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十节钟尧为父
甸舟城内好事连连，先是津西大捷，然后王宫又宣布李妃诞下王子，赵姓辖下百姓免赋两月，一时间大街小巷四处欢歌起舞，真可谓久旱逢甘霖。
对于钟尧来说，他比别人还多了一件好事，他也要当爹了，成亲三年，这一天他也等了许久了。
钟尧在大厅紧张的来回渡步，身边还有几名新营的将领跟着钟尧后面，钟尧走哪，他们跟哪，严如跟屁虫一般。
“你们跟着我转干嘛？坐呀！”紧张钟尧望了下身后，又好气又好笑。
钟家居城云水城距离都城甸舟城不算远，只有约十里，钟家虽然居城是云水，但家眷均在都城，这是历代之规，重臣家眷聚于王都，防止有人谋乱。
作为新营一营营长的向证紧张的望向一旁的二营将领蓝天问道：“这生娃比上战场还危险吗？你看尧哥紧张的。”
蓝天茫然的摇摇头：“不知呀，可能是吧。”两个营长，一个十七，一个十八，普通人看来还都是个青年娃，战场上他们游刃有余，但一出战场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旁边的侍女一听，捂嘴偷笑。
钟尧瞪了侍女一眼：“下去。”接着钟尧又回望了一下这一群新营将领，最大的也不过是三营营长曾皖，二十一岁。
他假装不悦道：“叫你们别来，你们非要来，来了能帮上忙吗？”
向证赔着笑脸道：“营里没人知道生娃是啥，听说九死一生，嫂子有危险，我们能不来吗？”其他将领附和着猛点头。
钟尧头疼，这帮二愣子……
“少爷！少奶奶生了，大小平安！”大厅偏房的门开一些了，一侍女探出头道，钟尧和一众新营将领都紧张的站起来。
“大小平安！太好了，哈哈，生了。”兴奋的钟尧和一众将领欢呼着抱在了一起。
“少爷，你就不关心是男孩女孩？”侍女噘着嘴，嫌弃的看着门外这帮大老爷们，第一次见生个孩子一大帮汉子兴奋成这样的。
钟尧此时才反应过来：“对！走开走开走开！尽捣乱。”他赶紧的推开一众将领。
钟尧望着侍女问道：“是女娃？还是男娃？”
侍女就微笑，故意也不吭声，钟尧和身后一大帮将领就这样眼巴巴的等着回复。
“你倒是说呀，急死我了，再不说我揍你了。”向证忍不住了，开口骂道。
侍女朝向证吐了下舌头：“好啦好啦，不吊你们胃口了。是个男娃！白白胖胖的男娃！”侍女笑嘻嘻说完，便把门给关上了。
钟尧此时的心情如信徒偶遇阡贡一般，兴奋的跳了起来，大喊道：“是男娃！钟家有后了！！”
倒是几个新营将领交头接耳着。
“这就生了？危险吗？”
“好像也没什么危险呀？”
“嘿嘿，是男娃，那我可以教小主骑术。”
“那我来教小主刀法，一刀砍下一个人头。”
“不不，骑兵嘛，枪术最重要，一枪捅一串人那种，人肉烤串。”
众小将相视，满意的憨笑起来。
钟尧回头瞪着他们：“你们赶紧回去训练去，别在这碍眼，滚滚滚。”
被钟尧一赶，众人只能沮丧的离开，临走还不忘牢骚连小主的样子都没看到。
钟尧看着他们的离去背影，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这帮娃，找书塾老师的事不能再耽搁了……
过了许久，产婆抱着一婴儿出来，满脸欢笑的道：“恭喜钟少爷当爹了，七斤七，以后一定是个大壮小子！”
钟尧接过婴儿，两眼直勾勾的看着不舍得移开，婴儿两眼紧闭，安详的在钟尧的怀里睡着，时不时动一动小嘴。
“这是我的娃，嘿嘿。”钟尧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感觉自己责任更重了，需要守护的东西又多了，这是钟家的未来，激动的他身体都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能……？”钟尧疑虑的看向产婆。
“可以。”产婆会意，笑着点点头。
钟尧两眼满是慈爱的看着怀中安睡的儿子，然后额头上亲了下去。
一个时辰后，白夜城和一个二十八岁的俊俏男子登门祝贺。
一进门，俊俏男子就拱拳恭喜道：“尧呀！你也当爹了呀，恭喜恭喜呀。”
“长平候！你怎么来了？”钟尧看着俊俏男子惊奇道。长平侯赵跃，国君赵言的异母王弟，前国君曾想废长立幼将王位传给赵跃，群臣反对之下才打消了念头。
