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
这座城市被阴霾遮盖住了，只有那些极为绚丽夺目的光彩才能穿透阴霾，在朦胧之中闪烁着漂亮的光。
真是应该庆幸，要是没有这雨这雾的的话就该亮瞎人眼了。
张先生开着车带着见切穿梭在这座城市四通八达，复杂无比的街道上。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街上并没有什么车辆和行人。
只是两旁的灯火依然招展，不会因为缺少人气而显得冷清。
人少的原因很快出现，一台四足警用制式机器人和几辆警车从街对面驶来，拦下了张先生所驾驶的炫酷红色超跑。
警察的态度很拘谨，甚至显得有些生硬和紧张，不论这些猪圈里的帮派实力如何，只要足够有钱那就是大爷。
张先生倒是表现的很爽朗，应付一番便婉拒了绕路的请求，并表示自己只是顺路，有很重要的急事处理，并不想去被封锁区域一探究竟什么的。
警察相信了，因为他不信也没什么办法，并不敢扣押这样的车辆，这台车的维修费足够买下十条他这样的生命。
随着警车和执法机器人在超跑的后视摄像头中远去，张先生吹了口气“呼~这下我们可是踏踏实实的记录在案了，希望这帮狗腿子的记录仪会把我拍的帅一点。”
见切转头看了一眼彻底覆盖张先生嘴脸的头盔，他只能看到一张嘴巴，正在嚼着刚刚丢进嘴里的泡泡糖。
“我以为你们这样的人一直都有备案。”
“是一直都有，只不过不在狗腿子机关。”
见切转过头去看前方出现的哨卡，拉好的路障与机械警犬，搭配了身穿重型外骨骼，手持突击步枪的特别警员。
张先生漫不经心的从超跑座椅旁的储藏空间中拿出更多小零食泡泡糖什么的丢进嘴里大嚼特嚼。
一边把油门踩到了底。
一边伸手去按头盔的某个按键，不，不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他只是打了个电话，随后开车撞断了哨卡的金属路障，两旁站岗的特警在超跑猛提速冲来时便立刻反应。
一边呼叫增援，一边把扳击扣到了底。
全威力的重型子弹打在车窗与引擎盖上，不管是铁皮还是那一层看似是玻璃的事物都没有穿透。
子弹在窗户上撞出了雪花，虽然无法穿透，但是震动难以避免，面对冲击张先生和见切面不改色。
耳畔呼啸而过的爆裂声与撞击迅速变淡远去。
张先生打通了他的电话，并且用不怎么礼貌的语气说“告诉三朝贵，阴阳师的大弟子今天晚上就会去找他的弟弟寻仇，死切和佐切的去世绝对会有些坏影响，该怎么消除就看他自己了。”
电话那头说什么并不清楚，只能看到张先生翘起的嘴角。
见切皱着眉用诡异的语气说“你在干什么？”
“如你所见，我在邀请他增加一点筹码，好让你和他都活的更舒适。”
“我并不喜欢！”
“不喜欢的活着和死去，可没有人去收拾你的遗骨。”
“......”
“这也是个向你的师傅证明自己的好机会？”
“你能得到什么呢？”突然的，见切用有些警觉，更加陌生警惕的眼神看向了身边这个有些粗狂的男子。
“你可能不太懂，这叫做助人为乐。”
“......”
