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秦淮茹开车
生活在继续，时令也正式进入了秋天。
轧钢厂的三大钳工，带着各自的徒弟，在技术专家们的指挥下，拆掉了机加工车间里的几台进口机床。
自力更生，人定胜天的时代，大家都在一定程度上克服了对外国技术的迷信。这种骨子里的革命精神，正是国家不断突破技术封锁，攀登新高峰的力量源泉。
王小来一边上班摸鱼，一边筹划着院子里找个位置烧砖。
最近，由于易中海和他最得力的两个徒弟都被抽调进了维修专家组，导致机钳车间高级钳工的力量变得薄弱。郝主任就试着把原本应该交给易中海的活，分了一点给王小来。结果他都相当地靠谱，干得比易中海还要好。
至此，郝主任彻底相信王小来的钳工水平，确实已经超越了易中海。唯一的问题就是资历太浅，不能服众。即便他作为车间主任，也不能大张旗鼓地帮他站台，只能从上班的自由度的方面，多照顾照顾他。
王小来也挺乐于干这些各具挑战性的任务。
郝主任每次带来的零件，都像是一道道谜题，每做一个任务，都是一次解题的过程。解题成功时爆棚的成就感，是小镇做题家的乐趣所在。
屡次又快又好地完成精密零件的加工任务，让郝主任私下对王小来愈发尊敬。
7号平台旁边，王小来甚至又用废料自制了一个带有万向轮的折叠床，供自己午休使用。羡煞旁人。
今天早上，郝主任没有私下找他。这意味着今日无事，王小来可以随便搞自己的小玩意儿，或者干脆发一整天的呆。
他最近的生活状态很稳定，改造房子的事情，只能一步一步的来。
住的问题急不来，食的问题已经给何雨柱交钱合伙了，然后就是衣和行。
衣的话，时代的局限非常大。
首先是布料的局限。后世的服装，之所以能够百花齐放，全部都建立在化纤工业的基础上。不同种类、不同比例的化学纤维跟生物纤维，混合纺织出性能各异的布料，才让服装设计师有米下锅，设计出无穷的服装样式。
这个时代，国家的化工产业还在非常初级的阶段，化工产品有更重要的去处，暂时还照顾不到老百姓的衣服上。等“的确良”引起国人穿衣革命的时候，那已经是十几年后的事情了。
其次是样式的局限。纯粹的生物纤维，一样能做出漂亮美观的服装出来。但此时的主流思想对旧式华丽服装是严格批判的，认为那是享乐主义，是对资源的浪费。
不仅是服装。甚至连BJ汽车厂辛辛苦苦仿造的伏尔加轿车，都会因为外表太“娇贵”，不符合主流的朴素审美，而直接下马了。
所以在穿的问题上，没什么空间，不值得花心思。
最后就剩下行了。
关于行，确实是王小来现今生活的一大痛点。他每天步行上下班，差不要在路上花费两个小时的时间。
二环上班一环住，每天通勤两小时。
放在后世简直不可想象。
按照套路，穿越到了四合院的世界，固定节目肯定是给自己搞一辆自行车，收割一波羡慕的眼光。
然而王小来作为穿越者，实在是对现在的自行车爱不起来。
太笨重了，骑行的舒适型也很差。
不过这也完全可以理解，现在国家什么物资都短缺，自行走这么昂贵的大件，自然是希望它能承担尽可能多的任务。平时笨重一些无所谓，图的就你关键时刻能拉货。
然而王小来的脑子里，根本没有用自行车拉几百斤东西的念想，自然看不上此时的自行车了。
更何况，他一没有自行车的供应票，二没有攒够工业券，钱倒是花得起，但是得动用便宜老爹的抚恤金。而这几百块的抚恤金，则是舆论普遍认为只能用在结婚上的。
他要是现在买了自行车，到了该结婚的时候，车就不是崭新的了，这是说媳妇时的减分项。
不想买自行车，又要解决通勤时间过长的问题，该怎么办呢？
王小来瘫在自制沙发里，望着车间的顶棚陷入思考。
“小来。”忽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
“秦姐，你怎么过来了？”
穿越以来，他和秦淮茹没怎么打过交道。
前身的性格懦弱，对这个随时能勾起男人欲望的女子有种恐惧的心理。暗地里只会偷偷看她，正常的相遇都只会自觉地躲避。
秦淮茹虽然文化程度低，见识短浅，但对男人的心理琢磨的还是比较透彻的。从她嫁进来的时候开始，就敏感地发现，当时还处于觉醒阶段的王小来，对自己的爱慕和刻意躲避。
