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一不小心，就踩了一脚狗屎
提起电影。
就不能不说香江未来的那个黄金时代了。
说实话，那的确是无可替代的巅峰。
不过可惜的是，这个巅峰期，太过于短暂，短暂的让人不忍感叹唏嘘。
而1979年，正是代表香江电影崛起中，最具里程碑意义的一年。
也可以算是香江电影新浪潮的开始。
这一年，大批电视幕后工作者，选择进入了电影圈。
包括徐鞍华、许克、张国明、谭家明、闫浩、于允抗等，他们用年轻人独有的创意和灵感，以及饱满的热诚，拍出了不少充满个人色彩的电影作品。
从而，为香江电影翻开了崭新的一页。
他们以鲜明的个人风格，脱离了当时香江电影类型化的传统模式。
徐鞍华的作品中，流露出深刻的人文、高度的女性敏锐与直觉；
许克的电影，则充满那种偏执的神经质张力；
还有方育平的朴实质感，以及浓郁的真实感；
闫浩浪荡的青春暴烈，以及淡然含蓄；
谭家明的中产美学；
张国明的警匪名片等……
都有种与本位港产电影决裂的感触。
只是很可惜，80年代商业氛围过于浓郁，做什么都讲究以金元挂帅。
整个社会价值观念的扭曲，让新浪潮电影只能叫好不叫座，自然也就难免被淘汰的厄运。
于是，伍宇森、许克、林岭东、高志森、汪晶等人，顺应时势，走上了舞台的前列。
也开启了香江商业电影的时代。
当然了，现在还是1979年，正是新浪潮开始的一年。
而最先搅动风云的代表，就是徐鞍华的《疯劫》，许克的《蝶变》，以及张国明的《点指兵兵》。
当然，还有后来方育平的《父子情》、《半边人》，许克的《第一类型危险》，谭家明的《烈火青春》等。
这些电影，都很能代表这些导演，对当时社会风气的感除与情怀。
这样想着，莫非也就忽然来了兴致。
或许，体验一番这种曾经失落的往昔与情怀，也未尝不是一种体悟呢！
可惜，老天爷和他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疯劫》已经于本月14日那天下画了。
《点指兵兵》也一样，是在21日下画，刚刚过去几天的时间。
而现在放映的片子，叫做《野鹅鸟龙招》。
再一看主演，竟然是相强和丁佩。
我勒个去，印象里竟然没有这部片子，太特么……不应该了。
嗯，再仔细想一下。
虽然大佬相一辈子演了不少电影，但是能让人记住的，好像除了龙五就是蓝江了吧。
这也怪不得别人，对吧。
看看海报上，那赤着上身的漫画版排骨相，莫非瞬间没了观影的兴致。
“怎么，觉得这部片子不好看？”
安家慧像是读懂了莫非的表情。
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袖子。
莫非撇了下嘴，“看海报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咱们……”
“喂，细仔，不懂就不要乱讲话哦，小心招惹是非。”
一个公鸭嗓子的声音在旁边响起，直接打断了莫非的话。
有些嚣张，也有些肆无忌惮。
莫非转头望去，就看到不远处，站着三个年轻人。
开口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马脸男。
大翻领的花衬衫，扎在牛仔裤里，扣子都快解到肚脐眼上了，头上烫了个中长发造型，嘴上叼了一支烟。
看莫非的目光，带着一种侵略性的狠劲儿。
在他的身后，是两个打扮的同样不伦不类的非主流少年，年纪绝不会比莫非大多少。
但也带着一副老子谁都不鸟的痞子劲儿。
莫非扫了一眼，就忍不住心里笑了。
因为其中一个，他还真就认识。
正是当初那个拿着一根棒球棒，就从后面撂倒了莫世文和亚力克，然后，又被自己打断了几根肋骨，而昏过去的红毛。
虽然那头上的红毛不见了。
但是莫非当然不会认错人。
只是很可惜，自己认得他，好像他却没有认出自己。
这社会混的，怪不得爬不上来，只能当个矮骡子。
被打昏了，都不知道记住仇人的样子，活该一辈子是个小跟班，永远出不了头。
莫非不动声色斜跨了半步，隐隐将安家慧护在了斜后方。
