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放假？
第二十
这段记忆需要漫长的时间来消磨。
“狗头喷泉”带来的冲击力非常直观，反正当那些黄汤黄水从阿普嘴里汩汩而出长殷就知道今天不能善了。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过敏吗……”
赵长殷扶住拖把不禁头痛，最终还是化为一身叹息：
“我的鱼啊……”
赵长殷正卖力清洁着地板，他知道，如果他现在不用力拖，那么这股味道将会纠缠他们至少半个月。
至于阿普……
它好像还有些余毒未清，正在马桶前努力。
所幸那滩东西并没有那么难处理，就那肚子大小喷也喷不了多少。
连拖带刷5遍之后，赵长殷趴在地上闻了闻：
“嗯，异味全无。”
他爬起来，正想处理掉收拾出来的垃圾，却又想起什么似的。
倒了一碗热水，赵长殷轻手轻脚来到卫生间前敲了敲门：
“阿普，还好吗？”
一段马桶的抽水声后，门开了。
那狗看上去还行，除了一身毛弄得乱七八糟以外没别的需要担心的。
阿普紧闭着嘴巴完全不想说话，一只眼睛充满歉意，像是在说“对不起老大，我错了”，而另一只眼睛虽然充满疲倦但隐隐透着“我没事，不用担心”的光。
以上这些是长殷一种冥冥之中的直觉。
长殷略有头痛，只能先将它抱起放在了沙发上：“你先缓一会，我倒一下垃圾。”
阿普如蒙大赦，趴在旧沙发上寐了起来。
另一边，长殷出门去了。
照常理来讲出门扔个垃圾并没有什么，可谁叫今天这袋的味道着实……大了点。
长殷皱着眉头忍着味道走到了不远的一处垃圾站。说是垃圾站，但其实只有一堆大垃圾桶设在那里，而在大垃圾桶上，一只只巴掌大的蟑螂攀附在其中。
下水道霸王，极其泛滥的土性不入阶魔物。
赵长殷面色不改，一手捡起木棍挑开几只闪着褐色油光的下水道霸王蟑螂，一手悄然用劲将垃圾袋稳稳掷进桶中。
未曾想这却惊起了一大群蟑螂，它们扑棱着大翅膀直直向赵长殷扑去。
长殷眉头微皱，手握木棍一只一只一只将它们打回了桶上。
下水道霸王们也许是吃了痛，在被打之后抖了抖触角，再次懒洋洋地攀在了桶上。
最近下水道霸王很是猖獗啊，不知道魔物师们下一次除虫行动在什么时候。赵长殷心里想着，随手扔掉了棍子。每次扔垃圾都要面对这群东西，大伙们都有意见了，虽说不会造成什么伤害，但看着不舒服。
随便拍了身上的灰，赵长殷转身打算回家。一转头，却瞥见到一道眼熟的银色。
“长殷？”
熟悉的声音响起，时寻妙小步来到赵长殷面前，脸上带着笑：“还真是你呀。”
时寻妙？
她怎么在这里？
家务劳动？
一时间太多思绪，赵长殷瞪着眼睛愣愣地看着她，招呼都打不出来。
时寻妙被他逗笑了，抬手拍了拍他的肩：“我就不能趁着放假打扫一下卫生吗？”
“好啦，别想太多。”
嗯，说的也是。
长殷脸上也挂起微笑，又忽然想起什么。
“放假？今天不上课吗？”赵长殷疑惑道。
“哦…你没来不知道，”寻妙歪头思索着，“好像塌山出事了，今天停课一天。”
“塌山？塌山出事和上课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
赵长殷拿出手机，果然看到了老师的通知。这一早上发生的事情稍微有点多，他还没来得及看。
什么情况？赵长殷百思不得解。
一抬头，却见时寻妙正静静地看着他。阳光衬着眼眸，那样纯净而美好的蓝色他不禁看呆了。
“啊我家里还有事！我就先走了，抱歉！”赵长殷脸红得发烧，逃一样地跑走了。
时寻妙也不阻拦，就这样满面带笑地看着他跑远。
跑出了不少距离后，赵长殷也是终于安抚住了他异样的心绪。
“这算个什么事？”
赵长殷调整着呼吸，尽力想要遗忘那个尴尬的场景。
“我难不成……难不成？”
蓦地一阵凉风吹来，吹散了些许他身上的热气。
“没有没有……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现在重要的是学习……学习……还有阿普……”他捂着脑门不断重复。这种简单重复的念叨可以帮助他集中注意，祛除杂念。
而另一边，原来的垃圾站前，时寻妙依然静静站在那儿。
原本攀附在垃圾桶上的下水道霸王不知怎地消失的无影无踪。尽管如此，这样一个干净的少女站在一堆臭气满溢的垃圾旁边还是令让觉得矛盾。
更矛盾的，是少女冰雕一般的站姿。
半晌，她抬起手看着上面若有若无的丝线，脸上带着些许的疑惑。
