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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2第6章

    白颜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走出房门。过了一夜,白颜脸上被殴打的痕迹并未消散,整个人浑浑噩噩,如同行尸走肉。

    “哟,怎么了这是?”时官一句揶揄打破了场面的僵局。

    “啊?没……没什么事。”白颜回过神来,意识到时官在和自己说话,下意识的遮掩着。

    “这脸上的伤怎么回事啊,遭谁欺负了,跟我说,我罩着你。”时官拍着胸口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套着白颜的话。

    “没事,自己不小心磕的。”白颜死犟着嘴,丝毫口风不露。

    “哦。”白颜不肯说,八卦之心爆发的时官顿时感到兴致缺缺。又看到白祎在一旁幸灾乐祸,瞪了白祎一眼。

    见白祎和时官不再追问,白颜的面色才稍显轻松,匆匆洗了把脸,打开了药坊大门开始了一天的活计。

    药坊门才一打开,候在门外多时的病患们便蜂拥而上将白颜围得水泄不通。白颜耐着性子,安抚好焦急的病人,根据病情的轻重缓急,有条不紊的问诊着。

    白祎见白颜开始工作,便背起一个空药箱,准备再山上看看。可到刚走到门口,就察觉几个不知来路统一服装的人正用恶狠狠的眼光盯着白颜的药坊,然后其中一个跟其他人交头接耳了一阵,便单独走开了。“呵,盯梢都这么明显么?”白祎腹诽着。索性放下身后的药箱,搬来张小板凳在药坊门口坐着准备看戏。

    时官看白祎放下了手中活计,心道这刚勤奋了一次,这懒病又犯了。气冲冲地走上前给白祎的屁股上来了一脚,刚准备大声斥问,就看见白祎朝着门外噜了噜嘴,顺着那方向看去,时官也注意到那几道包含着恶意的目光。转身走向屋里,不多一时,时官也拖着个小板凳在白祎身边坐下。

    观众就位,演员进场。还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一抬轿子,连带着二十来个衣着统一的精健汉子,气势汹汹地从主街而来。轿子在药坊门口稳稳当当的落下。然后一个青年从轿子上缓步而下。那青年面若敷粉,唇若施脂,一双丹凤眼,于五官上平添几分柔媚之意,身着丝制青衣,腰戴琳琅玉佩,衬着身后吆五喝六的侍从,更显得器宇轩昂,贵气逼人。

    那几个盯梢的侍从见主人到了,忙不迭的上前,对着青年耳语几句,然后就见青年给了侍卫领头之人一个眼色。那些侍从就蛮不讲理地闯入药坊内,推搡着病患,给青年让出一条道来。

    青年缓步走到白颜面前,垂着眉目,鄙夷不屑地说:“白颜小哥好兴致啊,昨夜受了奇耻大辱,今日还能若无其事的开门做生意。我若是你,早就连夜夹着尾巴滚出这泰悬城。”

    周边有见到白颜昨夜窘样的街坊,窃窃私语着传播着白颜昨夜在主街的狼狈。

    听着青年的言语,白颜涨红了脸,忍住怒意沉声说道,:“明悦,你堂堂泰悬宗少主,许了凤鸣楼徐姨千金为聘要纳席婉小姐为妾,论钱财我比不过你,可你为何还要今天来羞辱我。”

    “为何?你与席婉青梅竹马,我看你不爽,这够不够?给你半天时间,离开这泰悬城,这药坊别开了。”明悦转过身缓步往轿子上走去。同时追随着明悦的侍从开始在药坊打砸起来。

    围观的街坊远远避开,避免受到无妄之灾,漠视着侍从们的暴行。白祎和时官,在板凳上坐着没有丝毫出手的意思。

    侍从们走上前,挥舞着手上的棍棒示意二人走开。时官和白祎自顾自的聊着天,丝毫没把侍从的威胁放在眼里。

    “白颜刚才说那男的是什么泰悬宗少主。”白祎收集着有用的信息

    “我听着是这样的。”

    “泰悬宗听着挺像一个超凡者门派的,大概宗门在泰悬山上。”白祎分析道。

    “要不要把他们少主留下,问问妖兽的事情?”时官出着主意。

    而泰悬宗的侍从对于时官二人蔑视本就火大,再听着二人要将少主留下问话,顿时怒不可遏。挥动着棍棒就向时官二人攻来。

    这全凭蛮力的技巧丝毫没被时官放在眼里,反而借此时官想给白祎上一课。“白祎啊,我知道你要是能回到天国,后面大概走的是操纵系和智力系的路子,我呢一个莽夫,没法教你那些花里胡哨的技巧,可是你要走这路子,除了那些技巧近身战也别落下,空有那些技巧,真到了短兵相接,就是着二十来个普通人,你都够呛,更别说专精近战的超凡者了,被凡人围攻致死的操控系,我见得太多了,跟着我好好学吧。”

    白祎听着时官的教导,看着眼前二十个侍从,想了想就算是这几日在时官的锻炼下数值有所提升,但是自己贫乏的近身手段,面对这二十几个普通人,到最后不说死亡,吃亏的总是自己,对于时官的言论,白祎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而面对这侍从们的攻击,时官轻蔑一笑,依托身法几个辗转腾挪之间,将危险轻松轻松避开。独臂触碰在侍从们的肩膀喉头膝盖手肘等要害部位,一击即走,也就是一击就让来犯者失去所有行动能力。

    白祎瞠目结舌的看着时官这表演性质的近战演出,一句好活当赏就要脱口而出。

    几个呼吸之间,二十多个侍从就趴着地上,而时官大气不出,又悠悠哉哉的坐回板凳上。周围的街坊对此惊叹不已,在他们看来一愣神的功夫放倒二十来个普通人简直就是神乎其技。

    明悦的面色也变得阴沉,这来路不明的老者实力超凡,估计得要十几个宗派内门弟子联手才能和他有的一拼。可明悦心思深沉,很快就收了脸上愠怒之色,走到时官面前行了一礼道:“我泰悬宗办事,不知前辈有何指教。”

    时官抬起眼皮看了明悦一眼,又指了指白祎说道:“指教不敢当,只是我这徒儿近日受伤要在白颜这药坊里休养一段时间。只是贵宗不讲道理,要白颜医师离开,此事关系我徒儿伤势,所以这事少不得得管一管。”

    明悦听了时官的话,心中盘算着时官二人和白颜的关系。可现在形势比人强,遂说道:“我父与城主是把兄弟,容我请城主府内名医来救治令徒如何。”

    时官怎么不知道明悦话中那些小九九,开口回道:“就不必麻烦城主了,我与徒儿再在这里修养几日就走。只是还有些事想询问下明悦少主。”时官话里不乏对白颜的援护之意。

    明悦见时官软硬不吃,又听说时官只是再在这里呆上几天,想着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白颜,也借着台阶接过时官的话头:“不知前辈想问什么?”

    时官看了看白祎,动脑子的事情,时官不是很擅长。

    白祎见时官视线转向他,明白时官的意思,沉思了一会对明悦说:“我还没想好,留个位置,改日我二人去拜访。”

    “泰悬城鸣凤楼,我这几日都在那边。”

    听明悦报了位置,时官挥挥手示意明悦可以退下了。

    明悦拱手致礼,带着手下互相搀扶着离开。

    街坊们见明悦远去,纷纷围了上来,对白颜关切地问候着。时官只觉得聒噪,收了板凳步入后院。

    白颜见时官离开,安抚住周边的街坊,街坊也见没有热闹可看,也就缓缓散去。白颜于这时擦去头上细小的汗珠关了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