赵言登基后，封赵跃为长平候，赵跃心知大哥忌惮，自此很少踏出府门，今日出门，着实让钟尧有些意外。
赵跃假装不悦，摆摆手道：“叫我跃，长平候听着怪别扭的，才半年不见就这么生分了吗？。”
白夜城搭着两人肩，晃了晃手里的酒瓶道：“难得今天双喜，尧当爹，跃出府，酒我已带来，今日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
西虚殿内。
“什么？！钟尧也当爹了，赵跃去祝贺？这倒霉钟尧生个儿子，非得赶着跟我王子同日，真晦气！”听赵崆的话，赵言略微不爽起来。
赵崆皱着眉，摇摇头道：“哎哟，王兄，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赵跃去给钟尧祝贺了。”
“哦，那赵跃都有半年没出门了吧？”赵言反应了过来道。
“王兄与钟尧同日诞子，赵跃不先来给王兄庆祝，反而先去了钟尧那，这是大不敬呀。”
赵言摸了摸下巴：“嗯，要不，给他治个罪？”
就在这时，外门侍官走了进来，手上呈了一份礼品。
“礼品放外面就行了，拿进来作甚？”李妃诞下王子之事一传开，文臣武官陆陆续续都来祝贺，西虚殿门口早已堆积得密密麻麻，全是礼品。
“大王，长平候托管家给大王送来贺礼，叮嘱一定要现呈给大王。”
赵言听此，下榻上前打开一看，一樽巴掌大的金制阡贡雕像，手工精致，非常华丽。
“白晓明工坊所制的阡贡金像，漂亮！这赵跃还是有心的嘛。”赵言一看这礼够重，不悦之情瞬间就烟消云散。
赵崆似乎并不情愿这样过去，他接着道：“但是他不来给大王祝贺，这是藐视大王！”
赵言端详着手里的金像，摆摆手道：“算了算了，本王也不想见他。”
奉水城外五十里。
夜黑风高，隐蔽的林间小路上，木轮车碾压地面的声音此起彼伏，一支运粮车队乘着月色正缓缓行进。
李同策马于队伍一侧，指挥着车队前行。
“跟上跟上！快点！”
此时前方一探兵回来，李同前去问道：“如何，前方安全否？”
“将军，前方安全。”
李同不由的放松了些许，松了口气道：“好，继续去探。”此粮草是从钟家领地调拨来的，李同可不敢怠慢。
“是”探兵应允一声，勒马回头消失在夜色中。
前行数里，皆平安无事，警觉的李同不由自主的望向左侧的林内，一片漆黑，且安静无声。
不对劲！李同带着疑虑望了望天上，隐隐见林鸟飞起，顿时瞳孔收缩，林鸟飞虫无声，里面有人！
他架枪大吼道：“有敌情！警戒！列阵！”
然而为时已晚，“咻—咻—咻咻咻”漆黑的林内无数支利箭划着破空的声音黑压压朝车队射来。
敌袭突然，樾军皆还未反应，利箭便已扑面而来，无数樾军士兵中箭倒地，哀嚎四起。
李同勉强挡开数支利箭后紧忙吹起警戒哨，一声尖锐的长鸣声划破夜空，惊得林鸟飞起。
伴随着震天的杀喊声响起，密密麻麻的三元军从林间冲出，直奔樾军粮车队而来。
还能活动的樾军从粮车抽出砍刀，迎向三元军，白刃战打响。
“车夫不要停，快点走！”李同捅翻一名靠近的三元士兵，对着车队大吼着，前后各有五百护粮队，警戒哨一响他们会立马往这里集合。
一副将驱马来到李同旁边慌张的道：“将军，不行呀，太多敌军了，你赶紧先走。”
“我走了，士气就散了，在前后护粮队赶来之前，给我顶住！”
此时林内又走出一支三元的弓箭队，领头的正是三元军左将军齐胜。
他脸色阴沉指着樾军的运粮车道：“点火！瞄准粮车！一辆都别给我放跑了。”
齐胜身后的弓箭队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火折子，擦起火将绑在利箭头部的火油布点燃。
一排火箭掠过李同的头顶，李同绝望的目光随着火箭运动，看着一支支火箭落在粮车上，猛然烧起的火光把他的心烧到了谷底。
这时车队头部的护粮骑兵率先赶到，李同朝着护粮骑兵大吼道：“一队！攻击那边的弓箭手，快！”
护粮骑兵得令，提枪加速朝齐胜和弓箭队疾驰而去。
齐胜冷笑一声，挥挥手道：“挡住他们。”
指挥一出，两侧一支盾牌和长枪组合的步兵队浩荡开来，挡在齐胜和弓箭队前方，盾拄地枪架起，枪尖直对着呼啸而来的樾军骑兵。
一个时辰后，战斗已然结束，战场遍地尸体中有三元的也有樾国的，十几辆粮车依旧在噗噗烧着，麦熟的香味弥漫着整个林间小路。
齐胜跨过一具具尸体，看着这一片狼藉的战场，他笑了，自从奉水城围水城失陷，他的心情已经好久没这么舒坦过了。
