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马好人的曾经
为了确认汤师傅口中的马好人和宋终说的是同一个人，小马叫警察局的同志把马好人的照片发一份到小马手机上，然后给汤师傅看。
汤师傅使劲点头道：“对，就是这小子。”
宋终问道：“你有没有他的最近照片？”
汤师傅笑了：“我没有你们这种带拍照功能的手机。”然后他掏出一部堪称古董的老款山寨诺基亚手机在宋终和小马面前亮了亮。
宋终又问道：“你跟马好人以前认识吗？”
汤师傅略顿了一下，用手挠了挠鼻子道：“不认识。”
宋终冷笑一声，终于让宋终逮住狐狸尾巴了，当下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汤师傅叫道：“你在撒谎！”
“不不，警官同志，我真的没有撒谎，我对天发誓！”汤师傅害怕的说道。
“对什么发誓都没用，你跟我们回一趟警察局吧！”
被宋终一吓唬，汤师傅立马就招了，看来汤师傅不是什么意志坚强的人，汤师傅垂头丧气地说道：“我承认，其实我跟马好人是同乡。”
小马惊讶道：“这么重要的线索，你之前为什么不说？”
“主要吧，是他这人有个怪毛病，我挺瞧不起他……”
汤师傅说：马好人十几岁就出来打工，工地里都是男人，一帮单身汉关了灯除了女人还能聊啥？马好人那时年轻火旺，在工友的‘熏陶’下，就染上了恶习，一发不可收拾。
长此以往，马好人渐渐变得面黄肌瘦、眼圈发黑，二十几岁就有了少年白。
后来马好人打工攒下些钱，从城里带回来一个特别妖艳的女人，大家都说马好人艳福不浅，娶了这么一个妖精似的媳妇。
但有人透露，这女人其实是个鸡，嫁给马好人完全是图他家留下的那几亩地。
后来有人发现，这对小夫妻经常吵架，有些游手好闲的闲汉就开始捕风追影地乱传，说马好人满足不了他媳妇。
这女人欲望很强，偏偏自己老公又满足不了她，就开始跟村里的年轻男人们眉来眼去，很快就跟别人搞上了，给马好人戴了好几顶绿帽子。
马好人憋屈得不行，那段时间在村里走路都低着头不吭声，汤师傅看见了都觉得马好人挺可怜的。
但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让汤师傅非但不可怜马好人，还感到恶心，鄙视，骨子里发冷！
有一天早上汤师傅看见马好人在后山上刨什么东西，汤师傅过去打声招呼，马好人连忙把那东西掖在衣服里，表情就跟作贼一样。
汤师傅当时就觉得奇怪，等马好人走了以后仔细检查，才发现前两天老李家埋的讨债鬼被挖了。
说到这里宋终打断了一下汤师傅，问道：“讨债鬼是什么？”
“就是……就是……”汤师傅支支吾吾道：“死掉的小孩。”
宋终和小马都震惊了一下，汤师傅说农村经常有婴儿夭折，村民就说那是来讨债的鬼，这些死婴连棺材都没有，直接跟猪牛的粪一起埋掉，还要在坟上压块大石头，防止讨债鬼再回来。
有些人家连生几胎都夭折，就是被讨债鬼缠了，要请道士来做法事，把死婴用柴刀斩碎，用一些鸡血、黑狗血还有符咒镇压，防止它再来纠缠。
听到这里宋终暗想，这些死婴恐怕不全是夭折的。农村有些近亲结婚的现象，加上重男轻女的风气至今仍存在，听说有些地方出了畸形儿或者不想要的女儿，会按在马桶里面淹死。
宋终并没有打断汤师傅的叙述，汤师傅继续说，当时他检查了好几个坟包，发现那些死婴全都不见了，再联想到刚刚马好人对汤师傅露出的那丝古怪的笑容，汤师傅顿时就觉得心里毛毛的，敢情这家伙在.………
汤师傅不是爱说闲话的人，汤师傅就跑到马好人家质问这件事，马好人求汤师傅千万不要对外人说起，然后承认了自己吃…的事实。
汤师傅说，当时马好人诉说这些的时候，脸上露出异样的笑容，两眼冒着绿光，嘴角流着口水，让人毛骨悚然。
汤师傅把马好人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叫马好人马上滚出这个村，否则就告诉全村人。要是村民们知道自己的孩子都被吃了，那马好人肯定死无葬身之地！
