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愤懑、不甘充斥着苏傲的思绪，只要一天摆脱不掉姨夫的掣肘，他将永远束缚在这艹D的命运里挣脱不开。
他已经暴露了未来的规划，这次机会一旦流失，苏傲明白老板会从各个方面对他设防，以后想翻身定当难如登天。
可三天凑够五十万，真的就像智章所说，他就有心把自己卖了都来不及找到买家。
苏傲抱着头压着嗓子嘶吼，声音里的迷茫和无助压抑的智章都要喘不过气来。
智章蹲下身，拉开苏傲的手，“我看那丫头已经上钩了，你找她啊！”
殷柔？
苏傲愣住了，原来在智章眼里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一个没有真心、没有感情的混蛋。
难怪殷柔会拒绝他，她那么敏感的人，可能早就发现他的本性了。
苏傲突然很想笑，既然改变不了，他就顺从大家的认知好了。
“打电话给她，就说我被追债失踪了，描述的越惨越好。”苏傲把电话递给智章。
智章一脸我懂的表情，按下了拨号键。
电话迟迟没人接，苏傲反倒又希望它就这么保持下去，就当老天爷都在拒绝他这个决定。
几乎在最后一秒，电话通了，苏傲没等来“你所拨打的用户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殷柔在上课，从后门溜出来跑道楼递口才接，声音压得很小问：“怎么了？”
“苏傲出事了，他姨夫又去堵，欠了好多钱，他被追债的逼的走投无路，我已经联系不上他了。”智章不知为何也压低声音说话。
“他手机在你手里，你怎么联系的他？”殷柔问。
智章傻了，“嗯···”了半天回答不上来。
“苏傲家在哪你知道吗？”
“这····”智章求救的看着苏傲，指了指电话一脸愁云惨雾。
苏傲拉过他的手，点开免提。
殷柔不耐烦了，“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确定他走投无路的？”
苏傲白了他一眼，掏出智章的手机打字，示意他照着念：“前天我跟苏傲在一起，我们被追债的人围堵，他为了不连累我打伤了几个自己跑了，手机就落我这了。后来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听人说他要去做些不好的事。”
“什么叫不好的事？”
智章接着念：“他能做的也只有打黑拳，期限还有两天了。”
“黑拳是什么？”殷柔意识到事情可能远比她想象的严重，开始往楼下跑去。
苏傲心里发堵，电话那头传来的慌忙脚步声、渐渐粗重的呼吸声，都在向他证明殷柔是在真心在担心自己，可他却一步步将她送进自己编制的谎言中。
何其可笑！
他捧着一颗真心时殷柔不敢去相信、去接纳，可当他做回原来的自己去欺骗时，她又慌了神。
智章晃了晃手机，苏傲抛开那些胡思乱想继续打字。
“具体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不正规的拳击场，听说奖金很高，但很容易出事。”智章刚读完，苏傲又加了句：“严重的话，可能下半辈子就瘫了。”
殷柔脚步顿住了，“你在哪？我去找你，当面说。”
“我去你家楼下等你，别···”智章还没读完，苏傲就把后面的“别急，慢慢走。”删掉了。
殷柔大概也没心情注意这了，回了个“好。”就挂了电话。
。。。
智章拍了下苏傲的肩，又冲他竖了个大拇指，“兄弟，真牛。”
苏傲打开他的手，“殷柔很聪明，你等下少说话，带着她去迪亚戈，但别让她靠太近，你就说去问问，然后带她回你家，我在那等你们。”