从小就是村花的她，对这些早已见惯不怪，看见了也就是一笑了之，拋于脑后，并不在意。
丧偶之后，秦淮茹在院里，也是只跟何雨柱暧昧。直到后来运动爆发，她家变得更加困难之后，才开始降低底线，多点开花。
“怎么啦。咱们是这么近的邻居，没事难道还不能来找你了？”秦淮茹笑靥如花，故作亲近道。
按照她的想法，像王小来这样的纯情小男生，在她面前根本不堪一击。他只要听到自己说两句好听的话，肯定会被迷得找不着北，什么要求都肯答应。
王小来跟何雨柱合伙吃饭已经有段日子了。何雨柱是个要面儿的人，王小来每个月给他交5块钱的饭费，说是用来买食材。那他何雨柱每个月，也必须花费不少于5块钱用于采购食材，这才不会在小弟面前跌份儿。
这就导致他俩的伙食比院里所有人都要好。他俩一天只有两顿饭在家吃，每月竟然执行10块钱的伙食标准。
这让贾家又馋又心疼。
俩单身汉实在是太糟践钱了，尤其何雨柱，他可是贾家的管钱奴才啊！怎么能随意花主家的钱呢？
不仅如此，每天早晚饭点儿，棒梗闻着窗外飘来到香味，都闹着要吃，让婆媳俩不胜其烦。
于是贾张氏逼着秦淮茹，让他去劝傻柱。结果让人家堵回来了：
“我都答应人家小来了，怎么能中途反悔呢？要拆伙，只能等我结婚。您要真是心疼我吃饭花钱多，就赶紧给我介绍姑娘。等我结了婚，自然有媳妇帮我管钱，想多花都没有了。”
秦淮茹只能退而求其次，提出让他们给棒梗多摆双筷子。
“那您得问小来呀，人家花钱哒，他要是愿意，我也没意见。”
于是今天，秦淮茹瞅了个机会，找来了。
王小来道：“秦姐，您有事儿说事儿吧。我可不敢让您没事儿也来找我。咱们邻居这么多年，要是突然变亲近了，我怕别人说您闲话。我光棍一条，倒是不怕。可您日子那么难，要是名声有损，可就雪上加霜了。”
这话听得秦淮茹一愣。她没想到王小来话锋这么犀利，拒绝的话语，竟然也能从她的角度出发，还说得如此情真意切。不由彻底推翻了多年以来，王小来留在她心中的印象。
想起今天的来意，她本是准备发挥一下自己的女性魅力，给棒梗找口饭吃的。现在发现自己根本不可能糊弄住王小来。
基础不存在，后续无从谈起。只好把棒梗的事情放到一边去。
王小来让她有事儿说事儿。她今天无论如何，都得找出个由头了，否则她就真成了“闲着没事主动找男人”的坏女人了。
如果那样的话，别的先不谈，眼前的王小来会怎么看自己？会不会觉得自己对他有意思，在主动撩拨他？
如果王小来还是印象中的那个懦弱男孩，可以随意拿捏。秦淮茹倒是不介意让他误解。因为那样的王小来，必然对他言听计从，可以在她的精神控制之下，保守秘密，甘心奉献。
可是她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个王小来是个非常聪明，非常有能力的人，那么他对自己的评价就非常重要了。
如果留下坏女人的印象，被他看低了，就再也无法维持人格上的平等了。今后如果遇到事情，需要求到他的时候，就再也无法用免费的人格尊严换取他的帮助了。
平等的人格，第一次主动做低的时候，是可以换钱的。
“哈哈。姐姐我来找你，当然是有事儿啦。”秦淮茹打着哈哈，拖延时间，大脑飞速转动，思索有什么是可以当做借口来找他的。
终于，让她想到了。
“内个，小来呀。我听郭副主任讲，其实你才是咱们车间最好的钳工。最近钳工这边的疑难杂症，都是你解决的，前面一大爷都没你这么利索。”
见她突然夸自己，谨慎的本能让王小来赶紧把高帽子往外推：
“我没见过一大爷的真实水平。他这些年很少亲自把活儿全须全尾地干完过。没见过，就没法比，不敢自称比他强。郭副主任说我比他强，应该指的是比他其他几个徒弟强吧。”
“那也很了不起了，反正一大爷在的时候，没见主任们这么满意过。”
夸完王小来，秦淮茹才把自己临时想起来的借口讲了出来：
“小来呀。一大爷怹们去机加工车间修机床，你也是钳工，你说那咱们车间的机床，是不是也能修啊？”
王小来知道秦淮茹是粗车工段的操作工，以为她就是来找自己问个话，不做保留，直接回答：“那肯定能修啊。进口机床都能修，你们那边的杂牌机床，就更不在话下了。”
“走！跟姐去看看我的车。”