沉默了一会之后见切用更加不满的语气说“我并不想得到，也不喜欢这样的帮助。”
“当然啦，日本人是不会理解这样热心肠的~你们连无所为而无所不为都不懂。”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见切确实不懂，他完全听迷糊了，因为那句话不是用联邦语，而是用方言说的。
“你还是不懂~厚黑是一门艺术~但是没关系，三朝集团的家伙们懂。”
见切对他老气横秋又充满教育意味的口气十分不满，但他真的完全不懂，也不方便发作。
被封锁的街区仍保留着夸张的霓虹，只是现在街道两侧店门紧闭，没有出事的几家夜总会还在播放着流行音乐。
张先生很快就把车停在了赤牙在一小时前光顾的那一家。
这里现在被黄色的封锁线包裹成了木乃伊。
身穿黑色西装的三朝集团员工在西装外套了简易防弹衣，手持各式枪械武器看守在这里。
他们可不是警方，在看到超跑靠近时便纷纷举起了枪。
并且用对讲机呼叫了附近的同事靠近停下的车辆。
张先生只是下车对他们出示了某样东西，那是一枚印有三朝集团logo的白底徽章，这代表他是三朝集团尊贵的外宾。
经过改造视力极好的员工们纷纷放下了枪，在没有受到上级指示的情况下他们甚至没有过问的权利。
张先生领着见切如入无人之境，但是他知道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太久，等这帮改造生化人一层又一层的把信息传到三朝雅的耳中，他和见切就会寸步难行。
现在也只能感谢万恶的官僚主义了。
希望分公司的干部是难度又愚蠢的油腻中年大叔。
他们穿过了夜总会的走廊，这里充斥着恐怖的痕迹，哪怕尸体与血迹都可以清理，血腥与那些焦痕一时半会却是处理不了。
张先生嚼着泡泡糖把那枚徽章贴在胸前，严格意义上来说他是三朝贵的人，但现在那个老不死还没去世，分裂与内战还没有来临，这枚徽章就还有其稳定的功效。
他们穿过长廊来到了夜总会的大厅与舞池旁，一大堆身穿防护服的公司职员正沉默着将粘在墙上的人体组织与碎尸堆入推车或者就地溶解。
张先生把见切领到这里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自己找吧~恶哦...那玩意儿是什么？后现代血腥意识流抽象画？”他对于某些还没有来得及处理掉的痕迹似乎有些不适。
见切没有反应，他东张西望开始轻松的在夜总会内飞檐走壁，攀上二楼。
张先生看着他耸了耸肩，大口大口的嚼着口香糖开始打量周围的一切。
营造氛围的舞台灯和那些乱七八糟的闪烁灯光都被关闭了，现在可以很好的观察这片空间。
从规模上来看不算太大，但是设备和家具质量都不错，夜总会的装修风格偏向暧昧。
自己不怎么来这个分部，张先上开始随意的给自己的小弟发信息。
这里毫无疑问经历了一场灭绝人性的屠杀，玻璃碎片与人骨组织混合在一起雕刻了某种人类无法理解其逻辑的图案。
哪怕大部分痕迹被抹去了，张先生仍然试图从这些遗留的朱丝马迹中捕捉什么的。
很遗憾，除了对方毫无疑问是个赛博朋克精神病之外，看不出什么。
就在他皱着眉头，苦思冥想时，见切很快便回来了，手捧着一团染血的黑袍，里面大概是包裹着某种烂肉吧。
这团东西上还有些被烧毁了的刀鞘与断刃残片。
见切没有说什么，面无表情的捧着这团东西朝张先生点点头。
张先生也只是含糊的看了他一眼，就领着他走出了夜总会。
他们坐回了车上开向下一处事发地，被捣毁的据点和被拔出的钉子。
张先生认为三朝贵一定很不爽，因为他一向认为自己比弟弟强，认为父亲的帝国就应该由自己一个人统治。
所以他一定会有所行动。
不管是哪种行动，都能导致局面出现缺口。
那会给他带来利益，也是见切的一线生机。
车内的空气似乎有些太过沉闷了，见切抱着弟弟的遗物低着头沉默不语，也不在乎那东西实在是有些脏。
张先生没有问他是从哪里搞来的，按理来说这些东西应该是最早被处理的那一批。
他只是有些不喜欢车内现在的氛围了。
所以他随手开启了广播电台。
祈祷这座城市的电台恰好播放能够舒缓人心情的歌曲。
可惜电台里传来的是另一种声音。
带着一口伦敦腔的联邦语，一个男人正在进行激昂的演讲。
演讲似乎已经进行到了中段，从车内的投影装置蹦出了金发绅士西装革履的模样。
“哦？污染超标？破坏自然？这是谁写的？听上去像是上个世纪前中期人们会讨论的事~”
“瞧瞧现在是什么时代吧！我们早就攻克了这些难关！那些曾经人们以为难以逾越的高墙都被抛在身后。”
“我们在改造这个世界！我们在创造一个新的世界！”
“用人类的意志与理想去改变这个世界！自然？自然对人类有什么好处吗！”
“是的，我们是破坏了自然，我们甚至摧毁了母星的地表，但这是为了更好的生活！”
“我们用科学破坏了这些来发展人类本身！这会让我们超脱于自然！”
