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敢吗
“真是便宜你了！”
叶晴蕊心中记着方才挨打和摔倒的仇，更有那支“得贵婿”的好签所结的怨，她咬牙切齿地盯着叶晚棠昏睡的脸，真恨不得立马冲上去刮花她的脸。
反正太太她们已经被气走了，这会子，若是她对叶晚棠做了点什么……就算之后问起来，她也大可以推说不知情。
她心里这般想着，脚步游离一般地往叶晚棠身边挪。
阿月十分戒备地盯着叶晴蕊：“三姑娘，你再往前一步，我就真对你动手了！”
叶晴蕊一下子回神。
“你这个小贱蹄子，再如何，也不过是奴婢罢了！等我当了皇妃，必定下令叫你乱棍打死！”叶晴蕊愤愤府盯着阿月和叶晚棠，咬牙切齿地道，“到时候，我偏要看叶晚棠还能不能护着你！”
“呸！要是你真当了皇妃，那就是皇上瞎了眼！竟能看上你这个尖酸刻薄的人！啧啧……”阿月鄙夷地瞧着叶晴蕊。
而昏迷当中的叶晚棠，在听到“皇上”二字时，忽然睁开了眼：“阿月！不可瞎说。”
“姑娘！姑娘你醒了！”阿月喜极而泣。
叶晚棠承认自个儿方才的昏迷，是有些许佯装的成分在，但那毕竟是她见叶太太和叶晴蕊忽然一齐摔倒，担心事情不好收场，为了最大程度上减少自个儿的损失，这才干脆装昏迷。
但阿月信口胡说，这是万万不可的。
“阿月，快，对着西北方向跪下，三叩九拜，向皇上请罪。”叶晚棠催促阿月。
“西北？”阿月迷惘。
“那是京都皇宫的方向。”叶晚棠低声道，“快吧，万一被有心人抓住了把柄，出去乱说，那就不好了。你没听方才太太一搬出皇上太后，那吴家姑娘立马就住口了？”
“好……那好吧，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阿月立马朝着西北的方向跪下，三叩九拜，口中念念有词，“皇帝大老爷！奴婢知错了！奴婢不是有心的！您要怪，就怪三姑娘吧，若不是她方才言语尖酸，我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总之，千错万错都是三姑娘的错……阿弥陀佛！”
叶晚棠不由失笑。
阿月这番请罪说辞，说得混不吝乱七八糟，但好得，总算把她方才的口误之罪混过去了。
叶晚棠在宫中当差十年，不仅见识到了后宫的手段，她在行走御前时，偶尔也能窥得一二分天机。龙座上的那位年轻帝王志在天下，监察院和密侦司的探子也几乎遍布整个天下。
谁知道这永宁寺中，是不是恰好就有其中的探子，她们还是谨慎处之的好。
“装腔作势！”叶晴蕊冷哼一声。
叶晚棠虽说是装晕，但她的的确确是风寒未愈，很是虚弱。若是双方再动起武来，即便是有阿月在，她吃不了亏，但很是不必与叶晴蕊在此周旋。
浪费时间。
她看着犹在恋战的叶晴蕊，快刀斩乱麻：“三妹妹，若是你再这样纠缠，我立马大声嚷嚷起来，想必吴家姑娘和李家姑娘尚未走远，她们刚在你手底下吃了一个亏，应当很乐意见到你眼下的这副样子吧？”
“你猜，她们会不会笑掉大牙？”
叶晴蕊一噎：“你！你……”
“你竟想着告诉她们？你别忘了，在她们眼里，你也是叶家人，也是待选秀女，你把她们喊来看我的笑话，殊不知，她们也是在看你的笑话！”叶晴蕊痴笑道，“到时候，丢脸面的可不止我一个人，还有你！你也敢吗？”
叶晚棠扬了扬眉梢：“你敢再近前，我就敢喊人。反正，我又不在叶家长大，与她们交情不深，即使被笑话，也不过笑话一两日便罢了。可你呢？你自小养在抚州，与她们认识十几年，她们对你，可比对我感兴趣的多！”
“她们会将你今日的狼狈样子口口相传，不单整个抚州的秀女会知道，等到了殿选那日，便是整个大雍所有的待选秀女都来笑话你，到时候，你当奈何？”
“你！”叶晴蕊顿住脚步，她气愤愤地盯着叶晚棠片刻，却是无法，最终只得一跺脚，“咱们走着瞧！”
叶晴蕊气冲冲地走开了，叶晚棠才虚了下身子，倚着阿月将将站立。