轧钢厂的三大钳工，带着各自的徒弟，在技术专家们的指挥下，拆掉了机加工车间里的几台进口机床。
自力更生，人定胜天的时代，大家都在一定程度上克服了对外国技术的迷信。这种骨子里的革命精神，正是国家不断突破技术封锁，攀登新高峰的力量源泉。
王小来一边上班摸鱼，一边筹划着院子里找个位置烧砖。
最近，由于易中海和他最得力的两个徒弟都被抽调进了维修专家组，导致机钳车间高级钳工的力量变得薄弱。郝主任就试着把原本应该交给易中海的活，分了一点给王小来。结果他都相当地靠谱，干得比易中海还要好。
至此，郝主任彻底相信王小来的钳工水平，确实已经超越了易中海。唯一的问题就是资历太浅，不能服众。即便他作为车间主任，也不能大张旗鼓地帮他站台，只能从上班的自由度的方面，多照顾照顾他。
王小来也挺乐于干这些各具挑战性的任务。
郝主任每次带来的零件，都像是一道道谜题，每做一个任务，都是一次解题的过程。解题成功时爆棚的成就感，是小镇做题家的乐趣所在。
屡次又快又好地完成精密零件的加工任务，让郝主任私下对王小来愈发尊敬。
7号平台旁边，王小来甚至又用废料自制了一个带有万向轮的折叠床，供自己午休使用。羡煞旁人。
今天早上，郝主任没有私下找他。这意味着今日无事，王小来可以随便搞自己的小玩意儿，或者干脆发一整天的呆。
他最近的生活状态很稳定，改造房子的事情，只能一步一步的来。
住的问题急不来，食的问题已经给何雨柱交钱合伙了，然后就是衣和行。
衣的话，时代的局限非常大。
首先是布料的局限。后世的服装，之所以能够百花齐放，全部都建立在化纤工业的基础上。不同种类、不同比例的化学纤维跟生物纤维，混合纺织出性能各异的布料，才让服装设计师有米下锅，设计出无穷的服装样式。
这个时代，国家的化工产业还在非常初级的阶段，化工产品有更重要的去处，暂时还照顾不到老百姓的衣服上。等“的确良”引起国人穿衣革命的时候，那已经是十几年后的事情了。
其次是样式的局限。纯粹的生物纤维，一样能做出漂亮美观的服装出来。但此时的主流思想对旧式华丽服装是严格批判的，认为那是享乐主义，是对资源的浪费。
不仅是服装。甚至连BJ汽车厂辛辛苦苦仿造的伏尔加轿车，都会因为外表太“娇贵”，不符合主流的朴素审美，而直接下马了。
所以在穿的问题上，没什么空间，不值得花心思。
最后就剩下行了。
关于行，确实是王小来现今生活的一大痛点。他每天步行上下班，差不要在路上花费两个小时的时间。
二环上班一环住，每天通勤两小时。
放在后世简直不可想象。
按照套路，穿越到了四合院的世界，固定节目肯定是给自己搞一辆自行车，收割一波羡慕的眼光。
然而王小来作为穿越者，实在是对现在的自行车爱不起来。
太笨重了，骑行的舒适型也很差。
不过这也完全可以理解，现在国家什么物资都短缺，自行走这么昂贵的大件，自然是希望它能承担尽可能多的任务。平时笨重一些无所谓，图的就你关键时刻能拉货。
然而王小来的脑子里，根本没有用自行车拉几百斤东西的念想，自然看不上此时的自行车了。
更何况，他一没有自行车的供应票，二没有攒够工业券，钱倒是花得起，但是得动用便宜老爹的抚恤金。而这几百块的抚恤金，则是舆论普遍认为只能用在结婚上的。
他要是现在买了自行车，到了该结婚的时候，车就不是崭新的了，这是说媳妇时的减分项。
不想买自行车，又要解决通勤时间过长的问题，该怎么办呢？
王小来瘫在自制沙发里，望着车间的顶棚陷入思考。
“小来。”忽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
“秦姐，你怎么过来了？”
穿越以来，他和秦淮茹没怎么打过交道。
前身的性格懦弱，对这个随时能勾起男人欲望的女子有种恐惧的心理。暗地里只会偷偷看她，正常的相遇都只会自觉地躲避。
秦淮茹虽然文化程度低，见识短浅，但对男人的心理琢磨的还是比较透彻的。从她嫁进来的时候开始，就敏感地发现，当时还处于觉醒阶段的王小来，对自己的爱慕和刻意躲避。
从小就是村花的她，对这些早已见惯不怪，看见了也就是一笑了之，拋于脑后，并不在意。
丧偶之后，秦淮茹在院里，也是只跟何雨柱暧昧。直到后来运动爆发，她家变得更加困难之后，才开始降低底线，多点开花。
