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疯牛病
宋终说话的时候，旁边的炉子上一直在蒸灌汤包，汤师傅说道：“两位，不好意思，我的包子蒸好了。”
宋终挥了挥手：“行，你去忙吧。”
汤师傅去忙活的时候，小马低声问我：“他在撒谎吗？”
宋终答道：“不，句句属实。”
汤师傅用一口大海碗装了十几个包子，然后又切了一碟黄瓜片，装了一碟花生米，弄了一壶黄酒，全部放在一张矮桌上，问道：“两位，要不要在这里吃一口，我给你们取两双筷子去？”
“不不不！”宋终和小马连声拒绝。
“那我一边吃一边说没问题吧？”
“随便。”
汤师傅拿起包子就吃，吃得特别有滋味，然后抿上一口酒。
宋终啼笑皆非的问道：“你这么爱吃包子？”
“是啊，我小时候家里特别穷，一年能吃到的最好的东西就是集市上的大肉包子，我这辈子就爱吃包子，啥都比不上包子好吃。”说着，汤师傅露出一脸的自豪：“而且每天包子卖出去之前，我都得亲自尝尝才行，看面酸不酸，馅咸不咸。”
说完，又大口吃掉一个包子，看得宋终直皱眉，毕竟汤师傅那笼屉昨天还蒸过人肉包子。
宋终说道：“那你岂不是吃了不少人肉包子？”
一听这话，汤师傅停住了，然后哇地一口全部吐出来了：“这位小哥，我好不容易不去想那事儿，你怎么又提起这茬来了！”
其实宋终是在试探汤师傅，看汤师傅这反应，倒还正常。
宋终感觉没什么可问的了，就告辞了，临走的时候汤师傅问宋终和小马发生这种事会不会影响到汤师傅的生意，宋终说道：“不会的，你放心吧，整个案件对外都是保密的。”
“那我就放心了，对了，我蒸了不少包子，带回去给大家伙吃吧。”汤师傅热情的说道。
“不不不！”宋终和小马拼命拒绝。
出门之后，小马看看时间：“都一点了，找个地方吃饭吧。”
宋终和小马找了一家中餐馆，点菜的时候，宋终和小马两人默契地全部点的都是素菜，大概是刚刚看汤师傅吃包子吃那么欢，联想到昨晚吃进嘴里的东西，宋终看着小马笑了笑。
吃着饭，小马疑惑的道：“我觉得这里面有个解释不通的地方。”
“你说。”宋终放下筷子。
“马好人痴迷吃人肉，但他花那么大力气搞到的人肉，自己不吃，还送给汤师傅做成包子，这有点说不过去。”
宋终沉吟道：“其实我也想到了，这确实古怪得很……”
“对了，你刚刚说的人吃人会发疯，是真的吗？”小马仿佛一个傻子一样。
“是真的，同类吃同类确实会发疯，你知道英国的疯牛病是怎么来的吗？”宋终反问了一句。
小马摇头。
“当时英国为了降低肉牛饲养成本，把牛身上的一些没人吃的边脚料，还有牛骨头加工成饲料喂给牛吃，结果就吃出了疯牛病，这个原因当时调查了很久才查出来。”
“你怎么懂这么多啊，平时没少看书吧，难怪没女朋友。”小马调侃宋终道。
“正聊着案情，你怎么突然拐弯？”宋终一阵尴尬。
小马笑道：“要不哥送你一个吧，不对我要是送你了，韩局还不给我穿小鞋啊！”
“啊？”宋终正在吃海带，突然听见这话，宋终低头说道：“海带真好吃。”
“去你的吧！”小马笑着推了宋终一下。
刚吃完饭韩阳就打电话过来，说道：“直男在干嘛呢？”
“我在查案子。”宋终答道。
“带上我一起吧？好不好啊！”韩阳问道。
“不行，你只是闲杂人等。”
“小气，不让我来我来就不让我来，哼！我去找我爸，只要他同意就好了。”
“随便你吧。”
挂了电话，宋终发现小马也在打电话，小马神情凝重地讲了几句，然后看着宋终道：“发现第二具尸体了……”
“那我们现在回警察局？”宋终问道。
“不，直接去现场吧。”小马果断的答道。
宋终跟小马立即赶到现场，这次的抛尸地点是在一座桥洞下面，因为秋季水位下降，露出了大面积的湿泥巴，一踩一个脚印。
尸体就装在一个黑袋子里，半露出水面，已经剪开一个口子，露出一颗高度腐烂的男性头颅，发现尸体的警察说可能是漂到这里搁浅了。
