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饵已下水
爵士乐欢快的流淌在耳边，嘴唇是刚饮过的香醇，长方形大理石桌面上摆着五个威士忌闻香杯，从左往右风味渐增，齿间舌尖留下的依次是清淡的花香、回旋的果香、细品的酸甜、倒吸的烟熏以及上头的酒精。
男人舒适的陷在皮质沙发里，胳膊分别搭在扶手跟靠背上，眯着眼，看向旁边坐在偏前位置的女生。
一杯杯慢慢品尝，汗液受到召唤慢慢分泌在额头。
“我猜，你喜欢倒数第二杯。”慵懒的声线伴着气音，有酒有她，最安全放松的时候。
拿起，轻嗅，笑道：“烟熏味最重是吗？”
得意的点头：“对喽，前面的对你来讲太清淡了。最后一杯嘛，太烈，喝不出层次。”
待酒滑过咽喉，感叹道：“我就是这么一个复杂难搞的人。”
“大小姐，我乐意伺候。”
回头看向带着笑意的真挚神情，瞬间感觉那被掠夺的世界是为了一片绿洲，如果隔绝的控制是为了守护，谁又能说出个是非对错？
那迟迟不肯交出的真心，是自己啊。
消息声，手机铃，同时响起。
拿起手机，沈念生皱眉：“我接个电话。”起身匆匆走出酒吧。
步木看着弹出的消息框，将杯中酒饮尽。
快步穿过运营部的工位，何奏停在卫生间门口，咳嗽两声，眼神示意梁闯到办公室等他。
进门反锁，坐在椅子上，将桌上的两张纸推到梁闯面前：“这是谷睿睿今天上午给我的项目报告，她朋友介绍的，我觉得有搞头。”
梁闯恭敬的拿到面前，仔细的看起来。
项目是美妆品牌侵权诉讼类案件，虽不是畅销的牌子，但各个电商平台上的粉丝数量以及货物销量平均值还算比较可观，而整体的定价适中，有学生档位的，也有贵妇级别的，从而面对的消费者量级也很丰富。如果站在侵权者角度来讲，的确是个很合适的造假对象。
翻开第二页的相关数据报告，梁闯的眉毛不自觉抬起，被侵权的金额及产品数量让他嗅到了利益的味道。
“这家公司本身是自己在打假，但随着假货越来越多，并且散落在全国的各种犄角旮旯里面，成本的增高终于让他们醒悟--外包做更划算。”何奏看到梁闯的神情，很是满意的介绍道，“她朋友误打误撞提起来了，谷睿睿还不错，知道说我们有专门做这个的团队，还有全国的律师资源。”
“她跟卜总这么久，这点机灵学的很透彻。”梁闯不屑道，把文件轻放回去，“卜总知道这个项目吗？”
“他知道跟不知道，有什么区别？”何奏轻蔑的笑挂在嘴边。
梁闯的脸瞬间布满奉承：“那是，还得由何总您来把控全局。”
“正好沈念生这两天还不会回来，我们就把这个项目吃进肚子里，真的做起来了，就能缓解这次老杨给我整的烂摊子在舍总那里的尴尬。至于得利，按老规矩吧。”何奏正准备拿起电子烟，一根香烟已经递到手边，理所当然的接过，点燃。
“舍总现在的态度怎么说？”梁闯重新坐好，拿出纸杯里加水的简易版“烟灰缸”，放到何奏的烟下。
“他不会现在说的，但会在心里记一笔，这个老头子啊，是最难揣摩的。”吐口烟，“对了，以防万一，你去查查这个品牌涉及到的公司，仔细点，别再出问题。”
“您放心，我让销售部的那位去做。”
“别跟他说太多，刚进来的，谨慎些。”
“明白。”梁闯抑制不住的八卦，“何总，沈总这次怎么出差这么久？昨天您不是说邑镇的事情暂时解除警报，他还呆在那里做什么？”
何奏笑出声，吐一口长长的烟，用耐人寻味的语气说道：“他跟步木啊，到京南去玩了。”
先是惊讶，而后转为了然于心的笑容，轻叹：“哎呀，还是女生有优势哦。”
“去年她一进来就被带在身边，形影不离的时候我就告诉你多注意些，果然，没错吧？”全盘参透的自豪之意，“我认识他那么久，就没见过他对谁这么上心，包括对自己的家庭。不过，步木确实有本事，他俩怎么认识的，到现在沈念生也没跟我说明白。”