“我家？”智章挠了挠头，“不是说我找不到你吗？”
苏傲戳了戳他的脑门，“白痴，那就不能是我家吗？殷柔又不知道。”
“直说嘛，我听不懂你那些个弯弯绕绕的话。”
“去吧，她打车回去很快的。”
智章撞了撞他的肩膀，“说真话，你是不是真喜欢这姑娘啊，感觉你挺关心她的。”
“喜欢啊！”苏傲挑挑眉，“她钱多。”
在智章再次竖大拇指前，苏傲先行离开了。
他已经把自己的后路都堵死了，将自己完全暴露在殷柔的眼前，让她彻底看清自己到底是什么人。
看清楚他这个肮脏污秽、满口谎言，在利益面前没什么不可以舍弃的人，的的确确不值得她喜欢！
就算殷柔再善良，这次不会对他见死不救，可他们未来也再无可能了。
苏傲很想哭，他的星星没有了，可心都麻木了，哭不出来。
。。。
迪亚戈——在殷柔看来土到掉渣的名字，此刻因为是白天，那花花绿绿的灯也还没开，看上去倒是挺符合这个小破城市的衰败。
智章说苏傲晚上会来这上班，其实殷柔也没多少惊讶，她很早前就察觉到苏傲身上背负着什么，压的他喘不过气。
如今亲眼见到，殷柔说不上什么滋味，就是迫切的想找到苏傲。
见智章回来，殷柔迎上去问道：“有消息吗？”
“说是跟老板谈好了，有人送他回家了。”智章说。
“谈好什么你没打听到是吧。”殷柔就是象征性问问，见他一脸抱歉，接着道：“那你问到地址了吗？”
智章点头。
“点什么头，带路啊！”殷柔火大。
“哦哦···这边。”智章走去前面带路。
还好不是很远，步行几分钟就到了。
破败低矮的小楼房，黑漆漆的楼道偶尔透进的阳光下都能看见浮灰在飘动，各种交错的电线都快拖到地上了，随时要留意脚下免得被绊倒。
墙皮掉落的七七八八，几乎辨认不出原本的样子，不知哪里可能有老鼠还是什么的死了很久，恶臭混着霉味，直击殷柔的天灵盖，她捂着嘴鼻忍着想吐的冲动。
原本就不宽的过道里堆满了东西，堪堪穿过几堆，智章在一家门口停住了脚步。
殷柔指了指虚掩的房门，智章点头刚准备敲门，她直接推门而入。
智章傻眼了，他家门看着就是摆设吗？不过还好这位没用脚踹，摸了摸自家可怜的房门赶紧跟了进去。
大白天的不开灯都看不清屋里的情形，小的可怜的窗户还脏兮兮的，看着跟出土文物一样附着厚厚的泥土，别说亮光了，估计激光都射不进来。
殷柔打开手机电筒照着，入眼的远比她想象中还要糟糕，是被人砸过了吗？
一地的碎玻璃，勉强看着还能像桌子的缺了条腿倒在地上，被子也从床散落在地，这就是他承受的吗？
智章差点都认不出了，心里早把苏傲骂了几个轮回了，他家乱他承认，但有这么惨吗？
可奇了怪了，屋子就这么大，苏傲人呢？
“还有别的房间吗？”殷柔急了。
“没了···吧。”智章赶紧加了个字，他可是第一次来，怎么会了解呢！差点就说露嘴。
殷柔走去墙边，一点点照着寻找灯的开关。
苏傲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怕被人同情，她能感觉到他在这，但就是不愿意出来。
开了灯殷柔差点没爆粗口，什么破灯，开了跟没开区别也不大，一个外露的灯泡连个灯罩都没有，熏得都发黄了。
勉强比手机电筒亮点的光大致能看清房间的构造，最里面靠墙的角落还有个衣柜，殷柔垫着脚走过去。
柜门没关紧，殷柔颤着手握住门框，她心快跳出来了，从进来看到凌乱的房间，她就在想苏傲会不会受伤？满脑子都是血淋淋的画面。
深吸了口气，殷柔一把拉开柜门，太好了，他还活着。
。。。
智章伸着个脖子瞅了眼，又差点没忍住竖起大拇指，这么短的功夫他是怎么做到的？
苏傲斜眼看了下殷柔，“你不该来，走吧。”
