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蛊虫
“没有！”小公主皱起了眉头。
“就算没有糖葫芦，那皇宫里应该还有别的好吃的才对啊？”贾瑛道。
“这里面什么好吃的好玩的的都没有，还是外面好东西多，你会带我出去玩吗？”小公主噘嘴道。
“何至于此啊？”
贾瑛悄悄问福宁公主：“长公主殿下，小公主说的都是真的吗？怎么我记得皇宫里面应该有从全天下最顶级的御厨，什么样的美食糕点都会做才对！？”
“贾公子，你说的是老黄历了。”
福宁公主看了看左右无人，小声对贾瑛道：“我皇兄可是天底下最小气的人了。
他登基这十年，一直嫌弃皇宫里面开销太大，将许多东西都裁撤了。
以前皇宫里面有个御茶房，专门制作各种糕点的，现在没有了。
就拿宫里二十四监来说，现在已经被皇兄裁撤的只剩下十六监了。现在宫女和太监的人数只有开国时候的一半了。
皇宫里面上到皇后，下到妃嫔们，待遇全部下降三四成，害得她们都不得不缩衣节食，每一个背地里都偷偷叫苦。
现在整个皇宫里面不受影响的可能只有我和父皇两个了。贾公子，这事我只告诉过你，你可千万不要外传啊！”
“微臣知道！”
贾瑛心里暗说：“这个永安帝倒是挺有意思的，抠门都抠成这样了。
连小公主这样的金枝玉叶，都没见识过什么好东西，过的甚至连中等人家也不如，这也算是天下奇闻了。”
看着小公主眼巴巴的样子，贾瑛心里觉得有些不忍。于是笑道：
“公主，外面好吃好玩的的东西可太多了。可不仅仅有糖葫芦，还有桂花糕，豌豆黄，驴打滚，龙须酥......太多太多了，微臣一时也说不完啊！”
“这么多好吃的啊，你会都买给我吃吗？”
小公主听见这些好吃的，口水哗的一下流了出来。
“微臣当然愿意买给公主殿下，不过现在你还小，你父皇不会放心，你要再长大一点才可以出去。”
“那太好啦！我一定会快快长大的，到时候就可以和姑姑一起出去玩了。”小公主着手叫道。
贾瑛看着小公主天真无邪的模样，心里不由得升起爱怜之情，就陪着她们两个一起聊天。
高台下，李淮和一众禁卫军首领紧紧围成一个圈，圈里面的是太医院院使高诚。
此时的高院使面前躺着一具死去梅花鹿。旁边还有几只松鼠和野兔。他眉头紧皱，仔细观察着手里的银针。
“高院使，怎么样啊？这只鹿有没有中毒？”李淮迫不及待地问。
“李大人，这已经是我探查的第五只动物了，银针并没有变色，表明这只鹿依旧没有中毒的迹象！”
“这倒怪了，既然没有中毒，那们为什么会突然发疯呢？要不高院使你再重新探查一遍！”
“怎么，李大人是不相信本官的医术？”
“高院使误会了，不是我不相信，而是今天的事情闹得大发了。
陛下发了脾气，弄不清楚这些猎物突然发疯的真正原因，不但我会倒霉，恐怕你们太医院你也脱不了干系吧！”
李淮看着高院使道，高院使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我再仔细看一下！”
李淮说的不错，今天这事没有个结果，锦衣卫和太医院都会受到牵连。
高院使皱起眉，仔细打量了地上的死鹿。
“李大人，你替我剖开这只鹿的肚子，我要检查一下它的内脏。”
“那就请高大人先退后一步。”
李淮等众人都退开了，拔出绣春刀，刀光一闪，地上那只死鹿从胸口一直到肚腹被切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肠子肚子都流了出来。
高院使点了点头道：“一事不烦二主，李大人刀法如神，就请顺便把其余的几只也给剖开吧！”
李淮点点头道：“只要高院使能够查出这些动物发疯的原因，李某愿意效劳！”
李淮说着话，刀光闪动，旁观的众人只觉得眼前一亮，李淮已经收刀入鞘。
“好刀法！”众人齐声赞美。
高院使却好像没看见一样，吩咐自己手下的几名太医道：“你们现在要是有空闲了，就一起过来探查一下，看看它们的内脏有没有异常情况！”
几名太医听了高院使的命令，就赶紧结束了手头的活路，一起来协助高院使。
众太医都用厚厚的白布蒙住口鼻，熟练地解剖起小动物们的内脏。
现场的状况甚是血腥，很多军士都悄悄地退出老远，但是李淮却寸步不离的紧紧盯着高院使他们的举动。
“没什么异常啊！”
半晌，几名太医都站直身体，互相对视，然后一起摇头。
