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真正的意图
“杀！”，眼见一道身影直冲过来，前排的枪兵立刻刺出了手中的长枪
喊杀声震天动地，四米的长枪抵在方阵前，任何企图靠近的人都会被捅成筛子。苏晨手里攥着刀柄，眼看就要一头撞上密集的长枪，突然脚下一剁，身形高高跃起，直接跃至了枪阵的上空。
“刺！”，枪阵中发出齐声大喊，四米高的长枪径直刺向天空。
夜深雾重，从下方很难估算苏晨腾空的高度，但长枪加上士兵的身高，至少超过了五米，寻常人，哪怕是军中身体素质最好的士兵，全力一跃也不绝可能超过这个高度。
锋利的枪头划过空气，带出无数道破风声，但刺出长枪之后，赤甲军的士兵却惊讶的发现，上方的人影居然超出了攻击范围。
此刻的苏晨，刚刚从空中越过了方阵的中心，离他最近的一支长枪还有五十厘米的距离。望着下方锋利的枪头，他双目一凝，猛的挥出了手中的长刀。
“当”的一声脆响，刀锋撞上枪尖，擦出了一连串的火花。
零星的光点擦着苏晨的睫毛划过，在瞳孔中倒映出点点火星，紧接着，火星化为了火海，一股巨大的热力瞬间冲天而起。
火星点燃了长枪兵身上的油，枪阵里顿时爆发出凄厉的哀嚎，于此同时，冲天的喊杀声响彻了山谷
数年的打磨，罪民营的人早就和苏晨建立起了非凡的默契，纵然被他点火的方式惊掉了下巴，所以人还是第一时间回过神来，挥刀冲进敌阵，没有浪费他争取的战机。
身体落地的刹那，苏晨就地一滚，直接滚进了旁边的草丛，以防敌人转过身来追杀他。
但他显然多虑了，大火在枪阵中心点燃，赤甲军的士兵纷纷四散逃开，阵型大乱之下又被罪民营的人一阵冲杀，此刻根本顾不上他。
凄厉的惨叫声还在持续，赤甲军的士兵在火海中拼命挣扎，看到这一幕，苏晨的神情却没有一丝变化。
他已经不是五年前第一次上战场的毛头小子，面对敌人，如果心存仁慈，那此刻惨叫的或许就是他了。
握住刀柄，苏晨正准备加入战局，身后的浓雾里突然传出密集的箭啸声。赤甲军被大火和罪民营冲散了阵型，后背完全没有防御，瞬间就有数十人中箭倒地。
“杀！”
又一股喊杀声骤然响起，无数身影从山谷的浓雾中狂奔而出，挥着长刀长刀杀向了赤甲军的枪阵。
“来的正是时候。”苏晨嘴角微微扬起，终于舒了一口气。
“兄弟们，砍人头，赞军功，都给我冲呀！”
棒槌站在离苏晨不远的地方，大声鼓动人群，被他这么一喊，罪民营的战意瞬间又旺盛了几分。
满意的点点头，他正准备继续前冲，余光瞟过身侧，瞳孔微微一颤，不动神色的往旁边移了两步。
“灯下黑，你狗日的还挺会躲呀！”说话间，他手里的刀已经朝着苏晨狠狠劈下。
“你个棒槌，看清楚老子是谁！”
“头儿？”棒槌猛的僵住，
一把拉起苏晨，他满脸崇拜之色，“头儿，你这身先士卒做的也太到位了，居然都杀到敌人后方来了。”
知道这伙脑子不太正常，苏晨摆了摆手，“少扯犊子，一炷香之内解决战斗。”
“得嘞！”
二人率领迂回的人马杀入战局，和马耀祖对敌人形成了前后夹击之势。
赤甲军先被大火冲散了阵型，又被暗箭撂倒了一波，此时腹背受敌，换成普通的军队，早就轰然溃散了。但山谷中喊杀声不断，哪怕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倒下，剩下的赤甲军士兵依然死战不退，足见其意志之强悍。
但再强悍的意志，也改变不了注定的结局，时间刚到一炷香，最后的喊叫声戛然而止，山谷中重新陷入了沉寂。