对于钟尧来说，他比别人还多了一件好事，他也要当爹了，成亲三年，这一天他也等了许久了。
钟尧在大厅紧张的来回渡步，身边还有几名新营的将领跟着钟尧后面，钟尧走哪，他们跟哪，严如跟屁虫一般。
“你们跟着我转干嘛？坐呀！”紧张钟尧望了下身后，又好气又好笑。
钟家居城云水城距离都城甸舟城不算远，只有约十里，钟家虽然居城是云水，但家眷均在都城，这是历代之规，重臣家眷聚于王都，防止有人谋乱。
作为新营一营营长的向证紧张的望向一旁的二营将领蓝天问道：“这生娃比上战场还危险吗？你看尧哥紧张的。”
蓝天茫然的摇摇头：“不知呀，可能是吧。”两个营长，一个十七，一个十八，普通人看来还都是个青年娃，战场上他们游刃有余，但一出战场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旁边的侍女一听，捂嘴偷笑。
钟尧瞪了侍女一眼：“下去。”接着钟尧又回望了一下这一群新营将领，最大的也不过是三营营长曾皖，二十一岁。
他假装不悦道：“叫你们别来，你们非要来，来了能帮上忙吗？”
向证赔着笑脸道：“营里没人知道生娃是啥，听说九死一生，嫂子有危险，我们能不来吗？”其他将领附和着猛点头。
钟尧头疼，这帮二愣子……
“少爷！少奶奶生了，大小平安！”大厅偏房的门开一些了，一侍女探出头道，钟尧和一众新营将领都紧张的站起来。
“大小平安！太好了，哈哈，生了。”兴奋的钟尧和一众将领欢呼着抱在了一起。
“少爷，你就不关心是男孩女孩？”侍女噘着嘴，嫌弃的看着门外这帮大老爷们，第一次见生个孩子一大帮汉子兴奋成这样的。
钟尧此时才反应过来：“对！走开走开走开！尽捣乱。”他赶紧的推开一众将领。
钟尧望着侍女问道：“是女娃？还是男娃？”
侍女就微笑，故意也不吭声，钟尧和身后一大帮将领就这样眼巴巴的等着回复。
“你倒是说呀，急死我了，再不说我揍你了。”向证忍不住了，开口骂道。
侍女朝向证吐了下舌头：“好啦好啦，不吊你们胃口了。是个男娃！白白胖胖的男娃！”侍女笑嘻嘻说完，便把门给关上了。
钟尧此时的心情如信徒偶遇阡贡一般，兴奋的跳了起来，大喊道：“是男娃！钟家有后了！！”
倒是几个新营将领交头接耳着。
“这就生了？危险吗？”
“好像也没什么危险呀？”
“嘿嘿，是男娃，那我可以教小主骑术。”
“那我来教小主刀法，一刀砍下一个人头。”
“不不，骑兵嘛，枪术最重要，一枪捅一串人那种，人肉烤串。”
众小将相视，满意的憨笑起来。
钟尧回头瞪着他们：“你们赶紧回去训练去，别在这碍眼，滚滚滚。”
被钟尧一赶，众人只能沮丧的离开，临走还不忘牢骚连小主的样子都没看到。
钟尧看着他们的离去背影，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这帮娃，找书塾老师的事不能再耽搁了……
过了许久，产婆抱着一婴儿出来，满脸欢笑的道：“恭喜钟少爷当爹了，七斤七，以后一定是个大壮小子！”
钟尧接过婴儿，两眼直勾勾的看着不舍得移开，婴儿两眼紧闭，安详的在钟尧的怀里睡着，时不时动一动小嘴。
“这是我的娃，嘿嘿。”钟尧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感觉自己责任更重了，需要守护的东西又多了，这是钟家的未来，激动的他身体都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能……？”钟尧疑虑的看向产婆。
“可以。”产婆会意，笑着点点头。
钟尧两眼满是慈爱的看着怀中安睡的儿子，然后额头上亲了下去。
一个时辰后，白夜城和一个二十八岁的俊俏男子登门祝贺。
一进门，俊俏男子就拱拳恭喜道：“尧呀！你也当爹了呀，恭喜恭喜呀。”
“长平候！你怎么来了？”钟尧看着俊俏男子惊奇道。长平侯赵跃，国君赵言的异母王弟，前国君曾想废长立幼将王位传给赵跃，群臣反对之下才打消了念头。
赵言登基后，封赵跃为长平候，赵跃心知大哥忌惮，自此很少踏出府门，今日出门，着实让钟尧有些意外。
赵跃假装不悦，摆摆手道：“叫我跃，长平候听着怪别扭的，才半年不见就这么生分了吗？。”
