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临近绿洲
幽璃迷茫了。
她看看大胡子，再看看另一侧的小兵卒，脑中生出不真实感。
天下竟有如此巧合？
两人都姓史，且还是一个辈分的！
难不成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这种荒诞的想法，明显无法让自己的大脑信服，所以她有点意识到，这里面有诈！
“我，史恁夜！”大胡子瞪着眼，对着小兵卒恶狠狠的说。
“我，史恁蝶！”小兵卒毫不示弱，不顾尚未痊愈的嗓子，同样对大胡子喷唾。
“史恁夜！”
“史恁蝶！”
“……”
两人开始没完没了。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幽璃即便再迟钝，也明白了过来。
她脸涨得通红，咬牙切齿看着那位小兵卒，一想到同行的时候，没少被他‘恁蝶我’之类的话术占便宜，更是恨的牙根痒痒。
“太可恶了！”
幽璃忿忿捏起煎蛋，一口吞下后，直接把铁板掷了过去。
小兵卒赶紧偏头躲避，瞅见这位动了真火，嬉皮笑脸解释道：“那个……卿姑娘……这年头兵荒马乱……不得留个心眼呐！”
“那也不能占我便宜！”
“没……没想占你便宜……只是一时……一时没想到好的名字……”
幽璃不愿听解释，一个健步冲上去！
她动作很快，快到带起一阵残影。
大胡子眼中闪过丝异芒，但没有多说什么。
不过他已经意识到，这位女子，恐怕不仅是侍女那么简单。
本来幽璃以为，凭她多年修炼的武技，还不得把这混蛋摁在地上暴打。
可谁知小兵卒滑的很，像一条泥鳅似的，总能在她冲过来的瞬间，躲往另一个方向。
接连几次，弄得幽璃开始怀疑人生，思索这么多年的修炼，是不是毫无意义。
“好啦，两位。”
大胡子开始打圆场。
“卿姑娘，你消消气，那位兄弟，你也得给人家道个歉。”
“对不起！”
小兵卒毫无骨气，听到这话，立马抱拳躬身，一鞠到地。
总也抓不到他的幽璃，微微有点喘。
不知为什么，听到道歉的她，反而更生气了。
“两位都不是普通人呐，看来剿灭沙匪的机会又多了几分。在下卫道者刀立，敢问小兄弟真实名姓？”
小兵卒躲开幽璃抽来的一嘴巴子，抽空回了句：“客气客气，小的姓戚，单名一个善字。”
幽璃见打他不着，也只好住手，站在那儿冷笑：“不是又随口编的吧。”
戚善连连摇头：“不会不会，小的家住顺国兴业郡戚家庄，卿姑娘一打听便可知。”
“哦？兴业郡我倒真听说过，说那里织锦绣的最好，家家以此为业。”
“卿姑娘记差了吧。”戚善一脸茫然：“我们那儿没人刺绣，家家养驴倒是真的，全郡都弥漫着驴粪味。”
哼，算你讲了实话！
幽璃故意道：“那想来是我记差了。”
大胡子刀立见两人停止追逐，笑道：“出门在外，小心点实属正常。不过戚兄弟，人家卿姑娘并非歹人，你可万勿再说谎了。”
“不敢不敢。”戚善慌忙摆手。
……
飞鸾戈壁共有六处绿洲，随地下河水迁移不定。
生活在戈壁上的生灵，也只得随其移动。
刀立骑着马，左手持着散发微光的晶石，在前面辨认方向带路。
马匹后面，一左一右跟着幽璃与戚善。
有了充足的水，也吃了些东西垫腹，二人精神前所未有的好。
尤其是戚善。
或许是出于对之前口干，无法说话的情况做出补偿，这一路，他的嘴就没消停过。
“正所谓一枝梨花压海棠，凭卿姑娘的天然美貌，怕是幽将军的风头，都要被盖住了。”
“哼。”幽璃不愿搭理他。
“卿姑娘英姿飒爽，委身侍女实在屈才，依小的之见，实乃幽将军大材小用。”
“呵呵。”
“实际小的打第一眼见到卿姑娘，便从心里生出莫名情愫，正所谓凉风有信秋月无边……”
“你再怎么拍马屁，我也不会原谅你。”幽璃冷冷打断。
“呃……”戚善尴尬挠头，偷偷瞟眼对方，眼珠一转，岔开道：“不知卿姑娘对唤葬师有什么了解？”
知道我也不告诉你！
幽璃对这家伙算是讨厌透顶，若非无法选择，绝不与其为伍！
见没有回应，戚善只得自言自语：“据说唤葬师可让死人复活，信奉的不死女神，也是世间仅存的神明，可不好对付啊。”
“除魔大帝也存在世间！”在前头领路的刀立，不满插嘴。