那几只小动物五脏六腑都被掏出来整理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半点可疑的地方。
李淮不甘心地问：“高院使，还是没发现？”
高院使点头：“是的，没有发现！”
李淮怒道：“我看你们太医院的人都是一帮酒囊饭袋！”
高院使扬眉道：“我等已经尽力了，请李大人不要出言不逊！”
李淮惨笑道：“事情办不好，我的脑袋是保不住了，你和我说没用，还是等着和陛下说吧！就看陛下信不信你们了。”
所谓“伴君如伴虎！”朝中大臣们看着光鲜，可是谁会知道他们一个个暗中皆是如履薄冰，随时都会有杀身之祸。
大伙都愣愣的站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淮有气无力地对高院使道：“既如此，咱们就一起面君吧！结果是生是死，就看陛下开不开恩啦！”
高院使点了点头：“李大人，老人们都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咱们没有办好陛下的差事，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张院判，你领着其余人在下面等着，我和李大人去去就来。”
高院使对自己的副手，太医院院判张士友吩咐了几句。
贾瑛要是在这里，就会认出这张院判就是他刚穿越时，去贾府给他瞧病的那位张太医。
张院判看见高院使和李淮都是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神情，连忙道：“二位大人且慢，还有一个地方没检查呢！”
“我等明明已经仔细探查一遍了，你说还有何处没探查到？”高院使问道。
“就是它们的头颅！”
“头颅？”
高院使皱眉道：“世间的毒物尽管有无数种，可是千变万化不离其宗。我们一直是通过探查血液和饮食入手。还从未听说过在脑袋里下毒的例子啊！”
张院判道：“高院使说的确实不错，但万一他们不是中毒呢？”
“可是按李大人他们描述的情况看，这些猎物分明就是被毒物侵蚀才会发疯的，怎么张院判又说他们可能不是中毒呢？”
张院判道：“高大人，你有所不知，学生以前在江湖上行走多年，曾游历道云贵一带，亲眼见识过那里的生苗蛮族用蛊虫害人。
这蛊虫阴毒无比，变化莫测，施蛊者驱使蛊虫害人，可以让中蛊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乖乖的任其摆布。
学生就听说过有一种蛊虫可以通过口鼻钻进人或者动物的大脑，让中蛊者失去神智而疯癫。
这和李大人说的情况极为相似，所以学生就想实验一下，看看这些动物的大脑里面是否有蛊虫。”
“竟然还有这种事？”
高院使和李淮等人虽然对蛊虫之说也有过耳闻，但一直只是一知半解。今天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详细的解说。一时间都半信半疑。
但是事已至此，也没别的办法了，只有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你们都退下，我来动手！”
李淮手中的绣春刀狠狠地劈在了死鹿的头骨上。
一般动物的头骨都和人的头骨一样，坚硬无比。但是李淮是四品宗师，一刀下去，力有千钧，死鹿的头骨应声裂开。
高院使和张院判立刻蹲下身体，用银针仔细探查起来。
“找到了！”
张院判激动的大叫一声。
“在哪里呢？”
李淮连忙伸头看去。
只见张院判用一根长长的银针，从死鹿的脑髓里面挑起一只虫子来。
这只虫子有春蚕大小，通体呈现惨绿色，僵直了身体已经死去。
“看来就是它在作怪了！”
李淮好奇地打量着这只虫子，想要伸手去触碰一下。张院判连忙道：“李大人小心，这蛊虫身上有毒，你看银针上！”
李淮仔细一看，张院判手里的银针一端果然已经变成了黑灰色。
李淮不觉倒吸一口凉气，不敢再乱伸手了。
他用刀又把其余小动物的脑袋砍开，果然每一只动物的脑髓里面都有一只死去的蛊虫。
李淮长出了一口气，现在知道这些小动物为什么会发疯了。可是问题又来了：到底是何人驱使的这些蛊虫呢，他又意欲何为？
李淮觉得自己的脑袋更疼了。
