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夜袭
夜深人静。
沈卓然坐在地上背靠大树，双臂抱胸，他闭上眼睛很久，仍思绪纷杂。
想到赵教授，他内疚悲伤。
想到苍鹰滥杀无辜，他愤慨。
接下来何去何从，也困扰着他。
他情不自禁叹气，睁开眼，星光月光洒落，树林里并非漆黑一片，附近一棵棵大树隐约可见。
巡逻队的人分散在这一小片区域内，或躺在草地上枕着背包，或靠着树干，都已入睡。
个别人打鼾，睡得很香。
看样子，他们习惯了在这样的环境中过夜。
沈卓然敬佩这些为国戍边的人。
没有他们，就没有和平与安宁。
片刻后，沈卓然深呼吸，试图平复心绪，察觉气味不对，环顾周围，发现淡淡烟雾飘过来。
他皱眉，又嗅了嗅烟雾，忽然头晕目眩。
毒烟。
或者是迷烟。
沈卓然做出判断，赶紧去推距自己最近的秦铁。
毒烟也好，迷烟也罢，不会凭空出现，这是要出事。
秦铁马上醒来，警觉性极高。
沈卓然小声道：“秦哥，飘过来的烟雾有问题。”
“烟雾……”
秦铁迷茫皱眉，下一秒脸色陡变，迅速起身，想喊醒其他人，却站立不稳，不得不扶着身旁大树树干，另一只手捂住口鼻。
十多个身影从黑暗中走出。
“你们……”
秦铁话未说完，头晕的厉害，且浑身乏力，跌坐在地上。
巡逻队其他人一动不动。
“今晚，你们都得死。”
说这话的人，身着连帽黑袍戴着黑色面具，仅露双眼，阴森可怖。
这人背后，十多人手拎长刀，蠢蠢欲动。
“永生教……”
秦铁艰难发声，很想爬起来迎敌，奈何力不从心，甚至连怒视对方的力气都没，逐渐丧失意识。
“杀！”
身着黑袍的永生教头目一声令下。
十多人挥刀扑向一动不动的巡逻队队员。
“住手！”
沈卓然情急大喊，站了起来。
十多人诧异侧目。
他们没想到沈卓然还能站起来。
虽然沈卓然刚才吸入烟雾，头晕目眩，但很快就好了，没乏力，更没昏迷。
这是为什么。
沈卓然无暇多想。
面对一道道冰冷目光，即使沈卓然经历过生死考验，还是很紧张，不认为一次“奇遇”，使他武力值暴涨。
别说一挑十几，单对单，他未必能撂倒对方。
永生教一名教徒冲向沈卓然。
沈卓然下意识后退时，对方已欺到面前，咬牙切齿挥刀横斩，要将沈卓然斩首。
诡异状况发生。
对方动作落在沈卓然眼里，突然变得缓慢，仿佛速度放慢十倍的画面。
沈卓然盯着缓慢斩向他脖颈的长刀，感觉抬手抓住刀身不成问题，出于谨慎，他没冒险，而是后仰。
后仰，疾退。
沈卓然的应对策略。
可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
极为紧张的沈卓然用力过度，导致后仰幅度太大，若是打小蹲马步的练家子，兴许还能稳住重心。
沈卓然从未习武，避开致命一击紧接着仰面朝天摔在地上。
“去死吧！”
行凶的汉子吼叫着补刀，自认不会再失手，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出乎这汉子以及旁观者意料。
沈卓然摔在地上，右腿条件反射上扬，脚尖不偏不倚戳中对手裤裆。
“啊……”
汉子顾不上继续补刀，夹腿惨叫，叫声凄厉悠长，之后倒地蜷缩，弃了刀，捂着裤裆，来回打滚。
碎了？
旁观的永生教教徒错愕。
沈卓然手忙脚乱爬起来，面对极度痛苦的行凶者，不知所措，以往，他后仰或随意抬腿，不可能有这样的力度。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沈卓然平生头一回伤人，瞧着对方痛苦打滚，都觉得蛋疼，于心不忍。
不是故意的？
在永生教一帮人看来，沈卓然这么说，无疑在挑衅与羞辱。
一络腮胡汉子怒吼劈砍沈卓然。
沈卓然凝神盯着络腮胡汉子，对方的动作随之变得缓慢，他错步侧身，避开劈下来的锋利长刀。
这次，沈卓然大胆了一些，侧身时主动出手，抓络腮胡持刀那只手的手腕，由于紧张，且怕对方挣脱，倾尽全力。