“对对对，我忘了。”戚善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怎得把这位卫道者老兄给忘了。“这两位，可是硕果仅存的两大神明。”
幽璃眯眼瞅了过来，饱含杀气。
戚善激灵灵打个寒颤，脖颈一缩，不明所以。
“哼！”幽璃把脸一偏，懒得解释。
万幸戚善足够聪明，立马想到顺国命气师的身份地位。
“当然，生命之神的存在，也是毋庸置疑的！”
他斩钉截铁的如此表示，还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仿佛谁要敢说生命之神不存在了，他就要找谁拼命一样。
可纵使如此，幽璃也没正眼瞧他，反愈发厌恶。
这人不仅无耻，满嘴谎言，爱占人便宜，且半点不大丈夫，见风使舵没骨头！
我军中，怎么会进来这样一个货色？！
更离谱的是，这样的家伙为啥能活下来？！
戚善不知她在想什么，兀自在那喋喋不休。
“不知道唤葬师能复活多少死人……”
“活过来的人，还需不需要吃饭饮水？”
“万一把我祖宗整过来，我是打，还是不打？”
“如果全是美女就好了！”
“哇，一大堆光腚美女围过来，想想就开心！”
“闭嘴！”幽璃听他越说越让人听不下去，厉声呵斥。
于是世界变得安静下来。
沙土微微湿润。
刀立下马，抄起一把含在嘴里，随后吐出来，回身告诉二人，绿洲不远了，不过要找到具体位置，还需要向导。
就在幽璃、戚善在那琢磨，在这个鬼地方，上哪找向导时，接下来的一幕，直接让二人傻了眼。
只见刀立在沙土上跪下，两手上张，嘴里念念有词的伏地叩拜。
紧接着，一只大鸟从空中俯冲而下，落在了他身前。
这大鸟双爪发黑，黄头红眼，一脸冷峻，态度十分倨傲，仿佛受叩拜是理所当然的样子。
“这是……沙鹰？”幽璃十分震惊。
“不。”戚善告诉她：“这是沙雕。”
大鸟差点没一头栽地上，振翅不满的向他抗议，接着呼啸而起，重回天际。
刀立再次叩拜，起身对他们道：“绿洲就在前方偏东位置，不过这帮沙匪十分小心，在外围布下许多陷阱。”
“那咱们怎么办？”戚善问。
“这帮沙匪至多五六十人，若没有唤葬师，强攻就可。但倘若引起那家伙的注意，咱们就得陷入麻烦。所以，得先解除那些陷阱。”
说着话，刀立去马鞍下翻找。
可找来找去，什么也没摸到。
他大奇：“怪哉！我明明带了一个苹果！”
幽璃、戚善呼吸一顿，眼神同时往别处瞟，死也不说话。
他们是不会告诉大胡子，刚刚趁其找路没注意，一人一半把苹果分食了。
“许是颠簸掉了吧。”刀立也没往别处想，只得从怀里掏出枚鸡蛋，拿着它蹲在地上。
他嘴里念念有词，发出的音节十分古怪，像某种古老语言。
没多久，沙土开始颤动，嘻嘻索索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至。
吱吱。
一只巨大无比，身上秃了好几块，露出生疮裸肉的丑陋老鼠，突然在幽璃脚边钻出！
她瞧了眼，骇的面无人色，嘴里不自觉发出高分贝尖叫，一蹦老高，直接跳在了戚善身上，抱着他死也不落地。
戚善很懵。
由于没见到老鼠，他搞不懂为啥刚刚还爱答不理的人，突然要与自己进行如此亲密的接触。
此时二人的姿势是，幽璃横着抱住戚善的脑袋与肩膀，双腿上扬，富有弹性的腰肢，紧紧贴住后者的脸。
在大老鼠出现后，周围也钻出无数小老鼠。
不过它们都很安静，静静围着三人，一点不吵闹。
刀立神色凝重，将鸡蛋递给大老鼠。
但这东西，显然无法让它满意，前爪一身，竟在沙土上画出个苹果形状。
刀立很尴尬，对着大老鼠连连作揖。
大老鼠思索了会儿，最终勉强同意，收下了鸡蛋。
一群老鼠走掉，钻入沙土中不见踪迹。
心惊胆战的幽璃，这才从戚善身上下来，捂着胸口，久久无法平静。
大胡子刀立哈哈大笑：“你俩关系这不是挺好吗？”
幽璃脸一红，不敢看戚善，顾左右而言他道：“你刚刚让那些老鼠去做什么？”
刀立往地上一坐，望着绿洲方向眯起了眼睛：“当然是拆除陷阱了。”
“老鼠也会拆陷阱？”幽璃惊讶的睁圆了自己的大眼睛。
戚善听的直摇头，叹气道：“如此看，之前的大鸟果然是沙鹰没错，因为你，才是货真价实的沙雕。”
她看看大胡子，再看看另一侧的小兵卒，脑中生出不真实感。
