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韩松革职
“你什么意思！”叶樱当先站了出来。
“一个罪民，怎么可能写出这样的兵法！”韩良驹没理会她，抬手指着苏晨，“他一定是剽窃来的！”
叶樱双眉一竖，冷笑道：“那你倒是说说，他剽窃的是谁的？”
她这一问，韩良驹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如此名篇，如果不是今日才问世，肯定早就闻名秦州了，怎么可能连听都没听过？
但事情到了这一步，韩良驹已经没有退路了，面色狰狞的看着苏晨，“你敢发誓，这篇兵法是出自你的手笔，而不是剽窃他人的作品？”
“我有什么不敢？”苏晨看着韩良驹，嘴角突然露出嘲讽的笑意，只见他三指并拢，高高举起，当着众人朗声道，
“我苏晨发誓，今日所做之文章，若古秦还有第二个人能写出来，我甘愿五雷轰顶，万劫不复！”
听到这冷酷的誓言，在场众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苏晨以如此决绝的姿态立誓，让刚刚才冒出的质疑瞬间烟消云散。
前一刻还面目狰狞的额韩良驹，在听到苏晨发誓之后，脸上顿时闪过一丝茫然，原本凶狠的目光也随之变得空洞起来。
不可能……绝不可能是他写的……韩良驹仿佛着了魔一样，不停低声喃着。
就在这时，巨门祭司的声音突然在营帐中响起，
“苍山营百夫长韩良驹，自即日起革除军衔，降为卫兵。”
“大人！”韩良驹目光一颤，用乞求的目光看向古铁锤。但巨门祭司的神情没有一丝温度，看着这一幕，不少人都暗自摇头。
今日一败，哪怕韩良驹是主将之子，恐怕在军中的前途也就到此为止了。
众人心思各异之际，只听见古铁锤又开口道：“此外……”
听到巨门祭司的声音再次响起，众人纷纷一惊。就算韩良驹输了比试，丢了黑湮军的脸面，但他都降为卫兵了，难道还有别的惩罚吗？
在一众疑惑的目光中，古铁锤突然将视线转向韩松，虎目圆睁，
“苍山营主将韩松，自即日起，免除主将之职，降为百夫长！”
“什么？”
一众军官面面相觑，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巨门祭司的怒火居然突然烧到了主将大人的头上。
听到巨门祭司的话，韩松先是一怔，紧接着“咚”的一声跪倒在地，“属下不知所犯何罪，还请大人明示！”
古铁锤看着他，唇角勾起一道冰冷的弧线。
“那日在苍山营的军事会议上，我为什么没有看到有关赤虎岭的战事？”
被巨门祭司一语抓住破绽，韩松瞳孔猛然一缩，好在他早就做了准备，立刻说道，
“回禀大人，赤虎岭一战的卷宗，是由营中记录官李云负责记录的。”
“这几日需要记录的军功太多，按照以往的惯例，罪民营的信息放在最后统计，属下也是今天才收到李云呈上来的卷宗。”
说完，他抬头看着古铁锤，“属下看到罪民营的战功，生怕名额归属有误，立刻就知会了黄主司，让他安排犬子与苏晨公平比试，轻大人明鉴！”
韩松的腰已经弯成了九十度，加上他声音中透出的赤城之意，完全看不出他的话中有任何虚假的成分。
但听到他的话，叶樱一双美眸顿时寒光闪动。
如果韩松是刚刚才知道罪民营的功劳，为什么自己会一大早就收到了李云的来信？为什么信上会说“名额有变”？
想到这里，她眼看就要站出来质疑韩松，却注意到了苏晨投来的目光，后者正冲她轻轻摇头。
苏晨比谁都清楚，韩松的话根本就是一派胡言。那日他们一返回军营，立刻去李云处上报了军功，韩松怎么可能今天才知道赤虎岭的战事？
但纵然知道韩松说谎，苏晨却没有揭穿对方的打算。
巨门祭司如果要追究下去，势必要把李云叫来问话，韩松敢把锅推到李云头上，想来肯定有所准备。
李云是帮过自己的人，苏晨不想对方踏进这趟混水，万一李云说错了什么，被祭司大人降罪，自己肯定会心生愧疚。
反正名额已经拿到手，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多生事端。韩家父子已经失势，想来日后在军营里，也掀不起什么浪了。
苏晨这么想着，却听见古铁锤哂笑道：“你以为我革除你的职位，是因为你向我隐瞒了罪民营的功劳？”
听到这话，韩松眼中不禁闪过一丝疑惑。
除了在会议上隐瞒罪了民营的功绩，他还能有什么过错？
韩松沉默了半晌，却没有半点头绪，于是抬头看向古铁锤，“末将所犯之错，还望大人明示！”
话语之间，隐隐透出一份不卑不亢的味道，这倒不是他突然长了胆子，只是他深知古铁锤治军严谨的性子，这个时候只有据理力争，才有可能挣到一线生机。
“革除你主将之职，原因很简单，因为你不配！”
