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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 吟首诗助助兴

    正给赵宗说倒酒的婢女听到要死人,手里一个哆嗦,把酒倒在杯子外!急忙用袖子擦干滴落案桌的酒水。

    “拉去埋了。顺便替本布衣送送高衙内!”

    赵宗说向来说一不二,几名长年跟随其的青皮大汉立刻上来捂住婢女嘴巴往外拖。小婢女瞪大眼睛流着泪求饶也没用!

    赵允良嘿嘿猥琐笑道:“说皇侄调教女仆缺乏手段呀!高丽鸡,以后就跟在说皇侄身边服侍吧!”

    国子监外的清风楼也是爆满,又下一城弄死了番邦凶贼的仕子们欢聚一堂,为今日所竞之功狂呼喝彩!

    国子监内的太清楼檀香冉冉,几位大宋名儒训诂学家正推杯换盏、你来我往,酒令行到耳甛处尖叫声奕然不觉!

    朱雀门旁的时楼里,在与开封府尹敲定疏通河道、改建桥梁价格后,百里驹正观赏着刘沆带来的三字经与霸王别姬、男儿当自强之词。

    看来他们不是一伙地啊!一直注意观察百里驹反应的刘沆心中确定百里驹与雅霸是两伙人。密牒司到底掌握多少秘密,明天得去问问高居简此窥视淫贼!

    “百步拔,明天送块‘经师’招募令过去。力拔山河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羽之神勇、千古无二!此乃项家在此地最好的定论,霸王别姬当名留青史。”

    ‘噗~’

    刘沆听闻此言,喷出嘴中之酒,慌忙用侍女的绢袖擦干嘴巴,以免失礼于人!

    “莫非贵邦虞朝与本地项羽也有瓜葛!”

    百里驹对刘沆所问并未理会,只是坏笑地对刘沆说道:“听闻贵邦诗词被坊间人传说是短小无力,刘府尹今晚可要一雪前耻、为宋廷文士作出表率?”

    “诗词乃小道尔,不如百里公子赋上一首,给吾大宋仕人开开眼界!”

    嘴遁强者士大夫最为不惧开口与人争锋,一招太极四两拨千斤把问题还给提问之人。

    “嗯嗯!”百里驹暗笑传闻确实不假,宋廷之词除了柳三变还真没几个能拿得出手的!

    “驹乃一介武人,吟诗并非驹之强项,驹可吟一首大虞之词。”

    百里驹正色理襟,端正自己态度唱声道:

    “擎斧伐兮百健甲,勾轮错毂血证见。

    旗旌令兮横荡寇,精矢交间勇当先。

    长弓断兮羽飞没,短刃授首云豪迈。

    无回阵兮卒余胜,筋沟骨痕功勋道。

    马絷敌兮乾坤破,鼓鸣天地战千钧。

    尽然戮兮四方旷,角号奏凯声八方。

    怒魂会兮威慑时,原野弥生万物覆。

    英灵聚兮神圣地,山川河岳录铭记。”

    “好~”

    给自家人喝彩并不丢人,百里拔举起酒杯为百里驹庆贺!百里驹嫣然一笑,与百里拔饮尽杯中之酒。

    “此乃大虞文生万剑丛十八岁时所作。贵邦十四岁进士神童晏殊所作之词多数为嘤嘤怪哀之谈,尔等宋廷士大夫真是除了男女情欲之赋并无豪情。”

    汝要说这个,老夫就要撸袖子与尔开干了!刘沆情绪稳定,自嘲写诗本相自然会,老夫攥写的传家诗集已经有两卷给吾儿们养望。

    为了吾儿将来声名鹊起,老夫还是不要与匹夫斤斤计较!刘沆让侍女用心叼戳好宽袖,临风抚动山羊胡且颔首曰: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百里公子在吾宋收集的诗词可是够用?论长短、争强弱,匹夫所为也~老夫擅长吏治之道,若是要切磋诗词歌赋,汝可寻......”

    “东华门外好男儿韩琦?树洞浮球文彦博?砸缸救人司马光?司马光一个殷实富裕宦官世家。却让七岁小孩掉进瓮里,他家仆人给他爹打死了吧!”