“人类！已经不需要依附任何事物存在！我们是独立的！我们是具有开拓性和创造力的！”
“我们自己就可以创造一个崭新的世界！我们可以创造食物，可以创造住房，可以创造幸福！”
投影上的男人变得愈发激动，每一句话都十分有力。
“这个世界是不完美的！它需要成为人类理想中的模样！”
“人类将变得伟大！”
“让人类成为宇宙的统治者！”
“让人类成为万物永久的主宰！”
“我们！凌驾于万物之上！”
“你！”
男人的三维投影指向了正收看广播的人。
“我！”
“我们！”
“高于一切！”
“也终将会实现人类的超脱与平等！”
张先生终于伸手关闭了广播。
这玩意儿自从联邦总理当选就会时不时的在各大区域的主流媒体平台播放，耳朵都听起茧了，但他并没有觉得很吵，反而带着些笑意。
“你觉得怎么样？”
见切困惑的抬头看向张先生。
“挺好？”
“不觉得听上去挺奇怪？”
“被大部分人接受了。”
“不像是某种正在扩散的癌症吗？”
“他上台后确实让人们过得更好了。”
“确实如此，但他们破坏了天地自然，这和我们的传统相驳，他们喜欢改变，而我们寻找平衡与中庸。”
见切盯着张先生，皱着眉说“从整体上来说，他们真的是人类之光，哪怕他们在破坏天地自然，但他们确实使人进步，并且完善，现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可以对自己进行轻微的改造，去追求更完美的自己，我不觉得这是坏事。”
“毕竟人类可不指一个民族，人类就是人类。”
张先生看着似乎脱离了些伤感的见切“生存所需的一切我们现在都能够创造，无论是食物还是空间。”
“他是正确的，进步的，但是正确不代表正义，进步也不总是好事。”
他望向见切怀里的血腥。
“我们的传统让我们有了更多思考的方式，哪怕无法脱胎于人，却可以试着思考。”
见切愣了愣，想到什么之后迅速抬起头说“你在试图改变我？你之前明明说过传统代表了落后。”
“人在相遇交往时便会互相影响，而且，有些时候落后也不是坏事~”
见切眨了眨眼很老实的说“听不懂。”
“听不懂没关系，你还有大把时间去理解。”
真是应该庆幸，要是没有这雨这雾的的话就该亮瞎人眼了。
张先生开着车带着见切穿梭在这座城市四通八达，复杂无比的街道上。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街上并没有什么车辆和行人。
只是两旁的灯火依然招展，不会因为缺少人气而显得冷清。
人少的原因很快出现，一台四足警用制式机器人和几辆警车从街对面驶来，拦下了张先生所驾驶的炫酷红色超跑。
警察的态度很拘谨，甚至显得有些生硬和紧张，不论这些猪圈里的帮派实力如何，只要足够有钱那就是大爷。
张先生倒是表现的很爽朗，应付一番便婉拒了绕路的请求，并表示自己只是顺路，有很重要的急事处理，并不想去被封锁区域一探究竟什么的。
警察相信了，因为他不信也没什么办法，并不敢扣押这样的车辆，这台车的维修费足够买下十条他这样的生命。
随着警车和执法机器人在超跑的后视摄像头中远去，张先生吹了口气“呼~这下我们可是踏踏实实的记录在案了，希望这帮狗腿子的记录仪会把我拍的帅一点。”
见切转头看了一眼彻底覆盖张先生嘴脸的头盔，他只能看到一张嘴巴，正在嚼着刚刚丢进嘴里的泡泡糖。
“我以为你们这样的人一直都有备案。”
“是一直都有，只不过不在狗腿子机关。”
见切转过头去看前方出现的哨卡，拉好的路障与机械警犬，搭配了身穿重型外骨骼，手持突击步枪的特别警员。
张先生漫不经心的从超跑座椅旁的储藏空间中拿出更多小零食泡泡糖什么的丢进嘴里大嚼特嚼。
一边把油门踩到了底。
一边伸手去按头盔的某个按键，不，不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他只是打了个电话，随后开车撞断了哨卡的金属路障，两旁站岗的特警在超跑猛提速冲来时便立刻反应。
一边呼叫增援，一边把扳击扣到了底。
全威力的重型子弹打在车窗与引擎盖上，不管是铁皮还是那一层看似是玻璃的事物都没有穿透。
子弹在窗户上撞出了雪花，虽然无法穿透，但是震动难以避免，面对冲击张先生和见切面不改色。
耳畔呼啸而过的爆裂声与撞击迅速变淡远去。
张先生打通了他的电话，并且用不怎么礼貌的语气说“告诉三朝贵，阴阳师的大弟子今天晚上就会去找他的弟弟寻仇，死切和佐切的去世绝对会有些坏影响，该怎么消除就看他自己了。”
电话那头说什么并不清楚，只能看到张先生翘起的嘴角。
见切皱着眉用诡异的语气说“你在干什么？”
“如你所见，我在邀请他增加一点筹码，好让你和他都活的更舒适。”
“我并不喜欢！”
“不喜欢的活着和死去，可没有人去收拾你的遗骨。”
“......”