“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
她轻轻将脸上的眼球摘下，空荡的眼眶中，蓝色丝线迅速纠结变化，重新聚成了一对眼睛。
同样是美丽的眼睛，但是远没有她手上的那对那么纯净、无瑕。
……
……
轻风带起了门前的铃声，赵长殷有些疲惫地推开家门。告别时寻妙后，他中途又转道去给阿普买了一些简单的冲剂，打算等阿普缓和一点了喂给它。
正当他推开门时，又是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眼前，阿普正与一位身穿黑白运动服的眼镜少年打得有来有回，虽然它看上去还没有原来那么精神。
“长殷，回来了？”
运动服男孩推了推眼镜，停下抖弄阿普的动作，笑着迎了过来。
“定悠？”赵长殷哑然失笑，他这位表弟平常时候虽然也经常来找他玩，但看他笑成这般模样的话，想来应该是……
“我妈叫我来的，”定悠笑容变得扭捏，轻叹口气，“叫我一定把你拉过去吃顿大餐。”
末了，又加了一句：“我老感觉你才是亲儿子……”
“别贫了。”长殷笑着往前一捶：“晚上我过去。”
意料之外的回答！张定悠有些惊奇，自家这位哥今天是转性了？按以往来讲赵长殷应该会找各式理由百般推脱，然后他一个人回到家面对他妈的各种疑惑，之后他又要掏出种种解释……唉，很多时候他真的很想把赵长殷一棒子敲晕带回去。
“主要是想和姑妈聊点事情。”赵长殷说着，那张卡里的数目实在太大，这不是他一个高中生所能处理的，他觉得有必要和姑妈谈谈这笔钱的问题。
“行呢。”张定悠看上去开心许多：“那我先回去交差。”
他走到门边，又转身指向阿普：“记得把狗也带过来。”
听着门外脚步声渐行渐远，阿普抬头看向长殷，正想说些什么却被赵长殷一把捏住狗嘴：
“别说话，先吃药。”
此时，学校门口。
“春雨啊……今天放假，是不会有人来的。”夏芒扑动翅膀，从王春雨的左肩飞到右肩。
王春雨有些烦躁地扯了扯头发，他面容憔悴眼中布满血丝，不过别误会，他没有吃什么违禁品，只是熬夜帮魔物练习精神所致。
肩上的猫头鹰此刻双眼炯炯有神，精神的增强使它至少三天不会疲倦，该说不说精神稳定圆石的效果对于精神系魔物确实显著。
“诶？”夏芒一抖头上的翎羽：“真有人来了？”
王春雨侧头看去，只见一个银发少女被几个只有一只眼睛的“人”簇拥着走过来。
“独眼人形？厉害厉害，一定是哪家的大小姐。”夏芒的声音在王春雨心底啧啧称奇。
王春雨看到了那个女孩，女孩也看到了王春雨，她轻拍开身边的独眼人形小步跑到王春雨跟前，脸上带着青涩的笑：
“您好，请问是轮值的魔物师吗？家父想了解一下昨晚塌山事件的情况，方便带我去见一下魔物师队长吗？”说着，少女拿出一张名片递给王春雨。
队长？噢，那应该说的是杨珂老师，她今天不在这儿啊…王春雨顺接过名片眼睛瞬间瞪大，只因他在名片感受到了一份魔物师特有的标记信息。这是一种类似于“契约”的标记，方便魔物师感应，一般是联邦制出发给大型企业负责人证明身份的东西，同时也是一种认可。
可是有没有搞错！你拿着这东西来只见个队长？王春雨脑子里翻江倒海，细细看了眼名片上“时坚行”几个大字，他将名片推回给少女。
“抱歉，我不是正式魔物师，只是个在读学生，而且您要找的队长也不在这里，”出于好心，王春雨友善地提醒道，“您可以去城管队那么问问。”
哪知少女摇摇头：“去过了，那里的人也说不在。”
“都不在？”王春雨思考了一会儿：“那可能是去塌山出任务了吧？”
“啊？什么任务？塌山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吗？”
“呃…我不知道，我瞎猜的，也有可能是别的任务。”
“噢……”少女垂着头看不出表情：“那？昨天的情况很严重吗？”
“这个也不清楚。”王春雨想了想：“不过放假的通知今天早上就下来了，应该还是出了点情况吧……哈哈……”
“这样吗？谢谢你了。”少女点了点头，转身向校外走去。不一会儿，只能看见一道依稀的背影。
“很少见哦，你这样和别人说话。”见女孩走远，夏芒调笑着：“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
“别闹。”王春雨静静地看着她远去的方向：
“我只是觉得，她的眼睛很好看而已。”
这段记忆需要漫长的时间来消磨。
