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调查
很气派。
这是广场留给徐靖的第一印象，除此以外就没有别的什么特别感受了。
广场是用石砖铺的，石砖之间缝隙很小，但是又恰到好处地可以让这里常年有的雨水渗下去；石砖表面也得到了一定的处理，可能是为了减轻工业腐蚀性污染物的长期作用。
广场上也有不少大片的草地，同样很细心地养护着。仅仅是维护开销想必就很不小。从这个角度来看，公共设施上花的钱还挺多。这是霍华德首先给他留下的印象。
想到这里，他想起来是不是要先去看看对霍华德的报告。对于这种政治官员，他们是不会因为什么单纯的疏忽而结仇的。最大的可能还是对于其政治观点的不满。但是政治这种东西徐靖一向不能搞明白。
他来到了现场。这里已经用彩色的布条围起来了，受害者倒下的位置也被使用白色的粉笔描画出来。弹道的方向在现场用两根高度不同、相隔一定距离的杆子表示，它们的顶端连成的直线就是弹道。
如果认为可能是另一颗子弹从远处射击的话，便需要找到那颗子弹的落点并通过计算来说明。但是这并不是徐靖现在打算思考的问题。他现在需要找到的是凶器。不论如何，如果这是用火药发射的武器，那么它就一定不可能逃过警犬的检查，也就还不可能离开这片区域。
至于如果不是用火药发射的，这种可能，也可以通过简答的思考来排除。在当今世界上还没有人类驯服的物理过程其功率密度能够和化学过程相比较。这个“当今”指的是在这种19世纪伦敦风格的年代附近。既然没有同等功率级别的爆炸物或者推进器，那么可能性里面也就只有火药了。
在这个时期，火药已经出现了大量变种，比如新发现的苦味酸（轨道车上的报纸里面详细记载了这一点以及其部分特性），也有很老旧的硝酸甘油。硝酸甘油炸药一般都是作为工业炸药使用的，通过加入稳定剂、木屑、水来改变其性状，从而能够安全地用于工业爆破。这又和电气工程不是很符合，所以很可能不止一人。当然，如果是和自己的记忆碎片有关的话也不是不能理解有些奇怪的情况。
这类化学品在剧烈爆炸后都会产生大量的氮氧化合物，这是反应物中大量的氮元素产生的。而氮元素几乎就是世界上所有炸药、高能火箭燃料的标配。这种氮氧化合物具有很独特的气味，能够很容易被分辨。
徐靖走向了弹道的起始位置，也就是整个广场最西北角的部分。广场周围没有栅栏之类的阻挡物，而西北角附近就是一个十字路口。十字路口余下三个角落都是居民建筑，而且属于非常好的居民建筑。警察当时确实搜查了包括这块区域在内、半径达到数百米的区域，但是一般认为正是这样大的范围导致可能出现漏网之鱼。
这个时代普通的单兵武器精确射击范围大概也就一两百米，就算是在精度方面很重视，想到自制武器，还有那个奇形怪状的弹头加成，精度是很差的。可能类似于一种只有一颗真弹头的霰弹枪。
所以有很大的概率，这件武器当时就在在这个方向上，30度130米的扇形范围内。时至今日，警犬仍旧在附近一直戒备，不放过任何一个出入关卡的人员。可以基本确定的是，现在这件凶器仍然在这里。
“爱德华，当时来这里听演讲的一般是什么人？”
“他不知道，他只是一个实验室助手。”一个听起来就挺粗犷的声音从徐靖背后传来。那是一名警官。“当时主要参与的都是在这块区域有头有脸的人，也有一部分普通民众。我们觉得那些有钱人不大可能会用这种粗鲁的方式来刺杀。”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你叫什么，警官？”徐靖转头看去。那是一个大概有五十多岁的警官。他的头发乱糟糟的，或者可以说成是桀骜不驯，因为他的眼神就像是常年工作在一线那样的具有穿透力。
“叫我奎恩。你就是上面派下来的科学人员？”
“是的。介意我问个问题吗？”
“既然你是上面的人，那就无所谓介意不介意了。说吧。”奎恩摆出一副随意的态度。
“我想知道你们有没有让警犬在这块区域内部搜过一圈？”
“没有。当时我们第一时间就着力于建立封锁线了。现在气味已经散去，追查到的几率很小。主要我们也不认为那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因为一般来讲这种火药爆炸是藏不住的……”
“如果是放在平时，你有多大把握？”
“百无一失。”
这就很值得仔细思考了。常规爆炸物中含有的硝基或者氨基导致它们爆炸后有十分明显的气味特征，而且……
“我记得好像有证人提到他看到了火光？”
“是的，也是通过这几个证人我们排除了一条主观谬误导致的弹道。”
“他怎么描述那团火光的？”
警官将手伸进裤袋，抽出来的时候已经多了一本小册子。