“这也是个向你的师傅证明自己的好机会？”
“你能得到什么呢？”突然的，见切用有些警觉，更加陌生警惕的眼神看向了身边这个有些粗狂的男子。
“你可能不太懂，这叫做助人为乐。”
“......”
沉默了一会之后见切用更加不满的语气说“我并不想得到，也不喜欢这样的帮助。”
“当然啦，日本人是不会理解这样热心肠的~你们连无所为而无所不为都不懂。”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见切确实不懂，他完全听迷糊了，因为那句话不是用联邦语，而是用方言说的。
“你还是不懂~厚黑是一门艺术~但是没关系，三朝集团的家伙们懂。”
见切对他老气横秋又充满教育意味的口气十分不满，但他真的完全不懂，也不方便发作。
被封锁的街区仍保留着夸张的霓虹，只是现在街道两侧店门紧闭，没有出事的几家夜总会还在播放着流行音乐。
张先生很快就把车停在了赤牙在一小时前光顾的那一家。
这里现在被黄色的封锁线包裹成了木乃伊。
身穿黑色西装的三朝集团员工在西装外套了简易防弹衣，手持各式枪械武器看守在这里。
他们可不是警方，在看到超跑靠近时便纷纷举起了枪。
并且用对讲机呼叫了附近的同事靠近停下的车辆。
张先生只是下车对他们出示了某样东西，那是一枚印有三朝集团logo的白底徽章，这代表他是三朝集团尊贵的外宾。
经过改造视力极好的员工们纷纷放下了枪，在没有受到上级指示的情况下他们甚至没有过问的权利。
张先生领着见切如入无人之境，但是他知道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太久，等这帮改造生化人一层又一层的把信息传到三朝雅的耳中，他和见切就会寸步难行。
现在也只能感谢万恶的官僚主义了。
希望分公司的干部是难度又愚蠢的油腻中年大叔。
他们穿过了夜总会的走廊，这里充斥着恐怖的痕迹，哪怕尸体与血迹都可以清理，血腥与那些焦痕一时半会却是处理不了。
张先生嚼着泡泡糖把那枚徽章贴在胸前，严格意义上来说他是三朝贵的人，但现在那个老不死还没去世，分裂与内战还没有来临，这枚徽章就还有其稳定的功效。
他们穿过长廊来到了夜总会的大厅与舞池旁，一大堆身穿防护服的公司职员正沉默着将粘在墙上的人体组织与碎尸堆入推车或者就地溶解。
张先生把见切领到这里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自己找吧~恶哦...那玩意儿是什么？后现代血腥意识流抽象画？”他对于某些还没有来得及处理掉的痕迹似乎有些不适。
见切没有反应，他东张西望开始轻松的在夜总会内飞檐走壁，攀上二楼。
张先生看着他耸了耸肩，大口大口的嚼着口香糖开始打量周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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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遗憾，除了对方毫无疑问是个赛博朋克精神病之外，看不出什么。
就在他皱着眉头，苦思冥想时，见切很快便回来了，手捧着一团染血的黑袍，里面大概是包裹着某种烂肉吧。
这团东西上还有些被烧毁了的刀鞘与断刃残片。
见切没有说什么，面无表情的捧着这团东西朝张先生点点头。
张先生也只是含糊的看了他一眼，就领着他走出了夜总会。
他们坐回了车上开向下一处事发地，被捣毁的据点和被拔出的钉子。