“狗头喷泉”带来的冲击力非常直观，反正当那些黄汤黄水从阿普嘴里汩汩而出长殷就知道今天不能善了。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过敏吗……”
赵长殷扶住拖把不禁头痛，最终还是化为一身叹息：
“我的鱼啊……”
赵长殷正卖力清洁着地板，他知道，如果他现在不用力拖，那么这股味道将会纠缠他们至少半个月。
至于阿普……
它好像还有些余毒未清，正在马桶前努力。
所幸那滩东西并没有那么难处理，就那肚子大小喷也喷不了多少。
连拖带刷5遍之后，赵长殷趴在地上闻了闻：
“嗯，异味全无。”
他爬起来，正想处理掉收拾出来的垃圾，却又想起什么似的。
倒了一碗热水，赵长殷轻手轻脚来到卫生间前敲了敲门：
“阿普，还好吗？”
一段马桶的抽水声后，门开了。
那狗看上去还行，除了一身毛弄得乱七八糟以外没别的需要担心的。
阿普紧闭着嘴巴完全不想说话，一只眼睛充满歉意，像是在说“对不起老大，我错了”，而另一只眼睛虽然充满疲倦但隐隐透着“我没事，不用担心”的光。
以上这些是长殷一种冥冥之中的直觉。
长殷略有头痛，只能先将它抱起放在了沙发上：“你先缓一会，我倒一下垃圾。”
阿普如蒙大赦，趴在旧沙发上寐了起来。
另一边，长殷出门去了。
照常理来讲出门扔个垃圾并没有什么，可谁叫今天这袋的味道着实……大了点。
长殷皱着眉头忍着味道走到了不远的一处垃圾站。说是垃圾站，但其实只有一堆大垃圾桶设在那里，而在大垃圾桶上，一只只巴掌大的蟑螂攀附在其中。
下水道霸王，极其泛滥的土性不入阶魔物。
赵长殷面色不改，一手捡起木棍挑开几只闪着褐色油光的下水道霸王蟑螂，一手悄然用劲将垃圾袋稳稳掷进桶中。
未曾想这却惊起了一大群蟑螂，它们扑棱着大翅膀直直向赵长殷扑去。
长殷眉头微皱，手握木棍一只一只一只将它们打回了桶上。
下水道霸王们也许是吃了痛，在被打之后抖了抖触角，再次懒洋洋地攀在了桶上。
最近下水道霸王很是猖獗啊，不知道魔物师们下一次除虫行动在什么时候。赵长殷心里想着，随手扔掉了棍子。每次扔垃圾都要面对这群东西，大伙们都有意见了，虽说不会造成什么伤害，但看着不舒服。
随便拍了身上的灰，赵长殷转身打算回家。一转头，却瞥见到一道眼熟的银色。
“长殷？”
熟悉的声音响起，时寻妙小步来到赵长殷面前，脸上带着笑：“还真是你呀。”
时寻妙？
她怎么在这里？
家务劳动？
一时间太多思绪，赵长殷瞪着眼睛愣愣地看着她，招呼都打不出来。
时寻妙被他逗笑了，抬手拍了拍他的肩：“我就不能趁着放假打扫一下卫生吗？”
“好啦，别想太多。”
嗯，说的也是。
长殷脸上也挂起微笑，又忽然想起什么。
“放假？今天不上课吗？”赵长殷疑惑道。
“哦…你没来不知道，”寻妙歪头思索着，“好像塌山出事了，今天停课一天。”
“塌山？塌山出事和上课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
赵长殷拿出手机，果然看到了老师的通知。这一早上发生的事情稍微有点多，他还没来得及看。
什么情况？赵长殷百思不得解。
一抬头，却见时寻妙正静静地看着他。阳光衬着眼眸，那样纯净而美好的蓝色他不禁看呆了。
“啊我家里还有事！我就先走了，抱歉！”赵长殷脸红得发烧，逃一样地跑走了。
时寻妙也不阻拦，就这样满面带笑地看着他跑远。
跑出了不少距离后，赵长殷也是终于安抚住了他异样的心绪。
“这算个什么事？”
赵长殷调整着呼吸，尽力想要遗忘那个尴尬的场景。
“我难不成……难不成？”
蓦地一阵凉风吹来，吹散了些许他身上的热气。
“没有没有……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现在重要的是学习……学习……还有阿普……”他捂着脑门不断重复。这种简单重复的念叨可以帮助他集中注意，祛除杂念。
而另一边，原来的垃圾站前，时寻妙依然静静站在那儿。
原本攀附在垃圾桶上的下水道霸王不知怎地消失的无影无踪。尽管如此，这样一个干净的少女站在一堆臭气满溢的垃圾旁边还是令让觉得矛盾。
更矛盾的，是少女冰雕一般的站姿。
半晌，她抬起手看着上面若有若无的丝线，脸上带着些许的疑惑。
“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
她轻轻将脸上的眼球摘下，空荡的眼眶中，蓝色丝线迅速纠结变化，重新聚成了一对眼睛。
