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香园
一圈走下来，白狼对香园也有所了解了。
香园并不小，三重的院落，外两重院落与漠北所见的普通大院子也没有什么不同，都是房屋高大坚实，门庭广阔，只有在角落的地方才种着一些西北特有的植物，由于挨着墙，这些植物或者根本长不高，或者被修剪得很矮，所以整个院子看起来光秃秃的。
这种地方不适合藏身，看来最需要看护的就是里面的那重院子了。
最里面的院子被杨员外修造成江南风格，有长廊假山，亭阁楼宇，中间种满了南方的植物，只不过无人打理的情况下，这些植物中有些早已枯死，有些则受了地下温泉的影响一路疯长，铺得到处都是。黄的枯藤与绿的嫩草交相呼应，倒有一种奇异的美来。
白狼知道，这种杂乱的地方最宜藏贼，夜里倒是要格外小心一些。
再去各个房间走了一遍，白狼反而觉得自己实在没有必要接下这个活儿，各房间里的东西几乎都搬空了，只留下一些大件的家俱，这种东西怎么会让贼惦记呢？
唉，说是看宅子，恐怕是杨老板故意给自己安排了一个住处罢了！
难怪这杨天在落日集这么出名呢？这事做的又不伤人的面子，又没有违了别人的意思，的确是周到！
三层院落，白狼选了中间一层的房间当自己的卧室，杨忠叫仆人把行李搬了进来，白狼注意到，那几名仆人脸上均现惊慌之色，手脚也变得匆忙，看来闹鬼的传说绝不是空穴来风，只不过晴天白日的，未免也太小心了吧。
收拾停当，杨忠说道：“少侠，我也要回去了！”
白狼点头道：“谢谢老人家，让您费心了。”
“哪里！”杨忠迟疑了一下，说道：“小伙子，我知道你们习武之人胆子都大，但这鬼魂的事，你还是要小心点为妙。”
“这么说，老人家，您曾在这里遇到过鬼吗？”
“当然，若不是亲眼所见，我家员外哪肯放弃这里不住，这地方虽然小了些，但住得舒服啊！”
白狼问道：“那鬼什么样子？”
杨忠面现惧意，声音有些发颤地说道：“无头女鬼，从这边房顶一下子就飞到那边房顶……”
杨忠一边比划着一边在说，白狼听在耳中，心里却道这哪里是什么鬼啊，分明是一些飞贼化了妆扮个像出来吓唬人的，骗骗这些老人还行，骗真正江湖中人肯定是不行的。
杨忠离开之时已近黄昏，香园已是寂静无声了，这里位于落日集的一角，周围本来就没有什么人，大概听说闹鬼了，又有人陆续搬走，便显得更加安静了。
白狼送杨忠离开，看着马车远去正准备进园门之时，突然感觉有人在看他，于是急忙回过头去，扫了一眼，只不过是街头的寻常人，不过这些人脸上都挂着一丝诧异，似乎他们没有料到香园竟然有人住了。
白狼灵机一动，并未回园，而是径直走到香园对面的一家小馆中。
小馆只卖三样东西，味道浓烈能够烧到心的西北烧刀子酒，大祸里一直用文火炖得烂熟散着香味的牛腩肉，还有炉子旁随意散放着烤得已经有些焦糊的芝麻烧饼。
进了小馆，白狼便闻到了这三样东西的香味，顿时食欲大开。
在杨天家里养伤这几天，白狼可以说是吃尽了山珍海味，从记事起，他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些好东西，还有那些补品，尤其是新鲜的鹿血，若不是他受伤严重，元气亏得厉害，这些东西肯定会令他鼻口撺血的。即便这样，白狼吃得也并不开心，觉得这些东西实在不合自己的胃口，现在终于离开了杨府，可以自己选择吃什么了，恰巧，这小馆中卖的东西都是自己喜欢吃的。
小馆不大，也就四张桌子，此时还没有人，白狼便叫了一碗牛肉和五个烧饼，外加一斤烧刀子，这里小菜是自取的，辣椒咸菜。