“我看看，”他翻着册子，“找到了。‘在几乎正西但是有些偏北的方向，我看到了一团巨大的火焰，就是那种橘红色的火流。’”他顿了一下，“这是一个还算有些地位的人写的，你想要见见他吗？”
那是自然，这不是很对劲的样子。
这样大的火焰能够将气味散发在很大一块区域，如果是纯粹火药爆炸，那么警犬将能够迅速定位发射的大概位置。这说明这种发射方式很特殊——非常特殊。
证人戴维来到了他身边。现在他们已经在警局了。他们的身边还有武器设计方面的专家。
“请你再仔细描述一下当时看到的火光。”徐靖用很正式的口吻去说。
戴维似乎有些害怕的样子，但是说话还是很平常。
“我记得当时我正在走神，眼睛看着左边侧的居民楼，在想象住在这种地方是不是一个也还算不错的选择，然后突然那里就出现了一段火光，像向前冲出去的射线一样，很亮也很长。当时我的心思还是呆滞的，所以并没有过多注意这火光。但是当周围的人把我撞倒在地的时候我已经反应过来了。”
“如果不是那里的楼房大都相似而且戴维先生后来被撞倒在地，本来他也是能够指认出发射的位置的。”一名调查人员补充道。
“那么你们推测出来的弹道是精确的吗？”
“基本上是的。”
“那么我们让戴维先生再到场看一次，是不是能找到什么熟悉感。”看样子这些警察做起事情来也很有纰漏。但是考虑到有可能会直面具有神秘力量的自己的记忆碎片，这也是一种变相的保护吧。
他们这次竟然很容易地找到了发射弹丸的那个阳台。在有诱导的记忆过程下，这样模糊的东西也能够很大程度上被想起来。
“没想到居然是在高处发射。”一名警官说道。
“你不要空口污人清白，有不少人有这么想过！”另一名警官说道，“还不是被你骂回去了，就我还坚持认为这是合理的。”
这就不是徐靖考虑的事情了，也不是大多数人考虑的事情了。他们显然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
一众警员迅速上楼。他们潜伏在门外，派出一个队员前行叩门。门内很快响起了在地毯上快速奔跑特有的低沉响声。
开门的是一个家庭主妇样的妇人。这多少有些令外面隐藏在猫眼之外的警员尴尬。
“你好，现在我们需要您配合我们调查。”先前敲门的警员没有过多的反应，保持他公事公办的凌冽意味。他手中拿着警员证件，上面有着黑色城市中特殊的警察标志。
“啊，好的，各位请进。”她有些害怕地向后退去，让出了道路。
一行人鱼贯而入，直冲向东侧的露台。果不其然，带来的警犬没有什么反应。
一边的徐靖已经在和女主人搭话了：“女士，您好，您在当时霍华德·艾尔官员发表讲话的时候，是否也在广场上听演讲呢？”
“是的，我们一家当时都在场。哦，天哪，那时候真的把我吓到了！”她拿手抚着胸口，确实还是在害怕。
“请问我能看看你们家的门锁吗？”
“哦，当然可以。”
警察的威信意外地高。
喷灯很快就达到了稳定的亮度，帮助徐靖观察情况。钥匙击打在孔周围的痕迹不是很多，这意味着锁还很新。
“那，请问我们能不能将锁取下来仔细研究呢？放心，我们一会会帮忙换上一个更加安全的锁的，这个锁已经是一百多年前的型号了，现在不少工具能够很容易地打开。”
“这……我得问问我的丈夫。”
“如果这件事情很急迫呢？”
“那么，我的回答是，可以。”
警员们已经明白了徐靖的想法，上前利索地换下了锁，并且让他们之中与锁匠熟识的一员留在这里处理余下的事件便离开了。
使用万能工具必定会留下证据，尤其是呈现特殊模式的划痕。按照分析，在这种地方拥有一套房子的人确实不可能是凶手。他们是广泛的受益阶层，也是断然不会拿自己性命作赌的。
警局内部的专业人士小心地将锁芯取出，将每一粒弹子标识好放在玻璃皿里面。
工程材料磨损方面的工程师将各弹子放到显微镜下细细观察。说实话，除去知识上落后于前沿太多，他们的观察搜寻能力是一流的，毕竟是属于警察方向科班毕业的学生。
分析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那确实是使用特殊工具破开的锁，其中有17道划痕具有很明显的特殊性，同时锁本身没有被大量使用，也就排除了自然使用磨损的干扰。分析师表示从来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致信度远远超过所需。
现在他们反过来能够知道，这名罪犯非但不是生活水平较高的一群人，而且还是只会使用别人给出的工具来开锁的底知识水平、底社会地位人员。而这些人，正是在霍华德的议程下会被破坏掉一切的人们。或许没有那么可怕，但是基本是就是这么回事情。
这是广场留给徐靖的第一印象，除此以外就没有别的什么特别感受了。
