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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被保释的犯人

    旁边靠过来一艘船,唐鸢无意间看到了三房的张捕头,应该也是奔着花娒这家伙来的。

    如果现身小西湖的那位媚公子真的是他的话,唐鸢觉得有必要和他谈谈。

    静静等待着夜幕覆盖这座城池,期待着月光洒在水面泛起的波光粼粼。

    停靠在小西湖的船只越来越来多,赵庆从里面出来,简单扫视了一眼就找到了那艘漆着淡黄色篷顶的画舫。刚要和唐鸢说什么,就见对方眼神往旁边一递,他这才注意到不远处三房的人。

    他顺势蹲在唐鸢身边,交待捕头的安排:“刘兄弟,朱头让你在外围打援,密切关注周围动向,随机应变。”

    唐鸢点头称是。

    不多时便开始行动。唐鸢注意到杜千换了一身行头潜入水中,赵庆驾着乌篷船朝黄顶画舫靠近,宋万晃着臃肿的身体现身船头,四下打量发现了捕头朱邛的身影,正隐藏在一艘画舫顶上准备出手。

    和预料中的差不多,三房也问到了花娒的踪迹,张捕头直接下令撞过去,三房的捕快都拎刀持棒站在船两边,虎视眈眈。

    眼看就要撞上,从沉香姑娘的船上走出一位阴柔公子,像是早有准备,一抬手七八枚袖箭疾射而出,如此近的距离再想躲可就来不及了,几名捕快被射中,倒在甲板上。

    花娒嘴角带笑,轻轻一跃跳到三房的船上,大开杀戒。

    怎么说花娒也是实实在在的二品高手,像眼前这些只会三脚猫功夫的捕快,对付起来绰绰有余,花娒一只手就给拿捏得死死的。

    眼看手下被采花贼杀的七零八落,张捕头哪里敢上前分毫,躲闪不及被花娒抛下水去。

    唐鸢看得真切,一眼就认出花娒,他与宋万打了声招呼,飞身跃上画舫。

    湖面上的打斗吸引了不少人围观。也有些沉迷于床帏之事无暇顾及。

    就在花娒准备离开时,从水下窜出一人,手里明晃晃两把分水峨眉刺不由分说刺向花娒。

    阴柔公子往旁边一躲避开来人,反手一张拍向杜千后心。

    就在这时一支竹篙打过来,花娒赶紧收手,甩脸观瞧是一个国字脸的男人。此刻赵庆也跳上甲板,与杜千一前一后包夹花娒。

    “花某奉劝二位,因为恪尽职守死于非命的官差不在少数。”

    赵庆说了一句少废话,手里竹篙打了过来。杜千在一旁伺机而动。

    三人在甲板上打的好不热闹,花娒凭借着灵活身法一次次避开两人的进攻,还时不时反击回去,看着游刃有余。

    宋万见时机差不多了,揭开系在腰间的白布袋,里面有数不清的飞蝗石。他站在船头,双手从布袋里拾取石子,然后一枚枚射向花娒,毫不间断。

    被缠住的花娒在小心两人的出手时还要警惕打过来的石子,顿时落了下风。

    他想着赶紧找机会摆脱这些人,一个没留神被峨眉刺划到了手臂,紧接着几枚石子打在身上,花娒意识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虚晃一招往后退去。

    赵庆紧追不舍,花娒翻身扬起手臂,喝了一声:“着。”

    唬的赵庆赶紧闪避,花娒趁势跳上船顶。

    不料刚上来就被人一拳打了回去,朱邛出现在上方,封住花娒退路。

    花娒被这一拳砸的晕头转向,他晃晃脑袋,眼神不善地盯着朱邛。身后赵庆、杜千赶上,不远处还有个扔石头的胖子,花娒暗道不好。

    扫了一眼周围环境,花娒打定主意,脚尖一点飞身而起,踩着船沿,借力跃上另一艘画舫。才落地就有飞石打过来,从丹田提上来一口气,再纵身跳上船顶,不再迟疑,展开轻功穿梭在一艘艘画舫之间。

    宋万的飞蝗石再想打到已经不可能了,赵庆跳上乌篷船,撑篙朝着岸边划去。杜千再次扎进湖中,在水里如游鱼般灵活。

    就在花娒以为要逃离是非之地的时候,一把短刀从天而降,慌得他脚步踩空跌落下甲板。

    惊得船上游客纷纷躲避。

    花娒一翻身站起来,出手之人就站在距离他几步远的地方。

    “你们这帮鹰犬真难缠。“花娒说着,暗自把手缩进袖中。

    唐鸢直接叫他:“花娒娒,你那些下三滥的手段还没玩够?省省吧。”

    闻言花娒脸色惊疑不定,娒娒二字是他的表字,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他仔细打量眼前这个面皮煞白的官差:“你是什么人?”

    “想要活命就一路往东,我不拿你,只是有些事情想请教一下。”

    花娒眼神游离,显然在判断这句话的真实性。

    “他们快赶过来了。”唐鸢催促道。

    花娒心一横,身形飘散开,向东逃匿而去。

    唐鸢喊了一声哪里跑,脚尖点水,整个人踩着湖面追上去,引得两岸惊呼声连连。

    乌篷船上,赵庆望着唐鸢渐远的身影,一时间停下动作,这时杜千也从水里探出脑袋,罕见地说了一句水上漂原来是真的。

    两个人一前一后相互追逐,走高楼跃大厦,飞檐走壁如履平地。

    到了东城,没等花娒反应过来就被一脚踹下墙头,摔进巷子。

    唐鸢轻飘飘落到地上,靠着墙壁等花娒爬起来。

    “你是谁?”

    “二房捕快,刘唐。”唐鸢语气平淡,丝毫不担心对方会奋起行凶。

    花娒确实不敢轻举妄动,他很笃定对方实力在二品之上。

    “花娒,我记得你被督江府抓了去,怎么出来的?”

    花娒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个问题,他又仔细回忆一边确定自己不认识刘唐这个人,奈何眼下落到人家手里,只能一五一十回答问题。

    说自己在督江府被关押了两年,之后就被东房的人保释出来,起初以为对方是要自己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不成想扔给自己一个包裹就离开了。

    “接着说,之后你都做了什么。”

    花娒简单想了一下,说当时包裹里除了金银之外还有一本武学秘籍,因为不清楚东房这一举动是什么意思,就在京城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整天闷在屋里,无聊了就研究研究那本秘籍。这样过了大半年,结果有一天被人找上门,说自己要是再不出去活动露露脸就再押回牢里。

    “然后你就来禹州了?”唐鸢好奇地问。

    “没有没有,”花娒讲道:“他让我先到江南转一圈,然后去武盟大门口转悠转悠,结果可想而知,一群高手拿着通缉令追杀我。我也是逼不得已逃到禹州。”

    唐鸢点点头,和自己猜想的差不多。自从剑门被正道盟剿灭后,东岳剑宗的声望越来越高,这是朝廷不愿意看到的,这才把之前逮捕归案的凶徒都放出来,想要把江湖的水搅浑,重新洗牌。

    “说的都没问题,那请问媚公子在平城吃着哪家的饭,干着哪家的活啊?”

    花娒表情呆滞,他怎么也没想到唐鸢会问到这上面。

    这时南城燃起大火,滚滚黑烟冲向空中。

    衙门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