白狼独自坐在靠窗户的地方，这里视野很好，对面便是香园的正门，放眼望去，这香园的确是个大院子，只不过里面静悄悄的，越大越显得暮气沉沉，没有生气的样子，夕阳斜射下来，照不到香园的全貌，只在楼宇间洒了些金黄色。白狼注意到，香园中最高的楼位于院子的正中，有三层，雕楼画栋，很是讲究，刚才与杨忠查看时并没有太注意，依稀记得叫什么望乡楼。
小馆与香园中间有一条土路，东西向，白狼随杨忠过来的时候早就注意到了，东边便是过来的路，直达落日集的中心地带，包括杨府，县衙，还有市集，再远处就是落日落日牧场，牧场的老板名叫钱坤，据说财富仅次于杨天，西边是鬼市，那里三教九流都聚齐了。
这么一想，这香园似乎又不是位于落日集的一角，倒像是中间位置。
白狼不禁皱了下眉头，杨忠不可能瞎说，这又怎么回事呢？
琢磨一下，白狼立即明白了，这落日集并非细长的一条道，更象是一个三角形，或四边形，香园门前这东西大道看似笔直，伸到远方后便可能拐了弯。
小馆的掌柜是位五十多岁的老汉，自打白狼进来，他的眼睛都没有离开过。
白狼知道那老汉在看他，于是便借上菜之时说道：“老人家，如果不忙，可以和我唠唠吗？”
老汉忙点头道：“客官笑话了，我这么一个小店能忙什么，何况现在就您一个客人。”说着，他便在白狼身边坐了下来，上下打量着白狼，眼神中既是好奇又是尊敬。
未等白狼问话，老汉倒先开了言：“客官，您是杨老爷的家人吗？”
白狼道：“你说的杨老爷是杨天吧，我倒不是他的家人，是他请我来这个香园看宅子的。”
老汉再一次打量白狼，惊讶地说道：“那想必客官一定是一身的好本事了，能够降妖伏魔。”
白狼笑道：“我可不是什么江湖术士，对那些东西一点都不懂。”
老汉面露惊异之色，问道：“那你就敢来这里看园子，难道杨老爷没有跟你讲吗？”
“闹鬼的事？”
老汉点头道：“不错。”
白狼道：“说是说了，不过说得不是那么详细，如果老人家您知道些什么，不妨跟我说说。”
老汉立即道：“反正我也是一个孤鳏老头子，跟你说说也没有什么关系啦！”说着，老汉又去看了看炉火，然后拿过一根旱烟袋子来，点上烟叶，狠狠地吸了一口。
白狼看得出来，这老汉独自经营着一间小馆，肯定时间不短了，三教九流见得人多了，也喜欢找人聊天，如今有了这么一个好的机会，他岂肯放过。
老汉说道：“客官，这香园闹鬼其实也没有多久，大约就在一个月前才开始的吧……”
白狼想起杨天给他介绍情况时说有三个月了，想必杨家的人一直保密，这老汉在一个月前才知道的吧！
老汉接着说道：“具体日子还得记清楚呢，那天应该是初一还是十五，反正是个小祭的日子，说起来，我们这边的人是不大相信的，不过集子里有许多中原过来的人，他们说得多了，大家也就都认为那是个能和死人对话的日子了，夜深人静，三更天都过了，突然就听到有女人的哭泣之声。小伙子，别看我住在香园的对面，但这香园却也不小啊，按理说有女人哭，我是不应该听到的，但事实上我真的听到了，起初我以为是我这小店附近的哭声，哭得我心烦意乱，就起来查看，结果走出店就发现这哭声竟然是从香园那边传过来的，声音若隐若现，时而低沉时而尖厉。”
白狼道：“会不会是杨老板家里在管教使女？”
老汉白了白狼一眼，不满地说道：“小伙子，亏你是杨老爷请来的，难道你不知道杨老爷的为人吗？什么时候听说过杨老爷对下人不好了？整个落日集的人都知道杨老爷为人和善，打骂下人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白狼忙道：“我是外乡人，杨老爷请我来的，对于他的为人还真不太清楚。”