广场是用石砖铺的，石砖之间缝隙很小，但是又恰到好处地可以让这里常年有的雨水渗下去；石砖表面也得到了一定的处理，可能是为了减轻工业腐蚀性污染物的长期作用。
广场上也有不少大片的草地，同样很细心地养护着。仅仅是维护开销想必就很不小。从这个角度来看，公共设施上花的钱还挺多。这是霍华德首先给他留下的印象。
想到这里，他想起来是不是要先去看看对霍华德的报告。对于这种政治官员，他们是不会因为什么单纯的疏忽而结仇的。最大的可能还是对于其政治观点的不满。但是政治这种东西徐靖一向不能搞明白。
他来到了现场。这里已经用彩色的布条围起来了，受害者倒下的位置也被使用白色的粉笔描画出来。弹道的方向在现场用两根高度不同、相隔一定距离的杆子表示，它们的顶端连成的直线就是弹道。
如果认为可能是另一颗子弹从远处射击的话，便需要找到那颗子弹的落点并通过计算来说明。但是这并不是徐靖现在打算思考的问题。他现在需要找到的是凶器。不论如何，如果这是用火药发射的武器，那么它就一定不可能逃过警犬的检查，也就还不可能离开这片区域。
至于如果不是用火药发射的，这种可能，也可以通过简答的思考来排除。在当今世界上还没有人类驯服的物理过程其功率密度能够和化学过程相比较。这个“当今”指的是在这种19世纪伦敦风格的年代附近。既然没有同等功率级别的爆炸物或者推进器，那么可能性里面也就只有火药了。
在这个时期，火药已经出现了大量变种，比如新发现的苦味酸（轨道车上的报纸里面详细记载了这一点以及其部分特性），也有很老旧的硝酸甘油。硝酸甘油炸药一般都是作为工业炸药使用的，通过加入稳定剂、木屑、水来改变其性状，从而能够安全地用于工业爆破。这又和电气工程不是很符合，所以很可能不止一人。当然，如果是和自己的记忆碎片有关的话也不是不能理解有些奇怪的情况。
这类化学品在剧烈爆炸后都会产生大量的氮氧化合物，这是反应物中大量的氮元素产生的。而氮元素几乎就是世界上所有炸药、高能火箭燃料的标配。这种氮氧化合物具有很独特的气味，能够很容易被分辨。
徐靖走向了弹道的起始位置，也就是整个广场最西北角的部分。广场周围没有栅栏之类的阻挡物，而西北角附近就是一个十字路口。十字路口余下三个角落都是居民建筑，而且属于非常好的居民建筑。警察当时确实搜查了包括这块区域在内、半径达到数百米的区域，但是一般认为正是这样大的范围导致可能出现漏网之鱼。
这个时代普通的单兵武器精确射击范围大概也就一两百米，就算是在精度方面很重视，想到自制武器，还有那个奇形怪状的弹头加成，精度是很差的。可能类似于一种只有一颗真弹头的霰弹枪。
所以有很大的概率，这件武器当时就在在这个方向上，30度130米的扇形范围内。时至今日，警犬仍旧在附近一直戒备，不放过任何一个出入关卡的人员。可以基本确定的是，现在这件凶器仍然在这里。
“爱德华，当时来这里听演讲的一般是什么人？”
“他不知道，他只是一个实验室助手。”一个听起来就挺粗犷的声音从徐靖背后传来。那是一名警官。“当时主要参与的都是在这块区域有头有脸的人，也有一部分普通民众。我们觉得那些有钱人不大可能会用这种粗鲁的方式来刺杀。”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你叫什么，警官？”徐靖转头看去。那是一个大概有五十多岁的警官。他的头发乱糟糟的，或者可以说成是桀骜不驯，因为他的眼神就像是常年工作在一线那样的具有穿透力。
“叫我奎恩。你就是上面派下来的科学人员？”
“是的。介意我问个问题吗？”
“既然你是上面的人，那就无所谓介意不介意了。说吧。”奎恩摆出一副随意的态度。
“我想知道你们有没有让警犬在这块区域内部搜过一圈？”
“没有。当时我们第一时间就着力于建立封锁线了。现在气味已经散去，追查到的几率很小。主要我们也不认为那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因为一般来讲这种火药爆炸是藏不住的……”
“如果是放在平时，你有多大把握？”
“百无一失。”
这就很值得仔细思考了。常规爆炸物中含有的硝基或者氨基导致它们爆炸后有十分明显的气味特征，而且……
“我记得好像有证人提到他看到了火光？”
“是的，也是通过这几个证人我们排除了一条主观谬误导致的弹道。”
“他怎么描述那团火光的？”
警官将手伸进裤袋，抽出来的时候已经多了一本小册子。
“我看看，”他翻着册子，“找到了。‘在几乎正西但是有些偏北的方向，我看到了一团巨大的火焰，就是那种橘红色的火流。’”他顿了一下，“这是一个还算有些地位的人写的，你想要见见他吗？”
