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霹雳酸菜鱼
早上，魔物医院中人来人往。
赵长殷与阿普并行在医院的走廊上，长殷的手里还拿着一张体检报告单，这是阿普早上硬把他拉过来做的。
看着手里的单子，赵长殷分外疑惑，
“看上去一切正常啊……”
他皱着眉，昨天的那种感觉体验起来可算不上正常，要不是阿普捂了他一宿，可能他真就成了夏天冻死第一人。
但是听阿普说，后面他的体温其实慢慢恢复了正常，只是人昏睡着怎么也叫不醒……这种情况赵长殷也没把握，怕真是什么后遗症，所以他才特地请了一上午的假，被阿普拉着来到医院。
“正常了反倒不正常……”
想不出个所以然的赵长殷只能折好单子收了起来，和阿普一齐出了医院的门。
沐浴着早晨的阳光，阿普有些愉悦：“老大今天我们吃什么？”
“还吃呢，”赵长殷心事重重地摸了摸它，“我也不知道得了个什么病啊……”
不同于早上来时的焦急，阿普在听到报告单是一切正常的时候，就大大放心下来，反倒是来时风轻云淡的赵长殷此刻却愁眉苦脸。
听到赵长殷这么说，阿普安慰似地蹭蹭长殷的裤腿：“医生都说老大很健康，那老大一定是健康的。”
单纯的小狗非常信任医生的判断，而听了阿普的话，长殷也笑了，想想也是，哪有医院查不出来的病？都一切正常了自己还瞎担心什么？
想到这，他心里的那点疑虑也烟消云散。
而在他们身后，医院窗户的倒影中，那神秘双眼正静静望着长殷他们，随着他疑虑的消散，它也慢慢闭合，消失不见……
“啊，那今天吃什么好呢。”
心境开朗起来的赵长殷抱起阿普漫步在大道上，盘算着今日的可支配资金，眼光一转瞄到了路旁的一家银行，这才忽然想起，
“不知道校长银行卡里给了多少钱。”
他放下手上的狗，简单和它交代了一两句，便迈步向银行走去。
听话的阿普乖乖坐在了地上看着赵长殷面无表情地进入了那栋叫做“东夏银行”的建筑，不一会，又看到赵长殷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
“怎么样老大，里面多少钱？”阿普高兴地迎了上去，却发现赵长殷在轻微地颤抖。
“怎么了老大？”阿普不解地问。
“没事，”赵长殷长长吐出了一口浊气，想着银行卡账户上那一串数字，竟是觉得有些目眩神迷，稍微定了定心神，他朝着阿普道，“走，阿普，今天我们吃大餐。”
“大餐？”
阿普的心中满是疑问，怎么老大从银行里走出来就感觉不对劲了起来？
赵长殷他没有解释太多，带着阿普就往菜场的方向走去。
阿普不是没有跟着赵长殷来过菜场。往常他们来菜市场呢他家老大会先去买一堆诸如萝卜、土豆、青菜之类的东西，再挑一些阿普喜欢吃的排骨，然后他们就可以高高兴兴地回家做饭吃了。
但是今天他的老大带它去了一个它从来没有去过的区域，海鲜区。
阿普正和水箱里面的鱼大眼瞪小眼呢，就看见老大笑容满面地提着一个大大的袋子走了出来。
“老大，这是什么？”阿普耸耸鼻子，闻到了一股与众不同的鲜味。
“秘密。”赵长殷神秘一笑。
接着，阿普又跟着老大去买了一块看上去像奶油一样的豆腐。又在一个摊子前买到了一堆堆闻上去乱七八糟的干叶子、干种子。有些不小心从袋子漏出来的被阿普偷偷尝了一口，妈呀！齁得它脑壳痛，它不明白老大买这些是要干嘛？
很快，他们又来到了一个闻上去臭烘烘的菜摊前，那些菜被随意的摆放在摊位上，呈现着一种不自然的暗褐色，还往下滴着一滴滴的酸水。
阿普硬是没敢走过去，它看着老大和那个摊上的老板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老大随手拿起一根就往嘴里放。
“哇！好劲道！”长殷赞叹着。
连着一晚上和一早上没吃饭的阿普忽然觉得不饿了。
但当它看着它老大拿起一把就往袋子里装时，它哭嚎着冲过来抱住赵长殷的大腿：
“呜呜呜老大，只有这个，你不能买，我会死的呜呜呜。”