老汉哼了一声，说道：“年轻人做事就是糊涂，你既然受雇于人家，难道不应该知道雇你的是什么人吗？”
白狼忙点头称是。
照老汉的说法，大约在一个月前，也就某日小祭的夜里，香园里突然传出来女人的哭泣之声，声音飘缈，毫无所踪，附近的几户人家都有听到，香园里当然也嘈杂起来，持续了大约一个更次左右，女人的声音便消失了。外人当然不知道香园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夜便过去了。
第二天，官府的人便到了，又是一阵忙乱。
事后，老汉从官府的人以及杨府的家人那里听到的是在那香园里发现一颗诡异的女头骨。
原来，发生事情的那天夜里，杨天与杨忠都不在香园，只有四五个男丁在看房子，不到三更便都熟睡了，结果过了半夜，便都听到了女人的哭声，那声音听起来并不熟悉，肯定不是杨府中的女人，而且时隐时现的，声调也是时高时低的，总之，让人听起来就觉得有些诡异，胆子小的更是毛骨悚然。
四五名家丁里有胆大的，于是领着头，几个人便在香园里寻找这声音的来源，找来找去就找到了望乡楼。
这个望乡楼是杨老板依江南风格后建起来的，三层小楼，雕梁画栋，算是内院里标志性的建筑，取名望乡其实就是怀念故土之意，杨老板当初建此楼时也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觉得在这内院的江南风格中若没有此楼便失去了什么，建成此楼后，基本是当作了书斋，楼里放的东西都是比较风雅的。
那几个家丁摸进了内院，便看到望乡楼中似乎有灯，灯里映出了人影。内院除了杨天没有人住的，何况当天杨老板也不在，所以几个人就觉得有问题，也有人想到是不是妖狐鬼怪，但其中那个胆大的家丁建议怎么也得看看去，否则对不起杨老爷。
香园并不小，三重的院落，外两重院落与漠北所见的普通大院子也没有什么不同，都是房屋高大坚实，门庭广阔，只有在角落的地方才种着一些西北特有的植物，由于挨着墙，这些植物或者根本长不高，或者被修剪得很矮，所以整个院子看起来光秃秃的。
这种地方不适合藏身，看来最需要看护的就是里面的那重院子了。
最里面的院子被杨员外修造成江南风格，有长廊假山，亭阁楼宇，中间种满了南方的植物，只不过无人打理的情况下，这些植物中有些早已枯死，有些则受了地下温泉的影响一路疯长，铺得到处都是。黄的枯藤与绿的嫩草交相呼应，倒有一种奇异的美来。
白狼知道，这种杂乱的地方最宜藏贼，夜里倒是要格外小心一些。
再去各个房间走了一遍，白狼反而觉得自己实在没有必要接下这个活儿，各房间里的东西几乎都搬空了，只留下一些大件的家俱，这种东西怎么会让贼惦记呢？
唉，说是看宅子，恐怕是杨老板故意给自己安排了一个住处罢了！
难怪这杨天在落日集这么出名呢？这事做的又不伤人的面子，又没有违了别人的意思，的确是周到！
三层院落，白狼选了中间一层的房间当自己的卧室，杨忠叫仆人把行李搬了进来，白狼注意到，那几名仆人脸上均现惊慌之色，手脚也变得匆忙，看来闹鬼的传说绝不是空穴来风，只不过晴天白日的，未免也太小心了吧。
收拾停当，杨忠说道：“少侠，我也要回去了！”
白狼点头道：“谢谢老人家，让您费心了。”
“哪里！”杨忠迟疑了一下，说道：“小伙子，我知道你们习武之人胆子都大，但这鬼魂的事，你还是要小心点为妙。”
“这么说，老人家，您曾在这里遇到过鬼吗？”
“当然，若不是亲眼所见，我家员外哪肯放弃这里不住，这地方虽然小了些，但住得舒服啊！”
白狼问道：“那鬼什么样子？”
杨忠面现惧意，声音有些发颤地说道：“无头女鬼，从这边房顶一下子就飞到那边房顶……”