“就算没有糖葫芦，那皇宫里应该还有别的好吃的才对啊？”贾瑛道。
“这里面什么好吃的好玩的的都没有，还是外面好东西多，你会带我出去玩吗？”小公主噘嘴道。
“何至于此啊？”
贾瑛悄悄问福宁公主：“长公主殿下，小公主说的都是真的吗？怎么我记得皇宫里面应该有从全天下最顶级的御厨，什么样的美食糕点都会做才对！？”
“贾公子，你说的是老黄历了。”
福宁公主看了看左右无人，小声对贾瑛道：“我皇兄可是天底下最小气的人了。
他登基这十年，一直嫌弃皇宫里面开销太大，将许多东西都裁撤了。
以前皇宫里面有个御茶房，专门制作各种糕点的，现在没有了。
就拿宫里二十四监来说，现在已经被皇兄裁撤的只剩下十六监了。现在宫女和太监的人数只有开国时候的一半了。
皇宫里面上到皇后，下到妃嫔们，待遇全部下降三四成，害得她们都不得不缩衣节食，每一个背地里都偷偷叫苦。
现在整个皇宫里面不受影响的可能只有我和父皇两个了。贾公子，这事我只告诉过你，你可千万不要外传啊！”
“微臣知道！”
贾瑛心里暗说：“这个永安帝倒是挺有意思的，抠门都抠成这样了。
连小公主这样的金枝玉叶，都没见识过什么好东西，过的甚至连中等人家也不如，这也算是天下奇闻了。”
看着小公主眼巴巴的样子，贾瑛心里觉得有些不忍。于是笑道：
“公主，外面好吃好玩的的东西可太多了。可不仅仅有糖葫芦，还有桂花糕，豌豆黄，驴打滚，龙须酥......太多太多了，微臣一时也说不完啊！”
“这么多好吃的啊，你会都买给我吃吗？”
小公主听见这些好吃的，口水哗的一下流了出来。
“微臣当然愿意买给公主殿下，不过现在你还小，你父皇不会放心，你要再长大一点才可以出去。”
“那太好啦！我一定会快快长大的，到时候就可以和姑姑一起出去玩了。”小公主着手叫道。
贾瑛看着小公主天真无邪的模样，心里不由得升起爱怜之情，就陪着她们两个一起聊天。
高台下，李淮和一众禁卫军首领紧紧围成一个圈，圈里面的是太医院院使高诚。
此时的高院使面前躺着一具死去梅花鹿。旁边还有几只松鼠和野兔。他眉头紧皱，仔细观察着手里的银针。
“高院使，怎么样啊？这只鹿有没有中毒？”李淮迫不及待地问。
“李大人，这已经是我探查的第五只动物了，银针并没有变色，表明这只鹿依旧没有中毒的迹象！”
“这倒怪了，既然没有中毒，那们为什么会突然发疯呢？要不高院使你再重新探查一遍！”
“怎么，李大人是不相信本官的医术？”
“高院使误会了，不是我不相信，而是今天的事情闹得大发了。
陛下发了脾气，弄不清楚这些猎物突然发疯的真正原因，不但我会倒霉，恐怕你们太医院你也脱不了干系吧！”
李淮看着高院使道，高院使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我再仔细看一下！”
李淮说的不错，今天这事没有个结果，锦衣卫和太医院都会受到牵连。
高院使皱起眉，仔细打量了地上的死鹿。
“李大人，你替我剖开这只鹿的肚子，我要检查一下它的内脏。”
“那就请高大人先退后一步。”
李淮等众人都退开了，拔出绣春刀，刀光一闪，地上那只死鹿从胸口一直到肚腹被切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肠子肚子都流了出来。
高院使点了点头道：“一事不烦二主，李大人刀法如神，就请顺便把其余的几只也给剖开吧！”
李淮点点头道：“只要高院使能够查出这些动物发疯的原因，李某愿意效劳！”
李淮说着话，刀光闪动，旁观的众人只觉得眼前一亮，李淮已经收刀入鞘。
“好刀法！”众人齐声赞美。
高院使却好像没看见一样，吩咐自己手下的几名太医道：“你们现在要是有空闲了，就一起过来探查一下，看看它们的内脏有没有异常情况！”
几名太医听了高院使的命令，就赶紧结束了手头的活路，一起来协助高院使。
众太医都用厚厚的白布蒙住口鼻，熟练地解剖起小动物们的内脏。
现场的状况甚是血腥，很多军士都悄悄地退出老远，但是李淮却寸步不离的紧紧盯着高院使他们的举动。
“没什么异常啊！”
半晌，几名太医都站直身体，互相对视，然后一起摇头。
那几只小动物五脏六腑都被掏出来整理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半点可疑的地方。
李淮不甘心地问：“高院使，还是没发现？”