“妈的，这群疯子！”马耀祖往地上狠狠啐了口痰。
围杀对手的时候，一个赤甲军的士兵临死反扑，居然咬住了他的手臂，要不是旁边人一刀砍断了那人的脖子，他恐怕要被生生撕下一大块皮肉。
“赤甲军是巫黔的最强战力，长枪军阵又是赤甲军的精锐，有这样的表现不奇怪。”
看着满地的尸体，苏晨眼神有些黯淡。他用火攻冲散了敌阵，又带人前后夹击，可以说占尽了优势，可这一战下来，罪民营的人还是留下了三十多具尸体。
“要是咱们能有黑湮军的装备，他能咬伤我？”马耀祖冷哼了一声。
听到这话，罪民营的人都露出了不忿之色。
虽然同属黑湮军建制，但他们永远都被区别对待，平日里被人瞧不起就算了，但上了战场，他们的命再贱，好歹也是在为苍梧杀敌，难道一身盔甲都不配吗？
众人群情激愤之际，苏晨作为领头之人，却始终一言不发，看着满地赤甲军的尸体，眉间渐渐露出了思索之色。
“长枪阵是赤甲军的精锐，重要性仅次于赤甲重骑，在其他战场都没出现过，怎么会用在区区一个赤虎岭呢？”
听到苏晨的话，马耀祖和棒槌面面相觑，谁都说不出话来
赤虎岭处在战圈边缘，就算攻打下来也没有任何意义，可对方不仅派了兵，而且还是精锐的赤甲枪阵，到底图什么？，
“不对！”苏晨眼中突然闪过一道精芒，
“所有人都觉得赤虎岭不重要，但你们想想，对方为什么要将长枪阵掩藏在骑兵后面？不就是想用援救战俘作掩护，然后长枪兵突然发难，好快速夺下赤虎岭吗？”
“所以在赤甲军的计划里，赤虎岭不仅要拿下，而且必须快速拿下。”
马耀祖和棒槌点点头，按苏晨的分析来看，显然他们都低估了赤虎岭在敌人心中的重要性。
可还是那个问题，对方攻打赤虎岭到底图什么？
沉吟了半晌，苏晨抬手道：“给我地图。”
棒槌立刻从怀里掏出了地图，之前油罐燃起的火还没熄灭，马耀祖用树枝点了个火把，在旁边帮忙照亮。
摊开地图，苏晨的目光在图纸上四处扫视着，过了好一会儿，他眉梢一颤，点了点赤虎岭的位置，
“赤虎岭的确是在战圈的边缘，但如果赤甲军想要包围整个战圈，那最边缘的位置，反而是必经之地。”
“包围？”马耀祖和棒槌同时惊呼
苏晨指着赤甲枪兵的尸体，抬头看着棒槌，“我能让你迂回，抄敌人的后路，赤甲军为什么不能迂回，抄黑湮军的后路？”
说着他摸了摸下巴，“赤甲军最精锐的赤甲骑兵，一日就可以奔袭八百里。对方如果在战圈之外布置好大量骑兵，一旦先头部队拿下赤虎岭，骑兵突然出动，最多三个时辰，就能穿过赤虎岭绕到战圈后方，包围战圈里的一千黑湮军。”
苏晨抬起头，望着夜幕笼罩下的山岭，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为了不让北大营有所察觉，赤甲军必须用最小的动静拿下赤虎岭，所以他们才派出了人数不多，但却最为精锐的部队。”
“不仅如此，他们还用救援战俘当幌子，这样就算知道赤虎岭附近出现了巫黔军队，苍梧一方也不会觉得奇怪。”
听完这一番话，马耀祖和棒槌同时沉默了。
在苏晨的带领下，棒槌执行过无数次迂回，深知这种战术能带来的效果。苏晨虽然只是推测，但在他心里，几乎已经接受了对方的论断。
另一边，马耀祖蹲下身，看着地图，目光却不似棒槌那样坚定。虽然他也信服苏晨的能力，但他在军中待的更久，知道一些年轻人不知道的事情，所以对苏晨的推断仍然存了一丝怀疑。
“赤甲军和黑湮军，在武藏原上对峙了快四十年，像偷袭要塞这样的行动，双方都发动过无数次。”他看着苏晨，缓缓说道。
