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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哭耗子

    天毒山的小弟子来得及时,关家小辈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调转话锋:“谢家姑娘,我们来保护您去其他地方避难。你无修为傍身,容易被误伤。”

    天毒山的弟子点点头:“对。”

    关家小辈见屋内没有动静:“姑娘,城内事多不易。如今我们来了不少人寻你护你,你快些出来吧。我们还要去护住其他百姓。”

    天毒山弟子听着这话心里不舒坦,于是说:“啧,没什么能耐就别摆架子。也就何师兄抬举你,我们可不惯着你。”

    谢时奕打开门,笑着说:“你们先走,我随后就来。我再多配几副伤药。”

    天毒山的弟子嘲讽到:“你一个凡人女子也就认得一些普通药材,说什么大话,真以为你的药用得上。我们走,随她去。”

    天毒山弟子转头就走,谢时奕含笑目送:“多谢几位关心,小女子无碍。”

    谢时奕一直看着他们走远,关家小辈心领神会。

    谢时奕脸色突变,就是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关家小辈跟前:“懂?”

    关家小辈们眼皮一跳,再眨眼就看到谢时奕含笑站在原地。几人心里有些害怕,还是要硬着头皮上。

    谢时奕就在门口站着,收起笑得表情。

    邹瑄冉来得很及时,一来就看到了对峙。

    邹瑄冉先是对着几人拱手:“几位仁兄,看在我的面子上,今日之事就算了吧。有什么事,仁兄尽管找我,还请个愚弟一个机会。”

    潘萝看到邹瑄冉主动站了出来,心里不免着急。她料定谢时奕不会有事,但没算到邹瑄冉是个榆木脑袋,一根筋。

    快速甩开众人,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打倒关家小子,踩着他们身上对关家人喊道:“你若是再为难我,今日就跟我一起去吧。我一个人既无依靠,也无牵挂。只是他们死了,你们关家怕会元气大伤。”

    关家当家人一看,只得收回手,朝着潘萝方向抱个拳。咬牙切齿的转身对上少城主。潘萝松开脚,关家小辈快速从地上爬起,相互搀扶离开。

    潘萝拉着邹瑄冉,让他去天毒山的营地避难。谢时奕静静看着二人。邹瑄冉听了潘萝的嘱咐,带着家里的丫鬟去避难。

    潘萝转身看着谢时奕:“你当真没有心。竟看着一个小孩子替你出头受委屈。你良心过的去吗?”

    谢时奕木着脸,她早知道自己和潘萝的缘分走到了尽头,不过她不是让人随便算计的。“潘萝,你应该知道,算计我,是要付出代价的。从邹瑄冉说出修仙那时起,我就知道你们二人打的什么算盘。你让邹瑄冉在我跟前表现,为的就是让我一路护着他,让他在修仙界顺风顺水。你处处维护我,为的就是让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对他照顾有加,把好的资源给到他。你的算盘真的很响。”

    潘萝的算盘被拆穿,脸上挂不住,跪下来求谢时奕:“我只求您送邹瑄冉去大德门。就当全了我们这些年的情分。”

    谢时奕抱着暖炉,皮笑肉不笑:“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还能推辞不成。你先起来,既然你都开口了,我自然是会送他去的。你放心好了。”

    潘萝从地上起来,看着谢时奕,心里的大石头落地。

    谢时奕伸出手,点着潘萝的额头:“潘萝,我罚你,永生驻守留平城。”

    一点金光没入潘萝眉心,不过她本人无甚感觉。

    谢时奕又说:“这屋子你给我看好了。”

    潘萝没把谢时奕的话放在心上。她想的是,跟着邹瑄冉一起离开留平城。就算谢时奕现在说的是气话,以后不相往来,只要她大肆宣扬邹瑄冉背后的靠山,跟大德门谢峰主搭上关系,邹瑄冉以后也会顺利很多。

    而且,她想过了。就算谢时奕背后使绊子,她跟着去,见事不妙就带邹瑄冉离开。总归好过现在。

    谢时奕转身冷漠到:“滚。”

    谢时奕看了一眼打斗的众人,回到屋里打坐。

    外面众人难舍难分。

    曲老打坐试图逼出体内的阴气,但是尝试几次都心有余而力不足。

    曲婉欣查看曲老的伤口,全部冒着森森冷气。“祖父,如何?”

    曲老吐出一口血,摇摇头,险些匍匐倒地。“不行,阴气入体,加上灵气不足,我能催化丹药已是极限。我们得尽早寻医。”

    说完,曲老大吐鲜血,背上血流不止,晕倒在地。曲婉欣简单处理一下曲老的伤口,扛着曲老手足无措。她突然想起祖父说的东海神女在这边,她只好朝着打斗的方向回去。

    天毒山的长老和一众弟子大多都身上挂彩,苦苦支撑。曲老一个出窍尚且打不过,来的长老大多是元婴及以下,唯独坐镇长老出窍,也未入分神期。

    好在多人苦战实力稍弱的少城主,可算让少城主打倒在地,失去意识。可是云老半步分神期,若进了分神期,就是大乘了。

    坐镇长老也是不敌,因为云老在阴气的加持下,元婴根本伤不到云老。不多时,来的元婴期长老全部重伤,坐在下方调息治伤。

    天毒山擅长使毒,只是云老中毒越多,阴气越盛,大家只得收回手。

    关长老有些能耐,一手阳刚剑气压着云老与坐镇长老相互配合。只是不多时,被缚住的少城主又发了狂,一片元婴长老在调息,如今一杀一个准。关长老不得不用阳刚剑刺穿少城主的琵琶骨,将其锁在地上。