同时轻轻攥住了她的小手。
然后，就抬头迎上了逼过来的三人组。
公鸭嗓眯着眼，中指弹了下捏着的香烟，嘴里吹出一口细细的烟气。
斜睨了面前的莫非一眼，“细仔，胆子不小哦，知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知不知道那是谁演的电影？”
莫非似笑非笑的打量了三人几眼。
这会儿周围的人群，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纷纷驻足旁观。
世人的尿性一贯如此，看热闹绝对不嫌事儿大。
而且，这里是电影公司的龙头影院，人流量大得很。
所以，两句话的功夫，就聚起了不少围观的人。
“无聊。”
莫非轻轻吐出两个字，就要拉着安家慧离开。
碰上这种倒霉事儿，真是够糟心的。
公鸭嗓一张马脸徒然变色，脖子一梗，就要伸手去抓莫非的胳膊。
莫非半转的身子，顿时收了回来。
眼睛里闪过一抹寒色，看的公鸭嗓瞬间心里一凉。
继而怒气上涌，即为自己的犹豫羞耻，也是因为莫非那不以为然的淡漠态度。
“你最好忘记刚才对我的挑衅，今天少爷心情不错，不和你们一般见识，如果再不识好歹，我保证你找不到买后悔药的地方。”
说完，莫非冲他冷冷一笑，不着痕迹的后撤了一步。
就要和安家慧一起离开。
公鸭嗓脸上阴晴不定。
但怒气已经上头，哪里还会把莫非这样一个小屁孩放在眼里。
心里发狠，牙关一咬，右手猛地砸向莫非的后脑勺。
莫非却仿佛算计好了一切。
左手拉着安家慧的小手没动，轻飘飘一个侧身，右手闪电般切出，后发先至的拍在了公鸭嗓的肘关节上。
后者“嗷……”的一声惨叫出口。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眼睁睁看着一只脚，已经踹在了自己的小肚子上。
然后一股钻心的痛楚袭来，感觉整个胸口都被挤成了一坨，气都喘不上来了。
那声惨叫，也生生像是被卡住了脖子，再也喊不出来。
一张马脸此时涨的通红，随着一股巨力袭来，身子已经不由自主的向后飞了起来。
然后“扑通”一声，摔在了几米开外。
这一下兔起鹘落，开始的突然，结束的迅速。
直接让吃瓜观众们，看的目瞪口呆。
就连跟着的那两个小弟，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差距如此鲜明，他们又不是傻子。
于是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选择上去查看老大的情况。
至于莫非，还是躲得远一点儿吧。
莫非微微呲了下牙，瞬间切换上了一副淳朴少年的面容。
转头看去，安家慧正小嘴微张，一脸的不可思议呢。
倒是没有露出什么惊恐害怕的表情，反而有些跃跃欲试跟着踹两脚的样子。
看到她这副表情，莫非终于算是放下了一大半的心。
迎上莫非的目光，安家慧才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拉着他的手紧了紧，“不会出事儿吧？”
“不会，”莫非冲她微微一笑，一如既往的让人安心和信赖，“真是出门没看黄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听你的，直接回去打游戏呢，现在倒好，踩了一脚的狗屎。”
说着话，他侧首看了一眼公鸭嗓那边。
直到这会儿，那人才像是回过神来似的，猛地惨嚎一声，左手虚抱着右臂，也顾不上肚子里翻江倒海一般的痛楚。
只是一边惨嚎着，一边急促的喘气。
莫非拉着安家慧走近了几步，停在他的身前，轻轻松开拉着她的小手。
俯身蹲了下来。
还躺在地上的公鸭嗓，顿时不敢出声了，本来还一边一个扶着他的小弟，都下意识的松开了搭在他身上的手。
“现在后悔了没有？”
莫非轻声的问，眼睛里平静的让人恐惧。
“你……你不要嚣……”
话还没说完。
就被莫非按住脑袋“砰”的一声磕在了地板上，公鸭嗓瞬间脑袋里“嗡嗡”响成一片。
满眼金星称不上，但绝对是瞬间懵逼。