在菜摊老板惊讶的目光中，它被赵长殷提着脖子赶了出去。
当然，那个又黑又绿又泛着酸水的怪东西，最终还是被赵长殷买了下来。
回家的路上，赵长殷看着离他10米远的阿普有些哭笑不得：
“你不要对酸霹雳菜有这么大的意见呐，它真的可好吃了，不骗你。”
10米外的阿普前爪捂着鼻子哼哼了两声，后腿一蹬，又离远了些。
赵长殷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强求，等它吃过就知道了。
磨蹭着到家已经是10点多了，赵长殷一进门就去了厨房，阿普在客厅闲着也是闲着，就也跑到厨房去看看他老大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来到厨房的阿普看到，它老大从那个有着特殊鲜味的袋子里拿出了一条半是乌黑、半是银白的大鱼，那条鱼好像没有鳞片一样，看上去光滑无比。
只见赵长殷随意在锅里热了热油，就将那条大鱼抛了进去，霎时，一股浓浓的鲜香彻底占据了阿普的鼻腔。
它嘴角不争气地涌出了口水，直直滴在了地板上，那狗大口地吸着气，想要将那鲜香留得久些。因为声音太大，赵长殷转头就发现了它。
“香吧？”赵长殷嘻嘻一笑。
“香香香！”阿普点头如捣蒜，完全没有过多思考。
“那是，可贵了呢。”赵长殷点了点头，心头又浮现出银行账户上那笔对他来讲有点恐怖的数字。
“……这么大笔钱得跟姑妈他们商量一下……”赵长殷心中想着，顺手又在另一个锅里煲起了汤。
阿普看着赵长殷切了一些豆腐，混着那些怪叶子怪种子煮出了一锅带有奇怪味道的汤。虽然奇怪，但是阿普却并不讨厌，因为那奇怪的汤味和鱼的鲜味混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种特殊的美妙味道，这让阿普很是喜欢。
正当它想要再深深地吸一嘴的香气时，
赵长殷掏出了那把被他称之为酸霹雳菜的东西。
机敏的小狗心神一动，不再留恋地退了出去。
“至于吗？”赵长殷笑着摇摇头，将那把酸霹雳菜放进了汤里。
阿普来到客厅，窝在了沙发上，等着老大开饭。但忽然，他又闻到了来自厨房的香味。那香味远胜之前，带着鲜，带着辣，又带着一丝酸甜，阿普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内心的期待被拔到了最高。
赵长殷也没让阿普等太久，很快他就端着一盆菜从那厨房里走了出来，那菜上面盖着盖子，阿普看不到里面有什么，但从缝隙中透出来的味道判断，那就是香味的源头。
“这鱼不用煮那么长时间，现在已经可以吃了。”赵长殷笑着打开了盖子。
香飘满屋，阿普感觉自己的眼中失去了世界，只留下了那一盆泛着“金光”的鱼。
颤巍巍的，阿普看向赵长殷：“老大，今天我们吃这个吗？”
“哦，好像还差了一步。”赵长殷说着，又从厨房里拿出了一个锅，里面是刚刚煎鱼剩下的油，他将那残存的热油浇到了鱼上。
“锵锵！赵家独门霹雳酸菜鱼！！”
在蒸腾的热汽中，阿普觉得它好像看见了幸福……
“味道怎么样？”赵长殷夹着一根酸霹雳菜放到碗中，侧头笑着问他家的狗。
阿普会讲话以来第一次没有回答赵长殷的问题，它疯狂地用念力捞着锅里的鱼肉，嘴里含含糊糊不知道说了什么，但想来绝不是说“难吃”的话。
赵长殷小小地喝了一口辣汤，又对着阿普道：“也别净吃鱼肉，尝尝这霹雳菜，这才是精髓。”
说着，赵长殷给阿普夹了几根菜放到了它的碗里。
老实讲，凭着最开始对酸霹雳菜的印象，阿普是有点想拒绝的，但转头想想，这也是组成这道美味的一部分，味道还能差到哪里去？
考虑了一会，阿普高兴地用念力驱动筷子将霹雳菜送进了嘴里。
“怎么样？”
赵长殷愉悦地挑了挑眉，等待着阿普的赞扬。
却见阿普兴高采烈地嚼了一会儿，
又面色奇怪地嚼了一会儿，
咽下去又有了会儿，
终于张开嘴巴，
吐了。