咔嚓！
骨头碎裂声清晰可闻。
络腮胡汉子的手腕被沈卓然硬生生捏碎。
林子里。
惨叫声再度回荡。
络腮胡汉子长刀落地。
沈卓然松开络腮胡汉子，难以置信盯着自己的手。
“还装！”
穿着连帽黑袍戴着黑色面具的永生教头目怒了，说话间脚尖蹬地，快如离弦之箭飞掠七八米，黑袍飘摆，气势慑人。
沈卓然回过神儿，抬眼瞧对方，对方拳头已到眼前，慌忙向后跃。
蓬！
用力向后跃起的沈卓然，重重撞在三米外一棵大树上。
乍一看，沈卓然像被对方无形拳劲崩飞。
戴着面具的永生教头目愣神，怀疑自己这一拳打出刚猛拳劲，旋即认为沈卓然故意戏弄他，双眼杀机毕露。
沈卓然后背生疼，咬牙皱眉揉捏后背、脊椎，忍不住扭身瞅背后大树，树干被他撞到的位置，坚硬表皮竟寸寸碎裂。
“在你死前，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铜皮铁骨。”
永生教头目再次出手。
锻体，凝气，化神，武道三大境界。
每个大境界又分初期、中期、后期。
铜皮铁骨则意味着锻体境大圆满。
永生教这位头目，起码是锻体境后期武者。
他瞬间接近沈卓然。
沈卓然退无可退，只得下蹲，险而又险避开对方宛若鹰爪的右手。
永生教头目鹰爪手破开树干，碎片纷飞。
半蹲的沈卓然心惊之余扑向右侧，极为狼狈扑在巡逻小队一名昏迷的队员身上，悄然拔出这名队员的军用匕首，立即翻身。
与此同时，永生教头目已欺到沈卓然身旁，脚踏沈卓然面门。
沈卓然咬牙握紧匕首，猛地刺向对手脚底板。
永生教头目察觉沈卓然手握匕首，为时已晚。
叱！
匕首刺入这哥们儿脚后跟，只留握柄。
铜皮铁骨，达到这一境界的武者，不等于刀枪不入，身上存在罩门，比如眼睛、脚底、腰眼、裆部。
沈卓然歪打正着。
永生教这位头目遭受重创，单腿支撑身躯踉跄疾退数米，跌坐在地上，嘶吼：“杀了他！”
十多个永生教教徒反应过来，凶相毕露，杀向沈卓然。
沈卓然坐在地上背靠大树，双臂抱胸，他闭上眼睛很久，仍思绪纷杂。
想到赵教授，他内疚悲伤。
想到苍鹰滥杀无辜，他愤慨。
接下来何去何从，也困扰着他。
他情不自禁叹气，睁开眼，星光月光洒落，树林里并非漆黑一片，附近一棵棵大树隐约可见。
巡逻队的人分散在这一小片区域内，或躺在草地上枕着背包，或靠着树干，都已入睡。
个别人打鼾，睡得很香。
看样子，他们习惯了在这样的环境中过夜。
沈卓然敬佩这些为国戍边的人。
没有他们，就没有和平与安宁。
片刻后，沈卓然深呼吸，试图平复心绪，察觉气味不对，环顾周围，发现淡淡烟雾飘过来。
他皱眉，又嗅了嗅烟雾，忽然头晕目眩。
毒烟。
或者是迷烟。
沈卓然做出判断，赶紧去推距自己最近的秦铁。
毒烟也好，迷烟也罢，不会凭空出现，这是要出事。
秦铁马上醒来，警觉性极高。
沈卓然小声道：“秦哥，飘过来的烟雾有问题。”
“烟雾……”
秦铁迷茫皱眉，下一秒脸色陡变，迅速起身，想喊醒其他人，却站立不稳，不得不扶着身旁大树树干，另一只手捂住口鼻。
十多个身影从黑暗中走出。
“你们……”
秦铁话未说完，头晕的厉害，且浑身乏力，跌坐在地上。
巡逻队其他人一动不动。
“今晚，你们都得死。”
说这话的人，身着连帽黑袍戴着黑色面具，仅露双眼，阴森可怖。
这人背后，十多人手拎长刀，蠢蠢欲动。
“永生教……”
秦铁艰难发声，很想爬起来迎敌，奈何力不从心，甚至连怒视对方的力气都没，逐渐丧失意识。
“杀！”
身着黑袍的永生教头目一声令下。
十多人挥刀扑向一动不动的巡逻队队员。
“住手！”
沈卓然情急大喊，站了起来。
十多人诧异侧目。
他们没想到沈卓然还能站起来。
虽然沈卓然刚才吸入烟雾，头晕目眩，但很快就好了，没乏力，更没昏迷。
这是为什么。
沈卓然无暇多想。
面对一道道冰冷目光，即使沈卓然经历过生死考验，还是很紧张，不认为一次“奇遇”，使他武力值暴涨。
别说一挑十几，单对单，他未必能撂倒对方。
永生教一名教徒冲向沈卓然。
