人数已经达到个位数的时候，就可以开始审讯了。这方面是警官所擅长的东西，徐靖所需要干的实际上是在附近戒备与等待。
7个人被安排在不同的隔间，并且随机拉入审讯房间。
第一个人是一个看上去有些秃头的人，他的年纪看上去大概有四十来岁。但是按照他的档案，现在他只有三十二岁。他的反应总是有些慢，而且说话也比较缓慢。即便有紧张的成分，徐靖也在心里觉得这不是他要找的人。
他的猜测是对的。
第二个人是一个看上去挺整洁的女工。在那个时代的女工就是不可能制造出这样的机械的。徐靖仔细思考了一下现在他的猜想，就摇了摇头。但是考虑到她能够打开一把简单的锁，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也不是。
第三个人是一个精气神很足的小伙，讲话也很嘹亮。这种情况徐靖就不敢断言了，哪怕是在心里。他心里感慨的是这个眼神是真的具有纯真感。
就在那个小伙还在被审问的时候，旁边传来了一声巨响。两名狱警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那个二十多岁的壮年男子倒了下去。那名男子手里什么也没有拿着，但是周围仍然没有散去的热量以及两名警员胸口上的血洞无一不说明刚刚有火器发射。
而看上去是同一枚弹头击穿了两名警员。
发现了徐靖的目光，判断他为轻微的威胁之后，那名壮年又拿出了一片小铜盘，瞄准了刚从审讯室里面出来的警官，发射。
徐靖完全看明白了整个过程。
被他打坏的燃气管道中为了防止煤气中毒略微染色的气体被奇迹般地约束成一个特殊的形状，然后爆炸。徐靖极其专注地看着这一幕，没有发现这个过程中他意识里的时间频率也变慢了。
他勉强看出来在某一瞬间铜盘变成了一个类似于褶皱长裙的形状。
使用水煤气与空气混合，从而产生爆炸，这种方式的爆炸威力相比于炸药偏小，却随处可见并且产生的反应产物也都是无色无味的水和二氧化碳。
比例控制不精确以及爆燃速度问题导致在离开无形的约束后，爆炸物仍然会遇到空气燃烧，形成类似于枪口火焰的样子。
独特的锥形爆炸装药使得爆炸物产生的爆轰波面也具有一定的锥形特性，将铜片在加速过程中变形，成为一根圆柱状的物质。
这就是整个发射过程。
但是这种级别的神秘不足以对抗常规武器。仅仅是装填就需要一个很大的动作。
仅仅是一个瞬间，徐靖就从腰后掏出了他的左轮手枪，左手扣击锤，右手扣扳机，交替运作，连续击发。这正是警员在遇到突发状况时会做的事情。
现在，事情居然很简单的就结束了。完全是警局的繁冗程序与纰漏产生的问题，当然一般人也不会想到一些细节特征能够起到的作用。
余下的事情如同梦幻一般地发生了。徐靖脑子里全都是新学到的——不，新回忆起的知识，在警局一群人的各种程序下被送上了铁路动车。
“感觉怎么样，还满意吗？”徐静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他的身边。
“这种技术是真的现代啊，但是又是真的简单。”徐靖感叹道。“不过确实，如果不是你已经看到这个问题是一种能够击穿龙鳞的东西，我还真不一定能简单地解决。”
“简单的是构造，不是技术。”徐静只是回应了他前半部分的感想。
HEAT，直译高能爆破反坦克武器，也称为破甲弹，通过特殊的装药构造来改变外装药爆轰波面、从而将硬度较低的金属从圆片变成金属射流的技术，大量应用于滑膛炮弹的场合，以及地雷。
变种EFP爆炸成形穿甲弹，能够很好地应对主动反应装甲，但是在面对被动反应装甲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改观。
这种装备有时候被大量制成子炸弹，在坦克集群上空撒落，通过特殊的降落伞结构，与竖直方向成一定角度不断旋转下落，弧形的铜片则承担雷达反射面的功能。旋转下落自然使得这个雷达相当于进行扫描，发现坦克就可以直接攻顶，常常一发就可以击穿杀伤。
寻常破甲弹在攻击BMP类型车辆正面装甲就能够给予重创，而这辆侦察车上用于对标狩猎同类的武器一般是30mm穿甲自动炮。而A-10的30mm航炮则是有史以来威力最大的航炮。
由此分析，如果达到军用标准，一枚破甲弹就能够有效杀伤三代种，而造成杀伤的金属射流将会在第一次击穿装甲之后由于动能下降在三代种蛇形的体内壁不断反弹，形成很大的破坏。很大概率能够两发带走。
所谓屠龙也只需要这样简单的现代武器就可以了。但是徐靖只能自制武器。
“没关系，反正如果是类似于地雷一样的东西，只要扩大装药量就可以了吧？”
“再说也可以类似地直接制成近距离反坦克枪，但是后座估计得让人脱臼。”
“不对，这玩意怎么说也比狙击枪弹头要重，速度还是十公里每秒的数量级，只能固定住啊！”
带着这样的想法，徐靖在房间里面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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