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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十字坡

    闻言,王锦有些手足无措。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大师姐。

    “快,别磨蹭。”

    被对方催促,王锦也不再顾忌什么,狠狠把眼前佳人抱住,嘴巴亲在肩头吸允起来。大师姐眉头一蹙,体内开始运功。王锦松开口,歪头吐出一口黑血,再次吸允上去。

    怀中佳人软玉温香,王锦正拴着心猿意马,不料大师姐突然呻吟一声,浑身烫起来,她忽然反抱住王锦,面色潮红,眼神迷离。王锦同样浑身燥热,他再次吐出一口黑血,这次他用手抓着大师姐的胳膊,和她对视,呼吸越发急促。

    大师姐扑倒在王锦怀里,美人主动投怀送抱王锦又非柳下惠,当即拥吻在一起,她的舌尖撬进王锦嘴里,衣带渐宽,坦诚相见。

    密林上空月色皎皎,婉啭莺啼,呼哧带喘,清风吹歇烈火干柴。王锦伏在大师姐身上,已明白肤若凝脂四字含义。天为帐,地做席,两个赤条条的人躺在一起,一个眼眸紧闭,一个在回味方才滋味。

    次日晨晓,王锦睁眼便见到一把剑指在他面前,吓得他动也不敢动,眼神往下一瞥,身体被衣服遮盖着。

    “姑娘姑娘,昨夜之事并非王某本意,实在是姑娘太过主……”

    “住口。”

    那剑又向前递了几分,王锦伸出脖子,心道一夜风流便是死也值了。他低着头不与女子对视,大师姐见他一副引颈就戮的样子,手中剑扬了三扬,迟迟没有劈下。一咬牙,大师姐将剑收起来。

    “我问你,老实回答。你知不知道那粒是什么丹药!”

    “疗伤丹。”王锦抬头,一双清澈眼眸与大师姐对视。

    “你……”大师姐握紧手中剑:“你为什么说它是疗伤丹。”

    “金花姑娘给我的,说是顶好的疗伤丹。看你中毒,我才拿出来喂你的。”

    大师姐盯着王锦,见他神情不似作伪,警告王锦若将昨夜之事吐露出半句,割了他舌头。说罢,女子倒持剑负气离开。

    王锦本想喊住她,最后悻悻然闭嘴,看着对方离开。等他穿好衣服站起来,就觉得腰酸得厉害,腿也用不上力气,沿着大概方向往营地回。

    营地一片狼藉,王金回来得迟了,只有金花一人在原地等他。

    “回来啦?怎么没做个刀下鬼。”金花语气不善。

    “侥幸逃脱了,”王锦四下看了看,问金花:“你怎么样,其他人呢,昨晚什么情况?”

    金花的表情缓和下来,她一边走一边说:“昨晚多亏华山派长辈支援赶到,不然就凶多吉少了。当然以我的身手是能撒手就走的,但是混江湖这么些年,姑奶奶是出了名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与魔教死战未退。”

    一匹马拴在路边,金花解开绑在树上的缰绳,马背上还挂着鼓鼓囊囊的包袱。

    “这哪来的马?”

    “哦,仗义出手,受赠与人。”金花牵着马朝前走,忽然她转头朝呆站在原地的王锦说:“菜鸟,以后你就是姑奶奶的马前卒了,听到这个消息是不是惊喜中带着担心,怕自己胜任不了这份工作。”

    金花撒开缰绳,走在前面脚步轻快:“没关系,我会额外照顾你的。还不速速赶路。”

    王锦牵着马随她继续南下。

    枫落河梁野水秋,淡烟衰草接郊秋。

    十字坡,大树客栈。有店伙计在外揽客,赶了一天路听说有可以住宿的地方,金花直接答应,店伙计从王锦手里抢过马缰,在头前拉马引路。客栈开在岭前大树林边,荒村野店,后面有一条溪水,流水倒是清澈,只是水滴的石子微微泛着红,瞧那掌柜一脸横肉,凶相得很。

    金花要了两间房,将银子敲在柜上,刚想开口敲打对方不要动歪心思就听搂上开关房门,转头瞥见是华山派那位大师姐,对方同样看到金花,眼神只是交汇一瞬便错开,大师姐面无表情敲开隔壁的屋门。金花又上下看了一眼掌柜,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正道门人弟子都住下了,不必多事。

    王锦提着包袱刚进门,接住金花抛过来的房间钥匙,两人一前一后上楼,两个房间开门关门动作一致。

    房间里,王锦打开包袱,里面除了散碎银子还有一套衣服,金花说是随便问帮会要的。客栈有供洗浴的大木桶,伙计帮忙打来水,王金舒舒服服洗了个澡。把身体擦拭干净换上那套衣服,有些大穿在身上略显松垮。王锦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客栈后厨,胖大厨磨着一把剔骨刀,掌柜、伙计都在。

    伙计精瘦,那对三角眼眨了眨:“今天什么日子,这么多人怎好下手。”

    “人多怕什么,一碗蒙汗药下去都得倒。”掌柜手臂环抱,随着说话脸上横肉一抖一抖的。

    “这两天本分些,几个正道门人宰了就宰了,可万一惹上督察府就麻烦了。”厨子吹了吹刀锋,甩手刺在案板上:“生火起灶,不能怠慢了客人。”

    伙计麻溜起身,丢下一句去搬柴。

    掌柜撇撇嘴,回前台打瞌睡。

    “店家,七间上房,有好酒好肉先招呼上。”

    只是一会儿功夫大树客栈又来了一伙客人,统一褐色黑纹服饰。呼喊的年轻人拉开一张椅子招呼同伴落座,掌柜的被吵醒,刚想往外赶人却认出这些人是嵩山派弟子,他压下火气没有发作。

    “问你话呢愣着干什么,酒菜摆出来,不差钱。”

    “几位客官,还没到饭点,就算现在起灶也需要些时间。”掌柜瓮声瓮气解释一番。

    “行行行,有什么上什么吧。酒总不能卖没了吧?”

    “有,就是怕自家酿的土酒几位少侠喝不习惯。”

    年轻人呵呵一笑,脸上表情不再苛刻:“你个老小子挺有眼力见,土酒就土酒了。爷们吃好了少不了你的打赏。”

    “好嘞客官,那就干切羊肉凉菜小炒,稍后。”掌柜从柜台后面捧出一坛酒,边说边端到几人桌上。

    年轻人摆摆手,他揭开泥封,同伴早把桌上碗筷摆放好,一人一碗举杯共饮,倒有几分豪气。

    “郑师兄,这一路多亏你照顾。小弟敬你。”

    “来来来,咱们一起敬郑师兄一杯。”

    年轻人嘴上说着同门之间理应互帮互助,动作却坦然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