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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丽人与流云不可兼得之{2}

    闺房外,粉衣丽人,已盛装打扮,嘴唇抿红,淡妆细抹,比起昨晚更加美丽,此时又是白天,简直是艳彩动人,细看如贵,初看颜肤如皓月之白皙,再看已如初冬之雪,倒映晚阳之霞光,壮丽如流云般有气质。

    盛唐之佳人如皆是如此,那么君怎敢迟迟不归,迷恋边塞之美景,而不思后唐之佳丽。

    丽人听闻屋里,昨晚那伤父贼子,惊呼重伤起不得,她端着细做好的早餐,竟然有些惶恐,不知怕甚,想探身偷看,又怕手中之心意尽洒。

    故而迟疑纠结,直到下定决心,才敢赶紧迈步向前,进屋而去,尽管她娘并未示意呼唤她,可进屋矣。

    “怎样了,少爷您不要吓我,此处距离陇右还差两百多里,要是这样,我有何面目去见你父亲。”大宝哭诉着,拉着敬德的手,有些颤抖不敢太过用力。

    “昨晚我已经仔细擦.看,贵公子的伤势,都是皮外之伤,怎会一觉醒来就瘫痪在床呢?”妇人神情严肃又不敢近前触碰敬德。

    细致打扮的丽人,此时已经来到门口,观察屋之场景,竟然是满心之悔恨,但已经是如此,只能静步向前,紧咬嘴唇,面色忧愁且纠结,慢慢把细做的心意放于桌上。

    她爹并没有事,只是后脑勺起了个大包,此时正在厨房处理着那条白头黑奎,这种蛇巨毒无比被咬几乎没救,但其毒如果运用得当,配药于外敷,对内伤是有奇效的。

    那蛇是今早才在柜台后面一个空的大酒坦中发现,如果昨晚此蛇就已经出现,那么李家公子之举动就不难解释了。

    不不,粉衣丽人内心灵魂正在疯狂摇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她将会抱憾终身的,她看着大宝,她娘,就是不敢看向躺在床上的敬德。

    就在众人手忙脚乱之际,粉衣丽人的出现,加上她身上特殊的体香,淡淡发出,竟然让躺在床上的敬德有如神助也。

    敬德伸长着脖子,用手撑起了上半身,忽闻咔擦一声。

    “啊!”敬德惨叫,众人心惊。

    一阵麻痛之后,敬德忽感,自己的屁股从来都没有如此舒服过,故而呼气爽得吁吁。

    大宝愣住,妇人赶紧靠前扶住敬德的腰,粉衣丽人也已经紧张害怕得双眼睁得老大,一脸不可思议望向被她打成猪头的敬德。

    “怎样?”三人突然疑问同声问敬德。

    “嘶~只觉酥麻,犹如坐在云端之巅。”

    语气停顿之,又语:“望见昔日之朝霞,只想把她揽入怀中,细细端详。”眼定语出,他所言之朝霞,此时已经面色潮红正与他对视之。

    妇人见此景已然知晓是上当受骗了,大宝下意识赶紧穿鞋,不再理会于他,走到桌前拿起丽人的心意,刚要独享。

    “你动一下试试,你爷还没吃呢,你就想上桌是不是想僭越啊。”敬德语气忽然变得六亲不认。

    “我今日就果真僭越了,我看透你难成大器,竟然为一女子而忘我昔日之兄弟,我泪已经付之东流,你可知道?”大宝生气着脸反问之,就想拿起甜点食之。

    “大宝,何出此言啊。”敬德忽感羞愧,不知如何解释。

    这时中了幻术的粉衣丽人,方才醒悟,赶紧扭头就走,没有迟疑,在迟的话,真就步入那万劫不复之笑话了。

    难道仅仅一晚,她这十几年来之矜持与贞洁,就宛如昨日之黄花吗?刚刚走出屋外,她自己细想之下也忍不住的笑出了声,世上竟然真有此等奇男子也。

    “李家大公子,早餐已经做好,您慢用啊,中午在聊。”妇人语气平淡敷衍,刚才的担忧害怕之心,顿时也如耳光般,让她感到尴羞,转身就走不想在多做停留。

    细想之,她忽觉得赶紧去追她女儿,她纵横江湖多年,还从未见过此等如此不要脸之浪子,也怕她女儿果真会把持不住。

    “夫人且慢不知夫人如何称呼呀。”敬德赶紧追问道,语气温雅。因为他知道眼前妇人的称呼后,她女儿名字不久后就如探禳取物了。

    “叫我苏姨就好,我与你姑妈是久别不见的故人。”苏姨转头答之然后释怀一笑,刚才的不爽已经成了过眼云烟。

    “苏姨?”敬德默念道。

    忽然儿时记忆片段闪现于脑海之中,忽感亲切,忽觉这名苏姨小时候就抱过他,不敢确定,毕竟那时候应该很小。

    大宝听之也觉得亲切,忽然也有感,拿着早餐甜点陷入沉思,毕竟儿时起他就跟敬德在一起了。

    这时敬德趁着大宝发呆之际,赶紧来到桌前,看心上人之人为他们所做的早餐,糕点很是精细,但第一口必须得他先吃,因为雄性之间是存在竞争,所以敬德在这方面就显得自私。

    大宝突然想起苏姨是谁了,但此时的一些秘密还不能让敬德知道。

    敬德一边大口吞咽着早餐一边忽然问道:“大宝刚才那首诗是怎么回事?什么意思。”