杨忠一边比划着一边在说，白狼听在耳中，心里却道这哪里是什么鬼啊，分明是一些飞贼化了妆扮个像出来吓唬人的，骗骗这些老人还行，骗真正江湖中人肯定是不行的。
杨忠离开之时已近黄昏，香园已是寂静无声了，这里位于落日集的一角，周围本来就没有什么人，大概听说闹鬼了，又有人陆续搬走，便显得更加安静了。
白狼送杨忠离开，看着马车远去正准备进园门之时，突然感觉有人在看他，于是急忙回过头去，扫了一眼，只不过是街头的寻常人，不过这些人脸上都挂着一丝诧异，似乎他们没有料到香园竟然有人住了。
白狼灵机一动，并未回园，而是径直走到香园对面的一家小馆中。
小馆只卖三样东西，味道浓烈能够烧到心的西北烧刀子酒，大祸里一直用文火炖得烂熟散着香味的牛腩肉，还有炉子旁随意散放着烤得已经有些焦糊的芝麻烧饼。
进了小馆，白狼便闻到了这三样东西的香味，顿时食欲大开。
在杨天家里养伤这几天，白狼可以说是吃尽了山珍海味，从记事起，他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些好东西，还有那些补品，尤其是新鲜的鹿血，若不是他受伤严重，元气亏得厉害，这些东西肯定会令他鼻口撺血的。即便这样，白狼吃得也并不开心，觉得这些东西实在不合自己的胃口，现在终于离开了杨府，可以自己选择吃什么了，恰巧，这小馆中卖的东西都是自己喜欢吃的。
小馆不大，也就四张桌子，此时还没有人，白狼便叫了一碗牛肉和五个烧饼，外加一斤烧刀子，这里小菜是自取的，辣椒咸菜。
白狼独自坐在靠窗户的地方，这里视野很好，对面便是香园的正门，放眼望去，这香园的确是个大院子，只不过里面静悄悄的，越大越显得暮气沉沉，没有生气的样子，夕阳斜射下来，照不到香园的全貌，只在楼宇间洒了些金黄色。白狼注意到，香园中最高的楼位于院子的正中，有三层，雕楼画栋，很是讲究，刚才与杨忠查看时并没有太注意，依稀记得叫什么望乡楼。
小馆与香园中间有一条土路，东西向，白狼随杨忠过来的时候早就注意到了，东边便是过来的路，直达落日集的中心地带，包括杨府，县衙，还有市集，再远处就是落日落日牧场，牧场的老板名叫钱坤，据说财富仅次于杨天，西边是鬼市，那里三教九流都聚齐了。
这么一想，这香园似乎又不是位于落日集的一角，倒像是中间位置。
白狼不禁皱了下眉头，杨忠不可能瞎说，这又怎么回事呢？
琢磨一下，白狼立即明白了，这落日集并非细长的一条道，更象是一个三角形，或四边形，香园门前这东西大道看似笔直，伸到远方后便可能拐了弯。
小馆的掌柜是位五十多岁的老汉，自打白狼进来，他的眼睛都没有离开过。
白狼知道那老汉在看他，于是便借上菜之时说道：“老人家，如果不忙，可以和我唠唠吗？”
老汉忙点头道：“客官笑话了，我这么一个小店能忙什么，何况现在就您一个客人。”说着，他便在白狼身边坐了下来，上下打量着白狼，眼神中既是好奇又是尊敬。
未等白狼问话，老汉倒先开了言：“客官，您是杨老爷的家人吗？”
白狼道：“你说的杨老爷是杨天吧，我倒不是他的家人，是他请我来这个香园看宅子的。”
老汉再一次打量白狼，惊讶地说道：“那想必客官一定是一身的好本事了，能够降妖伏魔。”
白狼笑道：“我可不是什么江湖术士，对那些东西一点都不懂。”
老汉面露惊异之色，问道：“那你就敢来这里看园子，难道杨老爷没有跟你讲吗？”
“闹鬼的事？”
老汉点头道：“不错。”
白狼道：“说是说了，不过说得不是那么详细，如果老人家您知道些什么，不妨跟我说说。”
老汉立即道：“反正我也是一个孤鳏老头子，跟你说说也没有什么关系啦！”说着，老汉又去看了看炉火，然后拿过一根旱烟袋子来，点上烟叶，狠狠地吸了一口。