“不走。”殷柔挤进本就不大的衣柜里，跟苏傲面对面坐着。
苏傲缩了缩自己的腿，垂下头不看她。
殷柔从包里翻出湿巾，抬起他的手擦拭着干掉的污渍，看到有血的地方还确认下没有伤口才敢碰触。
“叫你滚啊！”苏傲抽回自己的手嘶吼。
“不滚。”殷柔吸了吸鼻子，又抬起他的手接着擦。
苏傲张了张嘴，甩开她出了衣柜，大步往门口走。
智章拦住他，“你别凶她啊！”
“人是你带来的，赶紧送回去，我的事不用你们操心，我自己能解决。”苏傲说。
殷柔追过来拽住他的手腕，“怎么解决？打那个黑拳能解决什么事，钱的事我能帮你，不许去！”
“施舍我啊！”苏傲自嘲的笑了，“忘记了你是孙小姐，几十万在你眼里可能都不是钱，却足以把我逼到绝路，怎么？来我这刷优越感啊。”
“刷了又怎样？”殷柔也吼道，“你为我打架，又照顾我那么久，连本带利一起还给你，不行啊！”
智章默默退后了两步，这两位惹不起，一个比一个凶。
苏傲没被她吼住，却被殷柔的眼泪震懵了，那个发烧说不了话没人照顾都没哭的她，那个摔伤流血都不当回事照样没心没肺的她，竟然哭了！
还是···为他哭的！
苏傲有种错觉，她的眼泪就像硫酸般腐蚀着他的心，痛到不能呼吸。
殷柔解下自己的发带一圈圈缠在他手臂的伤口上，像是被划伤的，看着不严重，但还在流血，眼泪更是控制不住的流。
衣服脏兮兮的还破了不少，眉角的擦伤，染红的袖子，这些日子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那天··如果那天她没让苏傲就那么离开，是不是她就可以陪他一起面对，他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孤独无助了呢？
后悔铺天盖地的席卷着她的思绪，殷柔恨不能给自己两巴掌。
他已经暴露了未来的规划，这次机会一旦流失，苏傲明白老板会从各个方面对他设防，以后想翻身定当难如登天。
可三天凑够五十万，真的就像智章所说，他就有心把自己卖了都来不及找到买家。
苏傲抱着头压着嗓子嘶吼，声音里的迷茫和无助压抑的智章都要喘不过气来。
智章蹲下身，拉开苏傲的手，“我看那丫头已经上钩了，你找她啊！”
殷柔？
苏傲愣住了，原来在智章眼里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一个没有真心、没有感情的混蛋。
难怪殷柔会拒绝他，她那么敏感的人，可能早就发现他的本性了。
苏傲突然很想笑，既然改变不了，他就顺从大家的认知好了。
“打电话给她，就说我被追债失踪了，描述的越惨越好。”苏傲把电话递给智章。
智章一脸我懂的表情，按下了拨号键。
电话迟迟没人接，苏傲反倒又希望它就这么保持下去，就当老天爷都在拒绝他这个决定。
几乎在最后一秒，电话通了，苏傲没等来“你所拨打的用户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殷柔在上课，从后门溜出来跑道楼递口才接，声音压得很小问：“怎么了？”
“苏傲出事了，他姨夫又去堵，欠了好多钱，他被追债的逼的走投无路，我已经联系不上他了。”智章不知为何也压低声音说话。
“他手机在你手里，你怎么联系的他？”殷柔问。
智章傻了，“嗯···”了半天回答不上来。
“苏傲家在哪你知道吗？”
“这····”智章求救的看着苏傲，指了指电话一脸愁云惨雾。
苏傲拉过他的手，点开免提。
殷柔不耐烦了，“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确定他走投无路的？”