“但每一次战役的规模，都被控制在有限的范围，你有本事偷袭成功，我就认栽，这几乎是双方的一种默契。一千黑湮军不是小数目，赤甲军这么做是坏了规矩。”
听完他的话，苏晨哂笑了一声，“规矩？规矩定出来就是给人打破的！”
“我要是巫黔，我就这么干。你赶偷袭我要塞，我就全歼你一千人马，战事不断升级，看你苍梧怎么应对。如果苍梧不敢接招，黑湮军军威扫地，那赤甲军就赚大了，谁还在乎区区一两座要塞？”
他话音刚落，马耀祖便说道：“那如果苍梧接招呢？”
“接？”苏晨嘴角一撇，语气中透着讥讽，“怎么接？”
“黑湮军依托剑峡天险，才能和武藏原上的赤甲军对峙，双方要是正面铺开了打，你觉得苍梧有几成胜算？”
苏晨分析战局的口气，完全看不出他是一个苍梧人，言语之间，隐隐对苍梧还有一丝贬低之意。但罪民营的人对此早就习以为常，没有任何人表现出异样。
“糟了！”马耀祖猛的一拍手，“按你的说法，敌人的大队人马岂不是马上就要杀过来了？咱们就这么点人，全填上都不够呀！”
看着他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苏晨白了他一眼：“我刚才都说了，只有成功占领赤虎岭，赤甲军的骑兵才会出动，赤虎岭现在不还在咱们手上吗？”
听到这话，马耀祖看着一地的赤甲军尸体，顿时懊悔道：“完了完了，刚才应该留个活口，没人回去报信，敌人怎么知道赤虎岭还在黑湮军手上？”
受不了他一惊一乍的，苏晨摆了摆手：“放心吧，铁头每次都会留活口，到时候让他那边……”
话没没说完，一道尖啸声突然从赤虎岭传来。
众人刚抬起头，岭上又连续传出了两道同样的声响。
“糟了，是铁头在求救！”马耀祖瞪大了双眼。
“头儿!”众人齐齐看向苏晨，一股紧张的氛围顿时弥漫开来。
喊杀声震天动地，四米的长枪抵在方阵前，任何企图靠近的人都会被捅成筛子。苏晨手里攥着刀柄，眼看就要一头撞上密集的长枪，突然脚下一剁，身形高高跃起，直接跃至了枪阵的上空。
“刺！”，枪阵中发出齐声大喊，四米高的长枪径直刺向天空。
夜深雾重，从下方很难估算苏晨腾空的高度，但长枪加上士兵的身高，至少超过了五米，寻常人，哪怕是军中身体素质最好的士兵，全力一跃也不绝可能超过这个高度。
锋利的枪头划过空气，带出无数道破风声，但刺出长枪之后，赤甲军的士兵却惊讶的发现，上方的人影居然超出了攻击范围。
此刻的苏晨，刚刚从空中越过了方阵的中心，离他最近的一支长枪还有五十厘米的距离。望着下方锋利的枪头，他双目一凝，猛的挥出了手中的长刀。
“当”的一声脆响，刀锋撞上枪尖，擦出了一连串的火花。
零星的光点擦着苏晨的睫毛划过，在瞳孔中倒映出点点火星，紧接着，火星化为了火海，一股巨大的热力瞬间冲天而起。
火星点燃了长枪兵身上的油，枪阵里顿时爆发出凄厉的哀嚎，于此同时，冲天的喊杀声响彻了山谷
数年的打磨，罪民营的人早就和苏晨建立起了非凡的默契，纵然被他点火的方式惊掉了下巴，所以人还是第一时间回过神来，挥刀冲进敌阵，没有浪费他争取的战机。
身体落地的刹那，苏晨就地一滚，直接滚进了旁边的草丛，以防敌人转过身来追杀他。
但他显然多虑了，大火在枪阵中心点燃，赤甲军的士兵纷纷四散逃开，阵型大乱之下又被罪民营的人一阵冲杀，此刻根本顾不上他。
凄厉的惨叫声还在持续，赤甲军的士兵在火海中拼命挣扎，看到这一幕，苏晨的神情却没有一丝变化。
他已经不是五年前第一次上战场的毛头小子，面对敌人，如果心存仁慈，那此刻惨叫的或许就是他了。
