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师兄与师姐
我叫墨邪，普普通通的练气三层修行者。
这是我来云梦泽修行的第一个月。
我有一个叫通幽道人的师尊，自称七境以上的大修士，为人脸皮极厚，伸手要饭极不要脸。
我还有一个名叫太素的二师姐，性情寡淡，平日里表情没多少变化，是个看不起要饭的冰山美人。
听便宜师尊说二师姐天资聪颖，每次吃饭，老道都会提起二师姐老爹说师姐有天帝之姿这件事。
嗯，真要说的话，就是听起来很是鬼扯，不过师姐家里貌似特别有权有势的样子。
也不知道，师姐这么一个冰山美人是怎么被老道忽悠到门下当弟子的。
云梦大泽平常没有人会来，这里多的是毒蛇猛兽还有鲜艳无比的野生菌子。
不过偶尔也会有一个叫大羿的樵夫扛着斧头来师姐这里讨碗汤水喝。
门上还有一个至今都没露过面的大师兄，神龙不见首尾，常年闭关，也不知都在干些什么。
饭点。
看着师姐一如既往地盛上两碗灵米自顾自吃着自己的那一碗时，出身贫寒的墨邪有些不解的问道：【师姐，大师兄每天都不来，也没必要天天盛吧。】
【他不来，我却不能不敬。】
对于墨邪的问题，太素的回答很简单。
【说起来，师姐，你当初是怎么拜入云梦的？】
墨邪有些好奇的朝太素打听倒。
【长辈觉得师尊学问尚可。】
太素微品香茗，语气平淡。
【欸？真的假的？我怎么感觉师尊就没教过我什么实在的东西，可除了那本垫桌子底下的《引气吐纳诀》，师父他老人家貌似就没教过我其他东西了。】
对于通幽老道学问尚可这件事，墨邪是持怀疑态度的。
【之所以没教你其他的东西，是因为你学问没到，耐着性子修行何愁本事不成。】
太素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低头吃饭。
【对了师姐，你是长辈介绍才拜入咱们师尊门下，那咱们的大师兄当初是怎么拜入师尊门下的？该不会也是经过家中长辈介绍才拜入的吧。】
问完师姐问师兄，墨邪感觉自己八卦一手总是没错的。
【师兄是被师父老人家抢上山的。】
太素简单概括了一下大师兄当初入门的基本情况。
【欸？】
墨邪明显一愣。
【本来大师兄是没打算拜入云梦的，记得当时领着师兄的那批人本意应该是让师兄拜入一位仙岛高人门下的，结果途经云梦的时候，师父他老人家跳出来拦路截胡，还把接师兄去仙岛的那批人赶走，出于诸如以上的种种原因，师兄就一直待在云梦了。】
太素轻描淡写的将大师兄当年被通幽老道拐上山门这件事进行了简单概括。
【这坏人前程如杀人父母，大师兄他……不会介意吧？】
墨邪感觉自己的大师兄有些倒霉。
【当初那批接引师兄入仙岛拜师的人未曾跟师兄提及拜师一事，既然未曾提及，从一开始就不知情的师兄自然不会介意师父强行收他为徒这件事了。】
太素摇了摇头。
【话说回来了，师姐，大师兄上回出关是在什么时候来着？】
墨邪问起道。
【五年前。】
太素摩挲着头发，语气带着一丝惆怅。
【闭关这么久，大师兄一定有个好屁股吧。】
墨邪咬着筷子感叹了一声。
【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
对于墨邪的迷惑说辞，太素只觉得不解。