这一刻，他悟了，真的悟了……
特么，今儿个碰上的，是披着人皮的恶魔吧！
“现在后悔了没有？”
同样的语气，同样的声调，让人听起来却截然不同的感觉。
“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公鸭嗓立马嘶哑着疾呼。
生怕慢了半拍，就会被再次磕在地上。
“好好的做个人不行吗？非要半人半鬼的学人家混社会，搞得到处乌烟瘴气的，你们图个啥？落个半身残废，还是把自己交代在苦窑里？
“真搞不懂，怎么现在傻子这么多。这次算你运气好，再有下一次，我会直接把账算在你老大身上，记住了？”
“记住了，记住了。”
公鸭嗓忙不迭的点头。
莫非冲他笑了笑。
缓缓站直了身子，冲四周拱手团团一揖，“给大伙儿添麻烦了，情非得已，原谅则个。”
“学生仔霸气，好样的。”
“细佬够牛的。”
“小哥帅气哦。”
“靓就一个字，没说的……”
“……”
围观众人纷纷夸赞，让身边的安家慧听的笑魇如花，颇有种与有容焉的傲娇。
搞得莫非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小妮子没经历过世情的残酷，真以为这是电视剧里的世界吗？
当下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拉着她匆匆离开了影院。
至于公鸭嗓回去怎么交代，他还真不怎么担心。
一个社团，还翻不了天。
嗯，红毛既然出来了，那就需要盯紧了。
他就不信那个所谓的大哥，离开香江就能不回来了。
早前的那笔帐，他心里可一直惦记着呢！
两个人走出影院，莫非也就主动松开了安家慧的手，“刚刚在心里没有害怕吧？”
“没有啊，看到你站在身边，而且一点儿也没有害怕的样子，我就知道没什么好怕的了！”
安家慧莞尔一笑，一脸的纯净。
阳光下，莫非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她娇嫩的两颊上，那细小的绒毛。
“真是无知者无畏啊，”莫非嘀咕了一句，但终究还是加了一句，“这次是我在你身边，下次遇到这种情况，只要我不在，就有多远跑多远，记住了吗？”
“好！”
安家慧再次冲他笑了笑。
笑容里洋溢着被呵护的满足与幸福。
…………
时间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公平的。
不会因为沉湎于甜蜜，而流连忘返，也不会因为执着于进步，而争分夺秒。
莫非可以恰到好处的安排着自己的时间。
那是因为他拥有了随心所欲的底气。
别人却永远都在追逐着。
或是金钱与利益，或是名誉与地位。
周而复始，不知疲倦。
香江中文大学的交流会，已经告一段落。
但是，因它而掀起的科技革新浪潮，却只会越来越风起云涌。
而作为发明者的莫世文，也会随之让香江中文大学的名字，一起传遍了全世界。
对于中文大学来说，这就是梦寐以求的结果。
而需要等待的，也只不过是开花结果，瓜熟蒂落而已。
荣誉地位，未来可期。
校领导甚至已经开始期待，未来几年的诺贝尔物理奖，是不是有可能花落香江中文大学了。
嗯，或者说落在莫世文身上，会更合适一些。
真要是那样的话。
可以想象，莫世文登上的神位的那一刻，就是香江中文大学，崛起的最佳时期。
别的不说，那也算是让香江中文大学有了一尊神祇。
放眼亚洲。
大和也不过才有五个人，获得了诺贝尔奖罢了，其中还有两个，拿的是文学奖与和平奖。
印度虽然也有四个人获奖，却同样有两个，拿的是文学奖与和平奖。
以色列倒是也有两人获奖，但是那两个奖项，同样都是文学奖与和平奖。
再看一下华人获奖者。
1957年的李政道和杨振宁，1976年的丁肇中。
仅此而已，还都是美籍。
所以说，如果真的一切如愿以偿，那么香江中文大学凭借莫世文的名誉，名声扶摇直上九万里就不再是一句虚言。
香江中文大学满足了，因为名誉。
总督府的总督满足了，也是因为名誉。
周崇华和一干专利授权商家同样很满足，不过他们是因为利益。
这是一次胜利的交流会，也是一次圆满的交流会……