握住刀柄，苏晨正准备加入战局，身后的浓雾里突然传出密集的箭啸声。赤甲军被大火和罪民营冲散了阵型，后背完全没有防御，瞬间就有数十人中箭倒地。
“杀！”
又一股喊杀声骤然响起，无数身影从山谷的浓雾中狂奔而出，挥着长刀长刀杀向了赤甲军的枪阵。
“来的正是时候。”苏晨嘴角微微扬起，终于舒了一口气。
“兄弟们，砍人头，赞军功，都给我冲呀！”
棒槌站在离苏晨不远的地方，大声鼓动人群，被他这么一喊，罪民营的战意瞬间又旺盛了几分。
满意的点点头，他正准备继续前冲，余光瞟过身侧，瞳孔微微一颤，不动神色的往旁边移了两步。
“灯下黑，你狗日的还挺会躲呀！”说话间，他手里的刀已经朝着苏晨狠狠劈下。
“你个棒槌，看清楚老子是谁！”
“头儿？”棒槌猛的僵住，
一把拉起苏晨，他满脸崇拜之色，“头儿，你这身先士卒做的也太到位了，居然都杀到敌人后方来了。”
知道这伙脑子不太正常，苏晨摆了摆手，“少扯犊子，一炷香之内解决战斗。”
“得嘞！”
二人率领迂回的人马杀入战局，和马耀祖对敌人形成了前后夹击之势。
赤甲军先被大火冲散了阵型，又被暗箭撂倒了一波，此时腹背受敌，换成普通的军队，早就轰然溃散了。但山谷中喊杀声不断，哪怕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倒下，剩下的赤甲军士兵依然死战不退，足见其意志之强悍。
但再强悍的意志，也改变不了注定的结局，时间刚到一炷香，最后的喊叫声戛然而止，山谷中重新陷入了沉寂。
“妈的，这群疯子！”马耀祖往地上狠狠啐了口痰。
围杀对手的时候，一个赤甲军的士兵临死反扑，居然咬住了他的手臂，要不是旁边人一刀砍断了那人的脖子，他恐怕要被生生撕下一大块皮肉。
“赤甲军是巫黔的最强战力，长枪军阵又是赤甲军的精锐，有这样的表现不奇怪。”
看着满地的尸体，苏晨眼神有些黯淡。他用火攻冲散了敌阵，又带人前后夹击，可以说占尽了优势，可这一战下来，罪民营的人还是留下了三十多具尸体。
“要是咱们能有黑湮军的装备，他能咬伤我？”马耀祖冷哼了一声。
听到这话，罪民营的人都露出了不忿之色。
虽然同属黑湮军建制，但他们永远都被区别对待，平日里被人瞧不起就算了，但上了战场，他们的命再贱，好歹也是在为苍梧杀敌，难道一身盔甲都不配吗？
众人群情激愤之际，苏晨作为领头之人，却始终一言不发，看着满地赤甲军的尸体，眉间渐渐露出了思索之色。
“长枪阵是赤甲军的精锐，重要性仅次于赤甲重骑，在其他战场都没出现过，怎么会用在区区一个赤虎岭呢？”
听到苏晨的话，马耀祖和棒槌面面相觑，谁都说不出话来
赤虎岭处在战圈边缘，就算攻打下来也没有任何意义，可对方不仅派了兵，而且还是精锐的赤甲枪阵，到底图什么？，
“不对！”苏晨眼中突然闪过一道精芒，
“所有人都觉得赤虎岭不重要，但你们想想，对方为什么要将长枪阵掩藏在骑兵后面？不就是想用援救战俘作掩护，然后长枪兵突然发难，好快速夺下赤虎岭吗？”
“所以在赤甲军的计划里，赤虎岭不仅要拿下，而且必须快速拿下。”
马耀祖和棒槌点点头，按苏晨的分析来看，显然他们都低估了赤虎岭在敌人心中的重要性。
可还是那个问题，对方攻打赤虎岭到底图什么？
沉吟了半晌，苏晨抬手道：“给我地图。”
棒槌立刻从怀里掏出了地图，之前油罐燃起的火还没熄灭，马耀祖用树枝点了个火把，在旁边帮忙照亮。
摊开地图，苏晨的目光在图纸上四处扫视着，过了好一会儿，他眉梢一颤，点了点赤虎岭的位置，