当天晚上马好人就走了，这件事汤师傅一直埋在心里，每次想起都觉得恶心、渗人。
宋终全程在观察汤师傅的表情，汤师傅他说的全部是实情。
说到这里，汤师傅点了根烟，深吸一口道：“我以前在村里见过，狗吃了狗会发疯，有些昧心的养牛人拿牛血拌了饲料喂牛，牛吃了之后不停喝水，跟吹气一样长膘，可是那样养出来的牛，最后都会发疯。我就寻思，这人吃人，最后怕是也会变得不正常。”
宋终说道：“同类是不能相食的，这是一种自然规则，大概是为了保障种族的延续。如果同类吃同类会分泌出一种逆反素，而这种逆反素是有毒的。”
汤师傅点头道：“还是这位警察小哥懂得多，这些科学道理我是不懂的，我只知道，人吃人是要遭雷劈的！”
宋终问道：“你既然知道马好人的底子，为什么还要从他那里买猪肉，就不怕他混进别的东西吗？”
“唉！”汤师傅叹气连连：“我也是没办法，马好人这小子欠我十万块，他还不了，就拿肉来抵……”
汤师傅说后来没想到马好人也在南江市打工，自从离开村子后，马好人变得一撅不振，开始喝酒赌博，欠了十万块钱。汤师傅也是被猪油糊了心，竟然同情起马好人来了，在马好人的再三央求下，拿出准备在老家盖房子的钱帮马好人还了这笔赌债。
十万块对汤师傅来说可是一笔巨资，马好人一拖就是三年，汤师傅老婆孩子还在老家住土坯房，汤师傅急得跟什么似的，几次找马好人索要这笔钱。
马好人就说自己平时根本攒不下钱，要不拿东西来抵？
正好马好人当时在肉联厂上班，说每天给汤师傅送十斤猪肉过来，按一斤二十块算。
猪肉的市价是一斤二十五块，可以说占了大便宜，而且这肉是从肉联厂拉来的，很新鲜，汤师傅当场就答应了。有时候马好人送的是成片的猪肉，有时候是肉馅，后来肉馅越来越多，汤师傅打死也没想到，这竟然会是人肉馅！
小马问道：“人肉和猪肉你尝不出来吗？”
汤师傅哭丧着脸道：“我有阵子是觉得肉有点不对味，可是也没多想，我怎么也想不到这蔫了巴唧的小子会杀人啊！”
汤师傅使劲点头道：“对，就是这小子。”
宋终问道：“你有没有他的最近照片？”
汤师傅笑了：“我没有你们这种带拍照功能的手机。”然后他掏出一部堪称古董的老款山寨诺基亚手机在宋终和小马面前亮了亮。
宋终又问道：“你跟马好人以前认识吗？”
汤师傅略顿了一下，用手挠了挠鼻子道：“不认识。”
宋终冷笑一声，终于让宋终逮住狐狸尾巴了，当下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汤师傅叫道：“你在撒谎！”
“不不，警官同志，我真的没有撒谎，我对天发誓！”汤师傅害怕的说道。
“对什么发誓都没用，你跟我们回一趟警察局吧！”
被宋终一吓唬，汤师傅立马就招了，看来汤师傅不是什么意志坚强的人，汤师傅垂头丧气地说道：“我承认，其实我跟马好人是同乡。”
小马惊讶道：“这么重要的线索，你之前为什么不说？”
“主要吧，是他这人有个怪毛病，我挺瞧不起他……”
汤师傅说：马好人十几岁就出来打工，工地里都是男人，一帮单身汉关了灯除了女人还能聊啥？马好人那时年轻火旺，在工友的‘熏陶’下，就染上了恶习，一发不可收拾。
长此以往，马好人渐渐变得面黄肌瘦、眼圈发黑，二十几岁就有了少年白。
后来马好人打工攒下些钱，从城里带回来一个特别妖艳的女人，大家都说马好人艳福不浅，娶了这么一个妖精似的媳妇。
但有人透露，这女人其实是个鸡，嫁给马好人完全是图他家留下的那几亩地。
后来有人发现，这对小夫妻经常吵架，有些游手好闲的闲汉就开始捕风追影地乱传，说马好人满足不了他媳妇。
这女人欲望很强，偏偏自己老公又满足不了她，就开始跟村里的年轻男人们眉来眼去，很快就跟别人搞上了，给马好人戴了好几顶绿帽子。
马好人憋屈得不行，那段时间在村里走路都低着头不吭声，汤师傅看见了都觉得马好人挺可怜的。
但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让汤师傅非但不可怜马好人，还感到恶心，鄙视，骨子里发冷！