小马朝满地脚印的现场看去，这些脚印都是警察们留下的，不禁问道：“拍照片了吗？有罪犯留下的脚印吗？”
“拍了，一个脚印都没有，我听附近居民说前阵子这里还都是水，入秋之后水位才降下来了。”一名警察解释道。
宋终戴上橡胶手套，把袋子从水里拽了上来，尸体倒不是很重。然后宋终撕开袋子，露出里面的尸骸，在场之人都发出一阵惊呼声。
尸体已经腐烂得不成人型，和上一具尸体一样，腹部、胸部、四肢上的肌肉、脂肪被大面积削掉，露出下面的骨骼以及内脏，一坨坨泛着油光的肠胃拖在外面，有许多蛆虫在尸体上乱爬。宋终注意到袋子里面有积水，大概是没扎牢袋口，河水渗了进来，尸体还残存的皮肉被泡得肿胀发白，泛着一层绿色的蜡质光泽。
但尸体似乎不是被凌迟的，脸上也没有露出吸了笑气之后的诡异笑容，死者的喉咙上有个很深的刀口，下面的静脉、气管被一刀干净利索地切断了。
有几个警察见状，立即跑到一旁呕吐去了，小马也紧皱着眉头。连宋终自己都有些吃不消，这可能是宋终参与破案以来，见过的腐烂程度最严重的一具尸体。
虽然玩了九年的尸体，但还是第一次腐烂到这样的，以前玩的那些有些都是白骨了。
不过当着一众警察的面，宋终也不能露怯，就硬着头皮上！
宋终一边做常规检查，一边说道：“死者年龄二十五岁到三十岁，男性，体形偏瘦，没有疾病与残疾迹象，死亡时间大概为四十天左右，直接死因是喉部气管被切断导致的窒息……”
宋终按压了一下死者的胸口，一股变质的血液从切开的喉咙涌了出来，里面还夹杂着白色的泡沫，带着恶心的气味，宋终听见不少人发出“噫”的声音。
宋终甩掉爬到手上的几只蛆道：“肺部有大量淤血。”
小马问道：“这人想必就是第一名失踪者，那个超市打工的小张吧？”
宋终扳过死者的脑袋辨认了一下，虽然头颅高度腐烂，但部分面部特征还是能够辨认的：“是的，就是他！”
宋终挥了挥手：“行，你去忙吧。”
汤师傅去忙活的时候，小马低声问我：“他在撒谎吗？”
宋终答道：“不，句句属实。”
汤师傅用一口大海碗装了十几个包子，然后又切了一碟黄瓜片，装了一碟花生米，弄了一壶黄酒，全部放在一张矮桌上，问道：“两位，要不要在这里吃一口，我给你们取两双筷子去？”
“不不不！”宋终和小马连声拒绝。
“那我一边吃一边说没问题吧？”
“随便。”
汤师傅拿起包子就吃，吃得特别有滋味，然后抿上一口酒。
宋终啼笑皆非的问道：“你这么爱吃包子？”
“是啊，我小时候家里特别穷，一年能吃到的最好的东西就是集市上的大肉包子，我这辈子就爱吃包子，啥都比不上包子好吃。”说着，汤师傅露出一脸的自豪：“而且每天包子卖出去之前，我都得亲自尝尝才行，看面酸不酸，馅咸不咸。”
说完，又大口吃掉一个包子，看得宋终直皱眉，毕竟汤师傅那笼屉昨天还蒸过人肉包子。
宋终说道：“那你岂不是吃了不少人肉包子？”
一听这话，汤师傅停住了，然后哇地一口全部吐出来了：“这位小哥，我好不容易不去想那事儿，你怎么又提起这茬来了！”
其实宋终是在试探汤师傅，看汤师傅这反应，倒还正常。
宋终感觉没什么可问的了，就告辞了，临走的时候汤师傅问宋终和小马发生这种事会不会影响到汤师傅的生意，宋终说道：“不会的，你放心吧，整个案件对外都是保密的。”
“那我就放心了，对了，我蒸了不少包子，带回去给大家伙吃吧。”汤师傅热情的说道。
“不不不！”宋终和小马拼命拒绝。
出门之后，小马看看时间：“都一点了，找个地方吃饭吧。”
宋终和小马找了一家中餐馆，点菜的时候，宋终和小马两人默契地全部点的都是素菜，大概是刚刚看汤师傅吃包子吃那么欢，联想到昨晚吃进嘴里的东西，宋终看着小马笑了笑。
吃着饭，小马疑惑的道：“我觉得这里面有个解释不通的地方。”
“你说。”宋终放下筷子。