张先生认为三朝贵一定很不爽，因为他一向认为自己比弟弟强，认为父亲的帝国就应该由自己一个人统治。
所以他一定会有所行动。
不管是哪种行动，都能导致局面出现缺口。
那会给他带来利益，也是见切的一线生机。
车内的空气似乎有些太过沉闷了，见切抱着弟弟的遗物低着头沉默不语，也不在乎那东西实在是有些脏。
张先生没有问他是从哪里搞来的，按理来说这些东西应该是最早被处理的那一批。
他只是有些不喜欢车内现在的氛围了。
所以他随手开启了广播电台。
祈祷这座城市的电台恰好播放能够舒缓人心情的歌曲。
可惜电台里传来的是另一种声音。
带着一口伦敦腔的联邦语，一个男人正在进行激昂的演讲。
演讲似乎已经进行到了中段，从车内的投影装置蹦出了金发绅士西装革履的模样。
“哦？污染超标？破坏自然？这是谁写的？听上去像是上个世纪前中期人们会讨论的事~”
“瞧瞧现在是什么时代吧！我们早就攻克了这些难关！那些曾经人们以为难以逾越的高墙都被抛在身后。”
“我们在改造这个世界！我们在创造一个新的世界！”
“用人类的意志与理想去改变这个世界！自然？自然对人类有什么好处吗！”
“是的，我们是破坏了自然，我们甚至摧毁了母星的地表，但这是为了更好的生活！”
“我们用科学破坏了这些来发展人类本身！这会让我们超脱于自然！”
“人类！已经不需要依附任何事物存在！我们是独立的！我们是具有开拓性和创造力的！”
“我们自己就可以创造一个崭新的世界！我们可以创造食物，可以创造住房，可以创造幸福！”
投影上的男人变得愈发激动，每一句话都十分有力。
“这个世界是不完美的！它需要成为人类理想中的模样！”
“人类将变得伟大！”
“让人类成为宇宙的统治者！”
“让人类成为万物永久的主宰！”
“我们！凌驾于万物之上！”
“你！”
男人的三维投影指向了正收看广播的人。
“我！”
“我们！”
“高于一切！”
“也终将会实现人类的超脱与平等！”
张先生终于伸手关闭了广播。
这玩意儿自从联邦总理当选就会时不时的在各大区域的主流媒体平台播放，耳朵都听起茧了，但他并没有觉得很吵，反而带着些笑意。
“你觉得怎么样？”
见切困惑的抬头看向张先生。
“挺好？”
“不觉得听上去挺奇怪？”
“被大部分人接受了。”
“不像是某种正在扩散的癌症吗？”
“他上台后确实让人们过得更好了。”
“确实如此，但他们破坏了天地自然，这和我们的传统相驳，他们喜欢改变，而我们寻找平衡与中庸。”
见切盯着张先生，皱着眉说“从整体上来说，他们真的是人类之光，哪怕他们在破坏天地自然，但他们确实使人进步，并且完善，现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可以对自己进行轻微的改造，去追求更完美的自己，我不觉得这是坏事。”
“毕竟人类可不指一个民族，人类就是人类。”
张先生看着似乎脱离了些伤感的见切“生存所需的一切我们现在都能够创造，无论是食物还是空间。”
“他是正确的，进步的，但是正确不代表正义，进步也不总是好事。”
他望向见切怀里的血腥。
“我们的传统让我们有了更多思考的方式，哪怕无法脱胎于人，却可以试着思考。”
见切愣了愣，想到什么之后迅速抬起头说“你在试图改变我？你之前明明说过传统代表了落后。”
“人在相遇交往时便会互相影响，而且，有些时候落后也不是坏事~”
见切眨了眨眼很老实的说“听不懂。”
“听不懂没关系，你还有大把时间去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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