“也不是很重要，他俩要是真的越界了，公司里面就更好传了。”梁闯为能再次散播此类消息而激动。
何奏把烟头丢进纸杯，阻止道：“这次不急，把项目做好，再往起挑，来个左右开弓，效果不是更好？”
“何总果然思虑周全，聪慧过人！”梁闯激动的拍拍手，看眼桌上的表，“时间有点长了，我先回工位了。”
何奏点头，手指了下纸杯。
梁闯起身，将西装袖子往下腾点空间，纸杯藏入大半，倒退出办公室，快速走进卫生间，捏皱杯子，扔进垃圾桶。
把窗户从下往上打开最大，何奏看着不远处绕在高楼林立间的河流，脑海里响起的是舍泽胜强调公司内绝对不许抽烟那煞有介事的语调。
“文件已给何奏。”谷睿睿发完消息，转身看到卜也迈着大外八步走过来，“针打完了？”
“打完啦，总算舒服了。”卜也嘚瑟的笑着，坐下，“事情办好没？”
“嗯。”谷睿睿点头，“不过，他俩怎么还不回沪东？”
“你快别问了。”卜也把手一挥，开始模仿沈念生的语气，“我一个人一直开回去太累了，中途肯定要找个地方休息下，我跟步木商量了，在京南呆两天再回去吧，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们还能返回去。”话毕，一个大大的白眼翻出天外，“我可去他妈的吧。”
谷睿睿大笑，坐在附近位置的几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卜也指着坐在对面捂嘴乐的汪艾语：“你信不信，今天晚上你给步木发消息，他俩绝对在京南某个酒吧喝酒呢！我都服了，有什么好喝的？！”
缓了一口气的谷睿睿接话道：“这个问题我问过步木，她反问我：怎么就没有好喝的？！”
“他俩这辈子能遇到，也不知是积了德，还是造了孽！”卜也吐槽的声音回荡在过道，听到的人，心里各自有数。
男人舒适的陷在皮质沙发里，胳膊分别搭在扶手跟靠背上，眯着眼，看向旁边坐在偏前位置的女生。
一杯杯慢慢品尝，汗液受到召唤慢慢分泌在额头。
“我猜，你喜欢倒数第二杯。”慵懒的声线伴着气音，有酒有她，最安全放松的时候。
拿起，轻嗅，笑道：“烟熏味最重是吗？”
得意的点头：“对喽，前面的对你来讲太清淡了。最后一杯嘛，太烈，喝不出层次。”
待酒滑过咽喉，感叹道：“我就是这么一个复杂难搞的人。”
“大小姐，我乐意伺候。”
回头看向带着笑意的真挚神情，瞬间感觉那被掠夺的世界是为了一片绿洲，如果隔绝的控制是为了守护，谁又能说出个是非对错？
那迟迟不肯交出的真心，是自己啊。
消息声，手机铃，同时响起。
拿起手机，沈念生皱眉：“我接个电话。”起身匆匆走出酒吧。
步木看着弹出的消息框，将杯中酒饮尽。
快步穿过运营部的工位，何奏停在卫生间门口，咳嗽两声，眼神示意梁闯到办公室等他。
进门反锁，坐在椅子上，将桌上的两张纸推到梁闯面前：“这是谷睿睿今天上午给我的项目报告，她朋友介绍的，我觉得有搞头。”
梁闯恭敬的拿到面前，仔细的看起来。
项目是美妆品牌侵权诉讼类案件，虽不是畅销的牌子，但各个电商平台上的粉丝数量以及货物销量平均值还算比较可观，而整体的定价适中，有学生档位的，也有贵妇级别的，从而面对的消费者量级也很丰富。如果站在侵权者角度来讲，的确是个很合适的造假对象。
翻开第二页的相关数据报告，梁闯的眉毛不自觉抬起，被侵权的金额及产品数量让他嗅到了利益的味道。
“这家公司本身是自己在打假，但随着假货越来越多，并且散落在全国的各种犄角旮旯里面，成本的增高终于让他们醒悟--外包做更划算。”何奏看到梁闯的神情，很是满意的介绍道，“她朋友误打误撞提起来了，谷睿睿还不错，知道说我们有专门做这个的团队，还有全国的律师资源。”