天下竟有如此巧合？
两人都姓史，且还是一个辈分的！
难不成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这种荒诞的想法，明显无法让自己的大脑信服，所以她有点意识到，这里面有诈！
“我，史恁夜！”大胡子瞪着眼，对着小兵卒恶狠狠的说。
“我，史恁蝶！”小兵卒毫不示弱，不顾尚未痊愈的嗓子，同样对大胡子喷唾。
“史恁夜！”
“史恁蝶！”
“……”
两人开始没完没了。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幽璃即便再迟钝，也明白了过来。
她脸涨得通红，咬牙切齿看着那位小兵卒，一想到同行的时候，没少被他‘恁蝶我’之类的话术占便宜，更是恨的牙根痒痒。
“太可恶了！”
幽璃忿忿捏起煎蛋，一口吞下后，直接把铁板掷了过去。
小兵卒赶紧偏头躲避，瞅见这位动了真火，嬉皮笑脸解释道：“那个……卿姑娘……这年头兵荒马乱……不得留个心眼呐！”
“那也不能占我便宜！”
“没……没想占你便宜……只是一时……一时没想到好的名字……”
幽璃不愿听解释，一个健步冲上去！
她动作很快，快到带起一阵残影。
大胡子眼中闪过丝异芒，但没有多说什么。
不过他已经意识到，这位女子，恐怕不仅是侍女那么简单。
本来幽璃以为，凭她多年修炼的武技，还不得把这混蛋摁在地上暴打。
可谁知小兵卒滑的很，像一条泥鳅似的，总能在她冲过来的瞬间，躲往另一个方向。
接连几次，弄得幽璃开始怀疑人生，思索这么多年的修炼，是不是毫无意义。
“好啦，两位。”
大胡子开始打圆场。
“卿姑娘，你消消气，那位兄弟，你也得给人家道个歉。”
“对不起！”
小兵卒毫无骨气，听到这话，立马抱拳躬身，一鞠到地。
总也抓不到他的幽璃，微微有点喘。
不知为什么，听到道歉的她，反而更生气了。
“两位都不是普通人呐，看来剿灭沙匪的机会又多了几分。在下卫道者刀立，敢问小兄弟真实名姓？”
小兵卒躲开幽璃抽来的一嘴巴子，抽空回了句：“客气客气，小的姓戚，单名一个善字。”
幽璃见打他不着，也只好住手，站在那儿冷笑：“不是又随口编的吧。”
戚善连连摇头：“不会不会，小的家住顺国兴业郡戚家庄，卿姑娘一打听便可知。”
“哦？兴业郡我倒真听说过，说那里织锦绣的最好，家家以此为业。”
“卿姑娘记差了吧。”戚善一脸茫然：“我们那儿没人刺绣，家家养驴倒是真的，全郡都弥漫着驴粪味。”
哼，算你讲了实话！
幽璃故意道：“那想来是我记差了。”
大胡子刀立见两人停止追逐，笑道：“出门在外，小心点实属正常。不过戚兄弟，人家卿姑娘并非歹人，你可万勿再说谎了。”
“不敢不敢。”戚善慌忙摆手。
……
飞鸾戈壁共有六处绿洲，随地下河水迁移不定。
生活在戈壁上的生灵，也只得随其移动。
刀立骑着马，左手持着散发微光的晶石，在前面辨认方向带路。
马匹后面，一左一右跟着幽璃与戚善。
有了充足的水，也吃了些东西垫腹，二人精神前所未有的好。
尤其是戚善。
或许是出于对之前口干，无法说话的情况做出补偿，这一路，他的嘴就没消停过。
“正所谓一枝梨花压海棠，凭卿姑娘的天然美貌，怕是幽将军的风头，都要被盖住了。”
“哼。”幽璃不愿搭理他。
“卿姑娘英姿飒爽，委身侍女实在屈才，依小的之见，实乃幽将军大材小用。”
“呵呵。”
“实际小的打第一眼见到卿姑娘，便从心里生出莫名情愫，正所谓凉风有信秋月无边……”
“你再怎么拍马屁，我也不会原谅你。”幽璃冷冷打断。
“呃……”戚善尴尬挠头，偷偷瞟眼对方，眼珠一转，岔开道：“不知卿姑娘对唤葬师有什么了解？”
知道我也不告诉你！
幽璃对这家伙算是讨厌透顶，若非无法选择，绝不与其为伍！
见没有回应，戚善只得自言自语：“据说唤葬师可让死人复活，信奉的不死女神，也是世间仅存的神明，可不好对付啊。”
“除魔大帝也存在世间！”在前头领路的刀立，不满插嘴。
“对对对，我忘了。”戚善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怎得把这位卫道者老兄给忘了。“这两位，可是硕果仅存的两大神明。”
