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白虎堂上座山雕
终于不用每天表演干活了。
王小来花了两天时间，不仅搞定了计划留在车间里的单人沙发。又从废料堆里找了足够的材料，趁人不备，快速又造了一套组合沙发，外加一个茶几架子。
完事就去供应科，叫来一个办事员，让他给这一堆散装的零件做个价。办事员一看，全是用的废料，就大概估计了2块钱的价格，收钱，并且开了发票和出门证。
这样，王小来居住的屋子里，就能光明正大的使用新家具了。
过去这些天，王小来已经彻底习惯了两点一线的生活。在这个所有人都高度组织化的年代，大家的行为都是被限定在一个很小的框框里。出门稍远，都得有正当理由，需要组织上开具介绍信才行。
业余只能宅在家的王小来，就用“蚂蚁搬家”的方式，专心改造自己的住房。
房子保温性不好怎么办？
那就运用金手指，在墙体的中心暗埋一堵高强度的“墙芯”，再把“墙芯”的中间收进空间，这样就相当于造了一堵“真空墙”。
真空，不传声音，不传热。
既隔音，又寒暑不侵。
完美。
墙体的隔音和保温解决了，窗户怎么办？
一个道理，把窗户玻璃的中心层也抽成真空就好。
至于其它的，动静太大，在表没功夫没做好的情况下，还是别轻举妄动为妙。
沙发和茶几架子全是榫卯结构，拆开的散件不难拿，就是东西有点多。于是王小来让何雨柱下班帮自己捎一部分，东西放在门房的角落里，两个人每天下班捎点儿，几天就能完整运回家了。
何雨柱一听他的打算，直接给否了。这年头可是十足的熟人社会，单打独斗是要被指责脱离群众的。于是从食堂喊来一群徒弟，每人拿点儿，一趟就运完了。
王小来千恩万谢，却被大家斥为见外。
这个年代的人们生活很无聊，工人们下班回家后的业余时间非常的乏味。像这种给工友帮忙的事情，大家都非常乐意凑这个热闹。
别的不说，光走一遍跟自己下班路线不同的路，就已经是非常有新鲜感的体验了。更何况，还有这么多人一路陪着，聊天开玩笑也很有乐子啊。
更别提可以去看看何师傅的家了，他家房子啥样？有啥家具？邻居都有谁？邻居们都有什么八卦？这些都是非常有吸引力的。
此外，具体到帮王小来搬东西这件事，大家最好奇的，当然是这一套被称为“沙发”的散件，到底会如何化腐朽为神奇，当着大家面，变魔术成为真正的沙发的？
一路走来，说说笑笑，大家已经对沙发的最终形态有了很多心理准备。可是当王小来一件一件，把平平无奇的散件组装成极具工业极简风格的家具时，食堂的小师傅们，还有四合院瞧热闹的邻居们，无不发出来由衷的赞叹。
当他们得知，这一套东西，只花了2块钱时，更是纷纷表示自己也想订做一套，但是只出人工费，材料他们自己从厂里往外顺。
以厂为家，厂里的，就是自己的。傻子才会像王小来一样，真金白银从供应科买废料。
怪不得能跟傻柱做邻居呢。不对，还不如傻柱呢，人傻柱好歹还知道往家带剩菜呢。
吵吵闹闹，众人轮流给王小来“暖”了会儿沙发，实在是到了饭点儿，这才各自回家吃晚饭去了。
师傅们离去，终于轮到院里的邻居们看洋景了。
后院许大茂家是最讲究的，看见这么朴实还不失精致的沙发，说什么也要给自己也弄一个：
“诶呦，小来这手艺真好。这沙发，坐上去我这腰怎么就这么舒服？”许大茂跟王小来的身材相仿，所以这尊完美贴合王小来身体的人体工学沙发，自然也非常适合许大茂。
“我跟您说，我这两瓣儿屁股，可是坐过不少沙发了。厂长办公室的沙发，比您这个贵多了。看着是挺气派，可坐上去难受哇，腰都是悬空的，时间长了屁股和腰都特疼。小来这手艺，真行。”许大茂比了个大拇指，继续道：“怪不得前些天听说，您竟然敢申请提前转正呢，感情您是真有金刚钻。”
何雨柱见不上他这个人，逢许必反，讽刺道：“到底是厂长的沙发不行啊，还是你这老腰不行啊？要我说，您确实需要来一张这样的铁沙发，天天坐着，省着点儿腰。时间长了，省出来的腰力，说不定就能从媳妇肚子里顶出个孩子来。”