同样是美丽的眼睛，但是远没有她手上的那对那么纯净、无瑕。
……
……
轻风带起了门前的铃声，赵长殷有些疲惫地推开家门。告别时寻妙后，他中途又转道去给阿普买了一些简单的冲剂，打算等阿普缓和一点了喂给它。
正当他推开门时，又是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眼前，阿普正与一位身穿黑白运动服的眼镜少年打得有来有回，虽然它看上去还没有原来那么精神。
“长殷，回来了？”
运动服男孩推了推眼镜，停下抖弄阿普的动作，笑着迎了过来。
“定悠？”赵长殷哑然失笑，他这位表弟平常时候虽然也经常来找他玩，但看他笑成这般模样的话，想来应该是……
“我妈叫我来的，”定悠笑容变得扭捏，轻叹口气，“叫我一定把你拉过去吃顿大餐。”
末了，又加了一句：“我老感觉你才是亲儿子……”
“别贫了。”长殷笑着往前一捶：“晚上我过去。”
意料之外的回答！张定悠有些惊奇，自家这位哥今天是转性了？按以往来讲赵长殷应该会找各式理由百般推脱，然后他一个人回到家面对他妈的各种疑惑，之后他又要掏出种种解释……唉，很多时候他真的很想把赵长殷一棒子敲晕带回去。
“主要是想和姑妈聊点事情。”赵长殷说着，那张卡里的数目实在太大，这不是他一个高中生所能处理的，他觉得有必要和姑妈谈谈这笔钱的问题。
“行呢。”张定悠看上去开心许多：“那我先回去交差。”
他走到门边，又转身指向阿普：“记得把狗也带过来。”
听着门外脚步声渐行渐远，阿普抬头看向长殷，正想说些什么却被赵长殷一把捏住狗嘴：
“别说话，先吃药。”
此时，学校门口。
“春雨啊……今天放假，是不会有人来的。”夏芒扑动翅膀，从王春雨的左肩飞到右肩。
王春雨有些烦躁地扯了扯头发，他面容憔悴眼中布满血丝，不过别误会，他没有吃什么违禁品，只是熬夜帮魔物练习精神所致。
肩上的猫头鹰此刻双眼炯炯有神，精神的增强使它至少三天不会疲倦，该说不说精神稳定圆石的效果对于精神系魔物确实显著。
“诶？”夏芒一抖头上的翎羽：“真有人来了？”
王春雨侧头看去，只见一个银发少女被几个只有一只眼睛的“人”簇拥着走过来。
“独眼人形？厉害厉害，一定是哪家的大小姐。”夏芒的声音在王春雨心底啧啧称奇。
王春雨看到了那个女孩，女孩也看到了王春雨，她轻拍开身边的独眼人形小步跑到王春雨跟前，脸上带着青涩的笑：
“您好，请问是轮值的魔物师吗？家父想了解一下昨晚塌山事件的情况，方便带我去见一下魔物师队长吗？”说着，少女拿出一张名片递给王春雨。
队长？噢，那应该说的是杨珂老师，她今天不在这儿啊…王春雨顺接过名片眼睛瞬间瞪大，只因他在名片感受到了一份魔物师特有的标记信息。这是一种类似于“契约”的标记，方便魔物师感应，一般是联邦制出发给大型企业负责人证明身份的东西，同时也是一种认可。
可是有没有搞错！你拿着这东西来只见个队长？王春雨脑子里翻江倒海，细细看了眼名片上“时坚行”几个大字，他将名片推回给少女。
“抱歉，我不是正式魔物师，只是个在读学生，而且您要找的队长也不在这里，”出于好心，王春雨友善地提醒道，“您可以去城管队那么问问。”
哪知少女摇摇头：“去过了，那里的人也说不在。”
“都不在？”王春雨思考了一会儿：“那可能是去塌山出任务了吧？”
“啊？什么任务？塌山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吗？”
“呃…我不知道，我瞎猜的，也有可能是别的任务。”
“噢……”少女垂着头看不出表情：“那？昨天的情况很严重吗？”
“这个也不清楚。”王春雨想了想：“不过放假的通知今天早上就下来了，应该还是出了点情况吧……哈哈……”
“这样吗？谢谢你了。”少女点了点头，转身向校外走去。不一会儿，只能看见一道依稀的背影。
“很少见哦，你这样和别人说话。”见女孩走远，夏芒调笑着：“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
“别闹。”王春雨静静地看着她远去的方向：
“我只是觉得，她的眼睛很好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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