幽璃眯眼瞅了过来，饱含杀气。
戚善激灵灵打个寒颤，脖颈一缩，不明所以。
“哼！”幽璃把脸一偏，懒得解释。
万幸戚善足够聪明，立马想到顺国命气师的身份地位。
“当然，生命之神的存在，也是毋庸置疑的！”
他斩钉截铁的如此表示，还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仿佛谁要敢说生命之神不存在了，他就要找谁拼命一样。
可纵使如此，幽璃也没正眼瞧他，反愈发厌恶。
这人不仅无耻，满嘴谎言，爱占人便宜，且半点不大丈夫，见风使舵没骨头！
我军中，怎么会进来这样一个货色？！
更离谱的是，这样的家伙为啥能活下来？！
戚善不知她在想什么，兀自在那喋喋不休。
“不知道唤葬师能复活多少死人……”
“活过来的人，还需不需要吃饭饮水？”
“万一把我祖宗整过来，我是打，还是不打？”
“如果全是美女就好了！”
“哇，一大堆光腚美女围过来，想想就开心！”
“闭嘴！”幽璃听他越说越让人听不下去，厉声呵斥。
于是世界变得安静下来。
沙土微微湿润。
刀立下马，抄起一把含在嘴里，随后吐出来，回身告诉二人，绿洲不远了，不过要找到具体位置，还需要向导。
就在幽璃、戚善在那琢磨，在这个鬼地方，上哪找向导时，接下来的一幕，直接让二人傻了眼。
只见刀立在沙土上跪下，两手上张，嘴里念念有词的伏地叩拜。
紧接着，一只大鸟从空中俯冲而下，落在了他身前。
这大鸟双爪发黑，黄头红眼，一脸冷峻，态度十分倨傲，仿佛受叩拜是理所当然的样子。
“这是……沙鹰？”幽璃十分震惊。
“不。”戚善告诉她：“这是沙雕。”
大鸟差点没一头栽地上，振翅不满的向他抗议，接着呼啸而起，重回天际。
刀立再次叩拜，起身对他们道：“绿洲就在前方偏东位置，不过这帮沙匪十分小心，在外围布下许多陷阱。”
“那咱们怎么办？”戚善问。
“这帮沙匪至多五六十人，若没有唤葬师，强攻就可。但倘若引起那家伙的注意，咱们就得陷入麻烦。所以，得先解除那些陷阱。”
说着话，刀立去马鞍下翻找。
可找来找去，什么也没摸到。
他大奇：“怪哉！我明明带了一个苹果！”
幽璃、戚善呼吸一顿，眼神同时往别处瞟，死也不说话。
他们是不会告诉大胡子，刚刚趁其找路没注意，一人一半把苹果分食了。
“许是颠簸掉了吧。”刀立也没往别处想，只得从怀里掏出枚鸡蛋，拿着它蹲在地上。
他嘴里念念有词，发出的音节十分古怪，像某种古老语言。
没多久，沙土开始颤动，嘻嘻索索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至。
吱吱。
一只巨大无比，身上秃了好几块，露出生疮裸肉的丑陋老鼠，突然在幽璃脚边钻出！
她瞧了眼，骇的面无人色，嘴里不自觉发出高分贝尖叫，一蹦老高，直接跳在了戚善身上，抱着他死也不落地。
戚善很懵。
由于没见到老鼠，他搞不懂为啥刚刚还爱答不理的人，突然要与自己进行如此亲密的接触。
此时二人的姿势是，幽璃横着抱住戚善的脑袋与肩膀，双腿上扬，富有弹性的腰肢，紧紧贴住后者的脸。
在大老鼠出现后，周围也钻出无数小老鼠。
不过它们都很安静，静静围着三人，一点不吵闹。
刀立神色凝重，将鸡蛋递给大老鼠。
但这东西，显然无法让它满意，前爪一身，竟在沙土上画出个苹果形状。
刀立很尴尬，对着大老鼠连连作揖。
大老鼠思索了会儿，最终勉强同意，收下了鸡蛋。
一群老鼠走掉，钻入沙土中不见踪迹。
心惊胆战的幽璃，这才从戚善身上下来，捂着胸口，久久无法平静。
大胡子刀立哈哈大笑：“你俩关系这不是挺好吗？”
幽璃脸一红，不敢看戚善，顾左右而言他道：“你刚刚让那些老鼠去做什么？”
刀立往地上一坐，望着绿洲方向眯起了眼睛：“当然是拆除陷阱了。”
“老鼠也会拆陷阱？”幽璃惊讶的睁圆了自己的大眼睛。
戚善听的直摇头，叹气道：“如此看，之前的大鸟果然是沙鹰没错，因为你，才是货真价实的沙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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