白夜城搭着两人肩，晃了晃手里的酒瓶道：“难得今天双喜，尧当爹，跃出府，酒我已带来，今日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
西虚殿内。
“什么？！钟尧也当爹了，赵跃去祝贺？这倒霉钟尧生个儿子，非得赶着跟我王子同日，真晦气！”听赵崆的话，赵言略微不爽起来。
赵崆皱着眉，摇摇头道：“哎哟，王兄，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赵跃去给钟尧祝贺了。”
“哦，那赵跃都有半年没出门了吧？”赵言反应了过来道。
“王兄与钟尧同日诞子，赵跃不先来给王兄庆祝，反而先去了钟尧那，这是大不敬呀。”
赵言摸了摸下巴：“嗯，要不，给他治个罪？”
就在这时，外门侍官走了进来，手上呈了一份礼品。
“礼品放外面就行了，拿进来作甚？”李妃诞下王子之事一传开，文臣武官陆陆续续都来祝贺，西虚殿门口早已堆积得密密麻麻，全是礼品。
“大王，长平候托管家给大王送来贺礼，叮嘱一定要现呈给大王。”
赵言听此，下榻上前打开一看，一樽巴掌大的金制阡贡雕像，手工精致，非常华丽。
“白晓明工坊所制的阡贡金像，漂亮！这赵跃还是有心的嘛。”赵言一看这礼够重，不悦之情瞬间就烟消云散。
赵崆似乎并不情愿这样过去，他接着道：“但是他不来给大王祝贺，这是藐视大王！”
赵言端详着手里的金像，摆摆手道：“算了算了，本王也不想见他。”
奉水城外五十里。
夜黑风高，隐蔽的林间小路上，木轮车碾压地面的声音此起彼伏，一支运粮车队乘着月色正缓缓行进。
李同策马于队伍一侧，指挥着车队前行。
“跟上跟上！快点！”
此时前方一探兵回来，李同前去问道：“如何，前方安全否？”
“将军，前方安全。”
李同不由的放松了些许，松了口气道：“好，继续去探。”此粮草是从钟家领地调拨来的，李同可不敢怠慢。
“是”探兵应允一声，勒马回头消失在夜色中。
前行数里，皆平安无事，警觉的李同不由自主的望向左侧的林内，一片漆黑，且安静无声。
不对劲！李同带着疑虑望了望天上，隐隐见林鸟飞起，顿时瞳孔收缩，林鸟飞虫无声，里面有人！
他架枪大吼道：“有敌情！警戒！列阵！”
然而为时已晚，“咻—咻—咻咻咻”漆黑的林内无数支利箭划着破空的声音黑压压朝车队射来。
敌袭突然，樾军皆还未反应，利箭便已扑面而来，无数樾军士兵中箭倒地，哀嚎四起。
李同勉强挡开数支利箭后紧忙吹起警戒哨，一声尖锐的长鸣声划破夜空，惊得林鸟飞起。
伴随着震天的杀喊声响起，密密麻麻的三元军从林间冲出，直奔樾军粮车队而来。
还能活动的樾军从粮车抽出砍刀，迎向三元军，白刃战打响。
“车夫不要停，快点走！”李同捅翻一名靠近的三元士兵，对着车队大吼着，前后各有五百护粮队，警戒哨一响他们会立马往这里集合。
一副将驱马来到李同旁边慌张的道：“将军，不行呀，太多敌军了，你赶紧先走。”
“我走了，士气就散了，在前后护粮队赶来之前，给我顶住！”
此时林内又走出一支三元的弓箭队，领头的正是三元军左将军齐胜。
他脸色阴沉指着樾军的运粮车道：“点火！瞄准粮车！一辆都别给我放跑了。”
齐胜身后的弓箭队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火折子，擦起火将绑在利箭头部的火油布点燃。
一排火箭掠过李同的头顶，李同绝望的目光随着火箭运动，看着一支支火箭落在粮车上，猛然烧起的火光把他的心烧到了谷底。
这时车队头部的护粮骑兵率先赶到，李同朝着护粮骑兵大吼道：“一队！攻击那边的弓箭手，快！”
护粮骑兵得令，提枪加速朝齐胜和弓箭队疾驰而去。
齐胜冷笑一声，挥挥手道：“挡住他们。”
指挥一出，两侧一支盾牌和长枪组合的步兵队浩荡开来，挡在齐胜和弓箭队前方，盾拄地枪架起，枪尖直对着呼啸而来的樾军骑兵。
一个时辰后，战斗已然结束，战场遍地尸体中有三元的也有樾国的，十几辆粮车依旧在噗噗烧着，麦熟的香味弥漫着整个林间小路。
齐胜跨过一具具尸体，看着这一片狼藉的战场，他笑了，自从奉水城围水城失陷，他的心情已经好久没这么舒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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