“怎么啦。咱们是这么近的邻居，没事难道还不能来找你了？”秦淮茹笑靥如花，故作亲近道。
按照她的想法，像王小来这样的纯情小男生，在她面前根本不堪一击。他只要听到自己说两句好听的话，肯定会被迷得找不着北，什么要求都肯答应。
王小来跟何雨柱合伙吃饭已经有段日子了。何雨柱是个要面儿的人，王小来每个月给他交5块钱的饭费，说是用来买食材。那他何雨柱每个月，也必须花费不少于5块钱用于采购食材，这才不会在小弟面前跌份儿。
这就导致他俩的伙食比院里所有人都要好。他俩一天只有两顿饭在家吃，每月竟然执行10块钱的伙食标准。
这让贾家又馋又心疼。
俩单身汉实在是太糟践钱了，尤其何雨柱，他可是贾家的管钱奴才啊！怎么能随意花主家的钱呢？
不仅如此，每天早晚饭点儿，棒梗闻着窗外飘来到香味，都闹着要吃，让婆媳俩不胜其烦。
于是贾张氏逼着秦淮茹，让他去劝傻柱。结果让人家堵回来了：
“我都答应人家小来了，怎么能中途反悔呢？要拆伙，只能等我结婚。您要真是心疼我吃饭花钱多，就赶紧给我介绍姑娘。等我结了婚，自然有媳妇帮我管钱，想多花都没有了。”
秦淮茹只能退而求其次，提出让他们给棒梗多摆双筷子。
“那您得问小来呀，人家花钱哒，他要是愿意，我也没意见。”
于是今天，秦淮茹瞅了个机会，找来了。
王小来道：“秦姐，您有事儿说事儿吧。我可不敢让您没事儿也来找我。咱们邻居这么多年，要是突然变亲近了，我怕别人说您闲话。我光棍一条，倒是不怕。可您日子那么难，要是名声有损，可就雪上加霜了。”
这话听得秦淮茹一愣。她没想到王小来话锋这么犀利，拒绝的话语，竟然也能从她的角度出发，还说得如此情真意切。不由彻底推翻了多年以来，王小来留在她心中的印象。
想起今天的来意，她本是准备发挥一下自己的女性魅力，给棒梗找口饭吃的。现在发现自己根本不可能糊弄住王小来。
基础不存在，后续无从谈起。只好把棒梗的事情放到一边去。
王小来让她有事儿说事儿。她今天无论如何，都得找出个由头了，否则她就真成了“闲着没事主动找男人”的坏女人了。
如果那样的话，别的先不谈，眼前的王小来会怎么看自己？会不会觉得自己对他有意思，在主动撩拨他？
如果王小来还是印象中的那个懦弱男孩，可以随意拿捏。秦淮茹倒是不介意让他误解。因为那样的王小来，必然对他言听计从，可以在她的精神控制之下，保守秘密，甘心奉献。
可是她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个王小来是个非常聪明，非常有能力的人，那么他对自己的评价就非常重要了。
如果留下坏女人的印象，被他看低了，就再也无法维持人格上的平等了。今后如果遇到事情，需要求到他的时候，就再也无法用免费的人格尊严换取他的帮助了。
平等的人格，第一次主动做低的时候，是可以换钱的。
“哈哈。姐姐我来找你，当然是有事儿啦。”秦淮茹打着哈哈，拖延时间，大脑飞速转动，思索有什么是可以当做借口来找他的。
终于，让她想到了。
“内个，小来呀。我听郭副主任讲，其实你才是咱们车间最好的钳工。最近钳工这边的疑难杂症，都是你解决的，前面一大爷都没你这么利索。”
见她突然夸自己，谨慎的本能让王小来赶紧把高帽子往外推：
“我没见过一大爷的真实水平。他这些年很少亲自把活儿全须全尾地干完过。没见过，就没法比，不敢自称比他强。郭副主任说我比他强，应该指的是比他其他几个徒弟强吧。”
“那也很了不起了，反正一大爷在的时候，没见主任们这么满意过。”
夸完王小来，秦淮茹才把自己临时想起来的借口讲了出来：
“小来呀。一大爷怹们去机加工车间修机床，你也是钳工，你说那咱们车间的机床，是不是也能修啊？”
王小来知道秦淮茹是粗车工段的操作工，以为她就是来找自己问个话，不做保留，直接回答：“那肯定能修啊。进口机床都能修，你们那边的杂牌机床，就更不在话下了。”
“走！跟姐去看看我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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