那是自然，这不是很对劲的样子。
这样大的火焰能够将气味散发在很大一块区域，如果是纯粹火药爆炸，那么警犬将能够迅速定位发射的大概位置。这说明这种发射方式很特殊——非常特殊。
证人戴维来到了他身边。现在他们已经在警局了。他们的身边还有武器设计方面的专家。
“请你再仔细描述一下当时看到的火光。”徐靖用很正式的口吻去说。
戴维似乎有些害怕的样子，但是说话还是很平常。
“我记得当时我正在走神，眼睛看着左边侧的居民楼，在想象住在这种地方是不是一个也还算不错的选择，然后突然那里就出现了一段火光，像向前冲出去的射线一样，很亮也很长。当时我的心思还是呆滞的，所以并没有过多注意这火光。但是当周围的人把我撞倒在地的时候我已经反应过来了。”
“如果不是那里的楼房大都相似而且戴维先生后来被撞倒在地，本来他也是能够指认出发射的位置的。”一名调查人员补充道。
“那么你们推测出来的弹道是精确的吗？”
“基本上是的。”
“那么我们让戴维先生再到场看一次，是不是能找到什么熟悉感。”看样子这些警察做起事情来也很有纰漏。但是考虑到有可能会直面具有神秘力量的自己的记忆碎片，这也是一种变相的保护吧。
他们这次竟然很容易地找到了发射弹丸的那个阳台。在有诱导的记忆过程下，这样模糊的东西也能够很大程度上被想起来。
“没想到居然是在高处发射。”一名警官说道。
“你不要空口污人清白，有不少人有这么想过！”另一名警官说道，“还不是被你骂回去了，就我还坚持认为这是合理的。”
这就不是徐靖考虑的事情了，也不是大多数人考虑的事情了。他们显然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
一众警员迅速上楼。他们潜伏在门外，派出一个队员前行叩门。门内很快响起了在地毯上快速奔跑特有的低沉响声。
开门的是一个家庭主妇样的妇人。这多少有些令外面隐藏在猫眼之外的警员尴尬。
“你好，现在我们需要您配合我们调查。”先前敲门的警员没有过多的反应，保持他公事公办的凌冽意味。他手中拿着警员证件，上面有着黑色城市中特殊的警察标志。
“啊，好的，各位请进。”她有些害怕地向后退去，让出了道路。
一行人鱼贯而入，直冲向东侧的露台。果不其然，带来的警犬没有什么反应。
一边的徐靖已经在和女主人搭话了：“女士，您好，您在当时霍华德·艾尔官员发表讲话的时候，是否也在广场上听演讲呢？”
“是的，我们一家当时都在场。哦，天哪，那时候真的把我吓到了！”她拿手抚着胸口，确实还是在害怕。
“请问我能看看你们家的门锁吗？”
“哦，当然可以。”
警察的威信意外地高。
喷灯很快就达到了稳定的亮度，帮助徐靖观察情况。钥匙击打在孔周围的痕迹不是很多，这意味着锁还很新。
“那，请问我们能不能将锁取下来仔细研究呢？放心，我们一会会帮忙换上一个更加安全的锁的，这个锁已经是一百多年前的型号了，现在不少工具能够很容易地打开。”
“这……我得问问我的丈夫。”
“如果这件事情很急迫呢？”
“那么，我的回答是，可以。”
警员们已经明白了徐靖的想法，上前利索地换下了锁，并且让他们之中与锁匠熟识的一员留在这里处理余下的事件便离开了。
使用万能工具必定会留下证据，尤其是呈现特殊模式的划痕。按照分析，在这种地方拥有一套房子的人确实不可能是凶手。他们是广泛的受益阶层，也是断然不会拿自己性命作赌的。
警局内部的专业人士小心地将锁芯取出，将每一粒弹子标识好放在玻璃皿里面。
工程材料磨损方面的工程师将各弹子放到显微镜下细细观察。说实话，除去知识上落后于前沿太多，他们的观察搜寻能力是一流的，毕竟是属于警察方向科班毕业的学生。
分析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那确实是使用特殊工具破开的锁，其中有17道划痕具有很明显的特殊性，同时锁本身没有被大量使用，也就排除了自然使用磨损的干扰。分析师表示从来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致信度远远超过所需。
现在他们反过来能够知道，这名罪犯非但不是生活水平较高的一群人，而且还是只会使用别人给出的工具来开锁的底知识水平、底社会地位人员。而这些人，正是在霍华德的议程下会被破坏掉一切的人们。或许没有那么可怕，但是基本是就是这么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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