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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2第5章

    接到天国任务的当天下午,白祎就悠悠哉地搬着个小板凳坐在药坊门口,跟来往的行人聊着天。

    看着白祎唠嗑那晃晃悠悠没有正形的样子,时官感觉要不还是让下午的对练给恢复吧,作为现在可依托自己路径的唯一人选,这吊儿郎当的样子,真是恨铁不成钢。可想到,白祎的第一个任务也是无惩罚任务,时官感觉白祎不可能全凭运气活了下来,于是决定静观其变。

    直到暮色垂帘于天幕,白祎才收起他的小板慢慢吞吞地走回厢房,向白颜要了纸笔,在写写画画。时官凑过去看,可马上被白祎遮挡住了,不耐烦地挥挥手让时官走开,自己一个人皱着眉头发着呆。

    就这样过了好一阵,白祎才走出厢房闷闷不乐地坐到饭桌前。

    “收集到了什么?”时官一边夹着菜,一边问道。

    “没什么大的线索,都是些无能力的普通人,感觉问不出什么。”白祎回道,而后突然面向白颜问道,“最近受外伤,被妖兽袭击的人多么?”

    白颜本来听着时官和白祎的对话感到一头雾水,突然被白祎发问,慌张了一下,然后掰着指头记着数,“好像是比平常多。怎么了?”

    “没事,就是好奇。“白祎回答的漫不经心,埋头干着饭。

    时官看出点异常,也不说破。桌上的气氛显得尴尬。

    酒足饭饱之后,白祎和时官就回了屋,开始研究白祎的符咒之道。

    白颜心不在焉地收拾着桌上的碗筷,时不时的抬起头看着厢房紧闭的房门。

    夜深了,厢房的灯早已熄灭。白颜蹑手蹑脚地走到厢房门口,侧耳听着门内的动静。听到厢房里时官已经鼾声如雷,才放下了心。随后,如前几夜一样,合上药坊的门往主街走去。

    前脚白颜刚离开,白祎就从床上坐起,看了眼还在装睡的时官,也不点破,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就追着白颜的脚步,出了药坊。

    白颜的脚程不快,白祎很快就在巷口的转角找到了他的背影,不紧不慢地缀在白颜身后,看看这表面人畜无害的小郎中每晚都在鬼鬼祟祟地干什么。

    直到白颜走进了一座青楼。白祎抬头看了看招牌,鸣凤楼,白祎暗暗记下这名字,然后缩身到街巷暗处,盯着青楼门口等着白颜出来。

    可还没一炷香的功夫,白颜就被两个龟公打扮的人推推搡搡地轰出了门,白颜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还想往里闯,可被龟公拦着不让进,又被推到了地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被打的不轻。

    白颜坐在地上,口中嘟囔着什么,白祎离的太远,听的不清。

    就这样狼狈的在正街上休息了一会,白颜才从地上爬起,一瘸一拐的往药坊的方向走去。

    只是走了不多远,一个白裳蒙面女子含着泪眼,从鸣凤楼里追出。急匆匆地跑到白颜身后,拉住白颜。两人对望一眼,竟无语凝噎。女子从怀中掏出一方香帕,细细擦拭白颜额角血迹,又在白颜耳边悄声说了些什么,竟惹得白颜嚎啕大哭,那女子也泪如雨下。两人抱着哭了一会,女子推开白颜,而后三步一回地往鸣凤楼走去。

    白颜愣了一会,也不去追,直到佳人步入鸣凤阁内才回过了神。跑到一旁的酒肆里要了角酒,闭着眼往嘴里一灌。失魂落魄走回药坊。

    白祎就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也不做声。轻手轻脚地随着白颜回了药坊,看白颜屋里的灯亮着,又隐隐地从房中传出啜泣声。白祎心中叹道,也是个情种。等了一会白颜屋里灯灭,才摸回自己的厢房,和衣睡下。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刚熹微。白祎一反常态,不等时官催促,便背上了药箱,准备出门。

    “怎么转性了?”时官对白祎的积极性表示讶异。

    “上山找点线索。”白祎背着药箱,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小心点,遇到什么不要追的太深,有什么问题回来商量下再说。”时官提醒道,经过几天的相处,时官对于这个年轻人,有了初步的了解,细心缜密,惜命,虽然大多时候都懒,可是遇到和自己生存息息相关的问题时却是一点都不含糊。

    “好的,”白祎应了一声。临走时白祎看了眼正房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看时官,欲言又止。

    白祎第一趟从泰悬山上采药下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药坊一反常态地未开门。白祎脱下药箱,小跑进后院,正房的门也是紧闭的,不过白祎暂时没管这么多,径直钻进了小厢房对时官述说着新的发现。

    “山上的妖兽不对,”白祎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对时官说。

    “怎么说?”

    “它们好像在往外跑。”白祎拿过昨天他画的图,“先是城里猎户说最近山上小妖兽的数量越来越少,而后白颜也说最近受外伤的,被妖兽袭击的人都多了起来,我查了白颜的诊记,再结合街坊邻居间的八卦,把伤者的受伤时间和地点都标了出来。”白祎将手上的图递给了时官。

    “伤者的受伤时间和地点,是以泰悬山为中心,慢慢往外扩散的,受伤时间越早的越靠近泰悬山,再结合今早我上山观察了一下,妖兽的痕迹都是偏大型的,合理推论是妖兽们都在往外跑,在逃离泰悬山。”白祎指着图纸上的几处标注说出了自己的推论。

    “核心地区走过了?”时官思考了一下问道。

    “没有,最远就走到破庙那里,再往上会感觉到一股威压,我用灵体往上去测试了一下,很快就破灭了。”

    “常理来说动物的直觉比人类更为灵敏,泰悬山上最近应该有什么变故。”时官基于自己的经验说出自己的猜测。

    “要不要一起去山上探查下?”白祎问道。

    “不着急,这两天在城里再排查下,看看有没有线索。”时官示意白祎稍安勿躁。

    白祎点点头,表示认同。然后话锋一转:“白颜还没起?”

    “没见他起来。”时官应声道,心思并不在白颜这边。

    “这小子,啧啧。”想着昨晚所见,白祎不禁说道。

    “怎么了?昨晚看到了什么?”白祎转过头,看见时官饶有兴趣的样子。

    白祎就将昨晚所见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时官。

    “哟,还是个情种?”时官不禁揶揄道。

    “要叫他起来么?”白祎询问时官的意见,他怕看到白颜鼻青眼肿的样子人际关系尴尬,毕竟有些事不方便多问。

    “去叫他吧,药坊也是个收集情报的好地方。”时官摆了摆手示意白祎去做。

    而白祎刚准备去敲正屋的房门,白颜却先一步从屋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