    百里驹此番话语,让男人听了流泪、女人听了哭泣!时楼花魁顾采阙瑟瑟发抖,拧着自己大腿强忍悲伤。

    “话不投机半句多!百里驹汝再诋毁吾大宋文仕,此票营生不做也罢!除非汝加钱...”

    刘沆脸色一甩,打算起身离开!找到与宋廷人士沟通方式的百里驹大大咧咧地说道:

    “三字经挺有意思的!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此句如何解?”

    刘沆临危不乱,马上坐好举杯邀明月对饮。半晌才回道:“夫幸闻人之初性本善乃初生小儿本性白净如纸,学坏与学好全凭领路人着墨。”

    “驹亦听过: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

    “乡间路更滑,人心甚复杂。至理名言也~”

    开封的夜风生水起,人如梭织相应叫唤。如今的开封城是前浚仪县城被埋在地下后在它上面重新建的。地球上后世的开封城是李自成决堤引黄河水淹没后又重新建的。

    所以说开封是地道战祖宗一点问题都没有!大宋相国寺正三成大师沿着出城密道一路疾驰,前方就是祥符县。

    “回去就烧了吧!”

    大宋王叔赵允成一声令下,燕赵死士纷纷回首,不约而同点头示意:今晚宵夜有着落了!

    青皮巨匠的生存之道:天冷也要显示自己强悍能干!不信汝问问本官人身上刺青。

    “爹,以后汝叫啥?”

    破坏气氛的永远是不成器的儿子!赵允成头也不回地回答:“贫道广成子!汝去蜀地,法号广元子。”

    夜幕中,赵允成父子兵分两路连夜逃出汴梁城。一个顺惠民河往东南去、一个逆流往许昌方向走。

    汴梁是待不下去了!赵允迪那厮绝对会将自己打算禀告官家,操弄朝廷事情败露;另外契丹僧人那一曲白龙马足以让自己在佛门身败名裂。

    皇宫右掖门内的中书门下、枢密院灯火彻夜长明。以卤簿使文彦博为首的大宋仪仗队官员们正紧锣密鼓地抓紧时间检查出行仪仗是否还有遗漏。

    年纪大的枢密使王贻永已经在休息室安然入睡,儿子王道卿代替家父奋笔疾书,将相公们所说记录在册。

    事无巨细,排练完自己明日该如何搔首摆姿动作后,枢密院副使庞籍跟曹琮打趣道:

    “大金吾亲手试探过天朝番贼,一番较量之下,可有所得?嘿嘿、”

    曹琮摸着脖子摇头不语,脑海里复盘当时情形。要不是被人挟裹退得快,估计喉咙也要被捅个窟窿!

    吃茶休息的众官员屏气凝神,竖起耳朵仔细听曹琮怎么回答。最终却得曹琮地长叹一声......

    州桥边上夜市,古柏渡蒸鸡临时摊位后面,刘学升刘节甫一手蒸鸡一手汉堡包望向金碧辉煌的正阳楼对张载敦敦教导道:

    “横渠汝试试曹婆婆家新出的肉饼,肥美多汁、味醇而不腻!”

    末了不小心瞅到操文青看着自己手中的蒸鸡,言不由衷地添了一句:“古柏渡蒸鸡也不错!适合下酒...”

    操文青此厮目前在雅霸那办事,待会还有事情要麻烦他!顺嘴夸一句又没什么损失。

    “学升兄盛情款待,子厚无以为报,唯有铭记于心。待日后...”

    “横渠莫要如此做作!”

    刘节甫也起身制止给自己行大礼的张载,将手中半只蒸鸡塞到他手里继续说道:

    “令尊与家父在益州同为知州,本来就是一脉相传。可惜令尊过早病逝,否则横渠汝一家也不会落魄至客居眉州!听哥哥话,莫要学柳三变那般恃才傲物、玩世不恭蹉跎半生!”

    “柳七怎么就蹉跎半生了?”

    刘节甫话没说完,旁边桌子上就有个十七八岁的小娘子插嘴问话。刘节甫也不细看,随口就说道:

    “半百才恩科进士,在外地为官十几载,官却越当越小,如今是个屯田员外郎。见到当初他看不起的同龄人孙子还得卑躬屈膝叫声相公投献诗词求荐,横渠汝要引以为鉴!”

    “兀那汉子!吾瞅汝也像个士大夫,怎会说话如此难听!汝令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