“她跟卜总这么久，这点机灵学的很透彻。”梁闯不屑道，把文件轻放回去，“卜总知道这个项目吗？”
“他知道跟不知道，有什么区别？”何奏轻蔑的笑挂在嘴边。
梁闯的脸瞬间布满奉承：“那是，还得由何总您来把控全局。”
“正好沈念生这两天还不会回来，我们就把这个项目吃进肚子里，真的做起来了，就能缓解这次老杨给我整的烂摊子在舍总那里的尴尬。至于得利，按老规矩吧。”何奏正准备拿起电子烟，一根香烟已经递到手边，理所当然的接过，点燃。
“舍总现在的态度怎么说？”梁闯重新坐好，拿出纸杯里加水的简易版“烟灰缸”，放到何奏的烟下。
“他不会现在说的，但会在心里记一笔，这个老头子啊，是最难揣摩的。”吐口烟，“对了，以防万一，你去查查这个品牌涉及到的公司，仔细点，别再出问题。”
“您放心，我让销售部的那位去做。”
“别跟他说太多，刚进来的，谨慎些。”
“明白。”梁闯抑制不住的八卦，“何总，沈总这次怎么出差这么久？昨天您不是说邑镇的事情暂时解除警报，他还呆在那里做什么？”
何奏笑出声，吐一口长长的烟，用耐人寻味的语气说道：“他跟步木啊，到京南去玩了。”
先是惊讶，而后转为了然于心的笑容，轻叹：“哎呀，还是女生有优势哦。”
“去年她一进来就被带在身边，形影不离的时候我就告诉你多注意些，果然，没错吧？”全盘参透的自豪之意，“我认识他那么久，就没见过他对谁这么上心，包括对自己的家庭。不过，步木确实有本事，他俩怎么认识的，到现在沈念生也没跟我说明白。”
“也不是很重要，他俩要是真的越界了，公司里面就更好传了。”梁闯为能再次散播此类消息而激动。
何奏把烟头丢进纸杯，阻止道：“这次不急，把项目做好，再往起挑，来个左右开弓，效果不是更好？”
“何总果然思虑周全，聪慧过人！”梁闯激动的拍拍手，看眼桌上的表，“时间有点长了，我先回工位了。”
何奏点头，手指了下纸杯。
梁闯起身，将西装袖子往下腾点空间，纸杯藏入大半，倒退出办公室，快速走进卫生间，捏皱杯子，扔进垃圾桶。
把窗户从下往上打开最大，何奏看着不远处绕在高楼林立间的河流，脑海里响起的是舍泽胜强调公司内绝对不许抽烟那煞有介事的语调。
“文件已给何奏。”谷睿睿发完消息，转身看到卜也迈着大外八步走过来，“针打完了？”
“打完啦，总算舒服了。”卜也嘚瑟的笑着，坐下，“事情办好没？”
“嗯。”谷睿睿点头，“不过，他俩怎么还不回沪东？”
“你快别问了。”卜也把手一挥，开始模仿沈念生的语气，“我一个人一直开回去太累了，中途肯定要找个地方休息下，我跟步木商量了，在京南呆两天再回去吧，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们还能返回去。”话毕，一个大大的白眼翻出天外，“我可去他妈的吧。”
谷睿睿大笑，坐在附近位置的几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卜也指着坐在对面捂嘴乐的汪艾语：“你信不信，今天晚上你给步木发消息，他俩绝对在京南某个酒吧喝酒呢！我都服了，有什么好喝的？！”
缓了一口气的谷睿睿接话道：“这个问题我问过步木，她反问我：怎么就没有好喝的？！”
“他俩这辈子能遇到，也不知是积了德，还是造了孽！”卜也吐槽的声音回荡在过道，听到的人，心里各自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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