赵长殷与阿普并行在医院的走廊上，长殷的手里还拿着一张体检报告单，这是阿普早上硬把他拉过来做的。
看着手里的单子，赵长殷分外疑惑，
“看上去一切正常啊……”
他皱着眉，昨天的那种感觉体验起来可算不上正常，要不是阿普捂了他一宿，可能他真就成了夏天冻死第一人。
但是听阿普说，后面他的体温其实慢慢恢复了正常，只是人昏睡着怎么也叫不醒……这种情况赵长殷也没把握，怕真是什么后遗症，所以他才特地请了一上午的假，被阿普拉着来到医院。
“正常了反倒不正常……”
想不出个所以然的赵长殷只能折好单子收了起来，和阿普一齐出了医院的门。
沐浴着早晨的阳光，阿普有些愉悦：“老大今天我们吃什么？”
“还吃呢，”赵长殷心事重重地摸了摸它，“我也不知道得了个什么病啊……”
不同于早上来时的焦急，阿普在听到报告单是一切正常的时候，就大大放心下来，反倒是来时风轻云淡的赵长殷此刻却愁眉苦脸。
听到赵长殷这么说，阿普安慰似地蹭蹭长殷的裤腿：“医生都说老大很健康，那老大一定是健康的。”
单纯的小狗非常信任医生的判断，而听了阿普的话，长殷也笑了，想想也是，哪有医院查不出来的病？都一切正常了自己还瞎担心什么？
想到这，他心里的那点疑虑也烟消云散。
而在他们身后，医院窗户的倒影中，那神秘双眼正静静望着长殷他们，随着他疑虑的消散，它也慢慢闭合，消失不见……
“啊，那今天吃什么好呢。”
心境开朗起来的赵长殷抱起阿普漫步在大道上，盘算着今日的可支配资金，眼光一转瞄到了路旁的一家银行，这才忽然想起，
“不知道校长银行卡里给了多少钱。”
他放下手上的狗，简单和它交代了一两句，便迈步向银行走去。
听话的阿普乖乖坐在了地上看着赵长殷面无表情地进入了那栋叫做“东夏银行”的建筑，不一会，又看到赵长殷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
“怎么样老大，里面多少钱？”阿普高兴地迎了上去，却发现赵长殷在轻微地颤抖。
“怎么了老大？”阿普不解地问。
“没事，”赵长殷长长吐出了一口浊气，想着银行卡账户上那一串数字，竟是觉得有些目眩神迷，稍微定了定心神，他朝着阿普道，“走，阿普，今天我们吃大餐。”
“大餐？”
阿普的心中满是疑问，怎么老大从银行里走出来就感觉不对劲了起来？
赵长殷他没有解释太多，带着阿普就往菜场的方向走去。
阿普不是没有跟着赵长殷来过菜场。往常他们来菜市场呢他家老大会先去买一堆诸如萝卜、土豆、青菜之类的东西，再挑一些阿普喜欢吃的排骨，然后他们就可以高高兴兴地回家做饭吃了。
但是今天他的老大带它去了一个它从来没有去过的区域，海鲜区。
阿普正和水箱里面的鱼大眼瞪小眼呢，就看见老大笑容满面地提着一个大大的袋子走了出来。
“老大，这是什么？”阿普耸耸鼻子，闻到了一股与众不同的鲜味。
“秘密。”赵长殷神秘一笑。
接着，阿普又跟着老大去买了一块看上去像奶油一样的豆腐。又在一个摊子前买到了一堆堆闻上去乱七八糟的干叶子、干种子。有些不小心从袋子漏出来的被阿普偷偷尝了一口，妈呀！齁得它脑壳痛，它不明白老大买这些是要干嘛？
很快，他们又来到了一个闻上去臭烘烘的菜摊前，那些菜被随意的摆放在摊位上，呈现着一种不自然的暗褐色，还往下滴着一滴滴的酸水。
阿普硬是没敢走过去，它看着老大和那个摊上的老板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老大随手拿起一根就往嘴里放。
“哇！好劲道！”长殷赞叹着。
连着一晚上和一早上没吃饭的阿普忽然觉得不饿了。
但当它看着它老大拿起一把就往袋子里装时，它哭嚎着冲过来抱住赵长殷的大腿：
“呜呜呜老大，只有这个，你不能买，我会死的呜呜呜。”
在菜摊老板惊讶的目光中，它被赵长殷提着脖子赶了出去。
当然，那个又黑又绿又泛着酸水的怪东西，最终还是被赵长殷买了下来。
回家的路上，赵长殷看着离他10米远的阿普有些哭笑不得：
