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一个顾主
“小师弟，加油！”
“小师弟，马到成功！”
“小师弟，拿下长老，拿下首单！”
……
师兄们开始起哄。
“我看谁叫得最欢，我就让谁陪我去。”我稳住身体。
毕长老性格严肃，不喜言笑，在宗里有个外号，叫“毕恭毕敬”。无论是外门弟子，还是内门弟子，在他面前均是规规矩矩，不敢说笑打闹。
我一反攻，师兄们顿时都闭上嘴。要是得罪毕长老，被扔到监牢里，可不是好玩的事。
王大黑想了想，开口说道：“我看这样，谁谈成的生意，获得的收益，拿走一半，剩下再是其他人分。脸也不能让人白踢。你们同意不？”
出力最大，自然分利最多。这个分法，对大家都公平。
师兄们没人反对。
出金库，我回院洗了把脸，整理好衣衫，精精神神往护宗处走去。
临出院，刘老在金蟾里传声：“把玉佩戴到外面。”
这话，我没听懂。
去趟护宗处，还能遇到成丹修士打劫咋滴？
刘老没细解释，我照做好了。他不会害我。
再到护宗处，才发觉这个地方其实就在监牢和金库中间。
监控在东，金库在西。
一个看人，一个看钱，性质很接近。
刚到门口，里面就传来毕长老那苍老的声音：“不换来了，进来吧。”
威严仍是威严，但感觉多了三分亲切。
进去行礼，我抬眼看向毕长老，却正好迎上他端视我的目光。
“几天不见，二级了，可喜。”毕长老犀利的眼神，落到红色的玉佩上，“掌座到金库了？他对金库可还满意？”
看来，“毕恭毕敬”认出这个物件是唐宏公的。
“大——舅对金库没说什么，没有不满意的地方。”我实话实说。
毕长老点点头，“掌座没说什么？”
“他让我回青龙区。我没同意。”
“为什么？”
“我要靠自己回去。”
“你要不喜欢金库，我可以给你换个地方。不归我管的地方，也可以。除了器师殿。”毕长老脸上没啥表情。
“金库挺好。”
“看来那王大黑有些本事，能让你一个曾经的内门雄俊甘心当他的小师弟。”毕长老沉默片刻，也没再勉强给我换地方。
他一指屋里一个宝箱，“这十万金币，存到金库。”
这么多，我吓了一跳。宝箱加上十万金币，我真拿不动。
这老头为什么不把金币放储物袋呢？
“我喊个师兄过来，一起搬。”我掏出玉简，喊三师兄白马驰。
等人的功夫，毕长老端坐椅子上，闭目养神，没有主动巴结我这掌座外甥。
借钱生意的事，我在心里转了九转，鼓足勇气开口：“毕长老。”
“嗯？”毕长老睁开眼睛。
“我想跟您说一件事——”
毕长老隐晦一笑，露出早知如此的表情，“公事，还是私事？”
我想了想，借钱这事就是个人和个人之间的事，应该和宗里无关，便回答：“私事。”
“私事？说来听听。”
“您这十万金币，能不能授权我可以借给别人？”
“什么？借给别人？”毕长老侧过头。
“对。借给别人。您不仅不用交两个点的保管费，还能得四个点的利息。”
“有这好事。如果钱借出去，别人没还呢，我这十万金币找谁要？”
“找我。我拿不少于价值二十万金币的东西做抵押，放在金库里。如果钱没回来，你把抵押的东西拿走。”
毕长老沉吟了一会儿，问：“这钱让你借别人了，宗里的保管费是不是就少了？”
“一分不少。不管借不借得出去，宗里两个点的保管费不会少。”我回答得又快又干脆。
金库归毕长老管，如果借钱这事让宗里的收入少了，毕长老肯定不能干。
损公肥私的罪名，足以让毕长老在宗里身败名裂。
“哟，听起来不错。年轻人琢磨的新玩法。”干瘦老头又闭上眼，“我考虑考虑。”
他这考虑考虑是个什么意思，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我抓耳挠腮，心想还好。长老的态度比那位内门弟子强许多了，别真的把脸送上去让他踢了，那样脸真疼啊。
同意！同意！同意！我心中暗暗祈祷。
白马驰赶来，我俩把宝箱贴上写有“毕长老”字样的封条。我在前，他在后，用扁担把宝箱抬起来，往护宗处门外走。
查点金币数目的活儿，等到金库大厅再干。
身子在往外走，我的全部灵识却放到毕长老那里：他到底同意不同意把他的钱往借钱呀？
那白马驰在师兄堆里属于能说会道的，在金库里聊天，见谁怼谁，两片嘴唇堪称逆天神器，可在毕长老面前，像嘴上布了禁言阵，肚里吞了消声丸。
“没希望了！”我左腿迈出大门门槛，心里哀叹。
“不换。”毕长老那苍老而动听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的腿似千丈巨根扎进泥土，立刻一动不动。