古铁锤冷眼看着他，眼中突然涌现出愤怒之色，”你到现在都没有看出赤甲军的意图，还有什么资格统帅一营兵马？”
意图？韩松愣愣的跪在地上，没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古铁锤目光扫过帐内众人，将领们全都下意识的回避他的目光，因为他们也没明白，祭司大人口中的“意图”到底是指什么。
“一群蠢货！”古铁锤双眉倒竖，“敌人救援俘虏，根本就是个幌子，为的是掩护后面的长枪军阵。赤甲军的意图，是要出其不意，用最快的速度占领赤虎岭！”
古铁锤声若闷雷，震得人两耳发疼。但在这声声怒吼的涤荡之下，却有不少人眼中精芒闪动。
在场的人都是真正的军中精英，顺着巨门祭司的话，某些之前被他们忽略的东西，已经渐渐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不会还要我来告诉你们，敌人占领赤虎岭之后打算做什么吧？”
巨门祭司愤怒的声音回荡在营帐之中，半晌后，突然有声惊呼出声：“迂回！赤甲铁骑卸下重甲，一日可奔袭八百里，最多三个时辰，就能从截断一千黑湮军的后路！”
一种军官面面相觑，洞悉了赤甲军的意图，他们联想到了更多的事情。
一千黑湮军被围，北大营一定会增兵救援，赤甲军布下这么大一个局，绝不甘心葬送战果。两边不断添兵，最后的结果……
最后的结果，已经不是他们这一级军官能预料的，恐怕只有几位主帅才有资格做出推论。
继苏晨写完谋攻篇后，满帐军官再次雅雀无声。直到过去许久，终于有人忍不住问道，
“大人，两军在武藏原上对阵快四十年，每次战役，双方都在刻意控制战斗的规模。
”这次咱们偷袭赤甲军要塞，与往常的战役相比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末将想不明白，赤甲军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打破双方的默契……”
“默契？”他还没说完，古铁锤已经冷眼望了过来，“是你和赤甲军有默契，还是我和赤甲军有默契？”
听到这话，说话的军官顿时跪倒在地，一脸仓皇道：“大人明鉴，末将绝无此意！”
“本帅从来没和敌人建立过什么默契，我每天想的，都是如何才能灭了赤甲军！”古铁锤冷哼一声，视线扫过满营的军官，
“我看你们不仅蠢，而且还懒，懒到根本不去揣摩敌人的意图，才会觉得两军之间有什么狗屁的默契！”
说着，他指了指跪在地上的韩松，“他被革职，有一部分也是因为你们也有份。苍山营出了这么多废物，他韩松身为主将，难辞其咎！”
在巨门祭司的滔天怒火中，一众将领纷纷单膝跪地，头盔下的汗水如小溪一般顺着脸颊滑落，大帐里的气氛顿时紧张到了极致。
“苍山营千夫长以上将领，一律罚俸半年，待新任主将上任之后，再行整顿！”
冰冷的话语萦绕在所有人心头，巨门祭司盛怒之下，没有任何人敢表现出半点不忿，纷纷抱拳称是。军官们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再惹来祭司大人的怒火。
但此刻，在古铁锤怒火覆盖范围之外的苏晨，看着这些一脸惊惶的将领，脑子里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恐怕在走进主司营帐，看到苍山营众将领的那一刻，巨门祭司就在准备现在这一幕了吧？
没能猜出赤甲军的意图，其实并不怪这些将领，毕竟他们并不知道赤虎岭的战局。
古铁锤真正的意图，恐怕是想借罢免韩松的机会，趁机警示这些领兵之人，战场之上一切都有可能发生，不可抱有任何的侥幸。
这番警示，要是以常规的方式说出来，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能真正记在心里。但现在，趁着将领们处于主将被革职的惊诧之中，给他们来一记当头棒喝，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今天的话。
至此，苏晨终于明白，为什么古铁锤明明赞同自己的推测，却始终对赤甲军的意图始终只字不提。
原来他不是不提，而是要放在最后提。
越是重要的话，越要先铺垫。苏晨偷瞄了古铁锤一眼，暗自感叹这些执掌大权之人，果然没一个是白给的。
在巨门祭司的盛怒之下，无形的压力几乎要把这些军官们压垮，但在苏晨看来，巨门祭司的滔天之怒，怎么看都有些刻意夸大的成分。
“都下去各自反省，别在这碍本帅的眼！”巨门祭司大袖一挥，一众军官不敢有片刻耽搁，纷纷倒退着出了营帐。
苏晨和顾樱互相看了一眼，正准备随人群离开大帐，却发现古铁锤突然朝他们看了过来，
“苏晨留下。”