许大茂从小到大，在面对何雨柱的时候，几乎都是吃亏的。斗嘴斗不过，打架打不赢。顶牛的时候，身边要是没有媳妇拉着，那就是既输人，又输阵。
只有媳妇拉着他的时候，才能做到不输阵，旗鼓相当地体面退场。此时媳妇没在，于是干脆不理会何雨柱，让对方讨个没趣。
二大爷家的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再加上三大爷家的阎解放，他们都是和王小来一起玩到大的。今天这个热闹，当然少不了他们。
许大茂与何雨柱离开以后，节奏可算是来到了刘家兄弟手中。
“小来。你这沙发真不错，能坐能躺。横着竖着都舒服。下次我爸再打我，我就睡你这儿来。省得出去找地方刷夜。”
王小来搜索了一下继承自前身的记忆，得知院里这四个年龄相近的男孩，一直都是以刘光天为尊的。前身由于父亲是外来户，在院里并不是很受尊敬，连带着前身的性格也偏向懦弱，明明年龄仅次于刘光天，理当坐稳四人中的第二把交椅。但实际上存在感甚至还不如阎解放。
刘光天20岁了，高中毕业快三年，一直没找下工作，每天除了吃饭，就是在社会上盲流，非常缺乏稳定的落脚点。
以前王小来家徒四壁，只有一张破床，刘光天从没想过要把他家发展成自己的基地。
可是今天，看见这么高级的沙发，再加上跟它配套的两个单人沙发，这相当于多出来了三张床（人体工学设计的单人沙发，坐着睡觉也不受罪）。他已经计划好了，让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们，以后都来这里刷夜。他也好逞一逞作为东道主的威风，让那帮家伙也见识见识自己的高级沙发。
是的，他习惯性的不问王小来的意愿，直接替他做决定了。因为从小到大，他们都是如此相处的。
刘光天把身体瘫在沙发里，双臂张开搭在靠背的上沿，右脚脖支在左膝盖上，一边颠着左腿，一边扭着右脚画圈。看着分居左右两侧刘光福和阎解放，忽然觉得自己就是威虎山上的座山雕，旁边是自己的两大金刚。今后每一个被带过来的人，都要像杨子荣一样，接受考验才能入伙。
陷入幻想不能自拔的他，还没有意识到，现在的王小来早已不再是一贯以来的应声虫了。
他的想法注定要落空。
何雨柱喊王小来过去吃饭，王小来顺便就把几个小家伙都给打发掉，关门去了隔壁。
“柱子哥，我打算找时间把咱们两家中间这堵墙拆掉重砌，你觉得怎么样？”饭桌上，王小来就改造房子的事情征询何雨柱的意见。
何雨柱闻言，欣喜道：“真的？我早就想把这堵土墙扒了重砌了。当年砌墙的时候，我还小，只能任凭王叔用泥巴糊起来。这些年，我越看它越觉得不顺眼。但这堵墙是咱们两家的事情，要是重砌的话，咱们两家得各管一半。我见你刚参加工作，怕钱不够，所以就一直没提。今天你既然主动说起来了，我当然是一百个赞成。反正就一堵墙而已，快得很。说吧，你打算怎么弄？”
“我打算自己烧转，自己砌。”
“什么？你开什么玩笑？你会瓦工吗？知道砖怎么烧吗？”
“柱子哥，你别把这些东西想的太神秘了。你就说厨子吧，你自己最清楚，一般的厨艺，只有师父不教的，没有徒弟学不会的。烧转和瓦工，只要上手弄，摸索出窍门对咱钳工来说，算是个事么？”
何雨柱想了想王小来自制的铁沙发，算是部分认可了的他说的话。
“那这砌墙的花费怎么算？”
“不算。砖是自己烧的，墙是自己砌的，哪有什么花费？”
“那不是还有你搭进去的人工么？”
“我吃您这么多天饭，是不是也得给你付人工费啊？”
“嗨，那能一样么？我又不是专门给你做的，咱们俩都吃了。”
“对呀，墙也一样啊。这堵墙又不是只你一家在用，我也在用啊。”
何雨柱被绕进去了，捋半天，才理清这里面的逻辑，不得不认可了王小来的说法。
回到自己家，舒服在沙发里，王小来开始构思烧砖的炉子该怎么搞。
其实所谓的自己烧砖，同样是遮掩金手指的表面功夫。
之所以一定要自己烧，实在是因为他的金手指太过强大，能够加工出远超时代的独特的砖料。有这样的砖料，他就再也看不上这个时代普通砖厂烧出来的砖头了。
可是，烧砖的炉子该怎么弄呢？