“马好人痴迷吃人肉，但他花那么大力气搞到的人肉，自己不吃，还送给汤师傅做成包子，这有点说不过去。”
宋终沉吟道：“其实我也想到了，这确实古怪得很……”
“对了，你刚刚说的人吃人会发疯，是真的吗？”小马仿佛一个傻子一样。
“是真的，同类吃同类确实会发疯，你知道英国的疯牛病是怎么来的吗？”宋终反问了一句。
小马摇头。
“当时英国为了降低肉牛饲养成本，把牛身上的一些没人吃的边脚料，还有牛骨头加工成饲料喂给牛吃，结果就吃出了疯牛病，这个原因当时调查了很久才查出来。”
“你怎么懂这么多啊，平时没少看书吧，难怪没女朋友。”小马调侃宋终道。
“正聊着案情，你怎么突然拐弯？”宋终一阵尴尬。
小马笑道：“要不哥送你一个吧，不对我要是送你了，韩局还不给我穿小鞋啊！”
“啊？”宋终正在吃海带，突然听见这话，宋终低头说道：“海带真好吃。”
“去你的吧！”小马笑着推了宋终一下。
刚吃完饭韩阳就打电话过来，说道：“直男在干嘛呢？”
“我在查案子。”宋终答道。
“带上我一起吧？好不好啊！”韩阳问道。
“不行，你只是闲杂人等。”
“小气，不让我来我来就不让我来，哼！我去找我爸，只要他同意就好了。”
“随便你吧。”
挂了电话，宋终发现小马也在打电话，小马神情凝重地讲了几句，然后看着宋终道：“发现第二具尸体了……”
“那我们现在回警察局？”宋终问道。
“不，直接去现场吧。”小马果断的答道。
宋终跟小马立即赶到现场，这次的抛尸地点是在一座桥洞下面，因为秋季水位下降，露出了大面积的湿泥巴，一踩一个脚印。
尸体就装在一个黑袋子里，半露出水面，已经剪开一个口子，露出一颗高度腐烂的男性头颅，发现尸体的警察说可能是漂到这里搁浅了。
小马朝满地脚印的现场看去，这些脚印都是警察们留下的，不禁问道：“拍照片了吗？有罪犯留下的脚印吗？”
“拍了，一个脚印都没有，我听附近居民说前阵子这里还都是水，入秋之后水位才降下来了。”一名警察解释道。
宋终戴上橡胶手套，把袋子从水里拽了上来，尸体倒不是很重。然后宋终撕开袋子，露出里面的尸骸，在场之人都发出一阵惊呼声。
尸体已经腐烂得不成人型，和上一具尸体一样，腹部、胸部、四肢上的肌肉、脂肪被大面积削掉，露出下面的骨骼以及内脏，一坨坨泛着油光的肠胃拖在外面，有许多蛆虫在尸体上乱爬。宋终注意到袋子里面有积水，大概是没扎牢袋口，河水渗了进来，尸体还残存的皮肉被泡得肿胀发白，泛着一层绿色的蜡质光泽。
但尸体似乎不是被凌迟的，脸上也没有露出吸了笑气之后的诡异笑容，死者的喉咙上有个很深的刀口，下面的静脉、气管被一刀干净利索地切断了。
有几个警察见状，立即跑到一旁呕吐去了，小马也紧皱着眉头。连宋终自己都有些吃不消，这可能是宋终参与破案以来，见过的腐烂程度最严重的一具尸体。
虽然玩了九年的尸体，但还是第一次腐烂到这样的，以前玩的那些有些都是白骨了。
不过当着一众警察的面，宋终也不能露怯，就硬着头皮上！
宋终一边做常规检查，一边说道：“死者年龄二十五岁到三十岁，男性，体形偏瘦，没有疾病与残疾迹象，死亡时间大概为四十天左右，直接死因是喉部气管被切断导致的窒息……”
宋终按压了一下死者的胸口，一股变质的血液从切开的喉咙涌了出来，里面还夹杂着白色的泡沫，带着恶心的气味，宋终听见不少人发出“噫”的声音。
宋终甩掉爬到手上的几只蛆道：“肺部有大量淤血。”
小马问道：“这人想必就是第一名失踪者，那个超市打工的小张吧？”
宋终扳过死者的脑袋辨认了一下，虽然头颅高度腐烂，但部分面部特征还是能够辨认的：“是的，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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