有一天早上汤师傅看见马好人在后山上刨什么东西，汤师傅过去打声招呼，马好人连忙把那东西掖在衣服里，表情就跟作贼一样。
汤师傅当时就觉得奇怪，等马好人走了以后仔细检查，才发现前两天老李家埋的讨债鬼被挖了。
说到这里宋终打断了一下汤师傅，问道：“讨债鬼是什么？”
“就是……就是……”汤师傅支支吾吾道：“死掉的小孩。”
宋终和小马都震惊了一下，汤师傅说农村经常有婴儿夭折，村民就说那是来讨债的鬼，这些死婴连棺材都没有，直接跟猪牛的粪一起埋掉，还要在坟上压块大石头，防止讨债鬼再回来。
有些人家连生几胎都夭折，就是被讨债鬼缠了，要请道士来做法事，把死婴用柴刀斩碎，用一些鸡血、黑狗血还有符咒镇压，防止它再来纠缠。
听到这里宋终暗想，这些死婴恐怕不全是夭折的。农村有些近亲结婚的现象，加上重男轻女的风气至今仍存在，听说有些地方出了畸形儿或者不想要的女儿，会按在马桶里面淹死。
宋终并没有打断汤师傅的叙述，汤师傅继续说，当时他检查了好几个坟包，发现那些死婴全都不见了，再联想到刚刚马好人对汤师傅露出的那丝古怪的笑容，汤师傅顿时就觉得心里毛毛的，敢情这家伙在.………
汤师傅不是爱说闲话的人，汤师傅就跑到马好人家质问这件事，马好人求汤师傅千万不要对外人说起，然后承认了自己吃…的事实。
汤师傅说，当时马好人诉说这些的时候，脸上露出异样的笑容，两眼冒着绿光，嘴角流着口水，让人毛骨悚然。
汤师傅把马好人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叫马好人马上滚出这个村，否则就告诉全村人。要是村民们知道自己的孩子都被吃了，那马好人肯定死无葬身之地！
当天晚上马好人就走了，这件事汤师傅一直埋在心里，每次想起都觉得恶心、渗人。
宋终全程在观察汤师傅的表情，汤师傅他说的全部是实情。
说到这里，汤师傅点了根烟，深吸一口道：“我以前在村里见过，狗吃了狗会发疯，有些昧心的养牛人拿牛血拌了饲料喂牛，牛吃了之后不停喝水，跟吹气一样长膘，可是那样养出来的牛，最后都会发疯。我就寻思，这人吃人，最后怕是也会变得不正常。”
宋终说道：“同类是不能相食的，这是一种自然规则，大概是为了保障种族的延续。如果同类吃同类会分泌出一种逆反素，而这种逆反素是有毒的。”
汤师傅点头道：“还是这位警察小哥懂得多，这些科学道理我是不懂的，我只知道，人吃人是要遭雷劈的！”
宋终问道：“你既然知道马好人的底子，为什么还要从他那里买猪肉，就不怕他混进别的东西吗？”
“唉！”汤师傅叹气连连：“我也是没办法，马好人这小子欠我十万块，他还不了，就拿肉来抵……”
汤师傅说后来没想到马好人也在南江市打工，自从离开村子后，马好人变得一撅不振，开始喝酒赌博，欠了十万块钱。汤师傅也是被猪油糊了心，竟然同情起马好人来了，在马好人的再三央求下，拿出准备在老家盖房子的钱帮马好人还了这笔赌债。
十万块对汤师傅来说可是一笔巨资，马好人一拖就是三年，汤师傅老婆孩子还在老家住土坯房，汤师傅急得跟什么似的，几次找马好人索要这笔钱。
马好人就说自己平时根本攒不下钱，要不拿东西来抵？
正好马好人当时在肉联厂上班，说每天给汤师傅送十斤猪肉过来，按一斤二十块算。
猪肉的市价是一斤二十五块，可以说占了大便宜，而且这肉是从肉联厂拉来的，很新鲜，汤师傅当场就答应了。有时候马好人送的是成片的猪肉，有时候是肉馅，后来肉馅越来越多，汤师傅打死也没想到，这竟然会是人肉馅！
小马问道：“人肉和猪肉你尝不出来吗？”
汤师傅哭丧着脸道：“我有阵子是觉得肉有点不对味，可是也没多想，我怎么也想不到这蔫了巴唧的小子会杀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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