这副身子，当真是病得厉害。等回了叶家，还须得仔细将养一番才是。
“姑娘，您今日真是神勇，不但反将了太太，还把三姑娘气得直冒烟！嘿嘿！”阿月喜滋滋地道，“这还是您来叶家的这大半年里，说话最多的一次呢！真好！”
叶晚棠脸色苍白，鬓间冷汗涔涔，她瞄了一眼正在傻乐的阿月，摇头轻叹：“阿月，咱们若是再不赶紧过去，只怕太太真要把咱们落在永宁寺里了。”
阿月恍然，道：“是！姑娘，奴婢扶着您走……不行，姑娘身子太虚弱了，只怕走不动，奴婢背着您！”
阿月一个反身，将叶晚棠轻松地背在身后，她一面喜滋滋地跟叶晚棠絮叨方才自个儿的好身手，一面加快脚步，健步如飞地往永宁寺的大门而去。
甚至中途还反超了叶晴蕊。
很快，叶晚棠就出现在她们要乘坐的马车前。
“大姐姐，快上来吧！等你许久了。”叶晴萱撩开车帘子，探出一个笑脸，她小心地往叶太太那边瞄了一眼，小声地说着，“太太真是气坏了，我还从没见过太太生那么大的气！方才我偶然听琼裳说，太太甚至吩咐了要车队先行，幸好三姐姐也迟迟不到，这才作罢！”
阿月把叶晚棠扶进了马车，她自个儿也麻利地进了车厢，见炭炉子里已经生了炭火，才笑道：“幸好我早有准备，今儿早上出门前，多多准备了两篓子炭在车里，这下，正好用上！”
叶晴萱笑着看一眼阿月，才对叶晚棠道：“这阿月瞧着大大咧咧，却是个心细的丫头……等大姐姐进了宫，可把阿月带在身边，也好得用。”
叶晚棠嘴角抿出一抹笑意，望向叶晴萱：“你只夸阿月心细，怎么不夸一夸自个儿？若非你方才机敏，只怕我也没那么容易混过去。”
叶晚棠适才晕倒，虽有风寒未愈身子虚弱的缘故，但更有佯装的成分，她看着脸色苍白，实则她原本肤色就洁白，只消一点点病色，便很容易显得苍白削薄。
至于额头的温度，她的确是起烧了不假，只是没有烧到叶晴萱所回禀的“烫得跟火炭一样”的程度。
叶晴蕊心中记着方才挨打和摔倒的仇，更有那支“得贵婿”的好签所结的怨，她咬牙切齿地盯着叶晚棠昏睡的脸，真恨不得立马冲上去刮花她的脸。
反正太太她们已经被气走了，这会子，若是她对叶晚棠做了点什么……就算之后问起来，她也大可以推说不知情。
她心里这般想着，脚步游离一般地往叶晚棠身边挪。
阿月十分戒备地盯着叶晴蕊：“三姑娘，你再往前一步，我就真对你动手了！”
叶晴蕊一下子回神。
“你这个小贱蹄子，再如何，也不过是奴婢罢了！等我当了皇妃，必定下令叫你乱棍打死！”叶晴蕊愤愤府盯着阿月和叶晚棠，咬牙切齿地道，“到时候，我偏要看叶晚棠还能不能护着你！”
“呸！要是你真当了皇妃，那就是皇上瞎了眼！竟能看上你这个尖酸刻薄的人！啧啧……”阿月鄙夷地瞧着叶晴蕊。
而昏迷当中的叶晚棠，在听到“皇上”二字时，忽然睁开了眼：“阿月！不可瞎说。”
“姑娘！姑娘你醒了！”阿月喜极而泣。
叶晚棠承认自个儿方才的昏迷，是有些许佯装的成分在，但那毕竟是她见叶太太和叶晴蕊忽然一齐摔倒，担心事情不好收场，为了最大程度上减少自个儿的损失，这才干脆装昏迷。
但阿月信口胡说，这是万万不可的。
“阿月，快，对着西北方向跪下，三叩九拜，向皇上请罪。”叶晚棠催促阿月。
“西北？”阿月迷惘。
“那是京都皇宫的方向。”叶晚棠低声道，“快吧，万一被有心人抓住了把柄，出去乱说，那就不好了。你没听方才太太一搬出皇上太后，那吴家姑娘立马就住口了？”
“好……那好吧，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阿月立马朝着西北的方向跪下，三叩九拜，口中念念有词，“皇帝大老爷！奴婢知错了！奴婢不是有心的！您要怪，就怪三姑娘吧，若不是她方才言语尖酸，我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总之，千错万错都是三姑娘的错……阿弥陀佛！”
