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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劈不死,我爱不休 5-6

    5

    时光飞逝,又是一年的初秋。

    一个身穿着普通,干净利落的年轻人,似乎没什么行李,也可以说是根本没有行李,只身除了机场,打了一辆出租车去市区方向。

    出租车穿过整个市区,没有在任何一个街区停下,一直出了城区,来了到城郊的一处庄院外停了下来。

    已经是中午时分,宏伟的庄院一处大厅中,几个表情严肃的人时而叹气,时而摇头。

    从这几个人的年龄和打扮来看,几乎都是医学界的重量级人物,穿西装的文质彬彬,穿唐装的儒雅高古,似乎是中西医联手共同面对一件极其棘手的事情。

    几个肌肉恐怖的汉子,面无表情地站在众人后面,好像是这座庄院里的保镖。

    大厅中间一张带着轮子的病床上,躺着一位十六七岁面色青黑的姑娘。

    姑娘双目紧闭,气若游丝,就像一盏在风中点着的蜡烛,随时都会熄灭。

    一位身穿淡紫色旗袍的中年妇女,双手掩面,肩膀在轻轻地抽动着。

    忽然旗袍妇女抬起了头,悲切的脸上带着刚毅的神色,向周围的几人说道:“感谢感谢各位的辛苦,这是天意,婉清还是谢谢大家,请大家在茶室喝茶,说好的谢仪不会少的,每人照样一份。”

    “南总客气了,我等受之有愧。”

    “无功不受禄,这叫人怎么好意思?”

    “心肺已灭,旱见之疾,大罗神仙也束手无策啊!何况我等凡人。”

    “这病在国际医学上也无临床记录,更不用说治疗经验了,可能是先天不足所致,南总您已经尽力了,随缘吧!”

    大厅里的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似乎在安慰着旗袍妇女,似乎已经放弃了对那个十六七岁姑娘的诊治。

    “站住,什么人,竟敢私闯南府,活够了是吧?”

    忽然院子里一声爆吼,只见一道身影已经来到大厅,这身影一闪,就在病床前立住。

    “找死,闪开。”

    大厅里的两个黑衣保镖,身形一闪就冲到闯入者面前。

    “滚开,别打搅我。”

    闯入者没有转头,只是用左手向后一挥,冲上来的两个保镖被甩出四五米远,跌坐在地上爬不起来。

    一众人对突来的变故惊出了一身冷汗,呆立在地上不知所措。

    闯入者伸出右手,用三根指头按住小姑娘的手腕,紧接着深锁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

    众人见闯入者似乎没有明显的恶意,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大姐,别紧张,有我在,一切都不是问题。”闯入者抬头向旗袍妇女说话。

    “是你?肖晟。”旗袍妇女惊愣之余,嘴巴张成了O型。

    随即,旗袍妇女神色又暗淡了下来,似乎在安慰自己,幽幽地说道:“谢谢你肖晟,你的心意我知道,可这是中西医泰斗都没办法的事情,只能说是我女儿与这世界无缘而已。”

    “谁有银针借我一用?”肖晟转头向那几个人问话。

    一位须发皆白的唐装老者开口道:“年轻人,事已至此,看你的年纪也不是能扭转乾坤的医者,就别再让小姐受创了。”

    “少费话,中医什么时候由年龄来决定水平了?”

    “你,你不知天高地厚,我董厚堂都没办法的病例,你一个汤头歌都背不下来的小子就别糟践病人的身体了。”

    “哪来这么多废话,我问你银针有没?没时间和你掰扯那些虚套。”肖晟说着,脸色涌上一层恐怖的寒气。

    那个叫董厚堂的唐装老人,把视线投向旗袍妇女的脸上,与此同时,从地上爬起来的两个黑衣保镖,也试图再次冲过来。

    旗袍女人一挥手,试图冲上来的保镖立刻站在原地不动,只是狠狠地盯着肖晟。

    “事已至此,那就借董老的银针用一下。”

    董厚堂见南婉清开了口,便不好再反驳,鼻子里“哼”了一声,就给闯入者递上一个巴掌大的木盒。

    肖晟接过木盒打开,一把抓过七根银针,掀开南婉清女儿身上盖着的鹅绒薄被,隔着薄薄的真丝睡衣,握着针的右手飞旋片刻,七根银针就像北斗七星一样,分别分布在小姑娘的左肩窝,右胸,腹中部和两腿的膝关节处。