后面的白马驰慌忙收力，差点把宝箱拍我身上。
“毕长老。”我双手握住扁担，侧头颤声答道。
“你说的那件事，我——同意了。”
毕长老缓缓说道。
我将扁担用力一举，把宝箱放到地上，转身往回走了几步，向毕长老深鞠一躬。
头差点磕到膝盖上。
“谢谢长老。”
白马驰也明白长老同意了什么。他虽不说话，但陪着我鞠了好几个躬。
“你回头告诉王大黑，我不反对你们玩新花样，但金库给宗里带来的收入不能少了。如果少了，那就——”
毕长老说着，我和白马驰毕恭毕敬听着。他停一下，我俩点下头。
再抬宝箱，我俩感觉轻了许多。
离开护宗处，白马驰低声赞叹，“小师弟，你真行。真的让长老同意借钱了！”
我仍感觉在云端飘，也不知道毕长老怎么同意的，不知道我说的哪句话打动了他，可嘴上却说：“毕长老脸虽然是块冰，可心却是一团火。我其实也没怎么说，他考虑考虑，就同意了。”
“真的？”白马驰启动他的抬杠天赋。
“三师兄，你得有信心，对咱们这个生意有信心。这是一个利宗、利人、利己的大好事，有什么不同意的？”
“什么三利啊？我怎么感觉，长老是冲你那个红玉佩才同意的。掌座的面子，值得在这事上点下头。长老一个月的修炼费就有好几千，不太在意你说的两个点、四个点。”
“点头有原因，摇头当然也有原因。关键是找到那个点头的原因。师兄你说是不是？”
“也别高兴太早。这十万金币借不出去，就是白欢喜。”
……
我和三师兄抬着宝箱，走在路上很是显眼。
好几个灰袍、蓝袍弟子特意上前，看了看箱上的封条。
我和白马驰借机说说我们的新生意，告诉他们，第一个顾主就是毕长老。
“借别人的钱，升自己的级。一升级就多赚钱。多划算的事。”我的嘴叭叭讲着，“告诉你们的师兄弟，用钱就到金库。脱凡、成丹都不是梦！”
白马驰敲着边鼓，画着大饼。他问对方的修为，然后告诉升一级后，能赚多少，升两级后，又赚多少。
画饼虽然不能解馋，但能生饥。
只要生饥，就得用钱，就得花钱。没钱，可以找咱借。
不知不觉，金库就在眼前。
金库前，大师兄带队，师兄们排成一排，迎接我们回来！
“小师弟，马到成功！”
“小师弟，拿下长老，拿下首单！”
……
师兄们开始起哄。
“我看谁叫得最欢，我就让谁陪我去。”我稳住身体。
毕长老性格严肃，不喜言笑，在宗里有个外号，叫“毕恭毕敬”。无论是外门弟子，还是内门弟子，在他面前均是规规矩矩，不敢说笑打闹。
我一反攻，师兄们顿时都闭上嘴。要是得罪毕长老，被扔到监牢里，可不是好玩的事。
王大黑想了想，开口说道：“我看这样，谁谈成的生意，获得的收益，拿走一半，剩下再是其他人分。脸也不能让人白踢。你们同意不？”
出力最大，自然分利最多。这个分法，对大家都公平。
师兄们没人反对。
出金库，我回院洗了把脸，整理好衣衫，精精神神往护宗处走去。
临出院，刘老在金蟾里传声：“把玉佩戴到外面。”
这话，我没听懂。
去趟护宗处，还能遇到成丹修士打劫咋滴？
刘老没细解释，我照做好了。他不会害我。
再到护宗处，才发觉这个地方其实就在监牢和金库中间。
监控在东，金库在西。
一个看人，一个看钱，性质很接近。
刚到门口，里面就传来毕长老那苍老的声音：“不换来了，进来吧。”
威严仍是威严，但感觉多了三分亲切。
进去行礼，我抬眼看向毕长老，却正好迎上他端视我的目光。
“几天不见，二级了，可喜。”毕长老犀利的眼神，落到红色的玉佩上，“掌座到金库了？他对金库可还满意？”
看来，“毕恭毕敬”认出这个物件是唐宏公的。
“大——舅对金库没说什么，没有不满意的地方。”我实话实说。
毕长老点点头，“掌座没说什么？”
“他让我回青龙区。我没同意。”
“为什么？”
“我要靠自己回去。”
“你要不喜欢金库，我可以给你换个地方。不归我管的地方，也可以。除了器师殿。”毕长老脸上没啥表情。
“金库挺好。”
“看来那王大黑有些本事，能让你一个曾经的内门雄俊甘心当他的小师弟。”毕长老沉默片刻，也没再勉强给我换地方。
他一指屋里一个宝箱，“这十万金币，存到金库。”
这么多，我吓了一跳。宝箱加上十万金币，我真拿不动。
这老头为什么不把金币放储物袋呢？
“我喊个师兄过来，一起搬。”我掏出玉简，喊三师兄白马驰。
等人的功夫，毕长老端坐椅子上，闭目养神，没有主动巴结我这掌座外甥。
借钱生意的事，我在心里转了九转，鼓足勇气开口：“毕长老。”