苏傲白了他一眼，掏出智章的手机打字，示意他照着念：“前天我跟苏傲在一起，我们被追债的人围堵，他为了不连累我打伤了几个自己跑了，手机就落我这了。后来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听人说他要去做些不好的事。”
“什么叫不好的事？”
智章接着念：“他能做的也只有打黑拳，期限还有两天了。”
“黑拳是什么？”殷柔意识到事情可能远比她想象的严重，开始往楼下跑去。
苏傲心里发堵，电话那头传来的慌忙脚步声、渐渐粗重的呼吸声，都在向他证明殷柔是在真心在担心自己，可他却一步步将她送进自己编制的谎言中。
何其可笑！
他捧着一颗真心时殷柔不敢去相信、去接纳，可当他做回原来的自己去欺骗时，她又慌了神。
智章晃了晃手机，苏傲抛开那些胡思乱想继续打字。
“具体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不正规的拳击场，听说奖金很高，但很容易出事。”智章刚读完，苏傲又加了句：“严重的话，可能下半辈子就瘫了。”
殷柔脚步顿住了，“你在哪？我去找你，当面说。”
“我去你家楼下等你，别···”智章还没读完，苏傲就把后面的“别急，慢慢走。”删掉了。
殷柔大概也没心情注意这了，回了个“好。”就挂了电话。
。。。
智章拍了下苏傲的肩，又冲他竖了个大拇指，“兄弟，真牛。”
苏傲打开他的手，“殷柔很聪明，你等下少说话，带着她去迪亚戈，但别让她靠太近，你就说去问问，然后带她回你家，我在那等你们。”
“我家？”智章挠了挠头，“不是说我找不到你吗？”
苏傲戳了戳他的脑门，“白痴，那就不能是我家吗？殷柔又不知道。”
“直说嘛，我听不懂你那些个弯弯绕绕的话。”
“去吧，她打车回去很快的。”
智章撞了撞他的肩膀，“说真话，你是不是真喜欢这姑娘啊，感觉你挺关心她的。”
“喜欢啊！”苏傲挑挑眉，“她钱多。”
在智章再次竖大拇指前，苏傲先行离开了。
他已经把自己的后路都堵死了，将自己完全暴露在殷柔的眼前，让她彻底看清自己到底是什么人。
看清楚他这个肮脏污秽、满口谎言，在利益面前没什么不可以舍弃的人，的的确确不值得她喜欢！
就算殷柔再善良，这次不会对他见死不救，可他们未来也再无可能了。
苏傲很想哭，他的星星没有了，可心都麻木了，哭不出来。
。。。
迪亚戈——在殷柔看来土到掉渣的名字，此刻因为是白天，那花花绿绿的灯也还没开，看上去倒是挺符合这个小破城市的衰败。
智章说苏傲晚上会来这上班，其实殷柔也没多少惊讶，她很早前就察觉到苏傲身上背负着什么，压的他喘不过气。
如今亲眼见到，殷柔说不上什么滋味，就是迫切的想找到苏傲。
见智章回来，殷柔迎上去问道：“有消息吗？”
“说是跟老板谈好了，有人送他回家了。”智章说。
“谈好什么你没打听到是吧。”殷柔就是象征性问问，见他一脸抱歉，接着道：“那你问到地址了吗？”
智章点头。
“点什么头，带路啊！”殷柔火大。
“哦哦···这边。”智章走去前面带路。
还好不是很远，步行几分钟就到了。
破败低矮的小楼房，黑漆漆的楼道偶尔透进的阳光下都能看见浮灰在飘动，各种交错的电线都快拖到地上了，随时要留意脚下免得被绊倒。
墙皮掉落的七七八八，几乎辨认不出原本的样子，不知哪里可能有老鼠还是什么的死了很久，恶臭混着霉味，直击殷柔的天灵盖，她捂着嘴鼻忍着想吐的冲动。
原本就不宽的过道里堆满了东西，堪堪穿过几堆，智章在一家门口停住了脚步。
殷柔指了指虚掩的房门，智章点头刚准备敲门，她直接推门而入。