白狼看得出来，这老汉独自经营着一间小馆，肯定时间不短了，三教九流见得人多了，也喜欢找人聊天，如今有了这么一个好的机会，他岂肯放过。
老汉说道：“客官，这香园闹鬼其实也没有多久，大约就在一个月前才开始的吧……”
白狼想起杨天给他介绍情况时说有三个月了，想必杨家的人一直保密，这老汉在一个月前才知道的吧！
老汉接着说道：“具体日子还得记清楚呢，那天应该是初一还是十五，反正是个小祭的日子，说起来，我们这边的人是不大相信的，不过集子里有许多中原过来的人，他们说得多了，大家也就都认为那是个能和死人对话的日子了，夜深人静，三更天都过了，突然就听到有女人的哭泣之声。小伙子，别看我住在香园的对面，但这香园却也不小啊，按理说有女人哭，我是不应该听到的，但事实上我真的听到了，起初我以为是我这小店附近的哭声，哭得我心烦意乱，就起来查看，结果走出店就发现这哭声竟然是从香园那边传过来的，声音若隐若现，时而低沉时而尖厉。”
白狼道：“会不会是杨老板家里在管教使女？”
老汉白了白狼一眼，不满地说道：“小伙子，亏你是杨老爷请来的，难道你不知道杨老爷的为人吗？什么时候听说过杨老爷对下人不好了？整个落日集的人都知道杨老爷为人和善，打骂下人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白狼忙道：“我是外乡人，杨老爷请我来的，对于他的为人还真不太清楚。”
老汉哼了一声，说道：“年轻人做事就是糊涂，你既然受雇于人家，难道不应该知道雇你的是什么人吗？”
白狼忙点头称是。
照老汉的说法，大约在一个月前，也就某日小祭的夜里，香园里突然传出来女人的哭泣之声，声音飘缈，毫无所踪，附近的几户人家都有听到，香园里当然也嘈杂起来，持续了大约一个更次左右，女人的声音便消失了。外人当然不知道香园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夜便过去了。
第二天，官府的人便到了，又是一阵忙乱。
事后，老汉从官府的人以及杨府的家人那里听到的是在那香园里发现一颗诡异的女头骨。
原来，发生事情的那天夜里，杨天与杨忠都不在香园，只有四五个男丁在看房子，不到三更便都熟睡了，结果过了半夜，便都听到了女人的哭声，那声音听起来并不熟悉，肯定不是杨府中的女人，而且时隐时现的，声调也是时高时低的，总之，让人听起来就觉得有些诡异，胆子小的更是毛骨悚然。
四五名家丁里有胆大的，于是领着头，几个人便在香园里寻找这声音的来源，找来找去就找到了望乡楼。
这个望乡楼是杨老板依江南风格后建起来的，三层小楼，雕梁画栋，算是内院里标志性的建筑，取名望乡其实就是怀念故土之意，杨老板当初建此楼时也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觉得在这内院的江南风格中若没有此楼便失去了什么，建成此楼后，基本是当作了书斋，楼里放的东西都是比较风雅的。
那几个家丁摸进了内院，便看到望乡楼中似乎有灯，灯里映出了人影。内院除了杨天没有人住的，何况当天杨老板也不在，所以几个人就觉得有问题，也有人想到是不是妖狐鬼怪，但其中那个胆大的家丁建议怎么也得看看去，否则对不起杨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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