叶晚棠不由失笑。
阿月这番请罪说辞，说得混不吝乱七八糟，但好得，总算把她方才的口误之罪混过去了。
叶晚棠在宫中当差十年，不仅见识到了后宫的手段，她在行走御前时，偶尔也能窥得一二分天机。龙座上的那位年轻帝王志在天下，监察院和密侦司的探子也几乎遍布整个天下。
谁知道这永宁寺中，是不是恰好就有其中的探子，她们还是谨慎处之的好。
“装腔作势！”叶晴蕊冷哼一声。
叶晚棠虽说是装晕，但她的的确确是风寒未愈，很是虚弱。若是双方再动起武来，即便是有阿月在，她吃不了亏，但很是不必与叶晴蕊在此周旋。
浪费时间。
她看着犹在恋战的叶晴蕊，快刀斩乱麻：“三妹妹，若是你再这样纠缠，我立马大声嚷嚷起来，想必吴家姑娘和李家姑娘尚未走远，她们刚在你手底下吃了一个亏，应当很乐意见到你眼下的这副样子吧？”
“你猜，她们会不会笑掉大牙？”
叶晴蕊一噎：“你！你……”
“你竟想着告诉她们？你别忘了，在她们眼里，你也是叶家人，也是待选秀女，你把她们喊来看我的笑话，殊不知，她们也是在看你的笑话！”叶晴蕊痴笑道，“到时候，丢脸面的可不止我一个人，还有你！你也敢吗？”
叶晚棠扬了扬眉梢：“你敢再近前，我就敢喊人。反正，我又不在叶家长大，与她们交情不深，即使被笑话，也不过笑话一两日便罢了。可你呢？你自小养在抚州，与她们认识十几年，她们对你，可比对我感兴趣的多！”
“她们会将你今日的狼狈样子口口相传，不单整个抚州的秀女会知道，等到了殿选那日，便是整个大雍所有的待选秀女都来笑话你，到时候，你当奈何？”
“你！”叶晴蕊顿住脚步，她气愤愤地盯着叶晚棠片刻，却是无法，最终只得一跺脚，“咱们走着瞧！”
叶晴蕊气冲冲地走开了，叶晚棠才虚了下身子，倚着阿月将将站立。
这副身子，当真是病得厉害。等回了叶家，还须得仔细将养一番才是。
“姑娘，您今日真是神勇，不但反将了太太，还把三姑娘气得直冒烟！嘿嘿！”阿月喜滋滋地道，“这还是您来叶家的这大半年里，说话最多的一次呢！真好！”
叶晚棠脸色苍白，鬓间冷汗涔涔，她瞄了一眼正在傻乐的阿月，摇头轻叹：“阿月，咱们若是再不赶紧过去，只怕太太真要把咱们落在永宁寺里了。”
阿月恍然，道：“是！姑娘，奴婢扶着您走……不行，姑娘身子太虚弱了，只怕走不动，奴婢背着您！”
阿月一个反身，将叶晚棠轻松地背在身后，她一面喜滋滋地跟叶晚棠絮叨方才自个儿的好身手，一面加快脚步，健步如飞地往永宁寺的大门而去。
甚至中途还反超了叶晴蕊。
很快，叶晚棠就出现在她们要乘坐的马车前。
“大姐姐，快上来吧！等你许久了。”叶晴萱撩开车帘子，探出一个笑脸，她小心地往叶太太那边瞄了一眼，小声地说着，“太太真是气坏了，我还从没见过太太生那么大的气！方才我偶然听琼裳说，太太甚至吩咐了要车队先行，幸好三姐姐也迟迟不到，这才作罢！”
阿月把叶晚棠扶进了马车，她自个儿也麻利地进了车厢，见炭炉子里已经生了炭火，才笑道：“幸好我早有准备，今儿早上出门前，多多准备了两篓子炭在车里，这下，正好用上！”
叶晴萱笑着看一眼阿月，才对叶晚棠道：“这阿月瞧着大大咧咧，却是个心细的丫头……等大姐姐进了宫，可把阿月带在身边，也好得用。”
叶晚棠嘴角抿出一抹笑意，望向叶晴萱：“你只夸阿月心细，怎么不夸一夸自个儿？若非你方才机敏，只怕我也没那么容易混过去。”
叶晚棠适才晕倒，虽有风寒未愈身子虚弱的缘故，但更有佯装的成分，她看着脸色苍白，实则她原本肤色就洁白，只消一点点病色，便很容易显得苍白削薄。
至于额头的温度，她的确是起烧了不假，只是没有烧到叶晴萱所回禀的“烫得跟火炭一样”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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