“一个罪民，怎么可能写出这样的兵法！”韩良驹没理会她，抬手指着苏晨，“他一定是剽窃来的！”
叶樱双眉一竖，冷笑道：“那你倒是说说，他剽窃的是谁的？”
她这一问，韩良驹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如此名篇，如果不是今日才问世，肯定早就闻名秦州了，怎么可能连听都没听过？
但事情到了这一步，韩良驹已经没有退路了，面色狰狞的看着苏晨，“你敢发誓，这篇兵法是出自你的手笔，而不是剽窃他人的作品？”
“我有什么不敢？”苏晨看着韩良驹，嘴角突然露出嘲讽的笑意，只见他三指并拢，高高举起，当着众人朗声道，
“我苏晨发誓，今日所做之文章，若古秦还有第二个人能写出来，我甘愿五雷轰顶，万劫不复！”
听到这冷酷的誓言，在场众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苏晨以如此决绝的姿态立誓，让刚刚才冒出的质疑瞬间烟消云散。
前一刻还面目狰狞的额韩良驹，在听到苏晨发誓之后，脸上顿时闪过一丝茫然，原本凶狠的目光也随之变得空洞起来。
不可能……绝不可能是他写的……韩良驹仿佛着了魔一样，不停低声喃着。
就在这时，巨门祭司的声音突然在营帐中响起，
“苍山营百夫长韩良驹，自即日起革除军衔，降为卫兵。”
“大人！”韩良驹目光一颤，用乞求的目光看向古铁锤。但巨门祭司的神情没有一丝温度，看着这一幕，不少人都暗自摇头。
今日一败，哪怕韩良驹是主将之子，恐怕在军中的前途也就到此为止了。
众人心思各异之际，只听见古铁锤又开口道：“此外……”
听到巨门祭司的声音再次响起，众人纷纷一惊。就算韩良驹输了比试，丢了黑湮军的脸面，但他都降为卫兵了，难道还有别的惩罚吗？
在一众疑惑的目光中，古铁锤突然将视线转向韩松，虎目圆睁，
“苍山营主将韩松，自即日起，免除主将之职，降为百夫长！”
“什么？”
一众军官面面相觑，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巨门祭司的怒火居然突然烧到了主将大人的头上。
听到巨门祭司的话，韩松先是一怔，紧接着“咚”的一声跪倒在地，“属下不知所犯何罪，还请大人明示！”
古铁锤看着他，唇角勾起一道冰冷的弧线。
“那日在苍山营的军事会议上，我为什么没有看到有关赤虎岭的战事？”
被巨门祭司一语抓住破绽，韩松瞳孔猛然一缩，好在他早就做了准备，立刻说道，
“回禀大人，赤虎岭一战的卷宗，是由营中记录官李云负责记录的。”
“这几日需要记录的军功太多，按照以往的惯例，罪民营的信息放在最后统计，属下也是今天才收到李云呈上来的卷宗。”
说完，他抬头看着古铁锤，“属下看到罪民营的战功，生怕名额归属有误，立刻就知会了黄主司，让他安排犬子与苏晨公平比试，轻大人明鉴！”
韩松的腰已经弯成了九十度，加上他声音中透出的赤城之意，完全看不出他的话中有任何虚假的成分。
但听到他的话，叶樱一双美眸顿时寒光闪动。
如果韩松是刚刚才知道罪民营的功劳，为什么自己会一大早就收到了李云的来信？为什么信上会说“名额有变”？
想到这里，她眼看就要站出来质疑韩松，却注意到了苏晨投来的目光，后者正冲她轻轻摇头。
苏晨比谁都清楚，韩松的话根本就是一派胡言。那日他们一返回军营，立刻去李云处上报了军功，韩松怎么可能今天才知道赤虎岭的战事？
但纵然知道韩松说谎，苏晨却没有揭穿对方的打算。
巨门祭司如果要追究下去，势必要把李云叫来问话，韩松敢把锅推到李云头上，想来肯定有所准备。
李云是帮过自己的人，苏晨不想对方踏进这趟混水，万一李云说错了什么，被祭司大人降罪，自己肯定会心生愧疚。
反正名额已经拿到手，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多生事端。韩家父子已经失势，想来日后在军营里，也掀不起什么浪了。
苏晨这么想着，却听见古铁锤哂笑道：“你以为我革除你的职位，是因为你向我隐瞒了罪民营的功劳？”
听到这话，韩松眼中不禁闪过一丝疑惑。
除了在会议上隐瞒罪了民营的功绩，他还能有什么过错？
韩松沉默了半晌，却没有半点头绪，于是抬头看向古铁锤，“末将所犯之错，还望大人明示！”
话语之间，隐隐透出一份不卑不亢的味道，这倒不是他突然长了胆子，只是他深知古铁锤治军严谨的性子，这个时候只有据理力争，才有可能挣到一线生机。
“革除你主将之职，原因很简单，因为你不配！”
古铁锤冷眼看着他，眼中突然涌现出愤怒之色，”你到现在都没有看出赤甲军的意图，还有什么资格统帅一营兵马？”