【师姐你想啊，闭关五年还一动不动的，大师兄闭关这么久屁股竟然不长痔疮简直就是非人哉啊！想我盘坐一个时辰就坐不住了，果然，大师兄不愧是大师兄呢。】
墨邪语气调侃中带着一丝诙谐。
太素微皱眉头，只觉得自己这个师弟有些粗俗。
如此春去秋来，又是三载春秋。
练气十三层的墨邪差不多都要忘了云梦还有一个大师兄的事实。
而此刻的落魄谷内。
黑发如瀑的少年从闭关修炼中缓缓睁开双瞳。
『空谷不知岁月，先前险些化道兵解。』
少年喃喃自语。
『格，即至也；物，犹事也。穷至事物之理，欲其极处无不到也。盖知物之本末始终，而造能得之地，是格物之义也。』
『当年我草创格物之理，兵行险招格物筑基，纳分宝岩为筑基之物，却也未曾想过一晃就是八载。』
挥袖收起这八年因为反复崩碎凝聚至少上万次导致化为实质的筑基道台，看了一眼墙壁上宛若蝌蚪一般四处游走的《太玄经》，不由浅叹一声。
而此刻，不远处的剑匣发出了一声轻响。
『这么快就待不住了，这才几年而已好吧，我之后还打算突破金丹来着，我倒也不是不能靠一部《太玄经》步入金丹境界，只是难得有了这么好的基础，不好好攀升金丹境界的极限可说不过去。』
『我现在正在考虑是否外出收集经文了，师尊那边应该有大量经文可供参考的吧。』
『要是之后达成突破境界的经文基础后，倒是可以着手定个五年观法五年悟道十年酝酿道法极意的小目标了，到时候房间都得着手扩建。』
『算了，再小小闭关那么一两个月，就当巩固基础了。』
少年抻了抻腰，如此轻描淡写的话语就好像一两个月时间对他来说相当无关紧要一般。
就这么不知不觉从一两个月到过了大半年。
自觉筑基修为彻底稳固的少年在时隔九年后走出了洞府。
然后他就看到门口的青萝藤枝因为疏于打理将洞府堵的严严实实。
『-_-||』
少年有些尴尬的伸指挥出道道剑气斩碎门口的藤条。
等到门口处置妥当，少年这才御使飞剑缓缓飞离落魄谷。
直至太素师妹的住所，少年起步落剑，剑才没入剑匣之中。
『今天师妹这里倒是跟以往没什么不同呢。』
看着有些冷清的住所，许是意识到还没到以往的饭点，不是很急的少年就这么拿着一根钓竿坐在石凳上远程垂钓。
一个时辰、一个半时辰、两个时辰。
最后蹲在河边的大师兄看着缓缓西沉的太阳星，鱼篓里已经多了三十多条灵尾鱼，不远处已经有一箩筐的菌子被大师兄去了伞柄彻底烘干了水分。
太素师妹的不准时让此刻的大师兄也是陷入了沉思。
【师哥，你出关啦？！】
正在大师兄打算去找通幽老道问一问太素师妹近来是否外出游历的时候。
太素倒是恰逢时宜的现身大师兄的眼前。
『才到不久，见你未至，适才钓了几条鱼获，要不坐下来吃点。』
见是太素师妹，大师兄笑问道。
『那就有劳师哥了，素现在就去给师兄盛饭。』
小脸微红，对于许久未见的大师兄，太素只觉得刚刚产生的不愉快似是散去了不少。
等到太素拿着碗筷返回饭桌的时候，桌上已经多了几碟小炒，远处的木架上，十数条被沥干血水削去内脏的灵尾鱼涂着些许酱料正在进行晾晒。
而大师兄本人从太素手中接过两碗金镶灵米倒入灶台之中，在等着灶底温度升上去这段时间，大师兄伸手取过三枚乌鸡蛋，迅速磕破蛋壳，任蛋液缓缓倾倒早已准备好的碗中实现蛋液分离。
打发，搅拌均匀一切过程行云流水宛若教科书般呈现的指导动作。
等到灶底温度上深，蛋液缓缓倾倒，灵米与蛋液在木铲的有意翻炒下充分混合。