    敬德知道有些事大宝瞒着自己,他都不知道有密信之事,故而试探发问。

    大宝被敬德这样一问也不显得慌乱,他也饿,也赶紧不紧不慢吃着早餐,不急着回答。

    敬德也没有在多问一句,而是突然又念起刚才的诗来。

    “东关秋水送秋波,勇提橫刀万军前,

    桃花不识君之意,唯有提刀上东关。”

    大宝听之嘴边微微一笑,他明白敬德是猜出这首诗与他父亲有关,里面的东关也关乎他自己的身世,其实他最想得到的信息,是关于他的母亲的一些秘密。

    敬德从记事起,曾经多次在大宝面前表现出思念母亲之意,望着别人家孩子,有母亲照顾陪伴他就满脸的羡慕。

    敬德也不曾一次谈及他那童年,得而又失的母爱。

    小时他能有印象他是有母亲的,只是突然有一天就消失了。

    那时他还小,于是她连自己母亲样子都忘了,于是长大后就更加的念念不忘了。

    吃完早餐,大宝望向站在窗前看朝阳,那充满忧愁的脸,于是开口回答道:“这首诗,描写的是一名皇族将军与大唐公主之旧事。

    那年吐蕃大军急袭陇右,直向陇西而来,东关位于陇西之要塞据点,必须死守,吐蕃大军的讨伐是因为一名和亲公主,私自逃回唐境正好被一位皇族将军所救。

    而那名皇族将军正好领着大军前来与吐蕃决战,公主一眼看上将军,可将军即将要去决战,于是跟公主告别,公主知挽留不住,就立誓要死等那名将军归来。

    东关一战十分惨烈,血流成河,乌鸦遮天蔽日,待援军到达时,将军还是没归。

    反而敌军杀来扣关攻打,陇西地区瞬间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周围城民自发组织义军前去作战,而其中一名义军将领,正是你爹,是他拿重资招募而来的军队,缓解了危机。”

    敬德听完顿时来了兴趣,一脸认真问道:“那名大唐公主就是我的母亲,是我爹把我娘带回陇西城的,所以姑妈才会常提起我爹当年事,于是就有了提刀上东关之勇事是不。”

    大宝点了点头道:“是的,当年你爹打的不是强盗,而是外军,因为这个所以城中权贵都让着我们,而普通民众并不知道,知道之人也大多战死。

    当年之事的具体,是因为东关守下来了。

    吐蕃大将被城下射杀所以全线退军,你爹也只能说是义军归途中,从强盗手里救了你娘亲,因为李妈妈之身份事关重大,所以不敢轻提,你明白吗少爷。

    李家之所以还在,你我都能平安长大,本身就是奇迹,所以少爷你要开心一点,不要在执念什么了,你娘亲又何常不是我的母亲,我又何尝不想她呀,但事情总得有个了结,有些事情历史上是不可能做到尽善尽美的。”

    敬德听完微微一笑顿时释怀,自己母亲是公主之事,其实他早就知晓,那名跟敬德经常在一起的说书先生,也是当年那场大战幸存者之一,他知道的不多,只是跟敬德说只是可能而已。

    这是敬德与他崇敬的说书先生之间约定好的秘密,说书先生的秘密也不想让外人知晓。

    关于兵法,行军,秘术,机要,天象之术等,说书先生,也从敬德八岁起,就开始秘密教他,这一点大宝也浑然不知,具体敬德学了多少也无人知晓。

    大宝话音刚落,才忽感不对敬德明显在套他的话,他怎么知道当年公主是他母亲,这时才反应过来的大宝内心顿时感到震惊。

    因为关于敬德可能有皇家血统之事是李家绝密。

    敬德怎么会早就知道当年之事的秘密。

    大宝不禁睁大双眼望向敬德,不禁后怕得有些手抖,但细想之不可能,如果敬德知晓当年秘密之全部,就不可能有现在如此天真善良之性格,但具体敬德到底知道多少,大宝也是不敢猜。

    敬德看出了大宝神情异样。

    “我只想知道我母亲去哪了,现在还在人世吗?我好想再见见她仅此而已,至于血统按照我姑妈关起门说的话,我本来就是陇西望族,从战国时期,就人才辈出。”敬德天真笑道。

    这个回答让大宝这时的心有些心安,他也知道敬德之性格,他对名利从不感兴趣,至于血统他本来上限也不低。

    敬德与大宝屋中畅谈,让门外苏家小姐,听得瞠目结舌,心脏怦怦直跳。

    她本来就看她母亲昨晚看信的样子,神情诡异,就知道昨晚来店这两位爷,肯定来历不凡。

    但不知道的是,那位被自己打成猪头的李家浪荡少爷,竟然有皇族血脉。

    “韩玲月,你在干嘛!”未见苏姨其人只听到其声大喊道。

    “啊!”玲月惊呼,大叫奔逃。

    闻声门外有人敬德和大宝赶紧出屋查看之,但整条过道早已凉凉也。

    敬德疾呼哀哉也:“自己已得心病矣,已无可救药也,竟然出现幻听尔。”

    大宝怒视之,大呼少爷,你确得了病而且是失心疯,不是爱得疯癫,而是装得疯癫也,雨花楼之姐妹中,小玉常说,此病是会久装成真,终成疾矣,此计你敢说不曾对她使用之?

    郡守大人之情人爱妾,你都不可放过之,何况这店家之女,翠花常说,你口中之白月光,其是黑月光要反之信之才放心,谁女你不敢戏之耳?陇西之俊名,众女皆躲之,你还不知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