就不能不说香江未来的那个黄金时代了。
说实话，那的确是无可替代的巅峰。
不过可惜的是，这个巅峰期，太过于短暂，短暂的让人不忍感叹唏嘘。
而1979年，正是代表香江电影崛起中，最具里程碑意义的一年。
也可以算是香江电影新浪潮的开始。
这一年，大批电视幕后工作者，选择进入了电影圈。
包括徐鞍华、许克、张国明、谭家明、闫浩、于允抗等，他们用年轻人独有的创意和灵感，以及饱满的热诚，拍出了不少充满个人色彩的电影作品。
从而，为香江电影翻开了崭新的一页。
他们以鲜明的个人风格，脱离了当时香江电影类型化的传统模式。
徐鞍华的作品中，流露出深刻的人文、高度的女性敏锐与直觉；
许克的电影，则充满那种偏执的神经质张力；
还有方育平的朴实质感，以及浓郁的真实感；
闫浩浪荡的青春暴烈，以及淡然含蓄；
谭家明的中产美学；
张国明的警匪名片等……
都有种与本位港产电影决裂的感触。
只是很可惜，80年代商业氛围过于浓郁，做什么都讲究以金元挂帅。
整个社会价值观念的扭曲，让新浪潮电影只能叫好不叫座，自然也就难免被淘汰的厄运。
于是，伍宇森、许克、林岭东、高志森、汪晶等人，顺应时势，走上了舞台的前列。
也开启了香江商业电影的时代。
当然了，现在还是1979年，正是新浪潮开始的一年。
而最先搅动风云的代表，就是徐鞍华的《疯劫》，许克的《蝶变》，以及张国明的《点指兵兵》。
当然，还有后来方育平的《父子情》、《半边人》，许克的《第一类型危险》，谭家明的《烈火青春》等。
这些电影，都很能代表这些导演，对当时社会风气的感除与情怀。
这样想着，莫非也就忽然来了兴致。
或许，体验一番这种曾经失落的往昔与情怀，也未尝不是一种体悟呢！
可惜，老天爷和他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疯劫》已经于本月14日那天下画了。
《点指兵兵》也一样，是在21日下画，刚刚过去几天的时间。
而现在放映的片子，叫做《野鹅鸟龙招》。
再一看主演，竟然是相强和丁佩。
我勒个去，印象里竟然没有这部片子，太特么……不应该了。
嗯，再仔细想一下。
虽然大佬相一辈子演了不少电影，但是能让人记住的，好像除了龙五就是蓝江了吧。
这也怪不得别人，对吧。
看看海报上，那赤着上身的漫画版排骨相，莫非瞬间没了观影的兴致。
“怎么，觉得这部片子不好看？”
安家慧像是读懂了莫非的表情。
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袖子。
莫非撇了下嘴，“看海报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咱们……”
“喂，细仔，不懂就不要乱讲话哦，小心招惹是非。”
一个公鸭嗓子的声音在旁边响起，直接打断了莫非的话。
有些嚣张，也有些肆无忌惮。
莫非转头望去，就看到不远处，站着三个年轻人。
开口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马脸男。
大翻领的花衬衫，扎在牛仔裤里，扣子都快解到肚脐眼上了，头上烫了个中长发造型，嘴上叼了一支烟。
看莫非的目光，带着一种侵略性的狠劲儿。
在他的身后，是两个打扮的同样不伦不类的非主流少年，年纪绝不会比莫非大多少。
但也带着一副老子谁都不鸟的痞子劲儿。
莫非扫了一眼，就忍不住心里笑了。
因为其中一个，他还真就认识。
正是当初那个拿着一根棒球棒，就从后面撂倒了莫世文和亚力克，然后，又被自己打断了几根肋骨，而昏过去的红毛。
虽然那头上的红毛不见了。
但是莫非当然不会认错人。
只是很可惜，自己认得他，好像他却没有认出自己。
这社会混的，怪不得爬不上来，只能当个矮骡子。
被打昏了，都不知道记住仇人的样子，活该一辈子是个小跟班，永远出不了头。
莫非不动声色斜跨了半步，隐隐将安家慧护在了斜后方。
同时轻轻攥住了她的小手。
然后，就抬头迎上了逼过来的三人组。
公鸭嗓眯着眼，中指弹了下捏着的香烟，嘴里吹出一口细细的烟气。