    手法之快,让周围的人还没看清每一根针都是这么进入人体皮肤的。

    肖晟随即又伸出双手,站在病人头顶的位置,一手按住病人的天灵,一手抄入病人躺着的后心。

    只见露在病人身体上的七根银针的尾部,就像通了电一样,齐刷刷地抖动了起来。

    “神农七旋回魂针,神农七旋回魂针。”董厚堂张大着嘴,惊愕之下梦游一样叫了起来。

    “算你还识货,不枉踏入中医之门几十年。”肖晟冷冷地回了一句。

    随着银针的快速抖动,病人脸上的青黑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慢慢地褪去。

    空气就像凝固了一样,董厚堂也识趣地闭上了嘴,大厅里静得能听到银针抖动时发出的“铮铮”声。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病人脸上的黑青色也淡了不少,双侧脸颊上也浮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病人鼻孔里的气息也粗重了起来,紧闭着的眼睛上睫毛也微微跳动了几下。

    看到病人脸上的变化,一向刚毅的南婉清忍不住哭出了声,众人也松了一口气,不约而同地拿手背或者手绢擦着各自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肖晟这时抽出了手,然后一根根起下了银针,正准备拿旁边桌上的纸巾擦拭,董厚堂赶上前一步,抢过银针说道:“您歇着,这些事由老朽我来干。”

    “那就不客气了,你请便。”肖晟还是淡淡的一句,没有任何语气成分。

    “姐,起来吧!”肖晟边说着话,边伸出手扶起了在病床边抽泣的南婉清。

    “我激活了她的经脉,让体内散掉的气又续了起来,三天后再扎一次针,然后吃些药就康复了。”

    南婉清吃惊地看着肖晟,似乎对肖晟刚才的话没有听懂。

    毕竟是一家大集体的总裁,不过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擦了擦眼泪对大家说道:“都站着干嘛?赶快到隔壁茶厅用茶。”

    说着话的同时,自己走到前面带路。

    大家都不好推脱,只好跟着南婉清向茶厅走去。肖晟冲着那两个黑衣保镖咧嘴一笑,黑衣保镖惊恐得脸上也挤出了哭一般的笑容。

    6

    茶毕,南婉清的管家拿出了几个厚厚的信封,分别塞众人的手里,众人推辞不掉,只好拿着道谢后相继离去。

    南婉清这时才方便问肖晟:“你怎么知道这地方的?”

    “姐,你当时没留电话,我也忘了问你姓名,前几天看手机新闻,才知道你的身份,也打听到你四处求医问药给女儿治病的事,这就一到金城就马上赶了过来。”

    “那个丑丫头没和你在一起?”

    “没,我才到金城就过来这里,还没顾上去找周珏。”

    “唉!可怜的丫头,怎么就生在了趋炎附势的周家,老天怎么就给了她一幅那样的容貌。”

    “不要紧,有我在,谁都不能再欺负她。”

    “也是,周家算什么?一个二流家族,有姐在,把周家连根拔了都不是什么难事。”

    肖晟和南婉清,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管家过来轻声说道:“夫人,饭菜好了。”

    管家说完,又对着肖晟恭敬地说道:“肖先生请。”

    南婉清对管家说道:“吩咐下去,肖晟就是我弟弟,出入公司和家里再不用通报。”

    “是是,我这就安排下去。”管家应答着南婉清的话,然后就躬身退下。

    偌大的红木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十几道精美的菜肴,一瓶老旧包装的白酒已经看不出年份,还有一瓶82年的拉菲也被斟入两只高脚杯中。

    南婉清这才仔细打量着肖晟,此时眼前的肖晟,比去年在病房里见到时精神多了,一米七八的个头虽然不是很高,但浑身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强悍。

    只是那身洗得褪了色的休闲服,使整个人看起来很像是一个农村出来找工作的大小伙子。

    “先吃饭,我先敬你一杯,首先感谢你对我家的大恩。”南婉清说着,一仰头就把高脚杯里的红酒干了。

    肖晟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只好把自己眼前那杯色泽淡黄,酒液粘稠得拉丝扯线的白酒喝了个干净。