王小来花了两天时间，不仅搞定了计划留在车间里的单人沙发。又从废料堆里找了足够的材料，趁人不备，快速又造了一套组合沙发，外加一个茶几架子。
完事就去供应科，叫来一个办事员，让他给这一堆散装的零件做个价。办事员一看，全是用的废料，就大概估计了2块钱的价格，收钱，并且开了发票和出门证。
这样，王小来居住的屋子里，就能光明正大的使用新家具了。
过去这些天，王小来已经彻底习惯了两点一线的生活。在这个所有人都高度组织化的年代，大家的行为都是被限定在一个很小的框框里。出门稍远，都得有正当理由，需要组织上开具介绍信才行。
业余只能宅在家的王小来，就用“蚂蚁搬家”的方式，专心改造自己的住房。
房子保温性不好怎么办？
那就运用金手指，在墙体的中心暗埋一堵高强度的“墙芯”，再把“墙芯”的中间收进空间，这样就相当于造了一堵“真空墙”。
真空，不传声音，不传热。
既隔音，又寒暑不侵。
完美。
墙体的隔音和保温解决了，窗户怎么办？
一个道理，把窗户玻璃的中心层也抽成真空就好。
至于其它的，动静太大，在表没功夫没做好的情况下，还是别轻举妄动为妙。
沙发和茶几架子全是榫卯结构，拆开的散件不难拿，就是东西有点多。于是王小来让何雨柱下班帮自己捎一部分，东西放在门房的角落里，两个人每天下班捎点儿，几天就能完整运回家了。
何雨柱一听他的打算，直接给否了。这年头可是十足的熟人社会，单打独斗是要被指责脱离群众的。于是从食堂喊来一群徒弟，每人拿点儿，一趟就运完了。
王小来千恩万谢，却被大家斥为见外。
这个年代的人们生活很无聊，工人们下班回家后的业余时间非常的乏味。像这种给工友帮忙的事情，大家都非常乐意凑这个热闹。
别的不说，光走一遍跟自己下班路线不同的路，就已经是非常有新鲜感的体验了。更何况，还有这么多人一路陪着，聊天开玩笑也很有乐子啊。
更别提可以去看看何师傅的家了，他家房子啥样？有啥家具？邻居都有谁？邻居们都有什么八卦？这些都是非常有吸引力的。
此外，具体到帮王小来搬东西这件事，大家最好奇的，当然是这一套被称为“沙发”的散件，到底会如何化腐朽为神奇，当着大家面，变魔术成为真正的沙发的？
一路走来，说说笑笑，大家已经对沙发的最终形态有了很多心理准备。可是当王小来一件一件，把平平无奇的散件组装成极具工业极简风格的家具时，食堂的小师傅们，还有四合院瞧热闹的邻居们，无不发出来由衷的赞叹。
当他们得知，这一套东西，只花了2块钱时，更是纷纷表示自己也想订做一套，但是只出人工费，材料他们自己从厂里往外顺。
以厂为家，厂里的，就是自己的。傻子才会像王小来一样，真金白银从供应科买废料。
怪不得能跟傻柱做邻居呢。不对，还不如傻柱呢，人傻柱好歹还知道往家带剩菜呢。
吵吵闹闹，众人轮流给王小来“暖”了会儿沙发，实在是到了饭点儿，这才各自回家吃晚饭去了。
师傅们离去，终于轮到院里的邻居们看洋景了。
后院许大茂家是最讲究的，看见这么朴实还不失精致的沙发，说什么也要给自己也弄一个：
“诶呦，小来这手艺真好。这沙发，坐上去我这腰怎么就这么舒服？”许大茂跟王小来的身材相仿，所以这尊完美贴合王小来身体的人体工学沙发，自然也非常适合许大茂。
“我跟您说，我这两瓣儿屁股，可是坐过不少沙发了。厂长办公室的沙发，比您这个贵多了。看着是挺气派，可坐上去难受哇，腰都是悬空的，时间长了屁股和腰都特疼。小来这手艺，真行。”许大茂比了个大拇指，继续道：“怪不得前些天听说，您竟然敢申请提前转正呢，感情您是真有金刚钻。”
何雨柱见不上他这个人，逢许必反，讽刺道：“到底是厂长的沙发不行啊，还是你这老腰不行啊？要我说，您确实需要来一张这样的铁沙发，天天坐着，省着点儿腰。时间长了，省出来的腰力，说不定就能从媳妇肚子里顶出个孩子来。”
许大茂从小到大，在面对何雨柱的时候，几乎都是吃亏的。斗嘴斗不过，打架打不赢。顶牛的时候，身边要是没有媳妇拉着，那就是既输人，又输阵。
只有媳妇拉着他的时候，才能做到不输阵，旗鼓相当地体面退场。此时媳妇没在，于是干脆不理会何雨柱，让对方讨个没趣。