沈卓然下意识后退时，对方已欺到面前，咬牙切齿挥刀横斩，要将沈卓然斩首。
诡异状况发生。
对方动作落在沈卓然眼里，突然变得缓慢，仿佛速度放慢十倍的画面。
沈卓然盯着缓慢斩向他脖颈的长刀，感觉抬手抓住刀身不成问题，出于谨慎，他没冒险，而是后仰。
后仰，疾退。
沈卓然的应对策略。
可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
极为紧张的沈卓然用力过度，导致后仰幅度太大，若是打小蹲马步的练家子，兴许还能稳住重心。
沈卓然从未习武，避开致命一击紧接着仰面朝天摔在地上。
“去死吧！”
行凶的汉子吼叫着补刀，自认不会再失手，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出乎这汉子以及旁观者意料。
沈卓然摔在地上，右腿条件反射上扬，脚尖不偏不倚戳中对手裤裆。
“啊……”
汉子顾不上继续补刀，夹腿惨叫，叫声凄厉悠长，之后倒地蜷缩，弃了刀，捂着裤裆，来回打滚。
碎了？
旁观的永生教教徒错愕。
沈卓然手忙脚乱爬起来，面对极度痛苦的行凶者，不知所措，以往，他后仰或随意抬腿，不可能有这样的力度。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沈卓然平生头一回伤人，瞧着对方痛苦打滚，都觉得蛋疼，于心不忍。
不是故意的？
在永生教一帮人看来，沈卓然这么说，无疑在挑衅与羞辱。
一络腮胡汉子怒吼劈砍沈卓然。
沈卓然凝神盯着络腮胡汉子，对方的动作随之变得缓慢，他错步侧身，避开劈下来的锋利长刀。
这次，沈卓然大胆了一些，侧身时主动出手，抓络腮胡持刀那只手的手腕，由于紧张，且怕对方挣脱，倾尽全力。
咔嚓！
骨头碎裂声清晰可闻。
络腮胡汉子的手腕被沈卓然硬生生捏碎。
林子里。
惨叫声再度回荡。
络腮胡汉子长刀落地。
沈卓然松开络腮胡汉子，难以置信盯着自己的手。
“还装！”
穿着连帽黑袍戴着黑色面具的永生教头目怒了，说话间脚尖蹬地，快如离弦之箭飞掠七八米，黑袍飘摆，气势慑人。
沈卓然回过神儿，抬眼瞧对方，对方拳头已到眼前，慌忙向后跃。
蓬！
用力向后跃起的沈卓然，重重撞在三米外一棵大树上。
乍一看，沈卓然像被对方无形拳劲崩飞。
戴着面具的永生教头目愣神，怀疑自己这一拳打出刚猛拳劲，旋即认为沈卓然故意戏弄他，双眼杀机毕露。
沈卓然后背生疼，咬牙皱眉揉捏后背、脊椎，忍不住扭身瞅背后大树，树干被他撞到的位置，坚硬表皮竟寸寸碎裂。
“在你死前，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铜皮铁骨。”
永生教头目再次出手。
锻体，凝气，化神，武道三大境界。
每个大境界又分初期、中期、后期。
铜皮铁骨则意味着锻体境大圆满。
永生教这位头目，起码是锻体境后期武者。
他瞬间接近沈卓然。
沈卓然退无可退，只得下蹲，险而又险避开对方宛若鹰爪的右手。
永生教头目鹰爪手破开树干，碎片纷飞。
半蹲的沈卓然心惊之余扑向右侧，极为狼狈扑在巡逻小队一名昏迷的队员身上，悄然拔出这名队员的军用匕首，立即翻身。
与此同时，永生教头目已欺到沈卓然身旁，脚踏沈卓然面门。
沈卓然咬牙握紧匕首，猛地刺向对手脚底板。
永生教头目察觉沈卓然手握匕首，为时已晚。
叱！
匕首刺入这哥们儿脚后跟，只留握柄。
铜皮铁骨，达到这一境界的武者，不等于刀枪不入，身上存在罩门，比如眼睛、脚底、腰眼、裆部。
沈卓然歪打正着。
永生教这位头目遭受重创，单腿支撑身躯踉跄疾退数米，跌坐在地上，嘶吼：“杀了他！”
十多个永生教教徒反应过来，凶相毕露，杀向沈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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