斜睨了面前的莫非一眼，“细仔，胆子不小哦，知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知不知道那是谁演的电影？”
莫非似笑非笑的打量了三人几眼。
这会儿周围的人群，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纷纷驻足旁观。
世人的尿性一贯如此，看热闹绝对不嫌事儿大。
而且，这里是电影公司的龙头影院，人流量大得很。
所以，两句话的功夫，就聚起了不少围观的人。
“无聊。”
莫非轻轻吐出两个字，就要拉着安家慧离开。
碰上这种倒霉事儿，真是够糟心的。
公鸭嗓一张马脸徒然变色，脖子一梗，就要伸手去抓莫非的胳膊。
莫非半转的身子，顿时收了回来。
眼睛里闪过一抹寒色，看的公鸭嗓瞬间心里一凉。
继而怒气上涌，即为自己的犹豫羞耻，也是因为莫非那不以为然的淡漠态度。
“你最好忘记刚才对我的挑衅，今天少爷心情不错，不和你们一般见识，如果再不识好歹，我保证你找不到买后悔药的地方。”
说完，莫非冲他冷冷一笑，不着痕迹的后撤了一步。
就要和安家慧一起离开。
公鸭嗓脸上阴晴不定。
但怒气已经上头，哪里还会把莫非这样一个小屁孩放在眼里。
心里发狠，牙关一咬，右手猛地砸向莫非的后脑勺。
莫非却仿佛算计好了一切。
左手拉着安家慧的小手没动，轻飘飘一个侧身，右手闪电般切出，后发先至的拍在了公鸭嗓的肘关节上。
后者“嗷……”的一声惨叫出口。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眼睁睁看着一只脚，已经踹在了自己的小肚子上。
然后一股钻心的痛楚袭来，感觉整个胸口都被挤成了一坨，气都喘不上来了。
那声惨叫，也生生像是被卡住了脖子，再也喊不出来。
一张马脸此时涨的通红，随着一股巨力袭来，身子已经不由自主的向后飞了起来。
然后“扑通”一声，摔在了几米开外。
这一下兔起鹘落，开始的突然，结束的迅速。
直接让吃瓜观众们，看的目瞪口呆。
就连跟着的那两个小弟，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差距如此鲜明，他们又不是傻子。
于是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选择上去查看老大的情况。
至于莫非，还是躲得远一点儿吧。
莫非微微呲了下牙，瞬间切换上了一副淳朴少年的面容。
转头看去，安家慧正小嘴微张，一脸的不可思议呢。
倒是没有露出什么惊恐害怕的表情，反而有些跃跃欲试跟着踹两脚的样子。
看到她这副表情，莫非终于算是放下了一大半的心。
迎上莫非的目光，安家慧才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拉着他的手紧了紧，“不会出事儿吧？”
“不会，”莫非冲她微微一笑，一如既往的让人安心和信赖，“真是出门没看黄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听你的，直接回去打游戏呢，现在倒好，踩了一脚的狗屎。”
说着话，他侧首看了一眼公鸭嗓那边。
直到这会儿，那人才像是回过神来似的，猛地惨嚎一声，左手虚抱着右臂，也顾不上肚子里翻江倒海一般的痛楚。
只是一边惨嚎着，一边急促的喘气。
莫非拉着安家慧走近了几步，停在他的身前，轻轻松开拉着她的小手。
俯身蹲了下来。
还躺在地上的公鸭嗓，顿时不敢出声了，本来还一边一个扶着他的小弟，都下意识的松开了搭在他身上的手。
“现在后悔了没有？”
莫非轻声的问，眼睛里平静的让人恐惧。
“你……你不要嚣……”
话还没说完。
就被莫非按住脑袋“砰”的一声磕在了地板上，公鸭嗓瞬间脑袋里“嗡嗡”响成一片。
满眼金星称不上，但绝对是瞬间懵逼。
这一刻，他悟了，真的悟了……
特么，今儿个碰上的，是披着人皮的恶魔吧！
“现在后悔了没有？”
同样的语气，同样的声调，让人听起来却截然不同的感觉。