    俩人刚放下手里的空杯,就有女仆过来重新斟满。

    “来,第二杯祝咱姐弟今日重逢。”南婉清举着手里的高脚杯,又仰把杯里的红酒喝了个干净。

    肖晟照样没说什么,微微一笑又把眼前的白酒喝了。

    女仆又照例给俩人的空杯里添上了酒。

    “这第三杯酒,我替欣怡敬舅舅。”话音刚落,南婉清仰头又是喝了个干净。

    肖晟这才知道,刚才治疗的那个小姑娘名字是叫“欣怡”,也是南婉清唯一的女儿。

    情景之下,肖晟也只好把第三杯酒喝了。

    三杯酒下肚,南婉清白皙丰润的脸上也出现了红晕,那种四十出头女人的仪态,举手投足间洋溢着一种成熟的魅力。

    面对满桌的鲍参燕翅,肖晟只是吃了几块酱牛肉和素炒羊肚菌。

    天色已过后晌,桌子上的菜几乎没动多少,只是一瓶红酒和一瓶白酒被俩人喝了个底朝天。

    茶厅里重新泡上了香茗,肖晟这才通过茶厅的透明墙慕打量着整个院子。

    占地三百多平的主建筑是华夏传统的古建风格,一楼分为大厅、茶厅、饭厅,另一侧隔成厨房、卫生间、酒柜间、佣人卧室。

    复式结构的二楼,又是一个大客厅,周围散布着主卧和几间客卧,最东侧则是一个摆满盆景的凉亭。

    主建筑后面又是一套小院,散布着几处假山和一个金鱼池,周围又是几间灰瓦白墙的房屋,整个院子,古建风格上又略带着徽派建筑风格,从前院,主建、后院以及侧面的各种设施来看,足有五千平左右。

    “以后你就住在这里,需用什么直接给管家孟叔说就是了。”

    “哦,不,我自由散漫惯了,我还是去找周珏吧!”

    “周丫头那里的条件你也清楚,你去反而让周家人对那丫头越是苛刻了,先住这里,把那丫头我打发人接过来就是了。”

    “真不用,再说我还有些其他打算,住外面也方便些。”

    “哪——如何是好?”

    “你就别管我了,忙你的事要紧,万一需要你帮忙时,我再找你。”

    “那好,随你,这张卡你拿着,要干些事情,没有钱是寸步难行,也受气看脸色的。”

    “不不,你去年替我垫付的十万块钱的住院费,我都还没还你,哪能再消耗你。”

    南婉清见说服不了肖晟,硬是把一张黑色的银行卡推到肖晟面前,然后端起茶杯呡了一口茶水。

    那张通体墨黑的卡片,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制成,上面也没有没有任何银行的的标识,只有一排“HXAA003”的字母数字组合,顺着反过来的光线看,卡身中间隐约看到一条线条流畅的龙形图案,就像是一个书写夸张横着的“S”字母一样。

    肖晟这次推辞不过,只好把那张黑色的银行卡揣到身上。

    南婉清又拿出一把悍马的车钥匙放在肖晟面前后,冲着大厅门喊了一声“袁军”。

    话音刚落,“到”那两个黑衣保镖中其中的一个应声来到茶台前面束手而立。

    “太太,您吩咐。”那个叫袁军的保镖说。

    南婉清没理睬等待指示的袁军,而是对着肖晟继续说道:“这是家里的保镖袁军,退伍特种兵出身,在外面很少露面,以后他就跟着你,身边有个跑腿的,办事比较方便些。”

    这次肖晟没有推辞,身边确实缺打下手的人,自己孤家寡人,干任何事情首先是费时间,有个能指使的人,那就方便多了。

    “这辆车很少开,一直在车库放着,你没辆代步的车确实不行啊!明天就让孟叔差人过户到你名下。”

    “还有,这是我的电话,遇到困难麻烦第一时间打给我。”南婉清又把一张名片放下。

    待南婉清说完,肖晟道了声谢,然后拿起茶台上的钥匙扔给袁军。

    见袁军诚惶诚恐地接了车钥匙,肖晟喝了一口茶说道:“你还是在这边待着,有事了我打电话给你,不必成天到晚跟着我。”

    “哦对了,给我笔和纸,我开几样药材,这几样药材不比平常药材,可能很难找到,三天后我扎针完了要用,欣怡完全康复,没它不行。”

    肖晟交待完药材的事,没让袁军跟着,自己出门打了出租车返回城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