等到大师兄将炒好的蛋炒饭端出来时，大师兄看着太素持卷看书的倩影有些温婉的笑了。
将碗端到桌上，似是觉得有些不妥的太素收起了手上经文。
看着眼前粒粒分明没有丝毫油星的蛋炒饭，蛋液全部包裹在了饭上，米饭粒粒分开，粒粒金黄，松松散散的堆积在一起，犹如秋天丰收的金黄稻子，太素俏脸微红，只是拿起筷子浅尝。
『可还满意？若是觉得干巴，喝点温水也是可以的。』
大师兄将一碟子果水推到太素跟前。
【师哥，你就不在意近来门内发生什么事了么？】
太素看着大师兄推过来的果水，语气有些奇怪。
『那门内近来发生什么事了？』
一点都不在意门内发生什么的大师兄瞥了一眼自家师妹的住所，貌似除了河里的鱼和树林里的菌子多了一点就没别的了吧。
【前些年，师尊收了一位小徒弟，是位天灵根，入门已有三年，而今练气十三层。】
太素浅显的说了一句。
『听起来似乎很不错。』
大师兄点了点头。
【是不错，入门三年就惦记上了门派师姐的身子，今日之所以晚到，也是因为这个，若非师尊当时在场，先前我就把登徒子的腿全部打断了。】
太素的语气难得带着一丝愠怒。
『师妹天生丽质，师弟仰慕也是正常，吃点鱼肉消消气啊。』
大师兄有些关心的夹了一块鱼腹肉到师妹碗里。
【一块怎么够，就不能多夹点啊，就是喂猫喂鸟也得被师哥你这种喂法急死。】
太素还是有些生气，直接端起蛋炒饭有些别扭的管大师兄往自己碗里多夹点鱼肉。
『可是师妹，你不是有筷子么？』
大师兄看着自己的师妹，完全看不懂师妹此刻的操作。
然后看着师妹生气的小眼神还有手上明显呈现弯曲弧度的玉筷，有些不明所以的大师兄还是乖乖给对方夹鱼了。
这是我来云梦泽修行的第一个月。
我有一个叫通幽道人的师尊，自称七境以上的大修士，为人脸皮极厚，伸手要饭极不要脸。
我还有一个名叫太素的二师姐，性情寡淡，平日里表情没多少变化，是个看不起要饭的冰山美人。
听便宜师尊说二师姐天资聪颖，每次吃饭，老道都会提起二师姐老爹说师姐有天帝之姿这件事。
嗯，真要说的话，就是听起来很是鬼扯，不过师姐家里貌似特别有权有势的样子。
也不知道，师姐这么一个冰山美人是怎么被老道忽悠到门下当弟子的。
云梦大泽平常没有人会来，这里多的是毒蛇猛兽还有鲜艳无比的野生菌子。
不过偶尔也会有一个叫大羿的樵夫扛着斧头来师姐这里讨碗汤水喝。
门上还有一个至今都没露过面的大师兄，神龙不见首尾，常年闭关，也不知都在干些什么。
饭点。
看着师姐一如既往地盛上两碗灵米自顾自吃着自己的那一碗时，出身贫寒的墨邪有些不解的问道：【师姐，大师兄每天都不来，也没必要天天盛吧。】
【他不来，我却不能不敬。】
对于墨邪的问题，太素的回答很简单。
【说起来，师姐，你当初是怎么拜入云梦的？】
墨邪有些好奇的朝太素打听倒。
【长辈觉得师尊学问尚可。】
太素微品香茗，语气平淡。
【欸？真的假的？我怎么感觉师尊就没教过我什么实在的东西，可除了那本垫桌子底下的《引气吐纳诀》，师父他老人家貌似就没教过我其他东西了。】
对于通幽老道学问尚可这件事，墨邪是持怀疑态度的。
【之所以没教你其他的东西，是因为你学问没到，耐着性子修行何愁本事不成。】
太素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低头吃饭。