“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公鸭嗓立马嘶哑着疾呼。
生怕慢了半拍，就会被再次磕在地上。
“好好的做个人不行吗？非要半人半鬼的学人家混社会，搞得到处乌烟瘴气的，你们图个啥？落个半身残废，还是把自己交代在苦窑里？
“真搞不懂，怎么现在傻子这么多。这次算你运气好，再有下一次，我会直接把账算在你老大身上，记住了？”
“记住了，记住了。”
公鸭嗓忙不迭的点头。
莫非冲他笑了笑。
缓缓站直了身子，冲四周拱手团团一揖，“给大伙儿添麻烦了，情非得已，原谅则个。”
“学生仔霸气，好样的。”
“细佬够牛的。”
“小哥帅气哦。”
“靓就一个字，没说的……”
“……”
围观众人纷纷夸赞，让身边的安家慧听的笑魇如花，颇有种与有容焉的傲娇。
搞得莫非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小妮子没经历过世情的残酷，真以为这是电视剧里的世界吗？
当下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拉着她匆匆离开了影院。
至于公鸭嗓回去怎么交代，他还真不怎么担心。
一个社团，还翻不了天。
嗯，红毛既然出来了，那就需要盯紧了。
他就不信那个所谓的大哥，离开香江就能不回来了。
早前的那笔帐，他心里可一直惦记着呢！
两个人走出影院，莫非也就主动松开了安家慧的手，“刚刚在心里没有害怕吧？”
“没有啊，看到你站在身边，而且一点儿也没有害怕的样子，我就知道没什么好怕的了！”
安家慧莞尔一笑，一脸的纯净。
阳光下，莫非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她娇嫩的两颊上，那细小的绒毛。
“真是无知者无畏啊，”莫非嘀咕了一句，但终究还是加了一句，“这次是我在你身边，下次遇到这种情况，只要我不在，就有多远跑多远，记住了吗？”
“好！”
安家慧再次冲他笑了笑。
笑容里洋溢着被呵护的满足与幸福。
…………
时间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公平的。
不会因为沉湎于甜蜜，而流连忘返，也不会因为执着于进步，而争分夺秒。
莫非可以恰到好处的安排着自己的时间。
那是因为他拥有了随心所欲的底气。
别人却永远都在追逐着。
或是金钱与利益，或是名誉与地位。
周而复始，不知疲倦。
香江中文大学的交流会，已经告一段落。
但是，因它而掀起的科技革新浪潮，却只会越来越风起云涌。
而作为发明者的莫世文，也会随之让香江中文大学的名字，一起传遍了全世界。
对于中文大学来说，这就是梦寐以求的结果。
而需要等待的，也只不过是开花结果，瓜熟蒂落而已。
荣誉地位，未来可期。
校领导甚至已经开始期待，未来几年的诺贝尔物理奖，是不是有可能花落香江中文大学了。
嗯，或者说落在莫世文身上，会更合适一些。
真要是那样的话。
可以想象，莫世文登上的神位的那一刻，就是香江中文大学，崛起的最佳时期。
别的不说，那也算是让香江中文大学有了一尊神祇。
放眼亚洲。
大和也不过才有五个人，获得了诺贝尔奖罢了，其中还有两个，拿的是文学奖与和平奖。
印度虽然也有四个人获奖，却同样有两个，拿的是文学奖与和平奖。
以色列倒是也有两人获奖，但是那两个奖项，同样都是文学奖与和平奖。
再看一下华人获奖者。
1957年的李政道和杨振宁，1976年的丁肇中。
仅此而已，还都是美籍。
所以说，如果真的一切如愿以偿，那么香江中文大学凭借莫世文的名誉，名声扶摇直上九万里就不再是一句虚言。
香江中文大学满足了，因为名誉。
总督府的总督满足了，也是因为名誉。
周崇华和一干专利授权商家同样很满足，不过他们是因为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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