高院使点头：“是的，没有发现！”
李淮怒道：“我看你们太医院的人都是一帮酒囊饭袋！”
高院使扬眉道：“我等已经尽力了，请李大人不要出言不逊！”
李淮惨笑道：“事情办不好，我的脑袋是保不住了，你和我说没用，还是等着和陛下说吧！就看陛下信不信你们了。”
所谓“伴君如伴虎！”朝中大臣们看着光鲜，可是谁会知道他们一个个暗中皆是如履薄冰，随时都会有杀身之祸。
大伙都愣愣的站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淮有气无力地对高院使道：“既如此，咱们就一起面君吧！结果是生是死，就看陛下开不开恩啦！”
高院使点了点头：“李大人，老人们都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咱们没有办好陛下的差事，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张院判，你领着其余人在下面等着，我和李大人去去就来。”
高院使对自己的副手，太医院院判张士友吩咐了几句。
贾瑛要是在这里，就会认出这张院判就是他刚穿越时，去贾府给他瞧病的那位张太医。
张院判看见高院使和李淮都是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神情，连忙道：“二位大人且慢，还有一个地方没检查呢！”
“我等明明已经仔细探查一遍了，你说还有何处没探查到？”高院使问道。
“就是它们的头颅！”
“头颅？”
高院使皱眉道：“世间的毒物尽管有无数种，可是千变万化不离其宗。我们一直是通过探查血液和饮食入手。还从未听说过在脑袋里下毒的例子啊！”
张院判道：“高院使说的确实不错，但万一他们不是中毒呢？”
“可是按李大人他们描述的情况看，这些猎物分明就是被毒物侵蚀才会发疯的，怎么张院判又说他们可能不是中毒呢？”
张院判道：“高大人，你有所不知，学生以前在江湖上行走多年，曾游历道云贵一带，亲眼见识过那里的生苗蛮族用蛊虫害人。
这蛊虫阴毒无比，变化莫测，施蛊者驱使蛊虫害人，可以让中蛊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乖乖的任其摆布。
学生就听说过有一种蛊虫可以通过口鼻钻进人或者动物的大脑，让中蛊者失去神智而疯癫。
这和李大人说的情况极为相似，所以学生就想实验一下，看看这些动物的大脑里面是否有蛊虫。”
“竟然还有这种事？”
高院使和李淮等人虽然对蛊虫之说也有过耳闻，但一直只是一知半解。今天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详细的解说。一时间都半信半疑。
但是事已至此，也没别的办法了，只有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你们都退下，我来动手！”
李淮手中的绣春刀狠狠地劈在了死鹿的头骨上。
一般动物的头骨都和人的头骨一样，坚硬无比。但是李淮是四品宗师，一刀下去，力有千钧，死鹿的头骨应声裂开。
高院使和张院判立刻蹲下身体，用银针仔细探查起来。
“找到了！”
张院判激动的大叫一声。
“在哪里呢？”
李淮连忙伸头看去。
只见张院判用一根长长的银针，从死鹿的脑髓里面挑起一只虫子来。
这只虫子有春蚕大小，通体呈现惨绿色，僵直了身体已经死去。
“看来就是它在作怪了！”
李淮好奇地打量着这只虫子，想要伸手去触碰一下。张院判连忙道：“李大人小心，这蛊虫身上有毒，你看银针上！”
李淮仔细一看，张院判手里的银针一端果然已经变成了黑灰色。
李淮不觉倒吸一口凉气，不敢再乱伸手了。
他用刀又把其余小动物的脑袋砍开，果然每一只动物的脑髓里面都有一只死去的蛊虫。
李淮长出了一口气，现在知道这些小动物为什么会发疯了。可是问题又来了：到底是何人驱使的这些蛊虫呢，他又意欲何为？
李淮觉得自己的脑袋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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