意图？韩松愣愣的跪在地上，没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古铁锤目光扫过帐内众人，将领们全都下意识的回避他的目光，因为他们也没明白，祭司大人口中的“意图”到底是指什么。
“一群蠢货！”古铁锤双眉倒竖，“敌人救援俘虏，根本就是个幌子，为的是掩护后面的长枪军阵。赤甲军的意图，是要出其不意，用最快的速度占领赤虎岭！”
古铁锤声若闷雷，震得人两耳发疼。但在这声声怒吼的涤荡之下，却有不少人眼中精芒闪动。
在场的人都是真正的军中精英，顺着巨门祭司的话，某些之前被他们忽略的东西，已经渐渐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不会还要我来告诉你们，敌人占领赤虎岭之后打算做什么吧？”
巨门祭司愤怒的声音回荡在营帐之中，半晌后，突然有声惊呼出声：“迂回！赤甲铁骑卸下重甲，一日可奔袭八百里，最多三个时辰，就能从截断一千黑湮军的后路！”
一种军官面面相觑，洞悉了赤甲军的意图，他们联想到了更多的事情。
一千黑湮军被围，北大营一定会增兵救援，赤甲军布下这么大一个局，绝不甘心葬送战果。两边不断添兵，最后的结果……
最后的结果，已经不是他们这一级军官能预料的，恐怕只有几位主帅才有资格做出推论。
继苏晨写完谋攻篇后，满帐军官再次雅雀无声。直到过去许久，终于有人忍不住问道，
“大人，两军在武藏原上对阵快四十年，每次战役，双方都在刻意控制战斗的规模。
”这次咱们偷袭赤甲军要塞，与往常的战役相比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末将想不明白，赤甲军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打破双方的默契……”
“默契？”他还没说完，古铁锤已经冷眼望了过来，“是你和赤甲军有默契，还是我和赤甲军有默契？”
听到这话，说话的军官顿时跪倒在地，一脸仓皇道：“大人明鉴，末将绝无此意！”
“本帅从来没和敌人建立过什么默契，我每天想的，都是如何才能灭了赤甲军！”古铁锤冷哼一声，视线扫过满营的军官，
“我看你们不仅蠢，而且还懒，懒到根本不去揣摩敌人的意图，才会觉得两军之间有什么狗屁的默契！”
说着，他指了指跪在地上的韩松，“他被革职，有一部分也是因为你们也有份。苍山营出了这么多废物，他韩松身为主将，难辞其咎！”
在巨门祭司的滔天怒火中，一众将领纷纷单膝跪地，头盔下的汗水如小溪一般顺着脸颊滑落，大帐里的气氛顿时紧张到了极致。
“苍山营千夫长以上将领，一律罚俸半年，待新任主将上任之后，再行整顿！”
冰冷的话语萦绕在所有人心头，巨门祭司盛怒之下，没有任何人敢表现出半点不忿，纷纷抱拳称是。军官们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再惹来祭司大人的怒火。
但此刻，在古铁锤怒火覆盖范围之外的苏晨，看着这些一脸惊惶的将领，脑子里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恐怕在走进主司营帐，看到苍山营众将领的那一刻，巨门祭司就在准备现在这一幕了吧？
没能猜出赤甲军的意图，其实并不怪这些将领，毕竟他们并不知道赤虎岭的战局。
古铁锤真正的意图，恐怕是想借罢免韩松的机会，趁机警示这些领兵之人，战场之上一切都有可能发生，不可抱有任何的侥幸。
这番警示，要是以常规的方式说出来，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能真正记在心里。但现在，趁着将领们处于主将被革职的惊诧之中，给他们来一记当头棒喝，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今天的话。
至此，苏晨终于明白，为什么古铁锤明明赞同自己的推测，却始终对赤甲军的意图始终只字不提。
原来他不是不提，而是要放在最后提。
越是重要的话，越要先铺垫。苏晨偷瞄了古铁锤一眼，暗自感叹这些执掌大权之人，果然没一个是白给的。
在巨门祭司的盛怒之下，无形的压力几乎要把这些军官们压垮，但在苏晨看来，巨门祭司的滔天之怒，怎么看都有些刻意夸大的成分。
“都下去各自反省，别在这碍本帅的眼！”巨门祭司大袖一挥，一众军官不敢有片刻耽搁，纷纷倒退着出了营帐。
苏晨和顾樱互相看了一眼，正准备随人群离开大帐，却发现古铁锤突然朝他们看了过来，
“苏晨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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