“嗯？”毕长老睁开眼睛。
“我想跟您说一件事——”
毕长老隐晦一笑，露出早知如此的表情，“公事，还是私事？”
我想了想，借钱这事就是个人和个人之间的事，应该和宗里无关，便回答：“私事。”
“私事？说来听听。”
“您这十万金币，能不能授权我可以借给别人？”
“什么？借给别人？”毕长老侧过头。
“对。借给别人。您不仅不用交两个点的保管费，还能得四个点的利息。”
“有这好事。如果钱借出去，别人没还呢，我这十万金币找谁要？”
“找我。我拿不少于价值二十万金币的东西做抵押，放在金库里。如果钱没回来，你把抵押的东西拿走。”
毕长老沉吟了一会儿，问：“这钱让你借别人了，宗里的保管费是不是就少了？”
“一分不少。不管借不借得出去，宗里两个点的保管费不会少。”我回答得又快又干脆。
金库归毕长老管，如果借钱这事让宗里的收入少了，毕长老肯定不能干。
损公肥私的罪名，足以让毕长老在宗里身败名裂。
“哟，听起来不错。年轻人琢磨的新玩法。”干瘦老头又闭上眼，“我考虑考虑。”
他这考虑考虑是个什么意思，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我抓耳挠腮，心想还好。长老的态度比那位内门弟子强许多了，别真的把脸送上去让他踢了，那样脸真疼啊。
同意！同意！同意！我心中暗暗祈祷。
白马驰赶来，我俩把宝箱贴上写有“毕长老”字样的封条。我在前，他在后，用扁担把宝箱抬起来，往护宗处门外走。
查点金币数目的活儿，等到金库大厅再干。
身子在往外走，我的全部灵识却放到毕长老那里：他到底同意不同意把他的钱往借钱呀？
那白马驰在师兄堆里属于能说会道的，在金库里聊天，见谁怼谁，两片嘴唇堪称逆天神器，可在毕长老面前，像嘴上布了禁言阵，肚里吞了消声丸。
“没希望了！”我左腿迈出大门门槛，心里哀叹。
“不换。”毕长老那苍老而动听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的腿似千丈巨根扎进泥土，立刻一动不动。
后面的白马驰慌忙收力，差点把宝箱拍我身上。
“毕长老。”我双手握住扁担，侧头颤声答道。
“你说的那件事，我——同意了。”
毕长老缓缓说道。
我将扁担用力一举，把宝箱放到地上，转身往回走了几步，向毕长老深鞠一躬。
头差点磕到膝盖上。
“谢谢长老。”
白马驰也明白长老同意了什么。他虽不说话，但陪着我鞠了好几个躬。
“你回头告诉王大黑，我不反对你们玩新花样，但金库给宗里带来的收入不能少了。如果少了，那就——”
毕长老说着，我和白马驰毕恭毕敬听着。他停一下，我俩点下头。
再抬宝箱，我俩感觉轻了许多。
离开护宗处，白马驰低声赞叹，“小师弟，你真行。真的让长老同意借钱了！”
我仍感觉在云端飘，也不知道毕长老怎么同意的，不知道我说的哪句话打动了他，可嘴上却说：“毕长老脸虽然是块冰，可心却是一团火。我其实也没怎么说，他考虑考虑，就同意了。”
“真的？”白马驰启动他的抬杠天赋。
“三师兄，你得有信心，对咱们这个生意有信心。这是一个利宗、利人、利己的大好事，有什么不同意的？”
“什么三利啊？我怎么感觉，长老是冲你那个红玉佩才同意的。掌座的面子，值得在这事上点下头。长老一个月的修炼费就有好几千，不太在意你说的两个点、四个点。”
“点头有原因，摇头当然也有原因。关键是找到那个点头的原因。师兄你说是不是？”
“也别高兴太早。这十万金币借不出去，就是白欢喜。”
……
我和三师兄抬着宝箱，走在路上很是显眼。
好几个灰袍、蓝袍弟子特意上前，看了看箱上的封条。
我和白马驰借机说说我们的新生意，告诉他们，第一个顾主就是毕长老。
“借别人的钱，升自己的级。一升级就多赚钱。多划算的事。”我的嘴叭叭讲着，“告诉你们的师兄弟，用钱就到金库。脱凡、成丹都不是梦！”
白马驰敲着边鼓，画着大饼。他问对方的修为，然后告诉升一级后，能赚多少，升两级后，又赚多少。
画饼虽然不能解馋，但能生饥。
只要生饥，就得用钱，就得花钱。没钱，可以找咱借。
不知不觉，金库就在眼前。
金库前，大师兄带队，师兄们排成一排，迎接我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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