二大爷家的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再加上三大爷家的阎解放，他们都是和王小来一起玩到大的。今天这个热闹，当然少不了他们。
许大茂与何雨柱离开以后，节奏可算是来到了刘家兄弟手中。
“小来。你这沙发真不错，能坐能躺。横着竖着都舒服。下次我爸再打我，我就睡你这儿来。省得出去找地方刷夜。”
王小来搜索了一下继承自前身的记忆，得知院里这四个年龄相近的男孩，一直都是以刘光天为尊的。前身由于父亲是外来户，在院里并不是很受尊敬，连带着前身的性格也偏向懦弱，明明年龄仅次于刘光天，理当坐稳四人中的第二把交椅。但实际上存在感甚至还不如阎解放。
刘光天20岁了，高中毕业快三年，一直没找下工作，每天除了吃饭，就是在社会上盲流，非常缺乏稳定的落脚点。
以前王小来家徒四壁，只有一张破床，刘光天从没想过要把他家发展成自己的基地。
可是今天，看见这么高级的沙发，再加上跟它配套的两个单人沙发，这相当于多出来了三张床（人体工学设计的单人沙发，坐着睡觉也不受罪）。他已经计划好了，让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们，以后都来这里刷夜。他也好逞一逞作为东道主的威风，让那帮家伙也见识见识自己的高级沙发。
是的，他习惯性的不问王小来的意愿，直接替他做决定了。因为从小到大，他们都是如此相处的。
刘光天把身体瘫在沙发里，双臂张开搭在靠背的上沿，右脚脖支在左膝盖上，一边颠着左腿，一边扭着右脚画圈。看着分居左右两侧刘光福和阎解放，忽然觉得自己就是威虎山上的座山雕，旁边是自己的两大金刚。今后每一个被带过来的人，都要像杨子荣一样，接受考验才能入伙。
陷入幻想不能自拔的他，还没有意识到，现在的王小来早已不再是一贯以来的应声虫了。
他的想法注定要落空。
何雨柱喊王小来过去吃饭，王小来顺便就把几个小家伙都给打发掉，关门去了隔壁。
“柱子哥，我打算找时间把咱们两家中间这堵墙拆掉重砌，你觉得怎么样？”饭桌上，王小来就改造房子的事情征询何雨柱的意见。
何雨柱闻言，欣喜道：“真的？我早就想把这堵土墙扒了重砌了。当年砌墙的时候，我还小，只能任凭王叔用泥巴糊起来。这些年，我越看它越觉得不顺眼。但这堵墙是咱们两家的事情，要是重砌的话，咱们两家得各管一半。我见你刚参加工作，怕钱不够，所以就一直没提。今天你既然主动说起来了，我当然是一百个赞成。反正就一堵墙而已，快得很。说吧，你打算怎么弄？”
“我打算自己烧转，自己砌。”
“什么？你开什么玩笑？你会瓦工吗？知道砖怎么烧吗？”
“柱子哥，你别把这些东西想的太神秘了。你就说厨子吧，你自己最清楚，一般的厨艺，只有师父不教的，没有徒弟学不会的。烧转和瓦工，只要上手弄，摸索出窍门对咱钳工来说，算是个事么？”
何雨柱想了想王小来自制的铁沙发，算是部分认可了的他说的话。
“那这砌墙的花费怎么算？”
“不算。砖是自己烧的，墙是自己砌的，哪有什么花费？”
“那不是还有你搭进去的人工么？”
“我吃您这么多天饭，是不是也得给你付人工费啊？”
“嗨，那能一样么？我又不是专门给你做的，咱们俩都吃了。”
“对呀，墙也一样啊。这堵墙又不是只你一家在用，我也在用啊。”
何雨柱被绕进去了，捋半天，才理清这里面的逻辑，不得不认可了王小来的说法。
回到自己家，舒服在沙发里，王小来开始构思烧砖的炉子该怎么搞。
其实所谓的自己烧砖，同样是遮掩金手指的表面功夫。
之所以一定要自己烧，实在是因为他的金手指太过强大，能够加工出远超时代的独特的砖料。有这样的砖料，他就再也看不上这个时代普通砖厂烧出来的砖头了。
可是，烧砖的炉子该怎么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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