【对了师姐，你是长辈介绍才拜入咱们师尊门下，那咱们的大师兄当初是怎么拜入师尊门下的？该不会也是经过家中长辈介绍才拜入的吧。】
问完师姐问师兄，墨邪感觉自己八卦一手总是没错的。
【师兄是被师父老人家抢上山的。】
太素简单概括了一下大师兄当初入门的基本情况。
【欸？】
墨邪明显一愣。
【本来大师兄是没打算拜入云梦的，记得当时领着师兄的那批人本意应该是让师兄拜入一位仙岛高人门下的，结果途经云梦的时候，师父他老人家跳出来拦路截胡，还把接师兄去仙岛的那批人赶走，出于诸如以上的种种原因，师兄就一直待在云梦了。】
太素轻描淡写的将大师兄当年被通幽老道拐上山门这件事进行了简单概括。
【这坏人前程如杀人父母，大师兄他……不会介意吧？】
墨邪感觉自己的大师兄有些倒霉。
【当初那批接引师兄入仙岛拜师的人未曾跟师兄提及拜师一事，既然未曾提及，从一开始就不知情的师兄自然不会介意师父强行收他为徒这件事了。】
太素摇了摇头。
【话说回来了，师姐，大师兄上回出关是在什么时候来着？】
墨邪问起道。
【五年前。】
太素摩挲着头发，语气带着一丝惆怅。
【闭关这么久，大师兄一定有个好屁股吧。】
墨邪咬着筷子感叹了一声。
【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
对于墨邪的迷惑说辞，太素只觉得不解。
【师姐你想啊，闭关五年还一动不动的，大师兄闭关这么久屁股竟然不长痔疮简直就是非人哉啊！想我盘坐一个时辰就坐不住了，果然，大师兄不愧是大师兄呢。】
墨邪语气调侃中带着一丝诙谐。
太素微皱眉头，只觉得自己这个师弟有些粗俗。
如此春去秋来，又是三载春秋。
练气十三层的墨邪差不多都要忘了云梦还有一个大师兄的事实。
而此刻的落魄谷内。
黑发如瀑的少年从闭关修炼中缓缓睁开双瞳。
『空谷不知岁月，先前险些化道兵解。』
少年喃喃自语。
『格，即至也；物，犹事也。穷至事物之理，欲其极处无不到也。盖知物之本末始终，而造能得之地，是格物之义也。』
『当年我草创格物之理，兵行险招格物筑基，纳分宝岩为筑基之物，却也未曾想过一晃就是八载。』
挥袖收起这八年因为反复崩碎凝聚至少上万次导致化为实质的筑基道台，看了一眼墙壁上宛若蝌蚪一般四处游走的《太玄经》，不由浅叹一声。
而此刻，不远处的剑匣发出了一声轻响。
『这么快就待不住了，这才几年而已好吧，我之后还打算突破金丹来着，我倒也不是不能靠一部《太玄经》步入金丹境界，只是难得有了这么好的基础，不好好攀升金丹境界的极限可说不过去。』
『我现在正在考虑是否外出收集经文了，师尊那边应该有大量经文可供参考的吧。』
『要是之后达成突破境界的经文基础后，倒是可以着手定个五年观法五年悟道十年酝酿道法极意的小目标了，到时候房间都得着手扩建。』
『算了，再小小闭关那么一两个月，就当巩固基础了。』
少年抻了抻腰，如此轻描淡写的话语就好像一两个月时间对他来说相当无关紧要一般。
就这么不知不觉从一两个月到过了大半年。
自觉筑基修为彻底稳固的少年在时隔九年后走出了洞府。
然后他就看到门口的青萝藤枝因为疏于打理将洞府堵的严严实实。
『-_-||』
少年有些尴尬的伸指挥出道道剑气斩碎门口的藤条。
等到门口处置妥当，少年这才御使飞剑缓缓飞离落魄谷。