    没了阳刚剑,普通的剑打在云老身上,效果就差了很多。

    何橼轻伤,看守少城主,警惕四周。

    他心里也着急,自家师弟师妹们在地上昏迷不醒,有的长老重伤吐血,稍微好些的长老只能自己服些丹药打坐,却也无暇顾及他人。

    关长老与坐镇长老一左一右,云老调动身上大部分阴气聚在手心,形成爪势,快速转身朝关长老去。关长老一个元婴,根本防不住一个云老的全力一击。其实元婴可以堪堪防住出窍,不过云老在阴气加持下,已经是分神期的实力,连出窍期的坐镇长老也只能是四六开。

    关长老的结界碎裂,挨了云老一爪。闪避不及,承受了全是阴气的一掌,吐血昏迷。

    坐镇长老趁着云老没理会他的空档,调动全身灵力,誓要与云老同归于尽。云老在汲取关长老的阳气,发觉有人袭来,停下动作,双手聚气挡住攻击。

    坐镇长老往嘴里塞些有灵气的丹药,与云老抗衡。谁料,云老阴气再次大涨,瞬间抽出手,朝着坐镇长老的丹田去。坐镇长老收回手护住丹田,云老另一只手起势成爪,攻向其心脉。坐镇长老又赶紧护住心脉,结果结结实实挨了两掌,丹田破裂,心脉受损,只剩最后一口气。

    何橼看着自家的长老全部倒下,拿起自己的剑打算血拼到底。

    眼下只有两个长老在打坐,自己的身后是天毒山未来,他不敢回头。他心里害怕,摸了摸并不存在的眼泪,坚定的拿起剑。

    谢时奕站在围墙上,眼上蒙着东西,左手成拳,慢慢松开,手心里有一团越来越浓的灰色阴气。

    云老朝着关长老去,何橼提剑跟上。

    谢时奕伸出左手成掌:“跪下。”

    何橼这才发现谢时奕不知何时站在那里。

    听到谢时奕一声“跪下”,云老不再动弹。何橼抱着关长老退开距离。云老虽然还在挣扎,膝盖却慢慢弯下去,最后直挺挺的朝着谢时奕跪下去,双手垂在两侧,闭上了眼。

    何橼的眼里是不可思议和震惊。那一时间,他脑袋空白。扛着自家的长老和师父去到打坐的元婴长老身边。

    谢时奕外头,淡然一笑,手指比了个“嘘”。何橼的眼眸沉了下去。

    回过头,谢时奕看着眼前的云老,还在挣扎。慢慢抽出云老身上的阴气,云老挣扎的越来越厉害。就在最后一丝阴气即将离开云老身体时,云老的眼睛变得清明,艰难吐出两个字:“多谢。”

    谢时奕弯腰附在云老耳边,用仅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句:“不客气。”

    随后云老的魂魄离开身体,回头忘了一眼在地上的人们,在空气中消散。

    云老的尸体倒在地上,化为灰烬。

    谢时奕来到少城主身旁,一手拔出阳刚剑,扔在地上。

    何橼被声音吓一跳,只见阳刚剑被扔在地上,谢时奕蹲下来对着少城主说:“你也没救了。”

    伸手抽走少城主的阴气,而少城主的灵魂已经被侵蚀殆尽,瞬间化为灰烬。

    何橼很震惊:“谢姑娘,你能拔的出来那把剑?”

    谢时奕把自己的左手放在何橼前面,甜甜问:“你看得到我手上的是什么吗?”

    何橼朝着左手看去,谢时奕手上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谢时奕眼里这却是一团发黑的阴气。

    何橼摇摇头。谢时奕看着左手:“旁人问起来,你记得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哦。”抬头眼眸亮晶晶地看着何橼:“懂了吗?”

    看似商量的语气,何橼不由得心慌,只得重重点头。

    谢时奕挨个给地上的人把脉,顺便抽走他们身上的阴气。然后撕下他们的衣服,写下药方。再从自己的方寸戒中摸出不同品种和不同品级的丹药。最后扔下一包药。

    等谢时奕诊脉摸到关长老时,叫来何橼:“给他准备后事吧。让他在最后的日子想吃什么就吃吧。”

    随后直接朝着坐镇长老而去。

    先是查看了坐镇长老的伤势,现场耗时一刻钟配了一副膏药,让何橼给他涂抹在伤口上。又仔细把了一下坐镇长老的脉:“嗯,怎么说呢,虽不急着准备后事,但也差不多了。你们宗门可以有鼎力草和沼泽池边长得龙筋草?龙筋草的年份要800年以上的,年份低了护不住心脉。另外,他治好之后只会修为倒退,要修好丹田的裂纹,就得要用守护龙筋草的祥兽的血,养龙荕草旁池底长处的螺荷叶。直到螺荷叶长出螺状芽。采之服下,方可保住修为。”

    何橼知道祥兽,所有守护药草的妖兽都称为祥兽。只是龙荕草不好找,祥兽更不好找,难中之难就是泥沼之中的螺荷叶。即使是他天毒山的掌门都没见过。甚至他是第一次听说这味药材。

    “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说完就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