智章傻眼了，他家门看着就是摆设吗？不过还好这位没用脚踹，摸了摸自家可怜的房门赶紧跟了进去。
大白天的不开灯都看不清屋里的情形，小的可怜的窗户还脏兮兮的，看着跟出土文物一样附着厚厚的泥土，别说亮光了，估计激光都射不进来。
殷柔打开手机电筒照着，入眼的远比她想象中还要糟糕，是被人砸过了吗？
一地的碎玻璃，勉强看着还能像桌子的缺了条腿倒在地上，被子也从床散落在地，这就是他承受的吗？
智章差点都认不出了，心里早把苏傲骂了几个轮回了，他家乱他承认，但有这么惨吗？
可奇了怪了，屋子就这么大，苏傲人呢？
“还有别的房间吗？”殷柔急了。
“没了···吧。”智章赶紧加了个字，他可是第一次来，怎么会了解呢！差点就说露嘴。
殷柔走去墙边，一点点照着寻找灯的开关。
苏傲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怕被人同情，她能感觉到他在这，但就是不愿意出来。
开了灯殷柔差点没爆粗口，什么破灯，开了跟没开区别也不大，一个外露的灯泡连个灯罩都没有，熏得都发黄了。
勉强比手机电筒亮点的光大致能看清房间的构造，最里面靠墙的角落还有个衣柜，殷柔垫着脚走过去。
柜门没关紧，殷柔颤着手握住门框，她心快跳出来了，从进来看到凌乱的房间，她就在想苏傲会不会受伤？满脑子都是血淋淋的画面。
深吸了口气，殷柔一把拉开柜门，太好了，他还活着。
。。。
智章伸着个脖子瞅了眼，又差点没忍住竖起大拇指，这么短的功夫他是怎么做到的？
苏傲斜眼看了下殷柔，“你不该来，走吧。”
“不走。”殷柔挤进本就不大的衣柜里，跟苏傲面对面坐着。
苏傲缩了缩自己的腿，垂下头不看她。
殷柔从包里翻出湿巾，抬起他的手擦拭着干掉的污渍，看到有血的地方还确认下没有伤口才敢碰触。
“叫你滚啊！”苏傲抽回自己的手嘶吼。
“不滚。”殷柔吸了吸鼻子，又抬起他的手接着擦。
苏傲张了张嘴，甩开她出了衣柜，大步往门口走。
智章拦住他，“你别凶她啊！”
“人是你带来的，赶紧送回去，我的事不用你们操心，我自己能解决。”苏傲说。
殷柔追过来拽住他的手腕，“怎么解决？打那个黑拳能解决什么事，钱的事我能帮你，不许去！”
“施舍我啊！”苏傲自嘲的笑了，“忘记了你是孙小姐，几十万在你眼里可能都不是钱，却足以把我逼到绝路，怎么？来我这刷优越感啊。”
“刷了又怎样？”殷柔也吼道，“你为我打架，又照顾我那么久，连本带利一起还给你，不行啊！”
智章默默退后了两步，这两位惹不起，一个比一个凶。
苏傲没被她吼住，却被殷柔的眼泪震懵了，那个发烧说不了话没人照顾都没哭的她，那个摔伤流血都不当回事照样没心没肺的她，竟然哭了！
还是···为他哭的！
苏傲有种错觉，她的眼泪就像硫酸般腐蚀着他的心，痛到不能呼吸。
殷柔解下自己的发带一圈圈缠在他手臂的伤口上，像是被划伤的，看着不严重，但还在流血，眼泪更是控制不住的流。
衣服脏兮兮的还破了不少，眉角的擦伤，染红的袖子，这些日子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那天··如果那天她没让苏傲就那么离开，是不是她就可以陪他一起面对，他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孤独无助了呢？
后悔铺天盖地的席卷着她的思绪，殷柔恨不能给自己两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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