直至太素师妹的住所，少年起步落剑，剑才没入剑匣之中。
『今天师妹这里倒是跟以往没什么不同呢。』
看着有些冷清的住所，许是意识到还没到以往的饭点，不是很急的少年就这么拿着一根钓竿坐在石凳上远程垂钓。
一个时辰、一个半时辰、两个时辰。
最后蹲在河边的大师兄看着缓缓西沉的太阳星，鱼篓里已经多了三十多条灵尾鱼，不远处已经有一箩筐的菌子被大师兄去了伞柄彻底烘干了水分。
太素师妹的不准时让此刻的大师兄也是陷入了沉思。
【师哥，你出关啦？！】
正在大师兄打算去找通幽老道问一问太素师妹近来是否外出游历的时候。
太素倒是恰逢时宜的现身大师兄的眼前。
『才到不久，见你未至，适才钓了几条鱼获，要不坐下来吃点。』
见是太素师妹，大师兄笑问道。
『那就有劳师哥了，素现在就去给师兄盛饭。』
小脸微红，对于许久未见的大师兄，太素只觉得刚刚产生的不愉快似是散去了不少。
等到太素拿着碗筷返回饭桌的时候，桌上已经多了几碟小炒，远处的木架上，十数条被沥干血水削去内脏的灵尾鱼涂着些许酱料正在进行晾晒。
而大师兄本人从太素手中接过两碗金镶灵米倒入灶台之中，在等着灶底温度升上去这段时间，大师兄伸手取过三枚乌鸡蛋，迅速磕破蛋壳，任蛋液缓缓倾倒早已准备好的碗中实现蛋液分离。
打发，搅拌均匀一切过程行云流水宛若教科书般呈现的指导动作。
等到灶底温度上深，蛋液缓缓倾倒，灵米与蛋液在木铲的有意翻炒下充分混合。
等到大师兄将炒好的蛋炒饭端出来时，大师兄看着太素持卷看书的倩影有些温婉的笑了。
将碗端到桌上，似是觉得有些不妥的太素收起了手上经文。
看着眼前粒粒分明没有丝毫油星的蛋炒饭，蛋液全部包裹在了饭上，米饭粒粒分开，粒粒金黄，松松散散的堆积在一起，犹如秋天丰收的金黄稻子，太素俏脸微红，只是拿起筷子浅尝。
『可还满意？若是觉得干巴，喝点温水也是可以的。』
大师兄将一碟子果水推到太素跟前。
【师哥，你就不在意近来门内发生什么事了么？】
太素看着大师兄推过来的果水，语气有些奇怪。
『那门内近来发生什么事了？』
一点都不在意门内发生什么的大师兄瞥了一眼自家师妹的住所，貌似除了河里的鱼和树林里的菌子多了一点就没别的了吧。
【前些年，师尊收了一位小徒弟，是位天灵根，入门已有三年，而今练气十三层。】
太素浅显的说了一句。
『听起来似乎很不错。』
大师兄点了点头。
【是不错，入门三年就惦记上了门派师姐的身子，今日之所以晚到，也是因为这个，若非师尊当时在场，先前我就把登徒子的腿全部打断了。】
太素的语气难得带着一丝愠怒。
『师妹天生丽质，师弟仰慕也是正常，吃点鱼肉消消气啊。』
大师兄有些关心的夹了一块鱼腹肉到师妹碗里。
【一块怎么够，就不能多夹点啊，就是喂猫喂鸟也得被师哥你这种喂法急死。】
太素还是有些生气，直接端起蛋炒饭有些别扭的管大师兄往自己碗里多夹点鱼肉。
『可是师妹，你不是有筷子么？』
大师兄看着自己的师妹，完全看不懂师妹此刻的操作。
然后看着师妹生气的小眼神还有手上明显呈现弯曲弧度的玉筷，有些不明所以的大师兄还是乖乖给对方夹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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