“你不要对酸霹雳菜有这么大的意见呐，它真的可好吃了，不骗你。”
10米外的阿普前爪捂着鼻子哼哼了两声，后腿一蹬，又离远了些。
赵长殷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强求，等它吃过就知道了。
磨蹭着到家已经是10点多了，赵长殷一进门就去了厨房，阿普在客厅闲着也是闲着，就也跑到厨房去看看他老大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来到厨房的阿普看到，它老大从那个有着特殊鲜味的袋子里拿出了一条半是乌黑、半是银白的大鱼，那条鱼好像没有鳞片一样，看上去光滑无比。
只见赵长殷随意在锅里热了热油，就将那条大鱼抛了进去，霎时，一股浓浓的鲜香彻底占据了阿普的鼻腔。
它嘴角不争气地涌出了口水，直直滴在了地板上，那狗大口地吸着气，想要将那鲜香留得久些。因为声音太大，赵长殷转头就发现了它。
“香吧？”赵长殷嘻嘻一笑。
“香香香！”阿普点头如捣蒜，完全没有过多思考。
“那是，可贵了呢。”赵长殷点了点头，心头又浮现出银行账户上那笔对他来讲有点恐怖的数字。
“……这么大笔钱得跟姑妈他们商量一下……”赵长殷心中想着，顺手又在另一个锅里煲起了汤。
阿普看着赵长殷切了一些豆腐，混着那些怪叶子怪种子煮出了一锅带有奇怪味道的汤。虽然奇怪，但是阿普却并不讨厌，因为那奇怪的汤味和鱼的鲜味混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种特殊的美妙味道，这让阿普很是喜欢。
正当它想要再深深地吸一嘴的香气时，
赵长殷掏出了那把被他称之为酸霹雳菜的东西。
机敏的小狗心神一动，不再留恋地退了出去。
“至于吗？”赵长殷笑着摇摇头，将那把酸霹雳菜放进了汤里。
阿普来到客厅，窝在了沙发上，等着老大开饭。但忽然，他又闻到了来自厨房的香味。那香味远胜之前，带着鲜，带着辣，又带着一丝酸甜，阿普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内心的期待被拔到了最高。
赵长殷也没让阿普等太久，很快他就端着一盆菜从那厨房里走了出来，那菜上面盖着盖子，阿普看不到里面有什么，但从缝隙中透出来的味道判断，那就是香味的源头。
“这鱼不用煮那么长时间，现在已经可以吃了。”赵长殷笑着打开了盖子。
香飘满屋，阿普感觉自己的眼中失去了世界，只留下了那一盆泛着“金光”的鱼。
颤巍巍的，阿普看向赵长殷：“老大，今天我们吃这个吗？”
“哦，好像还差了一步。”赵长殷说着，又从厨房里拿出了一个锅，里面是刚刚煎鱼剩下的油，他将那残存的热油浇到了鱼上。
“锵锵！赵家独门霹雳酸菜鱼！！”
在蒸腾的热汽中，阿普觉得它好像看见了幸福……
“味道怎么样？”赵长殷夹着一根酸霹雳菜放到碗中，侧头笑着问他家的狗。
阿普会讲话以来第一次没有回答赵长殷的问题，它疯狂地用念力捞着锅里的鱼肉，嘴里含含糊糊不知道说了什么，但想来绝不是说“难吃”的话。
赵长殷小小地喝了一口辣汤，又对着阿普道：“也别净吃鱼肉，尝尝这霹雳菜，这才是精髓。”
说着，赵长殷给阿普夹了几根菜放到了它的碗里。
老实讲，凭着最开始对酸霹雳菜的印象，阿普是有点想拒绝的，但转头想想，这也是组成这道美味的一部分，味道还能差到哪里去？
考虑了一会，阿普高兴地用念力驱动筷子将霹雳菜送进了嘴里。
“怎么样？”
赵长殷愉悦地挑了挑眉，等待着阿普的赞扬。
却见阿普兴高采烈地嚼了一会儿，
又面色奇怪地嚼了一会儿，
咽下去又有了会儿，
终于张开嘴巴，
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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