“赤虎岭的确是在战圈的边缘，但如果赤甲军想要包围整个战圈，那最边缘的位置，反而是必经之地。”
“包围？”马耀祖和棒槌同时惊呼
苏晨指着赤甲枪兵的尸体，抬头看着棒槌，“我能让你迂回，抄敌人的后路，赤甲军为什么不能迂回，抄黑湮军的后路？”
说着他摸了摸下巴，“赤甲军最精锐的赤甲骑兵，一日就可以奔袭八百里。对方如果在战圈之外布置好大量骑兵，一旦先头部队拿下赤虎岭，骑兵突然出动，最多三个时辰，就能穿过赤虎岭绕到战圈后方，包围战圈里的一千黑湮军。”
苏晨抬起头，望着夜幕笼罩下的山岭，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为了不让北大营有所察觉，赤甲军必须用最小的动静拿下赤虎岭，所以他们才派出了人数不多，但却最为精锐的部队。”
“不仅如此，他们还用救援战俘当幌子，这样就算知道赤虎岭附近出现了巫黔军队，苍梧一方也不会觉得奇怪。”
听完这一番话，马耀祖和棒槌同时沉默了。
在苏晨的带领下，棒槌执行过无数次迂回，深知这种战术能带来的效果。苏晨虽然只是推测，但在他心里，几乎已经接受了对方的论断。
另一边，马耀祖蹲下身，看着地图，目光却不似棒槌那样坚定。虽然他也信服苏晨的能力，但他在军中待的更久，知道一些年轻人不知道的事情，所以对苏晨的推断仍然存了一丝怀疑。
“赤甲军和黑湮军，在武藏原上对峙了快四十年，像偷袭要塞这样的行动，双方都发动过无数次。”他看着苏晨，缓缓说道。
“但每一次战役的规模，都被控制在有限的范围，你有本事偷袭成功，我就认栽，这几乎是双方的一种默契。一千黑湮军不是小数目，赤甲军这么做是坏了规矩。”
听完他的话，苏晨哂笑了一声，“规矩？规矩定出来就是给人打破的！”
“我要是巫黔，我就这么干。你赶偷袭我要塞，我就全歼你一千人马，战事不断升级，看你苍梧怎么应对。如果苍梧不敢接招，黑湮军军威扫地，那赤甲军就赚大了，谁还在乎区区一两座要塞？”
他话音刚落，马耀祖便说道：“那如果苍梧接招呢？”
“接？”苏晨嘴角一撇，语气中透着讥讽，“怎么接？”
“黑湮军依托剑峡天险，才能和武藏原上的赤甲军对峙，双方要是正面铺开了打，你觉得苍梧有几成胜算？”
苏晨分析战局的口气，完全看不出他是一个苍梧人，言语之间，隐隐对苍梧还有一丝贬低之意。但罪民营的人对此早就习以为常，没有任何人表现出异样。
“糟了！”马耀祖猛的一拍手，“按你的说法，敌人的大队人马岂不是马上就要杀过来了？咱们就这么点人，全填上都不够呀！”
看着他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苏晨白了他一眼：“我刚才都说了，只有成功占领赤虎岭，赤甲军的骑兵才会出动，赤虎岭现在不还在咱们手上吗？”
听到这话，马耀祖看着一地的赤甲军尸体，顿时懊悔道：“完了完了，刚才应该留个活口，没人回去报信，敌人怎么知道赤虎岭还在黑湮军手上？”
受不了他一惊一乍的，苏晨摆了摆手：“放心吧，铁头每次都会留活口，到时候让他那边……”
话没没说完，一道尖啸声突然从赤虎岭传来。
众人刚抬起头，岭上又连续传出了两道同样的声响。
“糟了，是铁头在求救！”马耀祖瞪大了双眼。
“头儿!”众人齐齐看向苏晨，一股紧张的氛围顿时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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